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年救了她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之前的唐煜救了自己,是别有目的,但是那个目的,到底具体是什么,她并不能够清楚,但是现在她仍旧不能够放松警惕。
对于慕瑾年和唐煜之间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已经认识了,而另外一个只不过是一面之缘,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顾念暖觉得这是唯一的区别,
也没有其他可以好说的了,现在她必须要做的,就是对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认识的男人保持着警惕,警惕他的目的。
而现在对于顾念暖来说,他救了自己,她无疑是感激的,但是慕瑾年给与她的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让她根本就不想从好的想法去想。
为什么突然有这样子的想法,顾念暖似乎也不知道,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这个人对于慕瑾年来说还是有用。
不然的话,慕瑾年也是一个慈善家,怎么可能就这么救了自己!这完全就是痴人说梦,无稽之谈。而她现在也不知道对于慕瑾年来说到底是存在着什么样子的一个价值,才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她全身有着伤口这一点是毋庸置疑,顾念暖感觉到腹中那块儿还有着撕裂般的疼痛,她不由得疼的嘶的一声,但是却依旧不放弃自己的警惕心。
“不用这么客气,对于我看重的人来说!”慕瑾年听着顾念暖这么答谢的声音不由得回复道,而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看重的人?指的是哪个方面,顾念暖心里疑惑但是,却仍旧就这么想着,她看着眼前的慕瑾年,他正双手插在口袋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那请问慕总,我可以离开了么?”既然他们之间要这么客套的话,那么她也不用客气了,她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想要的想法,也是最为急迫的想法,毕竟现在对于她来说,这离开是最为重要的。
她不知道慕瑾年对于她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她不想被谁再利用了,以前的陆宴琛也好,之前的唐煜也好,还是眼前的慕瑾年也好,她都已经不想再当作一个被利用的棋子了,以前是她笨才会这样子,用心里的洞口去填补这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而现在,她想再也不会了,她不想在这样子被人摆布了。
顾念暖想到这里,原本放在膝头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似乎有着丝丝的不甘心,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心里就像是疼了撕开了一样。
孩子的痛苦,似乎带给她的伤痛,再也无法愈合,所以她那个时候选择逃离了陆宴琛,而遇到了唐煜,唐煜救了自己,但是似乎也别有目的,她只能再次逃离。
什么时候,她的身边都充满着居心叵测,顾念暖觉得这位身边的世界冰冷的可怕,但是却没有办法,她必须,必须要活下去。
她要为了自己孩子活下去,顾念暖捏着拳头,不由得对着自己说道,但是显然这所有的动作都落入了站在眼前的那个男人——慕瑾年的眼中。
看的出来,顾念暖有着恨意,但是对于谁有着恨意,他想,他就已经不言而喻了,想到这里,慕瑾年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似乎在等着顾念暖平静下来。
现在谁都需要平静,而顾念暖也正需要这样子感觉,因为现在看上去她似乎已经狼狈极了,没有可以回的家,找不到晴天,无家可归,这简直……简直就像是在几年前的牢中,冰冷的要命。
她到底该怎么办?她的眼中慢慢的显示出了迷茫。
她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呢!这是一个问题,她现在根本就身无衣物,就连最基本的手机,还有钱也没有!这样子的她寸步难行,更何况是外头还有陆宴琛,或者还有唐煜的人,她都不想沦落到他们那边任何一个人之中了。
但是呆在这里,也不是绝对的安全,慕瑾年的想法,她完全就猜不到,所以她到底要怎么办,事实到底要她怎么办,顾念暖脑海里猛然的一段灰,慢慢的扩大,看上去原本还有些亮光的神色瞬间变得十分黯淡无光,就像是珍珠蒙了尘埃一样,让人十分心里有些惋惜,这个时候的顾念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慕瑾年抿了抿唇,看着顾念暖有些机械的站起身来,看上去确实需要他出声了。
她这个样子,根本就走不出这个大楼,她似乎还妄想着离开这里,简直有些不可能。
意识已经看上去麻木了,所以顾念暖想着这些,跟着自己脑海里的声音走下去。
