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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遭遇白门山门主

而翌日清早,傅太修就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凤来阁。

双层玲珑顶的凤来阁内,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龙脑香味,穿过正厅走往寝居,略过摆满书籍的书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绣床。

那床总的来说没有什么奇怪,只是色泽艳红,像新婚女子身上的嫁衣,连床帐都红得喜人。傅太修熟门熟路地摸上前,正待吓一吓床帐之内的人,却在掀开床帐时看到叠得整齐的被褥,双眼顿时瞪了个滚圆。

“你在干什么?”

一人冷冷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屏风后响起,傅太修眼睫一动,挂上笑脸又往左手边的屏风处走去。

“阿音,早上好!”

屏风后正在梳头的段捻音闻声梳发的手指一僵,被那声“阿音”叫得有些头皮发麻。她没有回头,从雕刻精细的铜镜中凝视着身后之人的容颜,似乎是在欣赏。

“你起得真早,少爷我以为你这么漂亮是睡觉睡出来的呢!”傅太修凑上前,也去看那铜镜。

废话,她在轩然殿里每天起早贪黑地去计算银钱,只怕某一天趁她一个不注意那群没有节操的人就会把金库花到亏空!而且她也不想这么美皮肤这么好,如果她长得面老一点神情再憔悴一点,说不定那些人还能理解到她的辛苦,而不会再精心算计她金库里的财宝!

“果然,女子素颜最美。”傅太修正待再凑得近些,段捻音却在这时回了头。她眼睫长长,眉目犀冷,一点也没有该属于女子的娇憨温柔,表情冷得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但是,她却很美。

傅太修微微眯起了眼,似乎是在躲避扰人的日光。

细描淡淡眉,唇上胭脂醉。

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出现这样一句话,似乎是自己在暗中期待那女子身着大红喜衣,描眉画目,唇染胭脂时将会是多么动人的模样……

“离我远点,靠得这么近你都不嫌热吗?”段捻音眨了眨眼,不耐烦地一掌按上傅太修的脸把他推开几分。

对着那样一张美人脸,估计她会有想“染指”的冲动!

“阿音家在哪里?父母可还安好?”傅太修被她推了一下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又凑上前,嬉皮笑脸道。

“家在宛言北城,父母早死了!”懒得和他废话,并且听到有人询问家里的事她就头疼。段捻音站起身来,打开半合的窗户——

“那么,你来京城——是为了什么呢?”

略显低沉的嗓音,因为刻意压低而显得有些过分阴柔。沐浴在阳光之下的段捻音闻言回首,望着站在两步之外的傅太修——心里有一些计划在逐渐成形,而她却不知道,下了赌注之后的结局将会是什么样子。

“傅太修。”

“嗯?”

“你大哥和二哥,经常在江湖上走动吧?”

傅太修眨了眨眼,答了一声“是”。

“那么,你知道‘白生门’吗?”段捻音沉声问。

“不知道。”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段捻音却有些微的失望。

傅太修又眨了眨眼,酷似女子的脸上似乎划有笑意。

“阿音想要知道——白生门的事吗?为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白生门的人很有侠气,我崇拜!”脸也不红地说完这一句话,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和谁赌气。段捻音转过身去,再也不理傅太修。

“……阿音。”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再次传来傅太修低柔的嗓音,段捻音没有回头,似乎视他于无物。

“那一天,你明明是想要打我的,为什么——却没有动手?”

段捻音闻言眼睫动了动,没有说话。

她知道傅太修在说什么,那一日,应该说——那一次尴尬的再遇。触上自己嘴唇的温热,而她明明应该是愤怒的情绪,却不知为什么突然收了伤人的心情,大概只是——大概只是被他当时眼中的迷惘和眷恋所触动,所以连心都变得平静。

“因为我怕脏了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段捻音哼笑。

“为什么?”

听得他的问话,段捻音终于回眸。似乎是不明白竟然有人会连别人为什么讨厌他的理由也非要执拗到底地问个清楚。

她静静地看了傅太修半晌,那透析一切的目光似乎不是在打量而是在彻彻底底地欣赏,欣赏那人如玉一般的容颜,和端姿秀美的五官,嘴唇微微勾起,却说出更加刻薄的语言——

“因为你这么娘娘腔,我怕自己一耳光扇下去会摸得一手的胭脂!”

