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玄葑就带着二十名随从就出发了,四五天后,他们来到了黎阳城,即今河南浚县附近。上古时的黎阳城原来就是九黎人的聚居区,且处于黄河的北岸,古人称山南水北为阳,于是此地就被称为黎阳。这里地处太行山以东,古黄河于此折向东北,于今天天津附近进入大海。根据《禹贡·导水》章的叙述古黄河是“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洛汭”为洛水入河处,“大伾”在今河南浚县,说明古河水东过洛汭后,自今河南荥阳广武山北麓东北流,至今浚县的大伾山,然后沿着太行山东麓北行。“降水”即漳水,“大陆”指大陆泽。说明黄河在今河北曲周县南,接纳自西东来的漳水,然后北过大陆泽。“九河”泛指多数,是说黄河下游因游荡不定在冀中平原上漫流而形成的多股河道。“逆河”则是在河口潮水倒灌下,呈逆流之势。近年有学者根据《北山经·北次三经》所载入河诸水,与《汉书·地理志》、《水经注》所载的河北水道相印证,发现“禹贡大河”流至今河北深县后,“山经大河”即由此分道北流,会合虖沱水,又北流至今蠡县南,会合泒水、滱水后,继续北流至今清苑县折而东流,经今安新县南、霸县北,东流至今天津市东北入海。黄河东岸就是东夷人的聚居区,南岸是炎帝的中原聚居区,当时已由祝融统管。蚩尤率领黎人和东夷人进攻涿鹿后,就把黎阳交由最小的兄弟蚩鄙镇守。原来蚩尤认为这里虽然是九黎人的大后方,但祝融和少昊已经听命于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并不认为这里还是重要的地方,就令年仅十七八岁的蚩鄙守卫。但蚩尤杀了少昊之后,立刻就意识到了黎阳的重要性了,这也就是他对黎阳很担心,对蚩鄙不放心的原因了。对这一点玄葑也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当着蚩尤的面说破而已。
蚩鄙是蚩尤最小的兄弟,由于有数十名勇猛无比的哥哥作后盾,这蚩鄙平常也特别霸道,谁敢不听命于他,就是一顿暴打。就是看谁不顺眼,也要将其狠踢两脚。人们迫于蚩氏兄弟的凶狠,都是敢怒不敢言。在镇守黎阳以后,蚩鄙更是不可一世,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任何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他整天带人牵着走狗,架着猎鹰,前呼后拥,在城里巡逻。
玄葑来到黎阳后,亲眼目睹了蚩鄙的所作所为,也知道蚩鄙在黎阳很不得人心,但他为了能得到蚩尤的欢心,他只能去讨好蚩鄙,让蚩鄙高兴。于是在巡查后,认为黎阳城和蚩鄙平安无事后,玄葑立刻让蚩鄙派人去涿鹿向蚩尤汇报。他认为只要蚩鄙高兴了,在蚩尤面前为自己说两句好话,就会让他得到天大的好处。于是,他对蚩鄙建议,让蚩鄙带着鹰犬,出外打猎。
蚩鄙说:“玄军师,兄长让我守此黎阳,我若远离城池,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向大哥交待呀!”
