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不知道在多少人的身上发生着，有了第一次或许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当你再重复的又做起这件事的时候你想到的永远只有第一次那么深刻。
每天的生活都好像在重复着一样的节奏，莫名的消失，莫名的到来，莫名的过着生活，有时自己会莫名的笑会莫名的哭会莫名的流泪。
已经去了三次了每一次手术后沈情都会虚弱上几个小时，唯一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沈情每天吐的次数都在渐渐的减少着，或许他们也只能为这样的事感到快乐啦了。
方颜每天都会为沈情做好多好吃的，尽管沈情每次都是只吃几口尽管沈情每次看这些饭菜的时候不是特别的合胃口，方颜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方颜每天都会来到蛋糕店门口，有时候方颜做梦都会梦到那间关着门的蛋糕店。
终于蛋糕店开门了，方颜站在门口笑了起来，可方颜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最后站了一会方颜走了进去。
老板正在厨房忙活着方颜便上去帮忙，老板看到方颜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或许老板早已经习惯了方颜在店里的存在，即使几天没有打招呼的消失，他们也如同是暂时的分别了片刻。
老板抱怨着方颜前几天都没有来帮忙，倒是诗林每天都来帮忙老板还说他能理解方颜的学习任务繁重，方颜知道这肯定是诗林给自己找的借口，方颜漫不经心的听着老板说的话自己轻轻的应着之后却忘记了老板说的是什么，方颜心中只想着到底该怎么开口和老板借钱的事。
突然方颜的话开始变的多了起来。
“老板最近怎么样”
“老板回老家干嘛去了”
“老家那边还好吧”
??????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老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问题居然还是重复的。
“方颜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
“没，没啊”
“有什么事就说别磨磨唧唧的”老板说话的语气像是对待自己的一个铁哥们，对的，在他们的心里本来他们就是铁哥们。
“老板??????”
“说”
“借我点钱”方颜说的很快。
“借钱，借钱干什么”老板停下手中的活。
“有点事”
“有什么事就对我说别自己扛着”
方颜点头应着。
“借多少”
“2000”方颜想了一会说。
老板从柜台的钱包里拿来了3000块给方颜，方颜推嚷着只拿了2000块最后那1000块老板又塞到了方颜的手里。
居然那么顺利方颜想到了会那么顺利，方颜总是会不时的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庆幸，这是一种懦弱，也是一种自嘲。
还是在这家蛋糕店，一样的摆设，一样的味道，一样的人，气氛却完全相反，记得三十那天晚上两个人喝的烂醉，记得方颜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很多很多?????
今天他们两个人的话很少，像是刚认识一样。
一盘糕点完成老板伸手去端，刚巧方颜也伸手去端还是方颜抢先了一步，一盘糕点被两个人架在空中显得很孤独，两个人看着对方笑了笑然后老板放开了手，方颜端着糕点走了出去。
忘记过了多牛，店准备打烊了，方颜总来都没有像这次下班那样的如释重负，虽然今天的工作量很少但下班对于方颜来说就是解放，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是一种解放。
总是会在无意间两个人会变的陌生，因为一个人，因为一件事。
方颜走在回家的路上不过他还不想回家，他走着然后跑了起来。
又走着。
方颜觉的沈情的脾气很不好，开始的靠近很令她开心，可后来就只会让她更生气，渐渐的方颜不再靠近，一切都会好的，很快，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
不知觉已经是第五天了，清晨的时候沈情的肚子疼的厉害，沈情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方颜只能在一边看着安慰着，方颜试图去抱沈情希望这样能够给她减少一点痛苦，最后方颜给沈情吃了止痛药然后沈情流了好多的血，沈情在床上躺着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本来说是要上午去做手术的结果一直推到了下午。
今天这一上午对沈情来说就像是过了一年一样，在生与死之间来回游走，像是天黑了一样点了灯却看不到灯所照亮的周围的一切，看到的只有灯在亮只是灯在亮。
下午方颜带着沈情去做手术的时候他们把上午的情况对医生说了，看着沈情依然憔悴的很医生也不敢再动手输了，只是让沈情先休息一会，看看待会情况怎么样。