接着,耳边终于得以清净。

独自坐在桌前盘账,一直缠着她的傅太修早已大叫着“肚子饿”跑了出去,竟然对她之前的明嘲暗讽无动于衷,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去佩服他脸皮的厚度。段捻音眼睫低垂,停下了在账本上勾勾画画的笔。

一年前那一次众派围巢轩然殿的场景她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众派以火药为引,炸“弱门”之处的机关,毁奇门遁甲之“空”,连破三堂。那样的计算与谋略,本该是极为熟知轩然殿内部的人才能做到的,以众派那些乌合之众,本想不出如此周密的计划,而那次围巢虽然没有带给轩然殿多大的伤害,却让他们在此后重整殿内时损失了近万两的银子!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剜她的肉,不出一口恶气怎么行?!

段捻音“啪”的一声放下账本,站起身深舒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澎湃的心情。

当殿主得知是白生门在背后谋划之后,她二话不说就揽下了“灭白生门”这一项任务,已报她当时痛失银两之仇!

仰首望向天色,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她只有清早的时候吃一点婢女送上来的饭菜,到了现在还没吃其他东西,竟然也不觉得饿。

“叩、叩。”

正在想着,门外却传来轻微的叩门声。段捻音皱了皱眉,答了一声“进“。

随着“吱嘎”一声,雕花木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透过皎洁的月色,站在门外的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那女子淡扫峨眉,红唇冷薄,一头长发梳成高高的望月髻,只留下两缕头发散在胸前,一副标准的桃花勾魂面。

“你是?”段捻音挑起眉梢,有些微的诧异。

若她没有记错,这名女子应该是先前见过的傅太修的贴身女婢,只是未曾说过话并不清楚她的名讳。而她此时出现在这里莫非是因为傅太修又有了什么馊点子?但看这女子面容冷漠,又夹杂暗讽,实在不像是什么好心的主儿。

想到那日初见时这名女子对她露出明显的敌意,段捻音眼睑微眯以指叩桌,等待那女子说明来意。

“奴婢红梅。”红衣女子扬起唇角,以一种睥睨的态度望向段捻音。虽自称“奴婢”,却没有露出丝毫屈于人下的惶恐与卑微,“段姑娘真是好雅兴,之前为了混进傅府玩了不少把戏吧?”

段捻音闻言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微微垂下眼睑。

“但是,你别得意得太早,野鸡也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嘿,你的水准还不够,美则余,媚不足。”红梅见她不说话,嘴上更是刻薄。

“哦?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就算所谓的倾城红颜在床上表现得像条死鱼,依然可以勾男人的魂,动男人的心。”琢磨了红梅的话半晌,才知道自己的担忧实属多余。这女子眼含嫉羡,语带挑衅,分明是为了一个“情”字而来,亏自己还担惊受怕得不得了,以为目的还没达成便先被人识破诡计。段捻音冷笑一声,被眼前的情况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却又觉得有趣。

“你!”红梅闻言脸上一白,扬起手来欲打段捻音,却被她突然走进擒住手腕,当下挣脱不得,更是气怒。

“不过你的担心实在多余。”段捻音微微一笑,正想开口再嘲讽两句却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映在傅太修窗上的那两条剪影。

一男一女深夜未睡姿态亲昵,若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又有谁会相信?

想到这里心情不禁变得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自己却又说不上来。

傅太修和谁在一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充其量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在关键时刻用以牺牲的棋子。就算自己心有不忍,恐怕也只是因为他难得一见的俊美容颜,恐怕也只是因为……

正在努力说服着自己,却突然没有了说服的理由。要说自己的心就此被他牵动,才短短的几天实在是不太可能,但是——为什么看到红梅的嫉妒,自己却有丝丝的欣喜呢?只是因为现在傅太修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吗?

“不过你的担心……”下意识地又把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却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段捻音抿了抿唇角,勾出一朵笑来,“或许你的担心是对的,因为我从来不是野鸡,所以就算不飞上枝头——也依然是凤凰。”她抬眸,看到红梅瞬间变得苍白的面孔,笑容更加残忍,“不过以你这种身份,不管对太修有多么的喜爱甚至是可以为了他去死,最后充其量也不过是换得一个小妾的身份!”

“你——”红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难道她说得有错吗?下人的身份早已注定了她的结果,不管她多么诚心祈求这一段姻缘,也终是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少爷对你那么好,你还对他冷漠——而我、而我——而我这么委曲求全,在少爷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块让他画画时随手可得的好棋子……”话说到此已经语不成声,红梅笑了笑,却有眼泪从脸上滑了下来,“而我甚至还在嫉妒你?我凭什么?我——凭什么?”

