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赤裸裸的马屁，乐蕴和特别厌恶。就算她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可一看到赵小湉点头哈腰笑得谄媚，就对拍摄产生了排斥。
乐蕴和立刻转身，要离开。
帅不危紧跟出去，问她：“怎么了？不想拍？”
“嗯。倒胃口。”乐蕴和在帅不危面前，从来不隐藏自己的喜好。她没明说，可帅不危很快就明白过来她为什么倒胃口了。
帅不危见杜城洛也跟出来，也挺不爽的。他就是讨厌杜城洛这个大尾巴，甩都甩不掉，说什么也不能给他机会，免得又来挖墙角。
“小和，你不觉得赵小湉出现得很可疑吗？”帅不危随便编了个理由，拉住乐蕴和的胳膊不让她走。
杜城洛见他们拉拉扯扯的，不好总站在他们身边，只能讪讪地跟着导演走到另一边说话。
帅不危见杜城洛走远了，忽然觉得自己担心的有道理，又继续说：“你想不想去看看赵小湉在玩什么花样吗？”
“她玩什么花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乐蕴和还记恨帅不危在医院问口凶了他，反唇相讥：“你不是说我们都受了教育的吗，不能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既然如此，又何必管别人在做什么坏事？！”
帅不危也不急，摸着下巴假装自言自语。
“也对哦，那就不管了。反正赵小湉她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最多是坏恬希的事，叫珍妮去陈志豪那里告黑状。”
刚往前走了几步的乐蕴和，像被设置了某种程序似的，慢慢地倒退。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脚步有点迟疑，但她还是在最短时间内倒退到帅不危身边，背对着他，抬头看天，好像天上刚飞过一群鸟似的。
“有时候以恶制恶，以暴制暴还是有道理的。虽然不能说人家坏话，还是可以去看看坏人做坏事的。”乐蕴和慢悠悠地说。
帅不危点头，附和道：“是的，防范于未然嘛。”
“去听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就是，反正没有滑成雪，总不能白来一趟瑞士吧。”帅不危搂着乐蕴和的腰，她也半推半就地跟着他来到了帐篷前。
这个帐篷就是专门为珍妮临时搭建起来的化妆间，大家都走了，只剩下赵小湉和珍妮。
令人惊讶的是，赵小湉倨傲地坐在椅子里，像老板。珍妮反而不扫刚才的嚣张气焰，谄媚笑着，弯腰低头。
“你说她是帅家大小姐？你说的帅家，是远洋百货公司的帅家？”
看来，珍妮现在才清楚乐蕴和的身份，她大概是总见乐蕴和跟吕恬希混在一起，所以很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们是差不多的身份。
远洋百货对于在W市工作过的模特来说，都是个神话。不怕你是多大牌的模特，只要来过W市的，其中有一项工作必定是到远洋百货走秀！
每年最盛大的时装节，不是在远洋百货里，就是由他们赞助，而远洋百货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场专门模特走秀活动，模特们穿的全是远洋百货提供的服装，当然，给的酬劳也是相当的满意。
总之，别看远洋百货是家百货公司，它对时装界以及名模界的影响极大。
这也是为什么帅不危认识陈志豪，而陈志豪也不会轻易得罪帅家的主要原因。
赵小湉点头，冷笑道：“你也知道我原来就在帅家工作的，后来被这个大小姐迫害了才转到这里的，谁知道这女人心狠手辣，又到陈总那里说我坏话，现在我连这里的工作都可能保不住了。”
珍妮脸上闪过一个古怪的表情，乍一眼看去很遗憾，仔细看，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在里面。
“你走了，我怎么办？”
赵小湉换了个腿跷着，说：“你既然给了我钱，我当然会帮你。只要你听我的，陈志豪肯定迷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哦？”
“你不信？上次你听了我的话，陈志豪不是特地光着身子去了你房间找你？”
“可是你叫我踢他出去！”珍妮一直觉得可惜，浪费了那次机会。
来到瑞士的时候，赵小湉叮嘱她工作时一定要认真仔细，又吩咐她一定要想办法制造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最好是能意外地看到她娇好的身材。
珍妮谨记这些，等陈志豪帮她拎行李进了房间后，故意把房卡换了一下，然后算好时间，趁着陈志豪进来的时候脱了衣服要沐浴，让他看见了。
