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她又记起了初次相遇,她懵懵懂懂不懂什么叫做爱情,那一年她13岁,却只在一眼之间,就义无反顾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大11岁的少年。
也许只是无意间的一瞥,就注定了这场爱恨纠缠的相遇。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市重点读书那年,为了能有钱读书,住宿,她放假的时候,在打零散工,街头派传单,刷盘子,送报纸,给有钱人家里的小孩当家教,一切的努力,只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不管当时有多艰辛,总之那一切已经过去了,都成为了漂浮在脑海的回忆。
她还梦到了,那个在操场上穿着校服一脸热血奋战球赛的稚嫩少年,随着时光的转逝,那个稚嫩的少年变成了现在沉稳孤冷让人难以靠近的韩沅鼎。
一场画风突变的转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锦非的新作老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缘故,居然让她梦到了锦非书中的桥段。
这是一个让她一生都不敢幻想的画面,韩沅鼎搂着她和她深情表白的画面???
梦中,韩沅鼎一袭战袍,仿佛天之骄子,所向披靡的战神,他策马奔腾在百万雄师的开路下,他来到她面前,他翻下马背,快步走到她面前,抱起了她,紧紧搂着她。
而她就像是一个在等候,夫君从边塞归来的妇人,这一刻的团聚,犹如翘首祈盼了几千年一般,他紧紧搂着她,告诉她,他的江山为她而打,他一生以,为她而战为荣。
他说,宁得她一人心,舍万里江山,远离尘世纷扰,带她游遍千山万水。
他带着血腥的手抚摸上她的脸,他为了给她一切,给她一个盛世年华,一路从尸骨堆打拼,攀爬起身,手染遍万千敌人的鲜血,他俊美的容颜在她面前越靠越近,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已经快要霸占完她所有的视野,就在他的唇就要触碰到她的唇,她猛地回抱住了他,结果???
怀里的人就碎了,她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一个梦。
尚临的手在半空中做着一个回抱的手势,尚临抽回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她怎么做那种梦了,一定是锦非给她灌输的剧情太多了。
尚临伸手拍着自个的脑袋“尚临,你也太白痴了,你怎么会想到那种画面,JM就是他韩沅鼎的命,就是他韩沅鼎的荣耀,他的万里江山,他会为你舍弃一切至高的荣耀?别做梦了,男人所向往的不就是权势么,人家那可是站在尖峰顶的天之骄子,更何况???人家又不爱你,你发什么花痴!”
尚临被自个的一巴掌打醒了,她这才意识到,她好像??在睡觉???对??不睡觉怎么会做梦咧??
尚临弹起身,猛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屋里很安静,很暗??是晚上吗?
尚临从床上摸着下床,快步走到有光的地方,摸到了窗帘,打开窗帘后推开了宽敞的落地窗,立刻就传来喷泉的水声。
“哗哗???”
噢!回来了,是在园子里!
光有些刺眼,她垂下脑袋,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有点像犯傻一样,靠在落地窗上,垫着眉心,她后知后觉的环视了空荡荡的屋子一眼,视线顺着地上洒落的太阳光,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来,她不是在度假村吗?怎么回回来庄园了?
尚临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来,到底她是怎么回来的,就像是喝断片了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算了??不想了。
尚临想要看时间,下意识的去找手机,结果??什么都没看到,手机呢?包包她呢?她的东西怎么好像都不在?尚临双手叉腰,摸着脑袋,怎么连东西都不见了?尚临撇着唇,洗漱完了以后,大步下了楼梯,打算去问下黄妈。
黄妈正在捣鼓着午饭,韩沅鼎既然吩咐了,那她就做给这个小贱人吃,不然要是被韩沅鼎察觉到她没做饭,保不准以韩沅鼎的敏锐会察觉到她对这个小贱人做的事情。
为了张家的形象,忍了,就当做喂狗吧!
尚临下了客厅找了一遍都没看到东西,尚临听到餐厅传来声音,大步走着过去,看到正在摘菜的黄妈,尚临知道黄妈对她有敌意,也看不惯她,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黄妈,你有看到我的包吗?”
