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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横征暴敛

第二天黎明,蚩鄙早早就起床了,把凿齿从被窝中拉了起来,“你就是人懒瞌睡多,我大哥给你那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还有心情睡懒觉。”

凿齿见是蚩鄙,嘿嘿笑了一下,“前几天赶路有些乏了。少将军真是年轻人,精神好。”

蚩鄙说:“别再贫嘴了,走,征粮去。”

凿齿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亮呢?现在去那里征粮,人家还都睡觉呢?”

“就是要趁他们现在还没有起床,把他们堵在村中,让他们交出粮食,否则,过一会,他们全都下地干活了,看到我们前来征粮,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我们总不能在他们村中抢粮吧。那样传出去,我蚩鄙成什么人了?”

“好,好。”凿齿只好穿好衣服起来,随蚩鄙出了黎阳城。

蚩鄙对凿齿说:“把你的兵士全部召集起来,今天我们去阳夷最大的村寨阳明寨征粮。”

来到阳明寨,阳夷的阳伯随蚩尤前往涿鹿前线了,村中只有长老阳春主事。蚩鄙对阳春说:“阳长老,现在涿鹿战事正酣,我们在涿鹿是节节胜利,你族阳伯在战场上也是屡立奇功,阳夷勇士更英勇善战,黎公派我前来向阳夷父老表示祝贺。攻克涿鹿后,你们阳夷会得到许多奖励的。”

阳春高兴的说:“这都是黎公指挥有方,九黎和东夷列祖列宗庇护的功劳。但愿他们能早日攻克涿鹿,得胜回家。”

“快了,快了。”蚩鄙躇躇满志的说:“阳长老,现在,我九黎东夷三苗联盟兵强马壮,再加夸父的加盟,更是如虎添翼,攻克涿鹿指日可待。”

“那就好,那就好。”阳春也高兴的说:“家中的父母依门,翘首盼望儿归,妻子喜愿夫还,快十年了,我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终于就要等到了。”

看着阳春那高兴的样子,蚩鄙忽然把话题一转,“阳长老,仗是快打完了,但还要一段时间,前方数十万将士,每天总要吃饭吧,我们需要粮食,我看这样吧,阳长老,你阳夷就带头,把你们的粮食拿出来,支援前方战事。”

阳春听到蚩鄙要粮食,脸马上就耷拉了,哭丧着脸说道:“少将军,不是我阳春哭穷,实在是村中已经没有余粮了。自涿鹿战事开始以来,黎公从阳夷征粮已经不下十次了,实在没有粮食了。”

蚩鄙脸色一变,“没有粮食?那你们都吃什么?难道要饿死了不成?”

见蚩鄙发怒了,阳春赶紧陪着笑脸,“少将军,并不是说一点粮食都没有了,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们除了救命的口粮以外,没有能送往前线的余粮了。”

“那就是说还有粮食嘛。”蚩鄙把眼一瞪,“岂有此理,前方的将士为你们流血流汗,命都不要了。而你们竟然把粮食都不给他们,难道要他们在前方还要饿肚子打仗不成?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阳春见蚩鄙勃然大怒,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嘴唇只见动弹,就是发不出声音。蚩鄙见状,心中暗自高兴,但脸上更是暴怒,怒吼道:“阳春,现在前线需要大量粮食,我们现在是奉黎公之命,前来征集粮食,谁若是藏匿粮食不交,一律严惩。”说完,对外面大喊一声:“来人。”马上就有七八名九黎兵士气势汹汹闯了进来。蚩鄙命令他们:“到处搜查,若是搜到粮食,就把阳春这老小子给我杀了。”那几个兵士转身出去了。

阳春闻言,立刻说道:“少将军息怒,少将军息怒。我交粮食就是了。”

蚩鄙这才转怒为喜说:“阳长老,这不就对了嘛。这样大家都不伤和气,多好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们的粮食全部拿走的,我蚩鄙也不是歹毒的人,会给你们留下足够多的口粮的。”

阳春哆哆嗦嗦地领着蚩鄙来到了全村储粮的地窖前,打开了窖口,对蚩鄙说:“少将军,粮食都在这里了,你看,就只有这么多了。”

蚩鄙上前看了一下,说:“阳长老,这样看来你们的粮食也不多了,那就留给你们吧。”

阳春闻言,以为把蚩鄙应付过去了,心中还在暗自高兴,就说,“那就多谢少将军,我将窖口盖上了。”