玄葑笑了一下,对蚩鄙说:“你呀,可真是个孩子。黎公让你守黎阳,难道你就天天呆在黎阳城中,不敢跨出黎阳城一步。”他走过去,拍了拍蚩鄙的肩膀,亲热地对蚩鄙说:“放心,这黎阳地处黎公势力范围的中心,绝不会有什么事的。你还是一个孩子,老天天呆在这里,是会憋出病来的。走吧,老朽陪你出城去散散心去。”
蚩鄙在城中呆久了,心中也正在烦躁,闻听此言,大喜过望,立刻就率人出城了。
那时的黎阳城郊,卑下潮湿,薮泽遍布,草莽丛生,鱼跃鳖浮,鸟翔兽集,正是百鸟野兽的天堂。每次狩猎,蚩鄙都是满载而归。十数天后,蚩鄙对此也有些厌烦了。于是玄葑又建议明天去更远的地方。蚩鄙听后,忽然说:“玄军师。听说东边是大海,广阔无边,一望无际。要不我们明天去大海边玩玩。”
玄葑高兴地说:“大海的确很广阔,也很好玩。那里的水是蓝色的,碧波荡漾,无边无涯。那里还有数不清的鱼,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确实很好玩的。”
“是真的吗?那我们明天就去大海边玩去。”
第二天,蚩鄙和玄葑率领三百名精壮的九黎人,向大海边出发了。经过近十天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碧波荡漾的海边。这群没有见过大海的九黎人,在海边又是叫,又是笑,他们尽情的发泄了半天后,蚩鄙还感到不过瘾,让手下人到处去找船,准备到海上去玩。玄葑可是知道驾船到海上行驶的危险,坚决进行阻止。然而此时的蚩鄙已经是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到海上玩一圈。玄葑无法,只好在东夷人中寻找入海打过鱼的渔民,请他们帮忙驾船入海。很快就找来了三十几名有经验的渔民和近二十条渔船。蚩鄙和玄葑选了二百名身强力壮的九黎人,带他们乘坐渔船准备入海,而让其余的人在岸边扎下营寨,等候他们回来。
那些九黎人到了海上,四顾茫茫,海天一色,充满了惊奇。经过几天的航行,看见了海中间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岛。渔民告诉蚩鄙说:“这座岛叫流波山。我们经常在此岛上休息。”
“这座岛上风景好吗?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我们上岛时经常是已经累得快死了,那还有心情看什么风景。不过这岛上有一种动物,形状如牛,苍身而无角,目光如日月,声如惊雷,体重有数千斤。我们一般都认为它是神兽,远远躲着它。”
蚩鄙闻言,对玄葑说:“玄军师,我们捉几只这种野兽,怎么样?”
玄葑说:“我听说过这种兽,东夷叫作夔。据说它体型很大,并不凶猛,但我并没有见过。这样吧,咱们先上岛去看看再说,如何?”
蚩鄙于是命令:“把船靠到小岛上。上岛。”
众人很快将船靠上小岛。蚩鄙与玄葑他们就上岸了。来到岛上,这里的风景确实不同于陆地。人迹罕至,杂草丛生,古树参天,遮天蔽日。伴随着微微的海风,呼吸着清新的林间空气,让人心旷神怡,霎时忘却了人世间的一切烦恼。
渔民告诉他们,千万不要远离岸边,以防发生不测。蚩鄙他们也是经常外出打猎,知道这荒野的历害,于是众人在岸边找了一块空地,生火烧水做饭。不一会儿,饭好了,他们吃了饭,蚩鄙的劲头来了,就要渔民带他们去找夔,准备捕捉几只。渔民们无法,只好带他们去了岛上的密林深处。经过艰苦的跋涉,他们来到了岛中央的一条河边。渔民们说:“那种动物经常来到这条河边饮水。在这里,肯定能遇见它们。”
于是,蚩鄙就让那些猎人埋伏在岸边,仔细观察。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忽然,只听到大地发出轻微的震动,蚩鄙和那些猎人吓得脸色一变,冷汗直流。渔民们说:“不要怕,是那些动物来了。”
果然,很快四五只庞然大物来到了河边。这看来是一个家族,一只雄性的巨夔很警惕地在岸边监视着周围的动静,另外一只雌夔率领几只小一点的幼夔到河边饮水。那几只幼夔旁若无人地在河中嬉水,相互间不时的将河水喷到其它小夔的身上。
蚩鄙见到来了猎物,立刻上前仔细观察。谁知这一看,吓得他立刻脸色大变,随着蚩鄙来的几名上了年经的老猎人,看后也是脸色大变,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对着那几头动物顶礼膜拜。蚩鄙见状也跪了下去,随即那些年轻的九黎人们也跪下了。看着他们虔诚的样子,玄葑也受到了感染,不由自主地也就跪了下去。一会儿,在雄夔的率领下这群夔又回到了密林深处。直到它们消失后,蚩鄙和那些九黎人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位老猎人对对蚩鄙说:“小将军,这次能见到祖灵,我们真是三生有幸啊。”
另一位也说:“以前见到的祖灵都是黎公请回去的,真还没有见到自由自在生活着的。真是幸运呀。”
玄葑这才明白,原来这夔就是黎人心目中的祖灵。不过他感到非常奇怪,九黎人不是以牛为祖灵,怎么又以夔为祖灵呢?