然后，又按照赵小湉事先吩咐的，在陈志豪有所表示的时候不能顺水推舟地答应，而是要坚持拒绝。
只是珍妮也没想到，陈志豪会礼尚往来地让她也看看他的身材。踢他出去，是挺有个性的，只是浪费了一次完美机会。
赵小湉见她还一脸舍不得，提醒她：“你不想嫁入豪门了？”
“想！”珍妮马上回答。
赵小湉又说：“你虽然是公司里的台柱，但是陈志豪身边缺美女吗？他不缺钱却小气得要死，他不缺美女，可他经常是舍近求远的找外面女人。你怎么次动动脑子想想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有钱的公子哥都怕麻烦啊！投怀送抱地多了，高冷骄傲的自然就更值钱了。你已经拒绝了他一次，他肯定不会忘记你的。”
“那这些跟乐蕴和要抢我的公益片拍有什么关系？”
赵小湉真是被她气死了！
“陈志豪跟她关系不错，你把她惹毛了，不怕她坏你的事？！”
帅不危听到这里，扭头看乐蕴和。
乐蕴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嫌弃。她很惊讶，她在赵小湉的嘴里是这样一个形象的女人。嫌弃的是，这两个女人商量了大半天，原来就是为了泡陈志豪。
陈志豪就是个花花公子，视女人为玩物的富二代！这是乐蕴和对他最真实的印象，她真想不通，哪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他？
或者，是喜欢他的钱。
“小和，原来你是坏人。”帅不危故意调侃她。
乐蕴和撇嘴，听了半天，没听到跟吕恬希半毛钱的事，全是关于她自己的，真没意思。
“我们走吧。”
“你拍不拍公益片，他们都是这样诋毁你的。难道你打算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然后让她们到处乱说？”
“如果我拍了，不是更落她们口实？”
“我的小和什么时候做好事还怕被别人说？”帅不危指着自己，又说：“还有我呢！有我在，她们敢动你一根手指，我要她永世不得翻身！”
“没事总说这些狠话做什么！你是学生，又不是黑社会！”
乐蕴和佯装生气地凶了他一句，想想帅不危说的也对。
赵小湉和珍妮算来算去，无非是想算计陈志豪，跟她没半毛钱关系。既然跟她没关系，怎么算计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珍妮不肯好好拍公益片，不肯做善事，为了孤儿她来做又有何不可？
帅不危见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知道她在犯嘀咕，又说：“帅家每年给慈善机构捐这么多钱，也是时候给自己打造打造。帅家大小姐倾情出镜，拍摄救助孤儿公益片，帅家捐两千万为孤儿买过冬所用的棉……”
“等等，你说多少？”
“两千万。”
“不是八百万吗？”
帅不危捧着乐蕴和的小脸亲了一下，笑道：“我家小和的处女作，八百万哪里配得上。先给两千万。”帅不危看了看远处的导演，又说：“把你拍漂亮了，我再捐五千万。”
“不要！”乐蕴和本来想说帅不危这么做是浪费钱，转念一想，这是做善事，不能说这种话，只好咽了回去。
“帅家各大商场里都设有电影院，这些院线都在帅家的掌握中，只等公益片拍好，我会安排在帅家的影院中，每部电影开场前都放你的公益片，多好！”帅不危见乐蕴和又要说不要，马上接道：“这样大家都会看到，知道孤儿的生活有多艰辛，或许还能给他们拉来更多的赞助。”
乐蕴和又沉默了。她知道，如果她不拍，这些福利是不可能有的。
帅不危继续诱惑她：“好像这个公益片的策划恬希也有份呢，否则她怎么会来瑞士做助理。你说，如果这个公益片的效果非常好，对恬希会不会有帮助呢？”
如此利诱之下，乐蕴和还能说NO，那是不可能的。
“拍可以，我怕被爷爷看到了，会说我的。”乐蕴和还是有所担忧，所有的影院里都有她的身影，就算她不是明星，公益片一放，保证她成大明星。
“这个你不用担心，不是有你大伯吗？”
乐有勤身为校长，最是以身作则，对于品德教育严抓不放。
乐蕴和去拍电影，他可能不会支持，但拍公益片，乐有勤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只要乐有勤同意，乐爷爷就很容易搞定了。
只要乐爷爷不多事，乐有年夫妇肯定是不会反对乐蕴和的。
乐蕴和想了想，点头算是答应了。
不过，她还想再听听赵小湉会跟珍妮说什么。
珍妮消息灵通，竟然知道了赵小湉被解雇的事。“你现在都不在陈总身边做事，以后你怎么帮我？”
乐蕴和也挺佩服珍妮，忍到现在才来问。
赵小湉仿佛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说：“不是陈总私人请我的，没有公司的具体命令，我就还在公司工作。你也不用这么心急，我能帮你一回是一回，就算离开了，还是能帮你出主意的。”