蚩鄙说:“好吧。”

阳春盖上窖口后,心想这回蚩鄙该走了,但他见蚩鄙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便说:“少将军,让您大老远的白跑一趟,阳春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中午我请少将军和太昊吃饭。”

蚩鄙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对阳春的邀请不置可否。阳春不知道蚩鄙想干什么,只好在那里陪站着。过了一会儿,几个九黎兵士兴匆匆的跑了过来,对蚩鄙说:“少将军,你真神机妙算,我们果真发现还有另外的粮窖。”

蚩鄙脸上大放异彩,对那个报信的兵士说:“走,前面带路。”说完,看也不看阳春,转身就走了。阳春吓得两腿发软,但看到蚩鄙不理自己,还是踉踉跄跄地跟在蚩鄙后面。到了那里,数个储粮窖整齐地排列着,窖口已经打开了,里面盛满了黍,麦和其它的粮食。蚩鄙瞪了一眼阳春说:“阳长老,你真是老奸巨滑,竟然跟我也玩起迷藏来了。”

阳春哭着跪在蚩鄙面前,对他说:“少将军,不能拿啊,这可是我阳夷近二万老少的口粮啊。您把它运走了,明年我全族就只有饿死了。”

蚩鄙看见了粮食,眼睛放着贪婪的光芒,他对阳春说:“阳春,念你是初次犯错,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我要将这些粮食全部运走,以警戒那些胆敢冒犯黎公的人。”

凿齿看了看这几窖粮食,他大概估算了一下,确实是阳夷近二万人的口粮,只不过是略有赢余。便上前悄悄对蚩鄙说:“少将军,我刚刚粗算了一下,确实只够阳夷的口粮,千万不敢全部运走,否则他们会跟我们拼命的。”

蚩鄙对这些原本就没有概念,听见凿齿这样一说,想了一下,对阳春说:“阳长老,刚才太昊公为你们求情,一来是黎公有好生之德,二来看在太昊公的面子上,我看这样吧,这些粮食,我运走一半,其余就留给你们吧。”

阳春还是跪地不起,恳求道:“少将军,运走一半,剩余的粮食还是不足以让全族吃到明年夏粮下来啊。还望少将军开恩,给我们多留一点吧。”

蚩鄙不耐烦的说:“给你留下一半,我已经够开恩了。再少运些,门都没有。”转身对那些兵士说:“把这几窖粮食全部装运上车。”

阳春跪抱着蚩鄙的腿不放,哭求道:“少将军,我求您了,再给我们多留一些吧。”

蚩鄙瞪起了眼,大怒,抬脚就想踢开阳春。凿齿立刻上前对阳春说:“阳长老,不要闹了,少将军已经给足了你的面子了。再闹下去,大家脸上都不好办。”他蹲了下去,小声对阳春说:“黎公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少将军的脾气比黎公更坏,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就让少将军运走一半粮食吧。到明年春天,要是打下了涿鹿,黎公会给你们补偿的。”

“那要打不下涿鹿,明天春荒时我阳夷人可就要饿死了。”

“要是明年春天还打不下涿鹿,那你就早点准备嘛,反正差的粮食并不是特别多,只要合理安排,再加些其他东西,也还是可以渡过的,不要再惹少将军生气了。”

阳春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了,只好将蚩鄙的腿放开了。蚩鄙气愤地瞪了阳春一眼,转身走了。凿齿立刻指挥三苗兵士马上将粮食装上车,那阳春站在一旁,看着全族人赖以救命的粮食被一袋袋装上了车,那个心疼啊,但他没有任何办法,只有流泪的份了。

回到黎阳,蚩鄙看着那一车车的粮食,他高兴地对凿齿说:“太昊公,您看,对那些人只要你狠一点,何愁完不了任务。走,明天继续在东夷各村征粮。”

凿齿对蚩鄙说:“少将军,我看还是谨慎些为好,今天我感觉是有些过分,那粮食可是各族的命根子,要真强下手,恐怕会激起叛乱的。”

蚩鄙不以为然地说:“不至于吧,能有那么严重吗?” 他又想了一下,说:“那这样吧,以后我们找到粮食后,由您来决定是运多少,留多少,怎样?”