蚩鄙对大家说:“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今天见到祖灵一事,谁都不能说出去。我们是没有经过黎公同意,没有经过长老会同意,就私自来到了祖灵的禁地,按族规是要杀头的。但大家都是无心之间,冒犯发族规,我想祖灵也是会饶恕我们的。只要大家心中对祖灵虔诚,祖灵是不会怪罪的。现在,我们立刻回去。从现在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给我忘了。否则,别怪族规无情。”
回去的路上,玄葑在私下里就问蚩鄙:“小将军,九黎人不是以牛为祖灵,怎么又以夔为祖灵呢?”
蚩鄙一脸不解的反问:“难道刚才所见的不是牛吗?你看它体格健硕,毛色油光闪亮,十头黄牛也顶不了它一头。祖灵就不是常见的动物,九黎人的祖灵就是这种庞然大物的牛,而不是寻常的黄牛。”
玄葑听后,点头称是。一行人上船,开船回到了岸边。上岸后,玄葑看到这些人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个个精神抖擞,激动万分。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就回到了穷桑,进城后,玄葑就看见了风清,立刻迎上前去,与风清打招呼,并询问了风清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路上是否顺利。风清对玄葑说:“他们已经回来了十几天了,黎公要风伯雨师他们去涿鹿,并运送数万斛粮食,这几天他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再过四五天就可以出发了。”并问玄葑何时回涿鹿,是否愿意与风伯他们同行。
玄葑闻言,心中好不高兴,这一路数千里,孤独行路确实让人寂寞,有人陪伴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于是,也就满心高兴地同意了。于是对蚩鄙说:“既然风伯他们也要去涿鹿,我就与他们同行,在此与小将军告别,还望小将军回去后,尽心守卫黎阳,不要让黎公牵挂。”
蚩鄙在穷桑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就出发回到了黎阳。玄葑在穷桑休息了四五天后,就与风伯雨师率领的东夷族人一同出发,向涿鹿开拔。同行的有玄女率领的玄夷人马,还有白夷等其他各族的人马,共有五万余人。虽然风伯雨师玄女对玄枭玄葑恨之入骨,但一来想到血债是由玄枭所为,二来这玄葑现在是蚩尤的红人,也就虚与逶迤,带着玄葑往涿鹿去了。
蚩尤在玄葑走后,就让风清和黑虎率领本族人回到了东夷,而换风伯雨师率领其他东夷各族前来涿鹿。蚩尤又率领九黎东夷联军对涿鹿发动了几次进攻,双方互有胜负,但也无法攻克涿鹿,蚩尤对此并不忧虑,他认为,依靠九黎东夷和三苗联盟的强大力量,就是困、就是耗,也能把黄帝困死、耗完,从而取得最后的胜利。而且自从蚩尤来到涿鹿后,一直都是黎人主动进攻,黄帝从来都是被动防御,蚩尤更是不可一世,对黄帝他们蔑视起来,那些东夷人更是异常嚣张,不把黄帝放在眼中,认为黄帝已经害怕他们了,也不敢主动向他们进攻,平常的防御也就松懈了,再加之初秋的夜晚,秋高气爽,于是九黎人在夜晚也不巡逻了,每天晚上都是呼呼大睡。应龙在探得九黎人防守已经松懈后,就向黄帝汇报,准备趁夜色向蚩尤发动一次偷袭。
