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闷响,颜祥道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撞了过来,其势不可当,随后便被重重地拍落在地面上,他的身体与地面短暂接触后随即便从地上反弹而起,足有一米多高,在外人看来,颜祥道就像被苍蝇拍狠狠地拍在地上,在他倒地的那一刻,大口的鲜血从他嘴中激射而出,气势磅礴,巍巍壮观。
值得一提的是,白熊并不是用手掌拍击颜祥道的,而是用手背,他是被白熊手背扫落在地的;所以,颜祥道从外表看来可比大汉满身是血、衣服破烂、胸口一片爪痕的惨烈模样好看多了,但颜祥道体内却是惨不忍睹,他受的都是内伤,内脏破裂,严重出血,他昏迷前已经完全失去身体的感觉,白熊亦在击中他后轰然倒下。
浑浑噩噩间,颜祥道只觉得浑身疼痛、口干舌燥,如身处火炉之上,时刻受着煎熬,唯独丹田处有一丝丝清凉,就如茫茫沙漠中的一口井泉,这是便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觉得身边不时有人出出入入,嘴里还被灌着什么,在一个晚上,他终于从沉睡中转醒过来,慢慢睁开双眼打量周围事物,他躺在一张草席上,身上盖了张不知名的兽皮,墙上一盏昏暗的油灯一闪闪的,看似随时都会熄灭般,在黯淡的灯光照耀下,四周隐约可见已经泛黑的泥墙,屋顶用杂草搭建而成,房间四处空荡荡,一张凳也欠奉。
床辕边上,一个小女孩正睡在上面,灯光实在太暗淡了,依稀可辨小女孩有着一头好看的米黄头发。
颜祥道动了动手脚,左手前臂和右胸肋骨处立即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痛哼出来,估计是骨折了,他郁闷地想道,喘了几口气待痛楚缓和下来后,挣扎着坐了起身,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好不容易挪到床边,已是好一阵天旋地转,端起放在床头上的一碗清水,仰头一口喝干。
长长吁了一口浊气,一碗水下肚整个人感觉精神多了,以右手支撑看身体慢慢站了起来,拉过张兽皮盖在少女身上,才转身出了房门。
“叽叽……”几声轻响,一个灰色身影窜上颜祥道肩膀,颜祥道伸手揉了揉小东西,没想到小东西竟还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当时他跟白熊恶斗只是转眼间的事情,小东西还来不及上来帮忙自己就已经不争气地躺下了。
颜祥道出了房门,房外是一客厅,借着窗外的点点星光,厅中物件隐约可见,墙上挂着一张人高的长弓,厅中摆放着一张桌子,估计是张饭桌,墙角有一炉灶,边上散落了一地的柴禾,煮食用具一应俱全,还有就一柄靠在炉礕上的长枪,枪头上散发着寒光,看来主人十分爱惜经常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