她慢悠悠的走,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人一样,看上去也确实是这样,眼睛里根本就是暗淡无光,看上去让人格外的心疼。
“要我把你送到陆宴琛那边么?”见着顾念暖就这么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身侧,慕瑾年勾了勾唇角,但是随即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一句反问?要把她送到陆宴琛那边去么?不,不要?!她才不要去陆宴琛那边呢,那边能够勾起自己最痛苦的记忆,她的孩子想到这两个字眼,顾念暖心里还是像是被刀子割伤了一般,疼的要命,随即有着什么重物要在自己的胸口,让自己根本就喘不上气来,这样子的感觉是最压抑的,随时都能够让她窒息送命。
她这种病,突发了,随时都可能会让自己感受这样子的感觉,顾念暖对于这样子的疼痛,看上去麻木而忍隐,她在牢里面已经熬过来了,而这次似乎难受的不止是自己,还有一个逝去的小生命。
她整个人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一样,怎么也走不出来!这实在让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气!发作起来,脑子里总是会有这一个声音,在拼命告诉自己,或许这样子的话,如同行尸走肉的样子,还不如死了好。
顾念暖抿了抿已经干渴的唇角,上面开始已经蜕皮了,她不由得说道:“不要,我不要……别把我送到他那里!拜托!拜托!”这听上去有些反映过激,但是确实她自己最为真实的表现。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本能的就是听到了陆宴琛这三个字眼,全身就像是被冰块冻着,随即又全身像是火烧着一样,忽冷忽热,难受的样子。
孩子或许对于她,对于她的病来说是一道坎,是一道怎么也跨不过去的坎,所以只要听到陆宴琛三个字眼,她本能的将这些作为了痛苦的根源。
所以她才会这么卑微的说道,这么祈求道,她……不想。
慕瑾年见着顾念暖苍白着一张脸,如同一张白纸一样这么惨白,他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上去她比上次见面的状况还要糟糕,而且是糟很多。
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她变成了这个样子,慕瑾年皱眉,他有些不能想象,这段时间里,顾念暖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看上去绝对不是好事。
“既然这样子的话,我抱你去床上躺着!”慕瑾年皱了皱眉头,他天生就爱惜羽毛,爱惜人才,所以对顾念暖这位设计天赋十分突出的人自然十分的照顾和注意的,暗示现在看上去的话,有些问题了,但是具体顾念暖身上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会不会影响她的设计天赋,他现在不知道。
所以有必要的是,现在的顾念暖似乎对于陆宴琛的感觉,有着天翻地覆的想法,以前似乎带着仰慕和爱恋,但是现在全部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惊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让慕瑾年有些好奇,但是现在顾念暖这样子,只能先让她好好休息了。
不过既然顾念暖讨厌陆宴琛,甚至带着一丝丝的仇恨意味的话,那么正好对上了他的想法,他估计童晚那边也会乐于见到吧。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把她带离这里,带离这个江场,这个A市,去国外。
顾念暖有些瑟缩的窝在慕瑾年的怀里,她苍白的小脸,瘦的不成样子,手上也有些伤口,明眼人都已经能够看出来这些天里,她过的日子似乎不太好,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
慕瑾年第一个想到的是陆宴琛,但是随即第一个排除的也是陆宴琛,陆宴琛并不会这样子,这绝对不会符合陆宴琛的作风。
对于一个女人,更何况对于他内心存着好感的女人,他不会这么残忍的。
慕瑾年随即将怀里的顾念暖放在床上,等着她安稳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这么好好的替她掖好被子,看上去细心至极,和他平时风流的风格看上去截然不同。
顾念暖那双眼睛有些紧张的看着整个房间,似乎处于整个大脑神经紧绷的时候,她一边抓着被子的交,一边嘴上说着窸窸窣窣的话,虽然让人听不清楚的,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她那份紧张的感觉,在她的全身上下。
“这么害怕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他的指尖轻抚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颊,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