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询问了莫老爹和骆蒙尘之后,莫言决定出谷,去他们说的自己以前生活过的京都看看。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自己丢失的记忆。
楚凌云又赖在了车夫的位置,众人面对如此厚脸皮的楚大爷已经是表达无能了。在接收到楚大爷暗藏杀气的眼神后,本想跟着看热闹的众人不甘心地挥手告别。
在回京都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人,连莫离都没有跟着。一路莫言坐在马车或看书,或睡觉,或看风景倒是很惬意。楚凌云驾马车很稳,但却不慢。他们并不投宿,因临近夏天,户外倒也凉爽。不知他随身携带的是什么药粉,反正她没受到蚊虫的侵扰。可以说这一路她都被伺候得舒舒服服,马车上有各种暗格,里面点心茶水书籍一应俱全。碰到风景好的地方她也下马车走走,他牵着马跟在旁边,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说话,但只要她有什么需要他会立马知道甚至不需要她出声。
晚上露营时她就坐等,等着他猎回来肥美的或野兽或鲜鱼,然后看着他麻利地生火,处理食材,上架烤好再递到她跟前。一开始莫言是惊奇的,不管怎么看他都是一副锦衣玉食的样子,而且还是被惯得脾气不好的那种。没想到他做起来却很自如,没有丝毫违和感。莫言竟然开始觉得他认真处理食物的样子特别帅。
她吃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眼神中流露的柔情让莫言无法漠视,等她吃饱了才三两下解决,又给她准备睡觉的地方。她睡觉,他就在旁边随便靠着给她守夜,白天继续赶车。莫言暗中观察了好几天,却发现他的精神竟然没有丝毫异常。难道他都不需要睡觉的么。
就在他们连续行进了十多天后,他们终于到达了龙煌都城——京都。
进了城门又走了很久,她坐在马车里看着街道上熙攘的人群,感受着龙煌的繁盛。最后马车在一处幽静的小院子前面停下了,“言儿,到了。”楚凌云向莫言伸手,扶她下来。
“这是哪?”莫言看着眼前的小院,只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
“这是你的家。”楚凌云对这座房子并不陌生,多少个无眠的夜晚他都是在这房子的房顶度过的。
莫言疑惑他的话,他不是说自己是他孩儿的娘么,他们竟然不住一起?莫言并未出声,只抬腿往里迈。参观完之后她也只是觉得熟悉,并未有其他更多的想法。
楚凌云把她的行囊放到桌上,“这些天你也累了,先休息着。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洗洗,明天我再陪你去你的铺子看看。”
其实莫言没有记起更多他也不着急,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很习惯自己了,甚至是有些依赖的。而且他也很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许是莫言这十几天的舟车劳顿,有或许是到了让她觉得熟悉的地方让她觉得安心。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很好,很踏实,醒后更是神清气爽。
楚凌云端着饭菜看呆了,如果不是她还没有恢复记忆,他几乎就要觉得他的言儿会调皮地跟自己打招呼,会笑着跟他说“嗨”了。
莫言有些嫌弃地吃着楚凌云准备的饭菜,没想到他烤东西吃味道不错,做的菜却实在不敢恭维。勉强算是能吃吧,跟好吃绝对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