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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丧心的病狂

三人一起走进了客栈,原本在用饭的人、或是在与他人聊天。在这间三条居一楼用饭的人,看见他们三个,很有默契的纷纷站了起来,向他们鞠了一躬。待他们找了个空座,坐下之后,才坐了下来。

这座名为‘本丸’的城中,虽然是和风日式建筑,但是这间‘三条居’,一楼里面却没有榻榻米,全都是中国风的木座椅。落座后,珺筱看到了放在方桌上泛黄的麻纸,这张纸上面用黑墨写着菜名,这是张菜单。

三日月宗近伸手,在那张菜单的类别之中,点了几种寿司。他带着手套的手指点到字之后,黑字闪过一道白色的流光。随后他将那张菜单正面转向晴婉,往晴婉所在的方向轻轻推了一推。晴婉点了一杯露水与一碗玉液琼浆之后,她就将菜单推到珺筱面前。

珺筱快速的扫视了整张菜单,里面有三大类,寿司、汤面、果蔬。寿司之类的日本传统食物,大概是由于刀剑们是日本刀,而汤面类则是混合了,刀剑付丧神、审神者们常吃的食物。比如,骨汤面、酱汤面、清汤面和酱油面;天地灵液、五行灵珠汤……这种跟天地、灵力有关的食物。

……奇奇怪怪的食物,也许根本称不上是食物,这里的人们都不注重口腹之欲的。虽然很想点一碗汤面,可珺筱是审神者,总不好去点专门为刀剑们准备的种类。于是,珺筱便点了跟晴婉一样的。

晴婉看着珺筱盯着那些,属于刀剑付丧神们的专属菜,多看了两眼。心中便有些忐忑,毕竟君酱失忆了,并不知晓,那些菜都是加了料的……审神者……不,此世的人们都不能食用的。

在珺筱点菜完毕之后,晴婉暗暗松了口气。

菜单化作金色的光点,飞向厨房,在墙壁上重新化作一张纸。只是上面的字,变成了他们点的菜名,纸张右下角还有他们三人的名字。

厨房里有三名身穿白蓝剑道服的男子,他们头上各自戴着顶白帽子,帽子盖住了大部分头发。三名厨师看到这三个名字,便开始动起手来,边忙碌还不忘聊天。

索性,他们带着面具,而且他们发出声音是用腹部的,食物绝对干净卫生。

一个带着黑色老虎纹路面具的男子先说到:“君临大人回到本丸了,不久之后,就可以去消灭最后一队检非违使了。”他手中从桌子上的小木桶里,用木勺子装了一些米饭,准备做寿司。

“没错,再过不久各位刀剑大人们,就真正的自由了呢……”带着黑色豹子纹路面具的男子说道。他从柜子中拿出了一块无色的石头,仔细观察,那块石头中也液体流动。将那块装着玉液的石头,放到一个刻画着特殊符文的白玉碗中,等待它融化。

“啊……没错,不过没想到,到我们这代人,就结束了与刀剑大人们的相处呢……”带着黑色老鹰纹路面具的男子说道。他指尖泛金光,在一个空无一物的桌子上画出一个方形的法阵,完成之后法阵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光芒散去,一个白玉瓶出现。

虎:“说起来,晴天大人也在,到时候等刀剑大人们作出了选择。即使他们不愿跟我们相处了,但是可以请求晴天大人,让我们能时不时的看看他们就好了……”做好寿司,他用灵力将鹰那边的玉瓶,拿了过来,各倒了一滴在自己做好的,那一碟十八个寿司上。完成之后,便用送了回去。

鹰:“是啊……不过,刀剑大人们得知那件事之后,应该不想见我们的……”他从柜子里拿出一袋抹茶粉与茶杯,从水井里取出灵水倒入杯中,用灵力将灵水加热。加热完毕之后,也滴了一滴,在那杯三日月宗近点的茶水中。

豹:“……的确,我们为了他们的自由,没问过他们的意愿,做出了这种事情……”石头融化成玉液,他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有着淡淡清香的灵酒,倒进装着要玉液的大碗里。如同水一般的玉液,在加进灵酒之后,开始变得粘稠。

虎:“做出……那种事,君临大人也为此付出了严重的代价,但是……果然不想看到,刀剑大人们在另一个时空,拥有那么多分身……感觉好恶心……”他说着,使劲在搓着自己放在木盆中,正在洗手的双手。

