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水雄三人来到无肠酒楼,这无肠酒楼是新阜城的特色,颇有些名气,本来不叫这个名字,盖因这里的螃蟹最为有名,因而改名无肠。
林水雄三人要了一个包间,吩咐了跑堂的等人来了将人带过来,三人要了茶水、果品,却都没心思吃喝。
终于,那叫老海的大汉进入房间,老海本来满脸喜色,见林水雄三人面色凝重,疑惑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买卖分账出问题了?”
张三桥没好气地道:“就想着分钱,是老大家里出事了。”
老海知道自己失言了,忙问道:“老大家里?老大不是只有一个妹妹吗?她出事了?”
经翰沉声将事情的经过向老海叙述了一遍,老海听完沉默下来,道:“这事老海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出一把子力气,是跑腿还是砍人,全凭老大吩咐。”
林水雄说道:“你有这心就足够了,该差遣的我也不会客气。”
一时间屋内又沉默下来,过了大约一刻钟,清俭也到了,依旧是经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清俭想了一会儿,道:“这事要看那陈清淮在陈氏的地位怎么样了,关系方面我们总能想方设法拉到,若是那陈清淮地位不高,总能想办法让他把水心妹妹交出来,若是地位太过尊崇就难办了。据我了解,陈氏是盛祁城第一大势力,和覆海堂关系匪浅,即使到了新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惹得起的。陈氏势力大,但成员也多,一些族内底层人物也并不是不能对付,我们现在首要的是打探一下陈氏内部的消息,尤其是这个陈清淮。”
林水雄点头道:“清俭的话正中要害,幸好有你这个智囊在,否则我们都不知道如何着手。”
张三桥也喜道:“还是清俭厉害,昨天要是有你在,我们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清俭心理不是那么乐观:“事情还没解决,先别高兴得太早,我于氏也算是新阜第一大族,虽然以前我的地位不高,但这次出海回来总算有所改善,我这就回去向族里打探一下,老大就厚着脸皮去求一下船上那些在新阜有些关系地位的人,顺便看一下能不能提前拿到一部分财物,这件事少不得要花些钱财。”
林水雄决定道:“就这么办,经翰、老海随我去求人,三桥你跟着清俭,有什么事你打下下手,凡事都要听清俭的,记住了没?”
张三桥拍胸脯保证道:“老大放心。”
几人商量妥当,离开无肠酒楼,各奔目的而去。
与此同时,陈清淮这边也知道了关于大船出海三个多月,而后满载财宝归来的消息。
陈清淮暗道,水心的哥哥不就是乘坐这艘船出海的吗,现在回来了,事情总要解决,当初自己想着让她哥哥自己来庄园找水心,表现一下诚意,通过这些天水心的讲解和表现来看,发现他并没有自己开始时认为的那么不合格,自己应该去主动见他一面,当面了解一下并好好的谈一谈。
如果硬是想要水心留下来跟着自己的话,自己应该瞒着水心去见他哥哥,多带一些人手,然后见面威逼水心哥哥放弃水心,再给些钱财,最好再让她哥哥当着她的面和她断绝关系,这样以后水心就能一心一意的跟着自己了,身体打了个寒颤,这样自己不就成了虐心伦理剧里面的大反派了吗,自己还没有这么变态,稍微意淫的有点过度了。
这件事还是要和水心说一下,看看她是什么反应。想到这里,陈清淮动身去找林水心。
林水心平日里的活动范围就那么大,很容易就发现她和小萍在一起。
小萍笑着夸道:“水心真聪明,这么快就会绣花了。”
林水心害羞地谦虚道:“没什么,和小萍姐差得远了,我以前也会用针线缝补衣服的,所以绣个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会,我当初就学了很长时间,水心这么聪明,还这么漂亮,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的。”小萍调笑道。
林水心被说得脸色通红,低着头不回话。
陈清淮看着这画面很是赏心悦目,不忍打扰,不过正事要紧,故意咳嗦一声,示意有人来了。
小萍嘟着嘴道:“淼儿怎么这么老气横秋的,还打扰我和小水心绣花。”
“我来是有正事的,水心的哥哥回来了,我们应该去见上一面。”
林水心听了眉开眼笑道:“哥哥回来了,太好了,我很想哥哥,也很担心他,我想现在就去找哥哥。”
陈清淮暗叹一声,看水心的反应,以后跟着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不管怎么说,自己要对水心负责,先去见一见他的哥哥吧。
陈清淮回道:“我们这就出发,去你家里找你哥哥。”
林水心“嗯”了一声,同时笑着点点头。
陈清淮、小萍、林水心三人坐着马车赶往林水心的家里,为了有备无患,陈清淮带了四个随从和一定的钱财。
到了林水心的家,发现家里有人活动的痕迹,确信水心哥哥回来了,只是没有在家。陈清淮心想,不会是去庄园找水心正好和自己等人错过了吧,这又不是言情剧,应该不会这么巧。
林水心解释道:“哥哥一定是去城里做工了,以前哥哥经常到城里做工赚钱来养家的。”
陈清淮决定在家里等待水心哥哥的回来。
另一边,林水雄一伙人又聚在了一起,于清俭道:“情况不是很乐观,我打听了一下,陈清淮是陈氏长老陈坡行的曾孙,陈坡行在陈氏宗族里面位高权重,这次陈氏族人就是在陈坡行的带领下来新阜的,陈坡行这些天和覆海堂堂主吴毅城走得很近,和其他新阜城的高层也有些来往,这样一个重量级人物的嫡亲后辈,是现在我们要仰望的存在。”
陈清淮如果在场的话,一定会吐槽道,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你一定没有打听到陈坡行有很多儿孙,自己这个曾孙实在是不起眼,陈坡行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全要归功于他那非凡的记忆力和办事细心谨慎的态度。
林水雄也开口道:“今天我们去求人的情况也不太乐观,大多数人都在推辞搪塞,只有那么一两个人是真心想要帮忙,钱财的事也有些困难,李文星说要谈妥买卖还需要一些时日,他自己倒是可以借些钱给我,但要提前拿到自己的那份钱财,不大可能。”
“老大不要灰心,总会有办法的,至少也要想办法和那陈清淮见上一面,现在气馁为时尚早。”张三桥鼓气道。
林水雄振奋起精神:“三桥说得对,放心,我是不会被吓倒的,今天就先到这,清俭和老海先回家,我们明天聚在一起再想办法。”
于清俭和老海告辞离去,林水雄也带着张三桥和经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