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保姆的女人如约而至。只是今天来的时候换了一套色彩鲜艳的衣服,把头发高高盘起了,看起来比昨晚上精神多了。
兰可欣懒懒地睡在床榻上,脸色看上去有几分憔悴。陈烨一夜让兰可欣枕着自己的胳膊和衣而睡。直到这女人来去开门,半个身体还没有知觉。
“你应该给欣欣洗把脸,这样好让她有一点神气。”
女人瞄了一眼兰可欣给陈烨说。
“哦,她睡醒了再洗吧。”
“这你得叫醒她,奶要按时喝,不然就不新鲜了。我也是按照齐大哥定好的时间来得。你们不在意,不是我没有遵守约定。”女人有一点埋怨。
“那你盛好放在奶瓶子里,可以离开了。”
陈烨直言不讳的说,觉得这保姆来总是碍脚碍手的。
陈烨拿出昨晚剩有半瓶奶的奶瓶子时,女人的眼睛瞪得像灯泡。啧啧只叫起来了。
“哎呀呀,你们这是多大的浪费呀,这可是要吃好多营养品才能转化而来的,这是我的体内精华,有多少人想喝一口还喝不到了,你们就这样……,这真是……”女人跺着脚叫道。
女人这一叫把兰可欣却叫醒了,兰可欣努力睁了睁。
“你们干什么呀。”
“你的把这奶喝干净,那你的身体很快就好起来了。不然你的在床上躺些日子,那多委屈,你看看你这身子骨。”女人惋惜地摇摇头啧啧道。
陈烨觉得女人说得蛮对,兰可欣喝了这人奶能很快起来总比这样躺着要好得多。
“你就给她盛好,一会就喝吧。”陈烨催促女人说道。
女人弄好奶,直接甩着屁股出门了,“我的义务尽到了,喝不喝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陈烨把奶送到兰可欣眼前时,兰可欣又喝不下了。磨磨蹭蹭半天,陈烨急在心里。
“你忍忍就喝下去吧,我想这不会比奶难喝吧,这样你很快就好起来了,我们就可以去逛逛街,去看看万象的风景。”陈烨心疼地拍拍兰可欣的背安慰道。
兰可欣挣扎地爬起身子,就闭着双眼,憋着气喝下了三分之二的奶。
陈烨欣慰地笑笑,“你的样子好可爱,让我想起小时候吃奶的我们。”
兰可欣一边舔着嘴巴,一边也咯咯地笑着,“人这一辈子什么事情不干呀,没想到为了活下去,还要返回到吃奶的小时候。”
“这也是公主一类的人物才能享受到的。我们这平民却没有那福分。”陈烨挑衅地笑说。
“我公主,你呢。”兰可欣暖暖地笑着,充满爱意地看着陈烨。
“我驸马。”
说笑着兰可欣下了床,虽然喝了人奶,身子还是有一点虚弱,腿子打着圈。陈烨扶着梳洗了一下。兰可欣想晒晒外面的太阳。
万象是一年四季温暖如夏,太阳正好升上了竹林,银纱笼罩竹林,竹叶上点点晶莹的露珠发出的青光,屋外有绿藤编织的软椅。
陈烨和兰可欣坐摇篮闭目养神,静听千峦之外传来的鸟声。这一切极好。曲径通幽布满的藤蔓,缠绕着竹林,透过竹林的缝隙,还有一塘净水,天上的太阳倒映的竹林,在一汪潋滟的云天之间,尽收了金色的光芒。
“你说说我们这样幸福的日子还有多久。”兰可欣喃喃地问道。
“应该是一辈子。”陈烨闭着双眼,侧脸紧紧贴着兰可欣的头。
“你是傻乎乎呀?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一个杀过人的女孩,中国我回不去了,你愿意和我一辈子浪迹天涯吗?”兰可欣呜咽地低低说道。
“愿意,再说你那是过失杀人,他们是罪有应得。他们先犯的错,害得你父亲,你应该把他们的一切罪行给举报了,让他们坐牢。”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人假象死了。其实他还活着,就活在我的周围,无时无刻缠着我,直到我失去一切,痛不如死。我们能逃过他的魔掌吗?”
“他谁呀?那我们去告发他,把一切说清楚。”
“我没有证据吗?过去的他都火葬化成灰了。现在的他已经脱胎换骨了,又变了一种活法,你知道弄清楚这一切有多难吗?”