沈情不想在这个院子里多待一秒钟，沈情让方颜陪她出去走走。
下午的村庄和城市比起来显的特别的安静，没有汽车的声音，没有嘈杂的喧哗，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树很多空气很新鲜，从路上看去每家的院子里总有那么几棵树耸立着。院门是开着的没有任何的防备，可以随意进随意出都是那么的透明，马路很窄零散的有那么几个人，偶尔会有几辆自行车在身边慢慢的经过，走到村头有一片树林，很大，空空的树杆向天插去，都争着向上长似乎那棵树长的最高那棵树就能统领整个树林。
太阳照着树林，阳光隔着树杆照在大地上，一条一条的暗光在地上显的特别的整齐。
再往前走放眼望去一片空旷，绿油油的麦芽有一种无边无际的感觉显的自己很渺小，这种感觉真的会让人的心情放松很多。
虽然有阳光但还是很冷，有风在不断的吹着，沈情的头发在空中随着风无节奏的飘荡着，很美像是故意似的。
沈情穿着一件深蓝的外套，方颜的是黑色的，两个人显的格格不入。
一股麦浪掠过。
“冷不冷”方颜看着沈情。
“恩”沈情点着头。
一片绿油油的中间有一点深蓝和黑色相间，一股麦浪，一片蓝天，是一幅油画，是悲伤的开始也是悲伤的结束。
回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手术室做着手术，另外诊断室里面还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有十八岁的样子女孩看上去很小不过怎么也得有十六岁啦，女孩一直拉着男孩的手，低着头不说话。
方颜和沈情坐到了他们的旁边，因为诊断室里面只有一张长椅，看的出女孩在微微的颤抖，不过室内的温度不算低。
“你们这是第几次啊”坐着的那个男孩看着方颜和沈情，看的出那个男孩是想了很久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的。
“第五次”方颜看了看那个男孩。
男孩没有再说话。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偶尔的几声咳嗽。
隔壁不断的会传来几声惨叫声，每一声都牵动着这两间屋子里每一个人的每一根神经，所有的事物都在骚动着，是骚动。
方颜抱着沈情，沈情故作很镇静的样子，即使沈情伪装的再好也逃不过方颜感觉，沈情知道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那个人就好像是下一个自己，那人在叫自己的心却在痛，像是有人在用刀戳自己的身体，很痛很痛的，在滴血，用手去捂伤口结果满手都是血，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被戳到的是自己的手还是自己的内脏。
隔壁的叫声停止了，医生走了出来，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医生走进诊断室打开茶杯满满的一大杯茶一口气喝的只剩下茶叶，茶的味道很浓像是中药的味道一样，另外桌子上面还摆放着一包茶叶，或许吧应该是茶叶，慢慢的这茶味又像是那种医院里才会有的味道。
一旦闻到这种味道就很难再摆脱掉了，因为医生让沈情在做完第五次手术就开始吃中药了，中药的钱要另算的不在那2000的范围之内，可以不要中药但是手术的效果不好就不能怪医生了。
方颜在心中暗自的骂医生这个混蛋。
不过方颜什么也没说，乖乖的笑着把中药的钱交给了医生。
沈情在一旁看着不说话。
时间可以把一个人改变，或好或坏。
像往常一样沈情躺在手术室的床上，方颜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声声的惨叫从屋里传出来，沈情没有了往常的傲气，变的很温柔，可怕的温柔。
哭，习惯了之后，当你再笑的时候，你就会觉得笑原来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情。
在小小的出租房里两个人承担着很多很多，方颜和沈情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什么，一种无形的东西一直在捆绑着他们，他们没想过要去挣扎，如果想，可又怎么能挣扎的出来呢，如果挣扎的出来，可又该怎么面对他们两人以外的人。
有时两个人聊的很嗨哈哈大笑，可就在某一瞬间两个人突然变的沉默，或许是他们碰触到了不该碰触的东西，是他们曾经许下过的承诺？还是？
不是梦就真实的存在着。
雨落在地上留到水中，可雨终究还是雨。
“好难闻的味道一定很难喝”沈情捂着鼻子摇着头。
方颜端着自己刚熬好的中药在沈情的面前晃着，一脸的坏笑想着到底该怎样才能让沈情乖乖的喝下去。
“喝了给你买糖吃”一句话方颜脱口而出。
沈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方颜憋着笑脸上的表情比笑还要好笑。
闹哄哄的两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个人沉默看着对方，沈情哭了，方颜看着，沈情流着泪喝完了所有的中药，这是方颜第一次熬中药，这是沈情第一次喝中药。