农历九月下旬的一个夜晚,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黄帝与风后商议出兵偷袭蚩尤城。午夜之后,应龙与大鸿素女,率领五千涿鹿子弟,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出了涿鹿城,泅过涿水河,向蚩尤城前进。在距蚩尤城三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惊动了村中的黎人。原来,蚩尤把黄帝他们废弃的村寨也占据了,让黎氏兄弟率领黎人驻扎,一方面作为蚩尤城的外围防御,另一方面也想耕作黄帝遗弃的农田。这个村庄是黎巨率领数百黎人驻守,黎巨将这村寨命名为小黎寨。应龙他们的行动,惊动小黎寨中所饲养的狗,一时之间,狗叫声引起了成群的狗狂吠,村寨中的黎人就上城来观察。应龙意识到偷袭已不可能了,对蚩尤城的袭击更不能完成。于是,他及时改变作战目标,一声令下,五千人风驰电掣攻向最近的小黎寨。由于事发突然,寨中毫无防备,经过短时间的战斗,应龙他们就将这村寨攻破了。寨门一打开,大鸿和素女夫妻二人首先冲了进去。霎时火光冲天,杀声震地,哭声一片。黎巨得到守寨人的报告,立刻想到是黄帝他们趁着夜色前来偷袭,一面组织人马抵抗,一面派人火速赶往蚩尤城求援。应龙率人潮水般的涌进寨中,黎巨只好放弃寨子,向蚩尤城撤退。
在蚩尤城中的蚩尤,猛地被城外震天的杀声惊醒,立刻将潞姬推开,一骨碌从床上跳下,伸手就将雍狐戟提起,顾不得穿衣服,就冲出了房门。这时,守城的黎武急冲冲地跑了过来,“黎公,刚才小黎寨起火,接着就是一片杀声,我想可能是轩辕偷袭黎巨他们了。”
“立刻集合人马,前去救援。”
“是。”
黎武说完立刻就去集合人马了。其实这时羽林天军早已被这震耳欲聋的杀声惊醒了,也早已自觉在预定地点——广场集结好了,只等蚩尤一声令下,就杀出去。蚩尤和黎武他们来到城中广场上时,蚩桀和黎杰、黎枭、黎弼他们早就把人马集合完毕,各队人马在广场早就列队等候,蚩尤见状,一声令下:“黎弼率五万人马守城,其余各人率所部立刻出城增援小黎寨。出发。”三万人马的队伍就在各个首领的率领下,有条不紊的出了蚩尤城,向小黎寨杀去。刚一出城就遇上了黎巨派来的报信人,蚩尤了解完情况后,立刻就将人马分为两部分,命蚩桀黎枭黎杰率二万人,直插涿水岸边,企图断掉他们回涿鹿的后路;他自己亲率黎武和其余一万人直扑小黎寨。蚩尤恶狠狠的说:“区区四五千人,竞敢偷袭我九黎大营。杀,务必给我将他们全部歼灭,让他们也知道九黎人的历害,知道九黎人是不好惹的。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前来偷袭了。”
一万多人就像一道闪电杀向小黎寨。此时的小黎寨中,战斗早已停止了。大鸿和素女率领二千人继续追歼黎巨,应龙率领其余的人马在寨内将尚未逃走的九黎人收拾干净,并将黎巨屯集的粮草以及村中的房屋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熊熊燃烧的大火映红了大半个天空,涿鹿城和蚩尤城都被熊熊的大火映红了。
大鸿和素女对黎巨紧追不舍,年过五十的黎巨只好一边拼命抵抗,一边向蚩尤城退去。眼看快到蚩尤城下了,黎巨也是精疲力竭,但被他们夫妻逼得走投无路,只好转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大鸿说:“大鸿素女,你们欺人太甚,我黎巨也不是好惹的,我也是九黎中有名的勇士,今天,咱们就在此决一胜负。”
