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孟浩听了晴晴的话,再也不愿抑制自己。
“晴晴,原来我是这么爱你,我”说着,他不顾一切地又一次低头,想吻她,他就像一团火一样,晴晴完全被他的火焰点燃了 。
她颤栗着,好像全身都触电了似的。这个小小的女孩,单纯的女孩,爱了哥哥这么久的女孩子,她似乎从来未想过哥哥也是个男孩或男人的事实,她的爱单纯的要命,她就是固执地认为她该是属于他的,她就该受他的保护,永远跟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只知道他结了婚,那就不再属于自己,她的爱就是一种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时那样幸福的感觉。她没有想过别的。看着哥哥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微红的脸庞,热情似火的唇,仿佛像一团火向自己袭来。
“哥哥,这,这就是爱情吗?”晴晴觉得脸发烫,有些害怕,看着孟浩的眼睛,低低地问。
“晴晴,你、”孟浩突然明白了晴晴的单纯,以及晴晴的尴尬处境,可怜的小妹,晴晴要变成自己的什么人呢?他放下晴晴,站起来,走到窗口,做了下深呼吸。
“你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懂爱情”孟浩痛苦地说道。
“哥哥,你,你生气了?”“我,我很害怕,以前我没想过我们之间的爱情会有这些,可是,我是爱你的啊,我怎么不懂爱情了,除了你,我谁都没爱过啊!”
晴晴一直在说着:
“哥哥,我同学小学的时候都谈恋爱了。我懂的,只是我没想过我们之间也会那样,我就想着我爱你。”
“哥哥,你不要生气。我懂得爱情,我不问你了。我真的懂。哥哥,这么多年,我都忘不了你,我真的爱你,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吧,你别变,好吗?”
晴晴越说越着急了,她好怕哥哥会变卦,会说别这样了,可她又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孟浩的火一样的吻,她不去孟浩的身边,只在这里坐着。
孟浩也明白了晴晴的感觉。唉,这小家伙,但觉得自己还是离不开她,明知错,还是要犯,而且更加明白原来自己是真的这么爱她,这种爱像是从骨子里来的,根本就拔除不了啊!
他回头,对晴晴微微地笑了:
“小傻瓜,别害怕,哥哥不会离开你。你的感觉,哥哥明白了。你还是个小傻瓜呢!”
“呵呵,哥哥,你真好。”晴晴也笑了,走到他的身边,两个人一起看着窗外。窗外是条不很繁华的街道,午后,初秋的杨树叶发出一种近乎寂寞的“簌簌”的声音,但是爱情却让人感到甜蜜。
孟浩心里觉到一种甜蜜的酸楚:晴晴,小妹,你是我的宝贝,我不能放弃你,真的不能!可是以后该怎么办哪!“永远跟着哥”这算是一句什么承诺呀!
晴晴回味着刚才那一团燃烧的火焰:哥哥,我其实好幸福,我第一次觉到你把我当成平等的人,而不再是小不点儿,我们的爱情终于扯平了,不再是我自己的暗恋,而是你我之间的真正的爱情。如果这爱情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我宁愿让它燃烧,至死不渝。如果再回到从前那种无望的暗恋里,我,来这世上一遭有什么意义。活着,我,只为你,我最爱的人。
“哥哥,我以后不想再叫你哥哥了”晴晴歪头调皮而又认真地对孟浩说道。
“叫什么?”孟浩不解地问。
“你看,我们俩这么相爱,为什么还要哥哥妹妹地叫个不停。”晴晴说。其实晴晴的心里一直认为是年龄把她害了,如果跟哥哥一般大,哥哥就不会一直不懂她的心思。现在终于盼到了哥哥也爱自己,她就再也不想叫他哥哥,她想跟他一般大,她觉得那样才能跟平等的爱情相称。
“哦,那叫什么?”孟浩又问道。
“我想叫哥哥名字”晴晴羞涩地说。
孟浩又问:“怎么叫名字?”