兰可欣咬咬嘴唇叹气了,埋在陈烨怀里。
“他谁呀?这么厉害。我们一定要找到证据。”
“就在你我的身边。”
“在我们的身边,谁呀,我去查查找证据。”
陈烨睁开眼睛惊奇地看着兰可欣。
“今天那不说这些啦,我们开开心心的在这月亮城住几天,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这机会了。”
兰可欣黯然神伤了片刻。
陈烨一听兰可欣要出去转转,看来这人奶的作用还真不小呀。人一喝就来精神了。
“好好。以后我们就永远住在这里,不回去了。”
陈烨信誓旦旦地朝兰可欣笑笑。
“这事情以后说。”
兰可欣眼中掠过了淡淡地惆怅,步态蹒跚挽着陈烨的胳膊往外走。
他们走走停停快中午的时候,出了竹林。万象比想象之中要热闹和繁华。路面很干净,道路不宽但交通很有秩序。
看来全民信奉佛教的国家,城区基本上每走不到1000米就有一座寺庙,有些信徒一步一个长头磕到目的地。兰可欣站在一边看着,每看到寺庙都要停下来默默祈祷几分钟。
,陈烨一直在想佛的世界到底远还是近,那么多人用尽一生虔诚的祷告,只希望能和兰可欣一直在一起,在一旁也默默的祈祷。
今生无法验证的承诺,竟是向往一个虚无飘渺的来世。
陈烨静静地站在一旁紧紧拉着着兰可欣。也不知道这样没有用。
寺庙周围都有咖啡厅、便利店、酒吧、餐厅他们少歇一会。
陈烨半拖着兰可欣漫步在首都万象的街头,觉得仿佛身处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县城,街上见到的老外比本地人要多,本地人长样子也像中国人就是更黑一点,而皮肤 这是跟气候 、阳光有关。
万象受南方海洋气候的影响, 温度很高 ,日照时间长,一年四季如夏,人们的皮肤变黑是必然的。车流稀少,不时还会看到狗从街道悠闲地穿过。
在街头看寥寥无几的公交汽车,人们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车。
兰可欣看到的是鳞次栉比的优雅咖啡馆,数不尽的美食餐厅,一个叫嚷着要去尝尝。
“青蛙!”
兰可欣一进家特色餐厅惊叫道。
“用酱料腌制的青蛙。”
店主淳朴的笑笑,用夹子夹起一直。一股酸臭味,迎面扑来,像是发酵变坏的豆腐。
“这也可以吃?”
兰可欣怀疑的瞪大眼睛,几乎想捏着鼻子走开。更是他们匪夷所思,很多珍禽异兽,像一些些山鸡、山猪、野兔、果子狸、山鼠之类的动物。都被这里的人拿来当成美味佳肴。
“蝗虫,蝗虫。”
兰可欣指着堆着满满一大盆子油炸的焦黄的蝗虫,惊慌失措。
引得摊主哈哈大笑用生硬的汉语说:“这东西很好吃,竹虫、蝗虫用油一炸,或者是烤熟之后和着面包吃。我们老挝人都是这样吃的。”
兰可欣体力支透了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吃的行动,气喘喘吁吁地拽着陈烨的胳膊,想回去了。
“这半天也没有吃到东西,还是我买一些东西回去给你做吧。”陈烨看看筋疲力尽都不想迈步子的兰可欣心疼地说到。
“好呀。”
陈烨他们路过零散菜摊主,买了竹笋和海鲜,准备给兰可欣烧汤喝,兰可欣还挑了几个椰子。
这菜摊完全没有像中国那种此起彼落的叫卖声,摊主只是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的小摊子, 脸上那无私而淳朴的笑容, 等着人们走过去挑,这里感觉不到任何工业气息的城市。
整个城市椰树环绕,没有高楼大厦,房屋大都在4层以下,有些房子还 没有旁边的椰树高,湄公河恬静安然地流着,森林繁茂苍翠,就和陈烨一辈子穿越在这如梦的城市,多么幸福。
陈烨看着一声不响愁眉苦脸兰可欣,猜想她一定是累得不想说话了,这回去的路还有很长,陈烨左顾右盼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一辆出租车。
“我们这怎么回去了。”兰可欣满脸汗水,疲惫地问道。
“我背你回去好了。”
陈烨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灿烂的太阳。
“那多累呀。还是慢慢往回走吧。”兰可欣用手挡了当太阳。
一种名为“嘟嘟车”的 三轮摩托车,从身旁开过。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一个皮肤黑油油,眼睛扑闪扑闪的少年,问他们坐车吗。
“坐坐。”
小伙子态度异常亲昵,把车子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陈烨兴奋地扶着兰可欣上了车。
一路上据这少年说,万象的出租车数量很少,当地人更爱乘坐“嘟嘟车”在万象随处可见,对外国人收费张口就是2万老币(老挝的官方货币,1万老币约为9元人民币)。
他们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12岁就能拥 有一辆摩托车(按照老挝的法律,12岁就有资格考驾照)。
他们到竹屋的时候。那保姆已经来了,满脸不悦。陈烨解释了半天,保姆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你们这么乱跑,身体没有养起来别怪我的奶有问题了。”
“不会的,不会的。奶很好。”陈烨连忙满口应着。
保姆放好奶回去了, 陈烨用买来的东西给兰可欣好饭,已经是下午了,午饭过了,晚饭还早。
吃饭的时候,兰可欣眨眨眼冷不防地问:“你是不是结婚了。”
听到这话时陈烨猛吃了一口饭菜被呛得差点窒息,边喘气边说,“我和谁结呀”
“我就问问,你干什么这么紧张。”
兰可欣一边帮陈烨撕纸,一边拍着陈烨后背。
“我怎么不紧张,你是不是想甩掉我,找借口呀。”陈烨温柔的揽过兰可欣一阵狂吻。
不管一桌子的残局抱着兰可欣躺在床上,兰可欣白皙的一对玉足,可爱粉嫩的豆蔻脚轻轻搭在陈烨身上。
兰可欣是如此喜欢他温柔的怀抱,喜欢他吻她时,眸子里闪烁的迷人的星辰。
她的嘴唇象导火索一样,将陈烨的身体寸寸点燃。脑中一片晕眩,几乎是随着她潮起潮落,闻着花开花落,一同翻卷飞升,直到双双坠入平地。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想,满天的星辰都笑着。他们就这样安然无恙地有相拥着,谈天说地,从过去说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