大鸿哈哈一笑,“黎巨,不是我大鸿看不起你,你就不要吹嘘你是九黎勇士了,你根本就不是我大鸿的对手,你也就只配与我老婆比试一下,或许还不是我老婆的对手。哈哈……”
黎巨气得两眼冒火,怪叫一声,挥着青铜剑就杀了过来。素女鼻中“哼”了一声,向前跨了一步,手中的青铜剑朝上一格,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后,众人再抬头看时,黎巨手中的青铜剑已断成了两截。黎巨满面惊恐,脸色都变了形。素女手中的青铜剑指着黎巨的咽喉,轻蔑的说:“黎巨,你这个老小子,怎么样,该服输了吧。”
黎巨声音颤抖地说:“素女,老,老夫今天一时失手,败,败在你这黄毛丫头手上,要杀要剐,由你了,来,来,来个痛快的。”
素女不屑地说:“黎巨,你也算是九黎的一位勇士,就这个熊样,真不知在你们九黎,像你这样的草包也敢称勇士。我真为九黎人害臊。”
“……”黎巨睁着像牛铃般的眼睛,恐惧地望着素女手中的青铜剑,一言不发。
大鸿在后边看着,心中一急,大声喊道::“素女,还不快点动手,与这老小子有什么可说的。”
素女回头看了一眼大鸿说:“这种人杀他还真是污了我的剑。权且让他多活几天吧。”
大鸿说:“打蛇不死是要吃亏的,快将他了结了。”
那黎巨见素女只顾回头与大鸿说话,注意力并没有全放在自己身上,就暗暗地从怀中抽出了一把镶有宝石的骨制匕首,趁着素女与大鸿说话的瞬间,猛地扑向素女。大鸿见状,大叫一声:“素女小心。”立刻挥戈向黎巨刺去。素女听见大鸿惊叫,本能地向旁边一闪,但是黎巨的匕首还是从她的左臂划了过去,霎时鲜血就流了出来。不等黎巨再次挥刀,大鸿的青铜戈已将黎巨挑了起来,只听他大吼一声,双臂一甩,黎巨那雍肿的身躯就飞了出去。大鸿立刻奔到素女身旁,扯下一块衣襟,为素女包扎好了伤口。素女爱怜的看着大鸿,心中升起一股暖流,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静静地享受着大鸿的关爱。
大鸿为素女包扎好伤口,并将素女扶起来,说:“什么时候了,还像小孩一样。要知道,这可是性命攸关啊。”
素女对着大鸿调皮的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这时一名兵士过来报告说:“大鸿将军,蚩尤率人从蚩尤城杀来了。应龙命令你们立刻撤退。”
“知道了。”大鸿转身下达命令:“准备战斗。”
这时,蚩尤率领一万人马已经地将大鸿他们包围了。蚩尤大叫:“杀,把他们全都给我杀了。”接着,又传令:“谁拿住大鸿和素女,赏千金。”九黎人闻听立刻大叫一声,杀上前来。大鸿和素女全无畏惧,率领二千人向着蚩尤的大队人马迎了上去。双方的兵士厮杀在了一起。然而,二千人怎能抵挡如狼似虎的一万人的凶猛进攻,经过半个时辰的奋力搏杀,大鸿与素女所率领的二千人就已经不足一千人了,于是他们且战且退,落荒而走。蚩尤岂能让他们逃走,指挥黎人在后紧紧追杀。一直想在涿鹿大杀一场的九黎人到了涿鹿后,黄帝却始终不给他们机会,只在城内坚守,他们急得哇哇直叫,心中早就憋着一股劲,今天终于能与黄帝人马真刀真枪的大杀一场了,心中兴奋异常,个个奋勇当先,凶猛无比,很快,大鸿与素女又被追上,再次落入重围之中。大鸿与素女只好再次抖擞精神,全力抵抗。正在这危急时刻,只听一阵杀声,应龙率领小黎寨中的三千人马前来接应,杀入重围,将大鸿素女救出重围。蚩尤气急败坏,再次命令黎人全力追杀,决不许放走了应龙他们。应龙与大鸿他们并没有向涿鹿退却,而是向涿鹿山中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