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姑娘的想法,在下佩服!”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叫我茵茵便好,说不定咱们过了今天没明天,还能黄泉路上做个伴呢!”心里莫名的想到赫连祈,指不定,她就是再也见不到他了,那么,他会不会记住她,会记住多久?
“茵茵姑娘性子果真豪爽,那我凌慕北就算结交了姑娘这个朋友,放心,他们,不会伤你!”段茵茵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
“你同这帮匪子,究竟是何关系,而你,凌慕北,到底是什么人?”段茵茵警惕的问道。
“姑娘只需记得,我凌慕北,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江湖游人,至于他们对我同对你们的区别,便也只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姑娘的襟子脏了!”说话间,小心扯下原本包裹在伤口上的布条,纵是小心,不免皮肉同着干涸的微微发黑的血渍连同着一块,那痛,自是不言而喻,而段茵茵,便也只是紧咬着下半唇,额上微微细汗。
只见凌慕北顺手扯下自个儿身上的白布条,骨节分明,微微泛白的手,看着苍白无力,实却每一分力道都不重不轻,拿捏的很好,而段茵茵的手,也没那么疼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的白袍,在段茵茵心里,白袍是最难驾驭的,男人着白袍,时而可能给人感到过于敦儒而显得柔媚,少了男子之气,抑或太过矫作,成为吸引女人之色,而失了原来的本则,而面前这个男人,一身白袍将原有的气质显露无疑,如谪仙般居高于顶,让人触可不急,然,看着破损的袍子,“对不起,弄坏了你的衣服!”
“无妨!”凌慕北清冽如幽间甘泉一般的声音响起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淡然。
“慕北,不知你可有什么好些的计策,别说你愿意在这关一辈子!各位大姐们都醒醒,过来……”一个个女人都半走半趴的到了栅栏口。
“呜呜~我家里还有女儿啊~”
“谁愿意呆在这儿啊”……
“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天注定我得落的如此境地”……
……
一时只间众人呜咽一团,凌慕北看着这些女人,面容确端坐清丽,只是太吵杂了些,与他喜静的性子不符,便只是皱了皱眉,不语。
“都想把人招来么?都别吵吵,那个,各位大姐!我说~”
一边一个扎俩小辫的女子立马不开心了,“说谁大姐呢?本姑娘可还云英未嫁呢!”
“这位姑娘,若你还是为这种小事纠结的话,那你可以坐回去了!”段茵茵竖起小拇指道。
“大姐,不是听说立州还有孩子也失踪了几个,不知你们关押多久了?可曾见到有孩子?”说着一脸善意的看着同自个关在一块的那位娘子。
“这个我们倒不曾听说,难道立州还失踪了孩子?孩子……孩子,我的女儿,我的大妞~”妇人说着掩面而泣,一边愣神的段茵茵倏地回了头。
“你…是否是婉娘?”段茵茵心里一阵顿喜。
“茵茵姑娘,怎会认识妇人?听姑娘口音,并非立州人士!”婉娘一脸奇怪的道。
段茵茵吐了吐舌头,“实不相瞒,我确非立州人,先前见过李二和大妞,没想到你果真被抓来了!”
婉娘一脸哀戚,“李哥,妞儿……李哥…我的女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天,在鞍里坡山脚下,我正巧采着了药回去,碰见了几个男子,我进眼一瞧,还见着了素素,那天很黑,素素就住在鞍里坡山脚下的墩家庄里,是我们这有名的美女,可惜她娘生下她便死了,爹是个赌鬼,后来把他卖给了墩家庄的小赵做媳妇,小赵倒也实诚,只在一个多月前,却活生生的被洪涝冲散的碎石给砸死了,可怜素素年轻轻守了寡,那天,我是看着素素被那些人打昏,我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醒来后便同着素素一块在这里了,还有她们,哪个不是孤单无依的。”说着红红的眼睛扫了一圈被困在木栅栏里的女人。
段茵茵瞥头看了看一边波澜不惊的凌慕北,似是一切都与之无关,仍然遗世独坐,微微闭目养神。
“那后来呢?”段茵茵打量着这间牢房,总感觉透着些许诡异。
“后来,就刚刚那狗腿子,瞧着素素貌美,便说了些许不着边际的难听谩骂的话,还想当着我们的面强了她,素素不肯,便一下撞梁上了,血溅了满地都是,那狗腿子还说要是我们谁敢乱说一个字的话,就让我们死了去!茵茵姑娘,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些人要把我们怎么样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好啊!”婉娘用袖子拭着眼泪,确还是簌簌的往下掉。
段茵茵眼睛瞪着一边的凌北慕,凌北慕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茵茵别瞪我,在下可才刚来几天啊,谁生谁死也怨不得我啊!”
段茵茵直觉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