“浩,就叫浩呗!”说着,晴晴笑着把头靠在孟浩的肩上,她觉得这一声“浩”真像爱情的麻醉剂,活化酶,把她的甜蜜不知又推上了多少层。
孟浩没作声,他很幸福,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前生的爱,一切那么自然,好像回到了前生,或者某一生,那时候他们一定是相爱的。纯爱如此美好。
“晴晴”孟浩轻轻搂过晴晴说道:“晴晴,看见你我就想起——琼瑶,二字,你就像上天赐予我的仙女、天使,我真的爱你。以后就叫“琼儿”吧,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两个人这样相望着,晴晴又流了泪:“浩,我觉得我们两个是从天上一起来的,我们原本是一起的,为什么我却晚出生了十年呢?浩,命运是这样捉弄我们的,可是我们却还是如此相爱,我愿意你这样叫我,我是你的琼儿,这才是对的。”
“琼儿,琼儿”孟浩轻轻地唤着琼儿的名字,把她搂在怀里,琼儿把头深深地埋在孟浩怀里。
“别哭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你哭了,我的心好疼,你知道么。”孟浩说道。琼儿抬起头:“浩,是的,我不哭,我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不会哭的了,以后我也不要你心疼我了。”她笑了,笑得很甜。
两个人手拉手走进了书房。琼儿自然地坐在孟浩怀里,念了一首诗: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浩,如果是在古代,我想跟你去隐居。和你相伴终老。”琼儿笑盈盈地说道。
“琼儿,隐居是好。但是患者需要我,如果在古代,我们俩一定是一对济世救人的夫妻呀!那样好么?”其实孟浩本来不是个善解风情的人,不知怎地,见了琼儿就多情得不行,连幻想也自然而然地萌生出来。
“哦,那我也不会医术呀!”琼儿咯咯地笑。
两个人在一起仿佛私定了终身。有说不完的话儿,眼波流转,眉峰所在,红唇映笑,无处不流露着柔情蜜意。
当晚两人一起去“面对面”吃面。孟浩看着心爱的天使,觉得这面的滋味,就是世界上最令人感觉温馨的滋味。他的心已经被爱完全浸透了。琼儿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少女得到了初恋加暗恋男人的心,更何况这个少女和这个男人都有一颗纤尘不染的心。心心相映,似乎宿世今生。
把心爱的人送回学校,孟浩的心怅然若失,幸好知道几天她就会来,要不如何能忍受这相思。
回到家里,看见忙碌着的妻,心爱的女儿,孟浩觉得自己的心从天堂落到了地上,双脚从幸福的云端一下踏入平地。“小玉”他不自主地喊了女儿一声。
“爸爸!爸爸!”女儿是另一个天使,他总是脆生生地喊着爸爸,像蝴蝶一样朝自己扑过来。孟浩抱起小玉,亲了又亲,心像锥子剜了似的疼。“女儿,爸对不起你和妈妈。原谅爸爸吧!”心里想着。
晚上躺在床上,书烨总是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她秀美的熟睡的脸,孟浩除了愧对,也有爱,甚至是不可更改的爱,但这爱却不是当初。与对琼儿的爱简直天差地,一个在云端里,比梦更美,一个在脚下,平实得再也波澜不惊。
孟浩知道离开妻女是不可能的,放弃琼儿也是不可能的。让我走下去,让我就这样走下去吧,我没有战胜自己的办法。自从晴晴长大了,第一次与他见面开始,孟浩内心的挣扎痛苦再也没有停歇,虽然爱情真真的很甜蜜。
但是他固执地对自己说,我永远不会后悔,我爱我的琼儿。
中午工作人员都下班了,雅茹兴高采烈地给孟浩送来了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孟浩见她一脸兴奋,很是不解。
问道:“怎么了,这么高兴啊?”
“怎么你难道不知道么,哥?”
“什么啊?”
“书烨当上了院长助理,你不知道么?”雅茹疑惑地问道?
孟浩完全不知,所以有点迷惑:“不知。”
雅茹说:“我以为是你帮她弄成的呢!看来还真没托人啊!那是不是因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哪?”
孟浩问:“竞争的挺厉害的?”
“嗯,书烨为什么没对你说呢?”
正讨论这事,书烨就来了电话:“亲爱的,晚上一定回家吃饭,我有好事要告诉你哦!”雅茹跑到跟前,侧耳细听。
“不必等到晚上了,现在说吧!什么好事?”
“哦,亲爱的,我当上院长助理了。今早颁布的,中医内科也还是我管。原来我也在跟几个人竞争,但我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瞧你现在状态也不怎么好,我害怕你会跟着着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哦,挺好的,但是我今晚有约,不能回去吃饭,你带孩子回妈爸那吧,让老人家也高兴高兴。好吧?宝贝?”
“亲爱的,那好吧,你早点回来!拜拜!”
