没有金边曳盆,镂花雕玉金紫碗,丝制帛布拭手,安花谭掩,绒面巾,雪麝调制的花蜜汁,一切便只是简单随意,一盘清水,一块棉布,漱口壶,一个空盆,离了王府,一切便是段茵茵所喜爱的简单,她向来不习惯一个接着一个瞧着她梳洗的人,一个又一个繁琐的古代用具。
雪伶在床铺一边整理着被褥,嘴角那一抹调笑的表情,透过铜镜,没有逃过段茵茵的眼睛。
段茵茵拢了拢领口,对着铜镜遮住那羞人的红紫,“死丫头,笑什么呢?”段茵茵翛的手边一小块棉巾就扔了过去。
雪伶回头微微挡了挡,“呵呵~雪伶觉得,王爷可是省了奴婢不少事儿呢,可不,连小姐的发髻都挽好了?都不要雪伶伺候了,教雪伶好生羡慕呢!”说着颇带意味的眼神一波流转。
“好你个坏嘴的丫头,改明儿随便把你许个三六九等,让你吃一辈子苦去!”段茵茵说着手指指了下小丫头嘟着嘴的唇,一个瞥眼。
“小姐休要寻雪伶开心,王爷疼小姐那是好事!”雪伶微微拢了拢段茵茵的领口,一抹怀着深意的笑,教某女羞红了脸。
“得了,言卿他们早些便出门了,散布的粥可熬好了,不许熬的像汤糊糊,可怎么吃的饱,立州也不大,咱带的粮食也不少,够了该,走吧!”
“可是小姐~”雪伶示意一边冒着热气的早饭,她家小姐还没吃呢。
段茵茵随意抓起一个白馒头,“走吧,咱去看看他们的成果!”
“哟,这不是我那外甥媳妇么?怎的才几天就这般憔悴了?是不是我那祈王外甥待你不好啊?”两人踏出门,迎面而来的不是南宫拓又是?肥硕的身躯带着一脸猥琐的笑,还满嘴黄牙,好不恶心。
“烦请南宫大人说话举止注意形象,免得丢了蘭贵妃娘家的脸,到时传出也不好听,自是相公要大人好好休息,那茵茵便请大人回房!来人!送南宫大人回房,好生照顾着,千万别再离开大人身边半步!”段茵茵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着瞬间站在自个儿身边的侍卫,死死的咬了咬牙,该死的,他千辛万苦带来立州的人在一天之内都被赫连祈清的干干净净的,更是出入不方便,想着出来看看那小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看是不是能借机传些消息出去,结果色心泛滥,调戏调戏人家的小媳妇,没想到反又被请了回去,南宫拓啊南宫拓,你果然不是个有出息的茬。
“你你你们,居然感囚禁本官,禁本官的足!”南宫拓舞着肥手说道。
段茵茵走了几步,一个回头,“没错!都给我看紧了!”一个大大的笑,跋扈样顿现。
“你!”
“大人请吧,别让小的们为难”一边的侍卫看似恭谨有礼,实则不耐烦道。
“别碰我,老子自己会走!”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心里不知又狠狠的在盘算着什么……
一路上,古道两边都有立州百姓蹲坐着喝粥,年轻力壮的男子也都在饱餐后动手开始修补自个家被灾害损毁的房子,只是地上有些泥泞,天虽已放晴,但积水颇多,前些日子又都荒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