说罢便转身冲出凤来阁。

段捻音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渐渐暗去的红梅的背影似乎是在思索。

那名女子的态度,似乎有点太激烈了呢。

她才住在这里几天的时间,按理上说应该不会让人觉得危险,但是——或许是傅太修对她的态度吧?倘若那人对殿主之外的人格外殷勤,估计那位以笑面虎著称的人会破了自己的戒直接冲出去杀人灭口。

但是,自己却有一点点开心。

走到桌前拿起笔,正欲继续看账簿,笔落墨沉之际却在白纸上勾出一个“太”字,眸光顿时痴了。

这心里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得意,虚荣——和丝丝的欣喜……

突然,只听“哒”的一声,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奇怪响声——段捻音思绪骤断倏然回首,手中所执之笔顿时如利剑一般激射向发出声响的方向——对面的窗口,一抹白影如大棚一般极快地闪了出去,在暗蓝的天色下触目惊心!

竟然是从傅太修的房内出来的。

心底的疑虑加重,呼之欲出的秘密似乎是在牵扯着她的血肉。

名闻京都的傅府,连下人都有好的身手,而身为少爷的他如果不会一丁点武功,岂不是贻笑大方?但是为什么——抬手抚上胸口,陌生的窒闷感哽在喉头——但是为什么不管自己怎样去猜疑怎样去测想都不希望那个人是——他呢?

段捻音细眉一皱,平复呼吸撩开衣摆也从窗口跃了出去——

足尖踏上屋檐灰瓦,前方,那一抹白影又隐隐现了出来,似乎是在为她指引,段捻音冷笑一声,抬足追去。

跟着白衣人一路疾奔,似乎是在暗中拼斗着什么而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白衣人时走时停,领着段捻音穿过傅流彦的药苑,往不远处的假山处掠去。

段捻音谨慎地与白衣人保持着距离,见他在假山处摸索了一阵,不知是触到了哪里,假山中间“轰隆”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那口子仅限一人出入,看上去很是狭小,而他就从那口子处跃了下去——

段捻音走上前从那道裂口处往下望,只见一片漆黑。心里摸索着该不该跟上去,又怕是一场阴谋,害她得不偿失。正在犹豫的时候,只觉背后一冷,正欲回头之际却被一人突然用力把她推进了假山裂口之中!

心里惊异得要命,傅府里谁有如此功力能在不让她察觉的情况之下近她的身?如果引她之人真如自己所想是“傅太修”,那此时突然出现在她背后把她推入假山裂口的人又会是谁?

正在思索着,脚下失力的感觉却突然减了少许,最后则重重跌在了一些似乎很柔软的东西上面——段捻音在黑暗中抿紧了唇伸了伸腿,才发现阻住她下坠之势的是一些极为结实的藤蔓。顺着藤蔓往前望,则是一盏烛光。

那光微白,经过这么大的动静竟无丝毫异动。

段捻音循光爬近,在摇晃的藤蔓上几乎快要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直到近了才发现那光并非是烛火,而是一颗夜明珠。

手指触上,刚想拿起那颗夜明珠用来照明,却在拿起的那一瞬间身体骤然下坠,从大概两丈高的地方狠狠地跌了下去!

“疼……”忍不住呻吟出声,好在黑暗里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窘相,段捻音揉了揉摔疼的臀部站起身来,拿着夜明珠左绕右绕,看到另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犹豫了片刻只得又硬着头皮往里进。

“早就告诉过你了,不要走夜路呢。”

细冷的男声蓦然响起,在这样的地点里更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段捻音抬起头,但见前方一人手执白色纸灯盈然而立,心头的火“蹭”的一下全冒了上来!

“哼,引我到这里来的——不正是阁下你吗?”冷冷地出声讥讽,连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中赌气的意味,因为心底的疑虑得到抒解,又似乎是在为自己之前的猜测错误而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男人,不管是出于哪一方面都和傅太修搭不上边。身材比他更纤瘦些,形容比他更娘娘腔一些,连面容——在灯光之下都似乎比他更柔媚一些。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一定比傅太修聪明。

一个人再诡计多端,也难改自己的说话方式和行为,眼前的男子风骨柔媚,却又暗含嗜血杀机,让人一看便知是一个棘手的主儿。

男子见段捻音细细打量着他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似乎心情很好。

“姑娘来历不明,在下身为傅府中人,自然是要打探清楚才行。”

“你也是傅府的人?”段捻音冷声问,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果不其然,只听她话音一落,男人就大笑了起来。

“当然,在下身在傅府,自然是傅府的人。”他顿了一顿,继续道:“而且,姑娘不是正在找我吗?”