珍妮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这是你的报酬。”
赵小湉挑眉，问：“就结账？”
“这是你的咨询费，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帮了我一些忙的，刚接的那两个活我也很满意，拍月历画报的时候你帮我谋了个显眼位置，这人情我也记得。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赵小湉当然明白，这只是些客气话。真正的含义是，我怕你回国后就被解雇了，没了工作，你拿什么来帮我？到时候拿着以前的事来要胁我，还不如现在早点算清了，免得你来找我麻烦。
赵小湉接过信封，很自然地放回到包里，半开玩笑半警告地说：“我这咨询工作也不是今年才做的，客户也不只是你一个人，不过付款这么早的，你是头一个。这样也好，结清了，以后有什么事以后再谈。”
珍妮抿嘴，忽然问她：“我还要不要拍这公益片？”
赵小湉耸肩，说：“你看着办喽。”说完，当真拿了这钱就要走。
乐蕴和赶紧拉着帅不危闪到一边，躲到附近的树后，忍不住的笑。
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这珍妮一看就不是聪明货色。要结清要翻脸，也要等把自己的事都问完了再来，她倒好，结完了钱撕破了脸才来问，赵小湉会帮她才怪。
“小危，她在你公司里，也会做这种‘咨询’工作吗？”乐蕴和问帅不危。
“以前她确实经常帮一些不相干的人来说好话，当时我以为她只是来做做人情，方便以后工作，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她私下还真是做了不少工作。”帅不危叩着手指，沉思几秒，说：“看来我回去后，还要再清理清理。”
赵小湉背着帅不危卖了什么人情做了什么手脚并不重要，因为公司有着严密的制度，帅家之所以经历百年都昌盛不败，靠就是制度管理。
赵小湉能做的，无非是些小动作，小人情，小手脚，不会动之根本。
但她的父亲，至今还在公司任职，多年来培养了自己的人脉。如果他也是这种人，帅不危就不得不防。
乐蕴和眼珠子一转，笑道：“走吧，我们去拍公益片。”
“怎么突然想明白了？”
“我知道赵小湉才不是真心祝贺我去拍公益片的，她越不想我做的事，我还越要做。不就是带着小朋友们一起跳跃打滚嘛，这个我最拿手。”乐蕴和抬起右脚给帅不危看，“我还穿着运动鞋呢！”
“嗯，一看我家小和就是个阳光少女，还是带着书卷气息的阳光少女。”
乐蕴和兴奋得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跟帅不危闹过不愉快，她拉着他跑到导演面前，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杜城洛见她答应了，很高兴，“出于尊重，我们是不是该先跟陈总说一声。”他提醒他们，“相信陈总也很乐意的。”
“既然有帅总和杜总举荐，我当然没问题。”陈志豪带着一脸睡意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看见帅不危，突然变得气愤，指着他大声嚷嚷：“你下次要是再挂我电话，老子阉了你！”
“呃……这是怎么回事？”
帅不危忍着笑说：“没什么。”
“干你屁事！”陈志豪当然不想让乐蕴和知道他这么没有面子的事，他又抓着导演骂了一通，然后再把其它工作人员都骂了一遍，这才叫人重新开始拍摄。
珍妮躲在化妆间里，迟迟不出来。她后悔极了，做事冲动，现在陈志豪在气头上，赵小湉收了钱又不管她了，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帅不危趁着陈志豪骂人的空档，把他挂电话的事告诉了乐蕴和。
“哈哈哈，他就是为了这个生气啊！真是小心眼。”乐蕴和刚说完，就有工作人员请她去化妆。因为珍妮的镜头全部都不能用，今天除了要拍完公园的镜头外，还要去学校拍。
乐蕴和犹豫了，“还有拍几天？”她问导演，“行程紧张吗？我有朋友在住院，我还想去陪陪她的。”
“你不用担心恬希，有空我会去医院的。”杜城洛安慰她，“恬希知道你在拍公益片，肯定会很高兴的，相信腰也会好得快点。”
陈志豪听见他们在说吕恬希，立刻走过来打岔。
“别啰嗦，快点去化妆！知不知道拍一个镜头得花多少钱！老子连觉都没睡好就跑来陪你们拍摄！你们谁给车马费？”
杜城洛忍俊不禁，拍着陈志豪的肩膀安慰他：“好了好了，今晚陪你喝一杯。”
“谁要你陪！”陈志豪撂开杜城洛的手，还是气呼呼的。
