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一片旖旎风光,不过陈流文等人也都只是动动手而已,离正戏还远着呢。陈游荣旁边的盈鹊姑娘为陈游荣斟上酒,端起酒杯送到陈游荣嘴边,娇声说道:“陈公子最近来流莺阁来的少了许多,是不是忘了我们姐妹,亏得我日日思念公子。”
陈游荣将酒一饮而尽,说道:“不是我不想来,实在是最近脱不开身。”
盈鹊撒娇道:“公子又拿这样的话搪塞我,是不是又有了别的相好?还是看上了哪家小姐,不屑再来流莺阁了?”
“哪里的话,我怎么舍得宝贝儿你呢?没听说吗?上谷河泛滥,大水淹死不少人,有许多人逃难到了咱们这儿,最近我就正忙着赈济灾民的事儿。”陈游荣解释道。
虽然陈游荣是这么说,不过在座的几个陈氏子弟都清楚,赈灾的事哪里用得到他,见他这样愚弄盈鹊,也没人出来拆穿他。
只见盈鹊目光崇拜的看着陈游荣,奉承道:“那公子干得是积攒功德的大好事啊,盈鹊在这里替受难的百姓敬公子一杯。”
陈游荣见此颇为得意,哈哈大笑一声,和盈鹊共饮一杯。
陈清淮不知道陈游荣能不能分辨出来,不过他是看出来这盈鹊也是逢场作戏罢了,这盈鹊不像是真的为这事敬佩陈游荣,只是逢迎罢了。
陈流文则急色的很,两只手不停地摸着怀里的两个姑娘,两个姑娘不知是做戏还是真的,都被陈流文摸得面色嫣红,娇喘不断,看陈流文的样子,如果不是周围还有别人,就要马上脱了衣服大干一场了。
陈游荣笑着说道:“流文是来过几次,食髓知味了呀,只是这样性急可不行,这一天还长着呐,咱们要慢慢地玩儿,早早地把正事办了后面可就没意思了。”
陈流文听了陈游荣的话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了,不过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把持不住,说道:“兄长说的是,可是流文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就让我放纵一回吧。”
陈游荣说道:“可以理解,不过哥哥我今天帮你纠正纠正,这里的头牌惜露姑娘,可是人间绝色,绝非这些胭脂俗粉可以比的,待会见到她,保证兄弟你流连忘返,而且惜露姑娘才艺冠绝,见到她你才知道什么是雅事。”
说罢,陈游荣叫****进来,说道:“去叫惜露姑娘过来,我们兄弟要见一见流莺阁的招牌。”龟公道:“我这就去问一问。”说完出门请示去了。
在场的其他姑娘听陈游荣说她们是胭脂俗粉,都有些不高兴,不过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有盈鹊撒娇道:“公子这么快就嫌弃人家了,人家好伤心。”
陈游荣搂着盈鹊安慰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让我的兄弟们见识一下惜露姑娘,我最在乎可是你啊,我的心肝宝贝,别这么爱吃醋。”
盈鹊柔弱地娇声道:“只要在公子心中有一个小小的地方装着奴家,奴家就心满意足了,怎么会吃醋呢?奴家不在乎有多少姐妹。”
这话说的陈游荣喜上眉梢,亲了盈鹊一口,盈鹊娇羞地锤了陈游荣一下,说道:“讨厌啦,别人都看着呢。”陈游荣哈哈一笑,毫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回来了,满脸歉意地说道:“陈公子,实在是抱歉,今天惜露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陈游荣皱起眉头,不满地训斥道:“少给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今天必须让惜露姑娘过来,怕我们给不起钱吗?”
****满头大汗,点头哈腰地赔笑道:“今天惜露姑娘确实是不大舒服,要不改天再让她过来给您赔罪?”
陈游荣见****再次拒绝自己,感觉在兄弟们面前失了面子,大声喝斥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把老鸨给我叫来!”
****连忙赔笑点头着后退出去,去叫鸨母。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走了进来,笑着说道:“这不是陈公子吗,恕鸨儿我招待不周,听说您要见惜露啊,惜露是我最宠爱的女儿,她的想法我不能不照顾,今天她确实不舒服,不方便见客,要不我再给您介绍两个别的姑娘,保证不比惜露差。”
陈游荣大怒,站起来喊道:“今天见不到惜露,我拆了你这流莺阁!”
老鸨知道陈游荣的底细,是比较得势的陈氏子弟,在这盛祁城,陈氏就是土皇帝,没人敢招惹,只能赔笑着说道:“陈公子息怒,我这就去把惜露叫来,您稍等片刻。”
陈游荣这才坐了下来,旁边的盈鹊噤若寒蝉,知道这时候不能触陈游荣的霉头。
与此同时,惜露的闺房内,陈梓凌坐在桌边,叹了口气,说道:“只恨我没钱帮惜露赎身,以前虽然也不算富裕,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才知道钱到用时方恨少。”同为陈氏子弟,也有高低贵贱,有钱没钱之分,而陈梓凌就是囊中羞涩的那一类。
床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就是众人口中的惜露,惜露身材中等,面容姣好,神情清新脱俗,眉宇间略带一丝哀愁,说道:“我不求凌郎为我做些什么,你我能够相识就是一种缘分,彼此能够过得好就是幸福,不用强求太多。”
惜露越是这么说,陈梓凌越是内疚自责。陈梓凌在半年前和朋友到流莺阁消遣的时候见到惜露,从此被惜露深深地吸引住,不可自拔,惜露也很中意陈梓凌,引以为知己,二人情投意合,没有普通嫖客和娼妓之间的虚假。
可惜露是流莺阁的头牌,高额的赎身金让陈梓凌犯了难,自己的全部家当也不够,因此只能时不时的私下相见。本来以陈梓凌的身家,就是时不时的约见惜露都很困难,只是陈梓凌陈氏子弟的身份,和惜露的苦苦哀求,才让老鸨对他们的私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对赎身金咬死不松口。
因此陈梓凌才能常常和惜露在一起,而当有人要惜露作陪的时候,陈梓凌也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