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算吃醋了吗?千亦流云一脸居高临下傲慢的样子,突如其来的引来箫云的一阵轻笑。吃醋都吃的那么可爱,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比其他吃醋来,总比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好吧?箫云心里感叹。
“晋王殿下的王妃?”夙夜问,手中拳头不知不觉攥紧。
千亦流云耳朵动了动,视线下移,注意到夙夜攥紧的拳头。面上冷笑一声,看着箫云道。
“嗯,本王的王妃,唯一的王妃。”
“......谁说我是你王妃了?自作多情!”箫云推开千亦流云,迈着步子前面走去。
万事还是等到及笄考后再决定吧。即使十二界域不受千亦流渊所控制,可是年少时许下的诺言,怎么的也得实现的吧。
再者,似乎给千亦流云惹祸上身了,想必千亦流渊日后定会从千亦流云身下下手,要不要告诉他一提防着点?
“今日救下舍妹,无以为报,不如这个就赠予佳人做谢礼。在及笄考上,也必然有一定作用。”夙夜跟在身后,取出阎冥鞭递给箫云。
箫云看着,愣了愣神,没说话。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女子刚回来,立刻责问道。
“你的生日快到了,我......我去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夙夜脸红的答。
“就是这个吗?”女子指了指他手中的长鞭,虽然被女子提早发现了,不过看她很欣喜的样子,应该是很喜欢,夙夜也就不隐藏了。
“这个是暗夜冥鞭,是我自己制作的,用龙筋和南溟离海鲛制成,不同的龙筋编在不同的位置,所以上部成红色,中间成绿蓝交错,再往下成淡橙色,然后还是一样绿蓝交错,最后以红色收尾,同时还用南溟离海鲛脊骨,编织在暗夜冥鞭中,最后以末端呈鹤嘴锄状的直线飞镖收尾。”
只是听,就知其间的复杂过程。
一个生辰,就可以让夙夜那么费心。
箫云收回神,礼貌的结果,上下打量。果真是龙筋和南溟离海鲛制成的,一丝不差。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抬头,微微一笑问。
“姑娘说笑了,只是,初次见面。”夙夜同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既已忘,又让我谈何不是初次见面?
“那就多谢,初次见面,就送此大礼。我还有事,先行告辞,再会。”箫云拉起千亦流云头也不回的离开,今天想起的事,估计得去找一下夜冥了。
目前为止,怕是只有他最清楚曾经的自己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丫头,丫头......别跑了,你是不是想起点什么了?”千亦流云停住,有些谨慎的问。
她刚刚的神色就不太对劲,或许真的是想起点什么了吧。
“快及笄考了,你呢,你要怎么办?”
实际上箫云是想问,要不要组队。
捷径及笄考有两种考法,一是单人单过,获得的奖励更丰富。二是组队双过,这个风险有点大,一方过不了,另一方也过不了,奖励皆是看二人意愿来分。
千亦流云的实力在他之下,却在四陆层域中前五里面,双双都拿到及笄毕业的名额,并不难,反而很简单。
“当然是和丫头组队,至于那些奖励全归你~”千亦流云笑笑,一脸宠溺的将箫云拉进怀里。
“那么好?怎么感觉有诈?”箫云仰起一张脸问。
不是她非要这么想,而是千亦流云这个人真的很奸诈。
“本王的王妃本王必须宠着,你说是不是?”
“......”箫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继续说话。
是什么?我看他是嘴欠!
“丫头,如果你想起一些事,有孩子有相公,你......会不会选择和本王在一起?”千亦流云转正了箫云,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上次听了凉洛离所说的那些,只是仅仅她和凉亦的那些事,他就感觉他快疯了。一生难得遇上一个自己爱的人,偏偏她已经有了家室吗?
只是听她和别人的那些过往,千亦流云就很怕如果箫云的记忆真的忆起来了,她会离开。
这个问题,千亦流云可是憋在心里好久了。刚刚看着夙夜的行为举止上,明显是对她有意思,那抹箫云会离开的危机感真的是越来越强烈了。
会离开还是不会离开吗?箫云问自己。
“不会,而且会离开。”箫云侧头浅笑。
“为什么?本王还比不过他们吗?”千亦流云有些恼怒。
怎么就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呢?像箫云这种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就是又惹人恨又惹人爱的一点。
“我说的会,是我所有事情想起来之前。”箫云依旧浅笑。
这种预感很强烈,所以那天干爹提及将箫云许配给千亦流云的时候,箫云才果断拒绝了。她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一定的时间来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那之后,再议吧。
“丫头......你是不是预感到什么了?”千亦流云凤眸微眯,不假思索的道。
“就算我预感到什么,你认为你自己就不会先离开吗?”她皱眉质问。
“不会,绝对不会。”
千亦流云突如其来的激动起来,引来周遭一阵怪异的眼神。奈何千亦流云天生气场强大,很快就把那阵怪异给压了下去。
箫云无奈的笑笑,摊开手走在前面。
“三个月,哦......不,两个月,两个月不到你就会自己离开我。”
“......”千亦流云愣了愣神,随即笑呵呵的走到箫云身边,肯定道:“好。那就当我们打个赌,你赢了,随你处置。本王赢了,择吉日,你就嫁到晋王府来。”
箫云听了听,好像也不吃亏,随后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及笄考后不多时,就是千亦流云离开的日子。而自那以后,二人之间,多少也只有契约者那么一层关系,不会在如今时这般的纠缠不清了。
千亦流云则是侧过头看着静静思考着点什么的箫云。他不知道为什么箫云从何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离开,但是箫云敢跟他赌,必然是有很大把握可赢。那么他敢跟箫云赌,也是有一定把握的。
连赌都不敢,那么就真的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