凿齿听后,高兴地说:“也好,今后这粮食就由我来决定给他们留多少,咱们运走多少。肯定要先给他们留足够的口粮,这样他们也才能理解我们,不至于激起变故。”

这样又过了几天,他们在东夷村寨中虽然找到了粮食,但是凿齿每次都先给村民留下了足够的口粮,再将剩余的带回黎阳,因此,带回的粮食少了许多。看到这样的情况,蚩鄙又坐不住了,他生气地对凿齿说:“太昊公,这样不行,太慢了,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将粮食征集够。涿鹿的几十万人还在等着您的粮食救命呢。明天,还是由我来决定给他们留多少,咱们运多少。您太仁慈了,这样会误事的。”

凿齿说:“少将军,我这样是慢些,但比较稳妥,要是太激进了,我担心会出乱子的。”

“对付这样的刁民。不来硬的他们还以为你软弱可欺。只要你凶狠一点,他们才会怕你,才会乖乖的将粮食交出来。”

“那要是弄出事来,可就太不好办了。”凿齿担心地说。

蚩鄙恶狠狠地说:“谁要敢不听我的,我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看到凿齿害怕的表情,蚩鄙笑了一下说:“太昊公,放心吧,我又不想饿死他们,还是会为他们留下一些粮食的,只不过是他们的生活会比原来能艰难一些罢了。”

凿齿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二天,蚩鄙又是早早的把凿齿叫起来了,对他说:“今天咱们跑远些,到畎夷寨去。他们可是东夷人中最富的了,他们的粮食肯定少不了。”

凿齿说:“少将军说得不错。那畎夷在东夷中是最擅长农业生产了,他们首先在农业生产中引进排水灌溉技术,大大提高了农业产量,在东夷,他们的粮食生产水平最高。我为什么没有想到他们呢?”

蚩鄙高兴地说:“那就到畎夷黑畎寨去,今天一定要将粮食征集齐了。”

凿齿说:“但愿今天能将粮食征齐了。不过到畎夷黑畎寨,今天晚上可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就住在黑畎寨嘛。畎夷那么富,还能管不起我们一顿饭。”

那时的中原大地上,号称万国,其实是有许多的中心聚落,每一族人都有一个中心聚落,这中心聚落实际就是各族人民的政治权力中心,围绕这一中心聚落,在一定范围内又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中小村寨,各族人民就在这样的范围内互相帮助,开展农业生产,进行狩猎采摘,实行通婚,生存繁衍,共同生活。黑畎寨其实就是畎夷的中心聚落,数万畎夷人就围绕着黑畎寨,在周围数十里的范围内建村修寨,繁衍生息。

蚩鄙和凿齿在下午到达了畎夷黑畎寨,此时畎伯黑虎得知消息后,正在寨前的小桥上等候他们的到来。看到他们来到了,黑虎紧走几步,迎上前来,“欢迎少将军和太昊公来到敝寨,黑虎在此等候多时了。”

蚩鄙上前客气道:“畎伯,蚩鄙奉黎公之命,不得已来到畎伯处讨扰,还望畎伯海涵。”

黑虎豪爽地说:“自家兄弟,还客气什么。快快请进。”

一行人进了议事厅落坐,黑虎命人立刻摆上酒宴,招待蚩鄙凿齿。几杯酒下肚,蚩鄙就开口说道:“畎伯,蚩鄙到贵寨的目的,您可知道?”

黑虎哈哈大笑,“少将军,近十几天来,你是到处征粮,搞得东夷人人不得安生,寨寨鸡飞狗跳,怨声载道,黑虎岂能不知?”

蚩鄙闻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畎伯有所不知,涿鹿军粮告急,蚩鄙和太昊公也是迫不得已而出此下策,还望畎伯谅解。”

黑虎说:“少将军不必自责,军情紧急,要是我也会这样做的。你要是早日到我黑畎寨中来,那会如此被动,还弄得鸡犬不宁呢?我畎夷有的是粮食,为了给炎帝神农氏报仇,为了惩恶扬善,也为让阪泉之战中惨死的亡灵安息,畎夷将会倾我所有,尽力帮助黎公,攻下涿鹿,擒获轩辕。”

蚩鄙闻言,高兴地说:“蚩鄙在此替黎公和涿鹿数十万将士,感谢畎伯了。”

“不必客气。既然来到了我黑畎寨,那就痛痛快快的吃,痛痛快快的喝,痛痛快快的睡,等到明天,我黑虎亲自率人给你装粮食,不用你们二人操心。”

