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亲切的声音!”颜祥道心里感叹道,可当他前脚刚跨进了厨房便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愣在当场,双眼巨睁,喉咙不时地发出咕咕哝哝的吞咽声。
让颜祥道如此失态的一个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大美人,此时温蒂已除去了头上的圆帽,没有了面纱的遮盖,她那张如梦如幻的玉容显得那么的不真实,轻蹙的娥眉如诗如画,添之太浓,减之不如,恰到其分,一对棕黄的秀目清澈明亮,如琉璃般不时地划过道道亮彩,百转流光,那如云的马髻压于后颈,深褐的秀发微微卷曲,古典的云髻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粉颈处玉脂若现若隐,肌肤上透出的淡淡红晕却比任何颜色来得更夺目,来得更耀眼。
她面上没施半点脂粉,但丝毫不减天成的丽质,醉人的笑靥,让她在高贵中显得亲切近人。颜祥道突然窜进来的时候,温蒂手中正握着饭铲捣弄着锅中菜肴,她感觉到门口好似有人进来,便抬头向来人看去,却正好与颜祥道看来的眼光撞在了一起,那是一双带着高温炽热的眼睛,她只对视了片刻,便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她很想拿起身旁的面纱重新盖上,但她知道这一切可能都已经迟了,胸口犹如小鹿乱撞,那狂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传入她自己的耳中。
“颜祥道!!”温蒂终于暴发出一声薄怒娇嗔,她实在无法再忍受颜祥道那一双在她身上肆意扫视的大眼。
叫声响起后,颜祥道终于从梦游般的状态中回过魂来,他抬手擦去嘴角上残留的口水,脸上神色有点尴尬,他自从在前堂中匆匆一瞥温蒂的玉容后,便一直没有机会再睹庐山真面,心中大觉可惜,之后,他搞尽脑汁,尝试了各种方法,也没能把温蒂她戴着的面纱给摘下来。
“除了动粗就别没它法。”颜祥道最后郁闷地想到,可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没想到因一时的好奇跟了上来,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收获,其实他的作为已经算得上偷看了,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
“上天对你实在是太偏心了,一个人又怎么可以……怎么能够长得如些好看。”颜祥道咕哝咕哝地将口水一次性全咽下,长长吞出一口大气,忍不住出声赞叹道。
“胡说,人家那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温蒂见颜祥道双眼回复清澈,刚刚忐忑不安的心情才得以平静下来,见颜祥道说得夸张又忍不住娇声驳斥回去。
颜祥道见温蒂那微启的红唇妖艳欲滴,轻嗔薄怒的媚态,刚归位的魂魄差点又再神游天外,漫步来到温蒂身边,嗅着那淡淡的幽香,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