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不知道在多少人的身上发生着，有了第一次或许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当你再重复的又做起这件事的时候你想到的永远只有第一次那么深刻。
沈情觉的自己欠方颜欠的很多但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偿还方颜，每次想要靠近却总是不能像以前那样放的开，好像是中间隔了一层什么东西，是时间，也许吧，反正什么事都是需要时间的。
沈情每天都躺在床上，虽然身体不怎么的虚弱但是心里总觉的闷闷的，在沈情的“苦苦哀求”下方颜才勉强的答应带她出去玩，方颜是不想让沈情出去的，方颜认为沈情每天躺在床上这样身子恢复的才快。
两个人去了街上，已经是中午了人不算是的多，两个人都穿了很多的衣服又是跑又是闹的完全看不出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是刚刚打过胎的，今天的太阳也很好尽管是深冬腊月他们都觉的很热，方颜不让沈情脱衣服哪怕是拉开拉链都不允许，沈情只好乖乖的走着方颜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沈情看到一家精品店说想要进去看看，还没有等方颜说什么沈情就已经走了进去方颜只好跟了进去。
精品店里的东西很精美，甚至精到连店面都只是一间小小的房子。
沈情在精品店里看的是那么认真，或许这里才是吸引女孩子得地方，方颜看的漫不经心，在看商品的时候方颜会时不时的看着沈情。
沈情拉着方颜看橱窗里一块刻着字的石头，椭圆形的看上去很亮，明显是后期加工过的，失去了原来所拥有的沧桑，唯一值的一看的是石头上面刻的那个‘爱’字。
尽管隔着玻璃方颜顺着沈情手指的方向一下就看到了这块石头，沈情让‘工作人员’拿出这块石头，别看这家店小但是买东西的人就有好几个，每个人的胸前都挂着一个小牌上面写着‘工作人员’四个字，可能这样看上去比较正规吧。
沈情拿着石头看着时不时的还会看方颜几眼，方颜偷偷的看石头的标签108还好能买的起，方颜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悲伤呢。
‘工作人员’在一边不停的夸耀着这一块石头，沈情不断的在点着头。
方颜最后很潇洒的付了钱。
沈情很得意的看着方颜，然而沈情并没有想要走的意思，沈情继续的看着别的商品，‘工作人员’好像是盯住了沈情似的每当沈情看到哪一种商品的时候‘工作人员’就会上前去很热情的进行讲解，真是敬业的一位‘中国好员工’啊老板要是见了还不得给她加工资啊，不过这样倒是苦了方颜，方颜不是不想给沈情没东西只是自己的钱真的不多了，这些钱还要给沈情养身子还要继续生活，方颜想如果陈浩他爸给沈情的那张银行卡里要是有钱就好啦。
方颜很不耐烦的等着看着沈情，方颜看沈情的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沈情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不由的自己心中也乐了起来。
沈情终于走出了这家店，方颜想着终于可以结束回家了。
转眼间沈情又跑去了另一家店，方颜抬头看是卖包的。
男生陪女生去逛街不但是个体力活而且也是需要勇气的。
看来这次方颜还得再勇气一回。
方颜走了进去。
连续的喝了几天的中药，现在的沈情只要是闻到中药的味道就想吐，每天的一次喝中药对于沈情来说就像是一次生与死的轮回，上午沈情要忍着巨痛躺在床上下午要去做手术晚上还要回来喝中药，一天一天的这样过着，沈情的这些所有的一切方颜都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终于做完了所有的手术，两个人感慨着，扔掉了所有关于中药的东西，为了庆祝两个人决定去吃顿好的。
在下过一场雨后空气会变的很新鲜，天边会有彩虹出现然而并不是每片天空都有彩虹的。
已经快有一个月都没有去学校了，说来也怪班主任也没有去找他们，这样越是平静就越让他们感到害怕觉的不安。
他们想着该怎样对老师说呢，算了，还是走一步说一步吧，方颜并不觉的这件事有多么的严重。
早上他们气的起的很早，因为要去学校和平时离开家的心情不一样，觉的忐忑不安尽管他们在很用力的安慰着自己，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好像各自都有自己的心事一样。
刚进学校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了一阵陌生的味道，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什么他们决定分开走，沈情在前面方颜在沈情后面很远的地方慢慢的走着，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掩盖些什么。