“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拿了你东西?”黄妈猛地转过脑袋盯着尚临看,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我没那意思,我就随口问一下,如果你没看到,那就这样吧!”尚临回了一句,然后转过身也不再搭理黄妈,省的一早就弄得一身不痛快。
“贱种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我黄妈在张家呆了少说也有五十多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侮蔑我,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指着我,说我偷你东西。”黄妈一把丢下手中的菜刀,快步冲到尚临面前,一把揪住了尚临的头发往地上一扯。
尚临毫无防备和心理准备被黄妈扯到地上,坚硬的地板撞得她肩膀一阵疼痛。
“我没这意思,你别乱赖我,我什么时候指着你说你偷我东西,我就下意识问一句。”尚临撑起身揉着摔痛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她没打算继续和黄妈纠缠下去。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告诉你,我黄妈就算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手脚不干净偷人东西,哼???就你这种贱种,才是不干净的女人偷人生下来的种,我呸??下贱的东西。”黄妈狠狠骂了一句,双眸充满了怒意和不屑。
尚临的眼睛都红了,她母亲不是不干净的女人,是那个男人骗了她母亲,毁了她母亲的一切,她母亲如果没遇上那个人渣,现在不知道过的有多好,在那个年代能到意大利留学的留学生,再加上成绩优秀,绝对能找到好工作,嫁到好人家。
黄妈看到尚临紧握着拳头,紧咬牙关,眼眶发红,不单不住口,还变本加厉,伸手戳着尚临的脑门“你就是一个贱种,和你母亲一样是个贱骨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既然穿那么好的衣服,住那么好的房子,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那都是我们大小姐的,你不过就是一个下贱的东西,凭什么趾高气昂,还跟我发脾气,你有什么资格???你??”
尚临的手正要挥开黄妈的时候,她停住了???她忍着,一句话都没说,任由黄妈骂她,她说过不要锦非发现,然后担心她,她不能反驳,因为她答应过这场替婚的交易,如果她得罪了黄妈,黄妈告诉了金玉蓉,那金玉蓉岂不是变着法来折磨她,她不要让韩沅鼎知道这一切,她不要让韩沅鼎知道她不堪入目的身份,不要???不要???
黄妈对于尚临这不声不吭,连点反应都没有的举动,突然有一瞬间的错愕,今天怎么不反抗了?那次不是脾气很大吗,连东西都敢摔了,这次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黄妈像是骂累了,把所有能骂的话都骂了一遍,然后又回去做饭,尚临转过身,回到房间,蹲坐在门后,抱着膝盖,把脑袋埋在膝盖里,默默流着泪,抽泣着,她母亲不是不干净的女人,都是那个男人毁了她母亲???欺骗了她母亲???
为什么她们就是不相信她母亲,总是对她母亲指指点点,明明就是那个男人的错,难道??男人出轨,花言巧语欺骗了女人,最后大家还要一味的指责被骗的女人,说女人勾引男人,说女人就是狐狸精,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维护那个男人?
而那个人渣却被人说成跟绝世好男人一样的角色?
门口传来声音,黄妈收拾好了餐厅,走了出去,摁下了视频,看到了保安说锦非来了。
黄妈叫人开了门,不到一会锦非的车就开着进来,黄妈笑着扮演出一副好下人的模样,走了出去还给锦非开车门“哟??锦小姐来了。”
“尚尚呢?”锦非一下车,手里提着一个包包,是尚临昨天放在酒店的那个小包。
“太太在房间里,稍等下,我去叫她。”黄妈笑着转过身进屋,还当真是笑盈盈的跑上楼敲着门“太太,锦小姐来了,在楼下等你。”
尚临胡乱的抹干净了眼泪,应了声,然后进到浴室洗了一把脸,大呼了几口气,努力装出一脸平静,然后才跑下楼,锦非正站在宽敞的楼梯下等着尚临。
一看到尚临,锦非整个人就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尚临“尚尚??”
黄妈笑着看着两个人,问了一声“午饭做好了,锦小姐要不要一块吃点?”
“好啊!”锦非毫不犹豫说道,昨晚她给韩沅鼎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李妍,李妍说人救出来了,在医院,但是让她最好明天再找尚临,说尚临留院观察,不宜被人打扰,她一早起来就收拾好东西,和剧组请了假,来找尚临,也没有顾得上吃早餐,肚子还饿的直打鼓。
锦非拉着尚临就往餐厅的方向走,这里锦非来过,还仔细的参观过,对于餐厅和客厅之间的位置她还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