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一直蒙了,后来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如今,她提到这个问题,古若晴才意识到似乎自己一直在忽略什么。
“子弹……不,不会的。”古若晴猛然站了起来,又跌坐在沙发上,不断的摇摇头,从在南宫焱那里回来之后,她一直在怀疑是不是碧雪动了手脚,如今一想,那枪也有问题。
“我什么都不知道。”古若晴没有再往下说,她越想越害怕,甚至有些恐惧,如果说怀疑那些文件全部都是碧雪仿着她的笔迹签的,古若晴认了,那是她教碧雪的,没有料到自己居然被利用。
可是,枪是没有问题的。而那支手枪是碧雪给她弄来的,也是在事后,她才知道那是冷连城内部的手枪,是限量牌的,杀伤力极强。而枪与子弹全部都是碧雪所提供,古若晴不断的摇头,越想越觉得头痛。
“她和我这么好,不可能的。”她在想,碧雪或许是一时贪玩才会那样,但如今,她是想借助自己的手杀了冷连城,也是事实。
张一拉看着古若晴的神情,她只是淡淡看着,古若晴的神情与慌恐不是装出来,双眸内的迷茫也是真的。
这件事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她不知道,而古若晴似乎也并不打算往下说,但古若晴几乎面临着要崩溃的神情,显然今晚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我不管你是被人利用,还是自己真有这样的打算,你既然伤害了老大,那么,你现在就必须要补偿他。”张一拉冷笑的看着古若晴,她想到了一个妙计,只有古若晴可以帮她完成。
“怎么补偿?他恨我。”古若晴摇了摇头,她有些苦笑,她与张一拉之间的关系到了这么别扭的地步,她早就料到了,但她与冷连城也回不去了。
就算她想要去弥补,也是无从下手。越想越害怕,现实这么近,却那么遥远。
“林盼盼今晚故意找你麻烦,难道你不想让他知道?”张一拉好心的给予了古若晴一些提示,她也是女人,虽然是位杀手,可她有惊人的洞察能力。
古若晴没有再说话,她并不想破坏他们彼此的感情,但如何她似乎已介入了。刚才冷连城冷声吼她的时候,她几乎都不敢相信,在陈医生与张一拉的面前,他就这样吼了她。
想着他以前对她的好,古若晴越发觉得自己几乎是不能接受,却又没有什么能不能接受的了。
“只要你帮我一个忙,其他事情,我或许也可以帮你一把。”张一拉给古若晴下了一个套,她并没有打算帮古若晴,更知道古若晴的事情没有任何转机,但如今她需要利用一下古若晴。
也只有古若晴才能引出林盼盼的真实目的,林盼盼在这里呆了三个月,如此有心机的女人,留在这里无疑是一个祸害。
古若晴听着张一拉所说的话,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这张一拉是想要让林盼盼离开?而张一拉的目的,古若晴不敢多问,但这件事,她在内心纠结着,如果这样做,她是否自私了一点?
某一酒吧内
这一夜,酒吧被承包下来,所有正玩得狂欢的男女全部都被撒离出场,却不也有任何怨言。
除了酒保之外,外面的保镖也加强了许多,没人知道今晚在里面饮酒的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焱,你还在打她的主意?”冷连城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的看着南宫焱,他没有想到古若晴才回到A市一天一夜,却急着前去寻找南宫焱。
记得曾经古若晴不喜欢与南宫焱接触,甚至看到南宫焱便吵架,如今却主动找上南宫焱,两个人在别墅内居然呆了一个小时,她的衣服也是在南宫焱的别墅内换掉的。
南宫焱一怔,他玩着手上的酒杯,目光清冷的盯着冷连城一眼,不由得轻声笑着饮了一口酒:“你想多了吧?不过她未嫁,我未娶,我们来往也算是正常。”
他并不否认这件事,但是,他明知道自己与古若晴是不可能。而冷连城今晚约他前来,便是质问这个,这让南宫焱有些哭笑不得。
冷连城伸手拉过南宫焱的衣领,南宫焱手上的酒杯中红酒洒出来,染红了两人的衣服。
“你想太多了,她是来找过我,但我们没有谈及感情的事情,我和她确实是不可能,我心里知道。”南宫焱嘲弄的冷笑,与冷连城这么多年的友情,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在遇到古若晴的事情上,冷连城几乎是失控的。
能让冷连城这么理智却冷静的男人失控,确实不容易,可古若晴却做到了。
“你对她说了些什么?”冷连城望着南宫焱嘲笑的模样,他松开了南宫焱的衣领,拿过纸巾擦拭着衬衫上的红酒液。
晚上古若晴从南宫焱那里回去之后,神情不太一样,与她回到A市的时候相比较,确实是没那么冷,反而让人觉得她的神情不太对。这样心事重重的古若晴,内心承受着的东西太多,让他看着那么远……远得让他握不住。
“就闲聊了几句。”南宫焱坚决的摇头,他不知道古若晴回去对冷连城说了些什么,但有些事情,他还是不能让冷连城知道。
古若晴和他说过,有些事情她确实是不太清楚。但对于古若晴签下那些文件的事情,南宫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古若晴这样的女人,她应该是一个敢说敢做敢承担的人,而她更不可能利用着冷连城的关系,转走这么多军火,还盗走了这么多东西。
“你和她提了河罗的事?”冷连城犹豫着开口,河罗现在与他和南宫焱合作的事情,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只有张一拉知道,但张一拉肯定不会向古若晴提及,所以,现在他怀疑到了南宫焱的身上。
再加上古若晴与他亲热之后的要求就是让他不要伤害河罗,河罗无疑在冷连城的眼里,成了最大的情敌。
“我没事干嘛和她提这些?冷连城,我和你是十多年的兄弟,你也不至于怀疑我到这种地步?之前你防着我像个小人似的,我忍了,但是现在出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古若晴的事情,我确实没有参与,而我也没有对她说过任何对你不利的话,更没有提及河罗,OK?”南宫焱气怒的欠身站起来,对于古若晴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向冷连城解释,但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