豹点点头说道:“没错,每个人是独一无二的,何况刀剑大人们还拥有一张那么好看的脸。就为了那种仿佛无尽头的使命,被人召唤出来……被如此对待……”他从柜子中拿出装着露水的水玉壶,又拿出了两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两杯水。最后,拿出两个小一些的玉碗,将做好的玉液琼浆倒进两个小碗中。

鹰:“我们要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还好,但是既然知道了。我们也要尽自己所能,按自己的方式帮助他们,即便他们不领情,为此国民们已经坚持了三代了。”

虎:“三代了……三百九十多年过去了,号称有八亿四千万的,所谓的历史修正主义者组成的溯回军。被连同一亿三千万国民与那边两百二十万的审神者,溯回军在一百多年前,就被杀戮殆尽。已经……快结束了。”

而『检非违使』,他们的目的是保全历史,身为历史异物的,溯回军、刀剑付丧神。都在他们斩杀的目标之内,要不是他们比较难斩杀,数量也有八亿多,检非违使也早被国民们杀完了。

三人聊了短短两三分钟,食物便做好了,他们把三碟(一碟六个)寿司、一杯茶、两碗玉液琼浆、两杯露水,放到一个刻着方形金色法阵的空桌子上。

在等食物上桌的珺筱,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周围。发现周围的审神者,大都穿着绿色系的古装,深浅不一,有少数衣服上戴着铜饰。比这更少的是,穿着蓝色系古装,佩戴着银饰的人。至于像她与晴婉一般身穿白衣,佩戴金饰的,没见着一个。

珺筱还注意到了,面具纹路的颜色,身穿绿色系衣服的,面具纹路的颜色是棕色,蓝衣的是黑色。当真是……奇怪得很,该说此世等级森严还是、不严呢……

晴婉看着垂瞳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珺筱说道:“君酱,你在发什么呆呢,吃饭。”

“哦……”珺筱看着眼前这碗,像粥一般的食物,正准备拿起勺子。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寻着味道看去,却看到了三日月宗近点的寿司。茶水中传来的味道极淡,就那些寿司稍微浓郁些。

三日月拿起筷子,小声的说了句:“我开动了。”语毕,正准备,食用是,注意到了珺筱的视线,便笑着问道:“哈哈哈哈哈,大人,您这是……要尝尝看吗?”

“……”珺筱在那瞬间,注意到了无数视线注视着她,用眼角瞄到,自从他们三人来到这里。周围原本在用饭的人,都召唤出一个光幕,看样子是在聊天中。现在都在看着她,由于他们都戴着面具,虽然,就算没戴也看不见他们的表情。

连晴婉也是,放下了勺子,望着她。

这让珺筱颇感压力,好似她答应了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一样,入乡随俗,还是不做奇怪的事情了。

“不,不必。”

“嘛……既然如此,请大人享用饭食。”三日月也注意到了周围审神者突如其来的视线,心里有些好奇,但是现在,吃饭要紧……

这些个大人们,实力都很不错,不认真……可不行呢。

不过……为何每次食用这些饭食,力量……会增强呢。不同于被供奉、被信仰,所得到的力量,而是……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本身的力量一样……

以前,还没怎么注意到,但最近,越来越明显了呢……

“嗯。”珺筱应了一声,便开始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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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他们骑马来到一座,没有挂有写着是属于谁的、或是什么地方的木牌。这里就是刀剑付丧神们居住的地方。占地面积很是正常,并没有显得空旷,摆饰、风景什么的,很是和风,并没有现代的东西出现。

三日月看着大门,有些犹豫,是否要进去。毕竟,因为审神者晴天大人,他已经不能好好当个看戏的老爷爷了,时常被同是三条派的短刀今剑,拉去跟活泼的短刀一同嬉戏……

他最近,相当烦恼,即使他的机动有四千……就算因为曾经一直碍于自身诸多名号,(例如天下五剑)使得只能被远观瞻仰。很少有人能够去近距离接触自己,所以拥有想要和人多亲近一些的想法。

很多刀剑,特别是短刀,想亲近他。可……这是在是太过于亲近了,真是……非常不习惯。他果然,还是喜欢当个看戏的老爷爷啊……

这时,感知到三日月宗近的灵力的今剑,快速的跑向大门。

“三日月!”人未到声先到,今剑停下脚步,远远的朝三日月挥手,随后开始跑过来。

他闻言,原本习惯性笑着的嘴角,微微下弯,露出苦笑。

她远远就很清楚的看到,正往他们这边过来的男孩子,灰橙色的长发,左边的斜刘海挡住了一只眼睛。大部分头发偏向右边,一些头发卷了个花卷似得,有拳头大小的包包。余下长到腰间的头发,似马尾自然垂落,其中一缕头发发尾藏于包包中。