段捻音闻言皱眉,又听男子用极细极冷的声音说——“在下就是白生门的门主——闻天!”

“那真是好极了,我猜得果然没错。”段捻音冷笑,把拿在手上的夜明珠掷于地上——晶石所制的夜明珠摔裂于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是在为之后将要发生的事做好前奏,“傅家果然和白生门有来往,若哪一次惨遭灭门,也不会死得太过冤枉。”

“姑娘好大的口气。”男子哂笑,有些可惜地看了看地上已有裂痕的夜明珠,“轩然殿的确很强,但只你一人,未必能成什么气候。”

男人的声音拖沓绵长,含满嘲笑的意味,听在段捻音耳里无疑是火上浇油。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呢,正好,今日杀你灭口,也少了我以后不少麻烦!”话音一落,段捻音欺身上前,右脚极快挡出踢开夜明珠掩住部分光亮,一招“锁喉手”直擒男子咽喉!

“你武功路数极怪,究竟师承何处?”男子侧身避过,眼睛突然侵入黑暗不能给他带来丝毫影响,一招“金枝转”压低身子伸出右手直拍段捻音腰腹,逼她止住之后的攻击。

“要你管?”段捻音冷眉一竖,对自己明显居于劣势的情形很是不满,正欲继续追击却听男子叹息一声,还没待她反应过来颈后突然一痛,她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击晕了过去!

就这样不知意识混沌了多久……

——当段捻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伴有细细的呜咽声,她侧过头,刚刚清醒的眼睛丝毫不见迷惘,准确地望向床边的方向。

太久的意识混沌,让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此时身在何方,甚至忘记了——被人击晕后的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凤来阁的床上,听那个长着一张美人脸没出息到姥姥家的娘娘腔男人端着一把椅子坐在她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哭够了没有?”微微忍耐着开口,因为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有杀人灭口的冲动。段捻音冷言坐起,看到傅太修抬起的脸表情顿时一僵——因为,他的眼圈竟然是红的!

“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受不了地大喊出声,一点也没有为有男人因她而哭而觉得有丝毫骄傲。

傅太修吸了吸鼻子,睁着一双兔子眼无比哀怨地望着段捻音。

“阿音你好凶,少爷我见你被人‘抛尸’在假山后心痛得都快要死掉了!好不容易逮着大哥为你医治,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了一天一夜了?”

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吗?

段捻音抿了抿唇,眼中微现迷茫。

傅府里果然有很多秘密,而秘密的源头就是那座假山。假山下有各异的洞口还有那个神秘的白生门门主,而那个人——正是她千思万想想要找到的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冷笑一声,看傅太修似乎是被她陡然之间变得阴狠的表情而有些微的惊讶,段捻音勾起唇角。

且先不论这位败家子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在所有的面具还没有撕破之前,他——就是足以协助她找到全部线索的工具!

就算闻天不是傅太修,也定是傅府三子之一,要抓到“他”,只有从傅老爷子的“心头肉”开始,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傅太修都是此次阴谋的“祭品”。

眼睛微微眯起,段捻音轻启唇瓣,冷颜浮上笑容——却似乎是铆足了力气去忽视心里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微微浮上眼底的一丝心痛。

“太修。”

因为刻意诱惑而压低原本清冷的嗓音,傅太修有些受宠若惊地瞪大眼睛看着段捻音近在咫尺的脸。

“诶?”

“我们……”段捻音轻挑眉峰,唇边笑意加深。

诱惑单纯的傅太修,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冷香的唇印上傅太修柔软的唇瓣,彼此的呼吸声静之可闻。傅太修瞪大眼,鼻间浸满她的发香和体香,似乎是最动情的****……

她真是个……妖精……

迷迷糊糊地想着,身子却突然被猛地按倒在床上,上方是段捻音微醺的脸颊,去了冷色更觉诱人。

“你……喜欢我吗?”唇吐冷香,段捻音垂睫,望着身下早已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傅太修。

“喜……欢……”傅太修傻傻应道。

“那么,告诉我,通往傅府地下的路在——哪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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