乐蕴和去化妆，帅不危不方便跟去，听到陈志豪的话之后，走上前，说道：“帅家跟你的公司签个长期合同怎么样，满意了吧。”
“帅家要拍电影？”陈志豪开的是经纪公司，当然是巴不得帅不危拍电影，投资给他名下的明星。
帅不危摆手。“请你公司的人，给帅家名下产业拍广告，总行吧。”
陈志豪瘪嘴，还不乐意。
杜城洛猜出他不爽的原因，“跟公司签约，钱都给公司了，陈总的口袋要鼓起来难喽。”他冲着帅不危使了个眼色，“不如，大头签给公司，零散小活，就让陈总亲自监督，保质保量，如何。”
“行！”反正都是要请人拍广告，这也是公司每年事先做好的预算之内的，陈志豪手下的明星也多，跟他合作谁也不亏。
陈志豪这才哼哈两声，算是满意了。
“珍妮好好的又闹什么脾气啊？”早已有人送来三张简便椅给他们，陈志豪坐下，和帅光顾、杜城洛一起边看乐蕴和拍摄一边闲聊，“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嘛，你们谁惹她了？”
“你的女神有个性。”帅不危抢先说，他仍然是那个脾气，不喜欢在别人背后说坏事。
杜城洛想了想，喝了口咖啡，不置可否。
“她脾气是挺大的，上次还踢我呢。”陈志豪不以为然，“可是她工作一直很负责，这次气得撂摊子，肯定是有人为难她。”
帅不危捂着咖啡杯，目不转睛地看着乐蕴和带着不同肤色的孩子们，在草地上打滚，还特地跑到有积雪的地方堆雪人玩。
导演要她跳跃，她像小鹿似的，边跑边跳，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唯一令帅不危不满的，为了拍摄效果，乐蕴和不能穿太厚的衣服。即使是雪地里的拍摄，她也只穿了一件毛衣和一件薄薄的外套。
忽然听到陈志豪的话，帅不危更不爽了。“珍妮就在化妆间里，陈总想知道，进去问问她不就行了。”
陈志豪瞥他，不动声色。
来的路上，陈志豪就接到了工作人员的电话，知道大概情况。来之后，看到乐蕴和爽快答应拍摄，就猜到珍妮肯定做了什么把她给气坏了，才会赌气答应。
管它什么原因，陈志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刚刚故意这么说，是他有心要气帅不危。
帅不危压根都不看他，眼珠子跟着乐蕴和转。
杜城洛也看迷了眼，镜头下的乐蕴和活泼中带着羞涩，一路欢快地唱着跳着，那些孩子们也变得异常兴奋。
拍完了公园的场景后，大家拾掇拾掇，又走进了学校。
这回，乐蕴和化身为老师，拿着课本在教室里上课。她本来就是学生，整天泡在书堆里，伸出根小指都满满是书卷味。换成校服后，戴上眼镜，再端本书站在那里，婷婷袅袅，有种禁欲的美貌即视感。
“还真是气质多变啊！”陈志豪也跟在屁股后面看了又看，最后感慨，“长得就那样，怎么气质就这么好呢？”
“等你读了博，就知道了。”杜城洛跟他开玩笑。
“我是硕士！好不好！工商管理硕士！”
杜城洛应酬性地点点头，半是戏谑半是调侃：“怪不得陈总气质也这么好。”
“哼！”陈志豪又看了会，不知怎得，突然想到还在医院里孤伶伶的吕恬希，有点坐不住。
乐蕴和本以为拍公益广告，总共也就十几秒，几个镜头快得很，真正做了才知道，并不容易。
刚开始她还NG了几次，每次都弄得很紧张。她总是心虚地瞟帅不危，怕他看见了会嘲笑自己，或者会因此小看她。
可帅不危一直坐在那里陪着杜城洛和陈志豪说话，好像压根就没有看她在做什么。可是每次乐蕴和被NG，灰心的时候，帅不危的眼神就像温暖的太阳，照得她心里暖烘烘的。
乐蕴和喜欢他这样，无声地鼓励，胜过过于明显的关注。
太阳下山之前，终于拍完了大部分的镜头。导演很满意，与乐蕴和又约了明天的时间，才结束拍摄。
帅不危急忙脱下身上的大衣，把乐蕴和裹住，将手中地热咖啡放到她手中，正要嘘寒问暖，乐蕴和突然对着他打了个喷嚏。
“冷着了？”帅不危搓着她的手，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吧！”
“我哪有这么娇气，去医院做什么。”
帅不危心疼地搓着她的背，觉得有股寒气从她的骨头里渗出来。帅不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用体温温暖她，抱了好一会，乐蕴和才真正的缓过劲来。
正要商量去哪里吃晚饭，远远地看见珍妮踩着高跟鞋，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一扭一扭地跑过来：“大小姐，请问可可。”
乐蕴和只是笑笑，并不说话，也不接她的可可。
现在才学乖，已经晚了。
帅不危轻蔑地瞟了珍妮一眼，对着陈志豪说：“这就是你公司捧的红人？帅家的活，怕是请不起她。陈总，刚刚我们谈的那笔买卖，麻烦你请些靠谱的来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