白里透红的小脸,大大的双眼红瞳,眼角红红的眼影,可爱的像福娃童子。眉毛……嗯,太短了,被头发遮住看不见。身穿改良版更便于活动的狩衣,有些偏蓝的紫色外套,胸前的位置竖着两个白色的毛绒团。红色的里衣,白色刚好盖过膝盖的裤子。左手带着两个金圈,右脚也带着两个。

当珺筱观察到,今剑脚上穿着的鞋子时,不禁讶异了,单根的黑色木屐,目测大概有九厘米。穿着这种鞋子也能跑,她也是服气……

在今剑离他们还有十几米时,通向大门的那条道路,隐隐约约散发着光芒,今剑便瞬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可不是瞬移过来的,而是如同走在游戏中的加速传送带一半,光速过来的。

哈!你说这种速度,一般人怎么看得见,她又怎么知道是何原因,珺筱自己也一头雾水好吧!

“今剑,不知你找我有何事。”三日月宗近见今剑走到门口,他立即下马,恢复了以往的笑容,笑着说道。

“三日月,原来你也出去赛马了……啊!”今剑看着三日月,正兴致勃勃想对他说些什么,却看到两位审神者,便向两人问好:“两位大人日安~非常抱歉,因为三日月很少自己一人出去,稍微有些担心呢。”

“无妨。”珺筱淡淡说道,随即下马,牵着马匹走到门前对今剑说道:“请让开。”今剑闻言立即走到一旁。

“嘛,不必在意。”晴婉也下马,牵着马儿走了进去。

看着前方走进去的两个审神者,两把刀剑跟在后面,这一路今剑对三日月说起了今天大家去郊游的事情。谁赢了,输了要被如何惩罚之类的事情。

听着今剑讲述的事情,三日月笑意跟深了些,同为三条派的刀剑,今剑先前亲近岩融。自从看过晴天大人制作的视频,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他在跳舞,最近今剑就总是邀请他去跟那些短刀们玩耍……只要总是让他跟那些个年轻人一起玩,他还是挺乐意的……嘛~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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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小世界,位于现实与虚空的夹缝之中,有许多繁星一般的点点。可只有一个点有些微光,其余的都黯淡无光。这些点就是审神者所拥有的本丸,不像【梦世】小世界一样,那么大,只有一座普通山的面积。

在散发着些许微光的本丸一间房中,一个脸上贴着符纸的审神者,抱着脸色苍白的加州清光进去。这间房很宽阔,能容纳几十人都有余的样子,看样子是间审神者宣布什么事情的会议室。

“主人……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求你了……”在审神者将他放在被褥,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握住她的手腕,借力让自己不躺在被褥上。看着她,恳求道。

审神者不为所动,淡淡的说道:“乖,很快……你们就可以自由自在,不被任何人约束了……”

“自由什么的……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只想……留在您身边!”清光用为数不多的力气吼道,说完,他便没有力气握住她的手了。

“但是……我只是人类,我不想让你们将来成为他人之物。更……不想你们有一日回归本体,忘记我。”审神者将手伸回去,自然下垂,她依旧平静的说道。

“……至少,最后陪一陪我吧。”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即使你是我的初始刀,在这件事情上,也不会有什么特殊待遇。”语毕,她起身走了出去,关门。

“您真是狠心啊,主人……即使如此,大家也想陪你到,直至你生命的最后一刻啊……”

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室内有些昏暗,在他身后,是一把把各自被独放在一个刀架上的刀剑。清光周身开始散发着光芒,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随后便立即变成一把刀。

“对不起,我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狠不下心来死之前将你们碎刀,更不想你们看到我垂垂老矣的模样。只好……尽一点绵薄之力,帮助你们成为独一无二的的本体。”在门外没有走的审神者轻声喃喃道。

她没有进去,刀剑付丧神刚化为本体,还是能感知周围的。审神者脸上的符咒发出光芒,自动飞离她,在她前方化作一个朱红色的纹路,方中有圆,有着枝叶、花朵、翅膀图案的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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