当夜蚩鄙与凿齿喝的酩酊大醉,黑虎见他们都醉了,派人把他们安排在议事厅旁边的一间屋子里。黑虎与族内的长老继续喝到黎明时分,终于他们也醉倒了。

风鸾见他们都醉了,命人将他们扶回屋内安歇,并派人收拾了杯盘狼藉的宴席。回到房间,她看到黑虎和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口水流得满床,爱怜的摇了摇头,招呼风莺打了一盆热水,为黑虎洗了脸,脱了衣服,并盖上被子,安排他睡好。然后,对风莺说:“这些男人哪,白天一个个都像英雄一样,但现在你看,他们那个不像个孩子,需要我们来细心照料。”

风莺说:“那还不是姐姐你太宠他了,才把他们惯成了这样了。”

风鸾说:“别再贫嘴了,你也去看一看蚩鄙他们吧。”

风莺应了一声,转身来到了蚩鄙凿齿睡觉的房间。那凿齿是一个色鬼,每夜都不能没有女人陪伴的大色魔,今天是因为喝醉酒了,被别人扶进了房间,稀里糊涂就睡着了。这时,他迷迷糊糊感到有人进来,并没有多想,继续睡觉。风莺得到风鸾的指示,进到房间后,就直接到了蚩鄙的床前,看到蚩鄙将被子蹬到了一边,四脚朝天,睡成了个大字,鼾声如雷,正在呼呼大睡,就为他将被子盖好。又来到了凿齿的床边也为他盖好被子,那凿齿朦胧中感到有人来到了身边,凭着直觉他感到是一个女人,他忽然一阵冲动,一跃而起,将风莺抱在了怀中,顺势就将她摔倒在床上,飞快地伸出双手,就将风莺的衣服扯开了。由于事出突然,风莺一下子就被子吓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干张着嘴,就是喊不出来。饿狼一般的凿齿疯狂地将柔弱的少女压在身下,残暴地夺去了她的处女贞节。凿齿疯狂地发泄完他的****,此时他也清醒了,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一下身下的女人,在他疯狂的蹂躏下,风莺已经昏了过去。他忽然想到这是在黑畎寨内,那这个女人是谁呢?肯定是畎夷的姑娘。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到中原时间长了,他也知道,东夷人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是特别计较,但必须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在女方不愿意的情况下,男方强行与之发生性关系,那对男方的惩罚是很严厉的,族内之人是要在身上绑上巨石沉入河中,而没有通婚关系的外族人要将他的生殖器割下,还将被处以杀头之罪。但对有通婚的两个氏族之间的惩罚一般比较轻,将男子重责几十棍,有时会再将这一女子嫁于该男子。凿齿的氏族远离北方,与畎夷没有任何交往,这事要被人知道了,他凿齿必然难逃一死。此时的凿齿后悔万分,但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怎样才能逃过这一劫。

凿齿看了一下蚩鄙,见他正睡得如死猪一样,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忽然有了一个嫁祸于人的想法,他将昏迷的风莺抱到了蚩鄙的床上,然后再将蚩鄙的裤子脱掉,并将蚩鄙的床弄得乱七八遭,他想黑虎一定不敢对蚩鄙如何的,最多是将蚩鄙骂一顿而已。这时,风莺忽然迷迷糊糊的说:“太……昊,我……我饶不了……你。”

凿齿吓了一大跳,看来这风莺还是知道谁是罪犯的。一不做,二不休,凿齿上前对着风莺的头就是十几拳,只见风莺的口鼻流血,气若游丝,眼见是不能活了。凿齿回到自己的床上,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睡下了。

风莺长时间没有回去,风鸾感到不对,就派另一个丫头前来寻找,那丫头进入房间一看,见到那恐怖的场情,当时就吓得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其他人听到声音,立刻过来,将蚩鄙由床上拉了起来,这时蚩鄙还睡得迷迷糊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凿齿也假装才睡醒的样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黑虎大怒,“蚩鄙,你个衣冠禽兽,竟然干出这丧尽天良的事。来人,将他绑在议事厅前,请各位长老前来议事。”说完,上前对着蚩鄙就是一个大嘴巴。蚩鄙挨了这一个大嘴巴,这才发现自己被两个畎夷壮汉拿住了双臂,浑身衣裳不整,他叫喊道:“干什么?黑虎,你们要干什么?”