孟浩在电话里脱口而出“宝贝”却有点后悔,觉得在雅茹面前这么说挺尴尬的。于是跟雅茹说:
“对不起,我,习惯了。”
雅茹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子坐在孟浩怀里了,两手臂搂着孟浩的脖子:
“哥,你不明白我的心意,我愿意你对她好,你对她好,我心里才会好受一点,我知道自己很无耻,做了对不起闺蜜的事,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你开开心心的好好过日子,是我最大的心愿。我不是个坏女人,你不懂么!”雅茹说的时候,一脸的爱意,那么无私,那么令孟浩感动。
“哥,你把琼儿放下吧,你看,书烨的事都不愿意告诉你了,不就是因为你现在状态不好么?琼儿毕竟已经死了,想也没有用。你对书烨怎么好都是对的,但是我实在不愿意你总是想着一个死去的人。”
“妹,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孟浩听雅茹说这些话心里感动,爱意也跟着泛滥,抱着雅茹开始狂吻。
孟浩其实这几天好不容易才心情稳定一些,也尽量着体会老婆的好处,可是现在却在心里真的有点怪罪老婆了,他把这些更深地发泄出来,全部变成了对雅茹的好感。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雅茹,雅茹是这番地无私地爱自己,这番地热烈成熟,雅茹的身体也万般的美妙,这般真实。
“雅茹,雅茹”他唤她的名字,把她抱进了书房……
事后,他还是温柔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背脊,雅茹深情地告诉他:
“哥,你真好,你真好,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好。”
“呵呵,妹。”孟浩轻吻一下她的额头,没再多说话。
孟浩一想到妻子心里就很郁闷。他是个清高的人,不喜欢追名逐利,书烨竟然这么喜欢这个,又没瞧得起自己,根本没跟他商量,书烨在他的心里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形象,他觉得彼此的心离得更远了。一这样想,心很痛,手抚着雅茹,觉得雅茹就像他的救命稻草一样。
“雅茹,雅茹”他轻唤她的名字,把她抱得紧紧的,雅茹觉得快要窒息了。
“哥,我喘不出气来。”轻微地动,可是孟浩也不放开。雅茹此刻觉得万分幸福:孟浩哥真心地爱着我!
过了好久才把雅茹放开,笑着低头看她,额头上又是一吻。
“哥,你知道这个院长助理为什么都抢么?”雅茹问他。
“我明白,老院长快退了,院长助理一定是院长的候选人。”
“是呀,这只是个台阶。所以书烨以后可能还会当上院长呢!”
“雅茹,你了解书烨吗?她原来这样吗?”
“哥,你难道不了解自己的老婆么?书烨天生就是这样的呀,我俩高中就是同学,她初中的同学也是我俩的高中同学,她小学的同学也是我俩的高中同学呀,怎么能不了解。书烨永远是最出色的女生,最可爱的女生,她从来都是班长啊!老师学生都喜欢她,总之跟她比,我们都是丑小鸭。她还对谁都好,不像骄傲的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是个完美的女生。”
接着雅茹继续说:“哥,自从她爱上你,她好像变了一些,连研究生也不考,就跟着你回来了,她为你付出了很多。没考研,没留在大城市,那她现在拼一拼也是正常啊!何况人家有这个能力,全院人都喜欢她。”
孟浩听此言,苦笑了一下:
“宝贝,别说她了。”接着又要跟雅茹温存,雅茹推开他,有点嗔怪地说:
“别往我身上撒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哥。”雅茹只顾自地穿上衣服,说:“起来吧,我为了给你们俩庆祝,亲手做的菜,咱俩喝点吧!”
孟浩也无法,悻悻地起来了。他觉得孤独的要命,雅茹竟然也帮着书烨说话,琼儿,你为什么要死呢,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孟浩这里有几瓶好酒,雅茹给俩人都倒上一点,孟浩却喝着费劲。就是心里不痛快,酒也难以下咽。雅茹看出来自己说的话也没讨欢心,有点后悔。她可是从来都是心疼他的,看见他如此郁闷,自己还火上浇油了,所以赶紧搜索能让他高兴又能劝解他的话说。
“哥,凭书烨自己能力闯吧,你们俩都有自己的空间这不是挺好的吗?以后你也振作起来,你自己的事业做得这么好,换个院长咱也不当啊!书烨爱当她就当呗!你该不是只想娶个保姆吧!至于她跟你说不说的,那也不怪她,你现在还服汤药呢,真的状态不怎么好,这不也是事实嘛,她不是心疼你才不说的嘛!你又何必怪她呢?如果想要她什么都信任你,那你就得尽快忘掉该忘掉的人,好好生活!”
孟浩痛苦地趴在桌上,掉泪了:“妹,我,我实在是爱她,我忘不了她,我想她,我实在是太想她了,我,我该怎么办?我其实不想活了,可是你知道这种滋味吗?上有老下有小,连死都没法死。妹,我该怎么办!”
雅茹也不作声,孟浩又继续说道:
“妹,你知道么,我每天搂着她,那个完美的人,我的老婆,好像搂着个雕像,完全搂不到她的心,她的心像云,飘到哪里我不知道,像清水,流到哪里我也不知道。不管怎么对我好,我都感觉不到像你们那样真心地爱我。现在,觉得离她的心更远了,我孤独的快要窒息了。连你也不会理解我了。”
雅茹听他这么说着,她心疼他的那种滋味也令她掉了泪。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地了解他,他平常总是像关羽一样骄傲,哪里知道他其实这么孤独无助,像个无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