沈情小心翼翼的往教学楼走着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太多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短短的十几天自己真实经历了太多，仿佛这些事情都是必须要经历的，或早或晚。
沈情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碰到了站在门口的班主任，然后他们又等到了方颜然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去了办公室，好像班主任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要来似的。
办公室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可以使很多老师一起办公，由于现在还早所以其他的老师都还没来，诺大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他们三个人，班主任坐了下来方颜和沈情则站在一边低着头，似乎每个老师办公室里都有一种专属的味道，就像医院里的那种味道只有医院里才有一样。
“沈情，你没事了吧”老师的一句话打破了整个气氛。
沈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老师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可老师为什么又会这样问呢，沈情看方颜也是一连的茫然“什么好点了”沈情装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们的事了”班主任居然笑着说。
沈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班主任让他们两个人坐了下来。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你们两个人，你们每天在干什么我都知道”班主任依然是笑着的。
“老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方颜忍不住的问。
“开始是陈浩告诉我的”班主任说。
沈情握紧了拳头。
“陈浩在转学走的前一天来找我，那天他突然给我跪了下来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求我说让我帮助沈情别告诉任何人我答应了”班主任。
沈情不知道是该感谢陈浩还是该很陈浩呢，当初说好的要保密这件事的，可他却告诉了班主任，可自己不也是一样么告诉了方颜，告诉方颜是为了让方颜帮自己啊陈浩告诉老师不也是为了帮自己么，渐渐的沈情的拳头松开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沈情，既然我答应了陈浩的我就一定会帮的，我发现沈情一直都没有回家所以我便给她的父母打了个电话说沈情被派到别的学校当交换生了以免他们担心，没想到她的父母都在外地我的这个主意算是白出了，在当我看到沈情最无助的时候我决定出面可就在这时候沈情找到了你”班主任看着方颜“这我才有点放心了，再后来我就一直关注着你们到现在你们过来”
沈情想起了半个月前她妈妈给她发的短信，什么交换生的日子要好好表现，当时沈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沈情终于明白了。
“对了，这是陈浩前几天给我寄过来的，让我给你”说着班主任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给沈情。
“他爸不是已经给了我一张嘛”沈情看着班主任说说。
“他说他爸给你的那张银行卡里是空的，你不知道吗”
沈情摇了摇头又看向了方颜，方颜对着沈情笑了笑。
“刚开始他不知道，后来等他知道了他就赶紧给你又寄来了一张，他说密码是你的生日，他还让我对你说对不起你”
沈情接过卡沉默着。
很多的事都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总会给你许多意外让人出乎意料的惊奇。
方颜和沈情一起回到了教室。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卡里没有钱”
“告诉了你只会让你担心，当时的你身体那么虚弱脾气又不好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沈情一把抱住了方颜“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沈情流着泪哭着抱的方颜那么紧。
“你这个傻瓜”方颜为沈情擦着眼泪。
身后办公楼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渐渐的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过的路当你再回头去看时，你会发现当时的你原来是那么的陌生。