黑虎上前又是两个耳光,血立刻就顺着蚩鄙的嘴角、鼻孔流出来了。黑虎吼道:“你他妈睁开眼睛看一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蚩鄙此时才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黑虎怒吼,“你他妈干的好事,还有脸问别人。”

蚩鄙哭丧着脸说:“畎伯,这不是我干的。这决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人怎么会在你床上死了。”这时风鸾也来到了现场,她上去为风莺将衣服整了一下,并将风莺抱在怀中,这时,风莺忽然动了一下,风鸾高喊:“风莺,风莺。”然后对周围的人喊道:“快救人。”

这时,畎夷的大巫巫鸮也赶到了,他立刻对风莺实施救治,一会儿,风莺睁开了眼,问大家:“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她动了一下,忽然叫道:“唉呀,我浑身都疼。”

巫鸮说:“好了没事了,他只要知道疼就不要紧了。”

凿齿见风莺醒过来了,吓得浑身直哆嗦,由于大家都在关注风莺,谁也没有注意他。风鸾问风莺:“你能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吗?”

风莺摇着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是怎么了?头疼死了。”

风鸾说:“快把她抬走,让她休息去吧。”

凿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长出了一口气,他稍微镇定了。

风莺走后,蚩鄙被架到了议事厅前的广场上,两名小伙将他绑在一根大木柱上,蚩鄙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那不是我干的。那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强奸她。”畎夷人义愤填膺地围在他的周围,怒盯着他,都等着长老会的结果,只要黑虎一声令下,就准备对他施以严惩。

议事厅内,畎夷有威望的十几名长老和黑虎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他们也感到此事的棘手。要是在以前,或者今天犯案的不是蚩鄙,他们或者可以对其立刻施以畎夷最为严酷的刑罚,但面对蚩鄙,他们犹豫了。以黑虎的主意,不管何人,胆敢以身试法,定要让他体会到严酷的后果,不管他是蚩尤,还是我黑虎,都是一样的。但是,一位长老说:“畎伯,疾恶如仇是正确的。但是畎伯,你是否想到这样做会给畎夷,甚至东夷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那昊英氏的事你忘了吗?”

“昊英氏?”黑虎低声重复了一句,沉默了。

原来在蚩尤刚到黎阳时,就由于与蚩鄙与昊英成因为一只秃鹰,蚩鄙挨了昊英成的打,蚩尤竟然向昊英氏发动进攻,凶残屠杀了昊英氏全族,并将宗庙社稷都毁了。这件事,在东夷和淮夷中,大家都知道。

巫鸮说:“根据我刚才的观察,风莺的性命没有大碍,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黑虎黑着脸吼道:“巫长老,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什么风莺的生命没有大碍,他被蚩鄙强奸了,这是在打我黑虎的脸!这是在打畎夷的脸!这也是在打东夷全部落的脸!这口气我如何能咽下去!”

巫鸮此时也瞪着眼说:“畎伯,我也是畎夷人,风莺受到伤害我难道不感到心痛吗?但是为了全族人的安危,我们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我们是全族人选出的长老会,必须以全族的安危为最高利益,若是做了某个决定后,会为全族带来灾难,那这个决定一定就是错误的。我就坚决反对。”

这时,年龄最长的一位长老,他站起来说:“大家最好能听我一句话。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九黎与我畎夷居住较近,我族还与九黎有过一段时间通婚的关系。虽然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实行族间通婚了,而是实行一夫一妻的家庭婚姻了,但是刚才畎伯所讲的法也是以前的法了。既然这样,我认为,对蚩鄙的惩罚可以这样:将其重责五十杖,连同所带之人全部赶出畎夷村寨,并责令他永不许踏入畎夷地盘。”

巫鸮和其他长老都说:“这样最好,就这样办。”

黑虎见其他长老一致同意,也只好服从长老会的决议,他流着眼泪说:“既然都认为这样好,我只能服从大家的意愿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只好委屈风莺了。”

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来到广场,对大家宣布:“蚩鄙胆大妄为,强奸风莺,并致风莺重伤,但姑念其年轻,畎夷九黎以前也是通婚部落,因此,长老会决定,对蚩鄙杖责五十,赶出寨子,并不许他再入畎夷村寨,否则重责不饶。”

立刻两个壮汉上前,将蚩鄙按倒在地,举起棍子,就是一阵暴打。五十杖打完后,将他拖出村前小桥,扔在林中,并将凿齿和一干人马全都轰了出来。凿齿率人将蚩鄙扶上马,狼狈回到了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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