忍着伤痛，一步一步走的那么刻骨。
又过上了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上学，放学，每天的千篇一律充斥着他们的生活，方颜和沈情的关系还是那么的亲密，只是同学关系而已，至少方颜是这样认为的。
方颜和沈情漫不经心的在操场上散着步，忽然沈情停了下来望着前方，方颜顺着沈情看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诗林，诗林在一直的盯着他们，方颜被看的浑身不舒服，走过去说话吗？该说些什么呢？为什么要去说话呢？三个人六只眼睛就这样的看着忽略了操场上的所有人。
沈情转向了方颜本来沈情是想一把抱住方颜给诗林看的，可结果沈情却说要让方颜去找诗林，然后自己转身离去了。
也许沈情明白了自己原来是个局外人，是因为自己诗林才会变的那么狼狈，或许自己真的该退出了，是对方颜的回报，也是在为自己犯下的罪而做的救赎，沈情希望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哪怕不对但自己已经做了，那就这样吧，无怨无悔。
方颜和诗林对视着，方颜走向了诗林。
诗林的心跳的很快，看的出诗林的慌乱。
“你怎么不追她去”诗林冒出了一句。
“你真的误会我们了”方颜看了看远去的沈情的背影。
“我说过你们怎么了吗”诗林像个小孩在撒娇似的。
“能陪我走走吗”方颜的声音很小。
“恩”诗林点了点头，干嘛要答应他，诗林恨自己为什么每次都不会拒绝方颜的要求呢。
两个人走在绿化带旁边的小路上，看上去像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一样，路面很窄仅仅可以容下三个人并排走但是他们两个人就把路塞的慢慢的，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像他们都知道只要是他们开口不管是谁先他们都会吵起来似的，所以他们都选择了沉默着不说话。
“你还每天都去蛋糕店吗”这次终于是方颜沉不住气了。
“去啊每天都去”诗林的声音很大。
“我有时候也去”方颜。
“我没有见过你”诗林。
“我白天去”方颜。
“我晚上去”诗林。
两个人走了很远像是刚认识一样，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回到了那天晚上在诗林班晚会上面。
“忘了我好吗”方颜停住了脚步。
诗林也停了下来不说话，这句话对诗林来说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对不起我也欺骗了你，我始终不敢面对这个问题，是我怕伤害到你对不起”方颜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诗林的眼睛。
诗林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听着方颜来演这场他的独角戏。
“忘了我，忘了过去，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么”方颜试着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诗林。
“好么”方颜的双手搭在诗林的双肩上面。
“为什么要忘记我么并没有经历那么多啊”诗林说的那么决绝“我可以原谅你的我并没有怪你啊，不要离开我好吗都是我的不好”诗林的语气也到了乞求的地步，诗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
“傻瓜，你怎么这么固执啊”方颜抱住了诗林。
方颜恨自己不喜欢诗林为什么还要抱诗林呢，为什么再继续欺骗自己，好不容易从这个世界逃出来为什么又要走进去，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要给出承诺，明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却还要往前走那么勇往直前。
方颜的心充满着对诗林的无限的歉意，或许想以此来偿还些什么，不言而喻的这样的做法好像和某一个人一样，都想用谎言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或许这是对的，至少这样做的人会这样想。
方颜和诗林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在一起，只是会偶尔的说上几句暧昧的话，会一起去蛋糕店，会偶尔的在一起吃上一顿饭。
方颜和沈情在班里有时候会无意间的对视然后对着批次笑一笑，在路上碰面会打一个招呼，仅此而已。
可能时光会把人变的懂事，变的不那么做作，会把人变的麻木不堪。
天气渐渐变暖了，或许是到春天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