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白,你思想不健康。窗户开开,你把那东西放到外边凉凉,一着凉马上就小了。哈哈哈……”姗姗笑得两手捶打着床。
“我让你笑,”说着,任俊龙就朝姗姗扑了过去,他本想抱住姗姗,去掏她的胳肢窝,但是当抱住姗姗的时候,姗姗回过头,那喷血的嘴唇贴到了他的脸上。村里有句老话“嘴儿更红,就想吃人”,肯定是从这里演绎出来的。
任俊龙其实并不会亲嘴,他和卢倩倩两个人也没有摸索出什么新鲜的亲嘴动作,就是你啃我我啃你,你咬咬我的舌头,我舔舔你的嘴唇,头转过来摇过去的,两个人还以为这就是“接吻”。今天他算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亲嘴的事情真不简单。
其实今天不是任俊龙在亲姗姗,而是姗姗在亲任俊龙。姗姗就像《生化危机》里变异的母狼一样,在任俊龙耳朵间,在任俊龙脖颈间,在任俊龙鼻梁间,在任俊龙双唇间,在任俊龙发达的胸肌间,穿梭了若干个来回,任俊龙觉得自己简直就在天上人间搞穿越。当姗姗热得把套裙脱了的时候,任俊龙也学会了姗姗亲吻的套路,他像一匹藏獒趴在一只小绵羊身上一样,啃着,噙着,亲着,吸食着,揉摸着。
噢……嗯……哼……姗姗呢喃的叫声只能让这只藏獒更加桀骜,“慢点,别咬了,身上都被你咬烂了。”这只藏獒看来还要学会温柔,轻轻的温柔……
“姐姐,我憋不住了。”
是啊,谁能憋得住,谁是小狗。不对,在这种情况下要借用电影《非诚勿扰2》里秦奋那句话:谁能憋得住,谁是痿哥。
姗姗的手,已经进入俊龙秋裤,她慢慢地把秋裤的一条腿脱了下来,姗姗右手抓住那个朝天阙,两个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脖子扭过来织过去,两只舌头在嘴里画完了经度画纬度,当画到东经111.2度,北纬35.62度的时候,任俊龙再次发萌:“姐姐,不行了。”姗姗移动身体,左手把住朝天阙,右手轻轻地勾勒着任俊龙的双腿,色色地说:“看上去不错,让我尝尝你的大红薯好吃不好吃。”随着姗姗头部上下摇晃,任俊龙才知道被女人吃“红薯”是如此的性福。
一个哲学家说:有的人种了一辈子红薯却没有吃过红薯,有的人没有种过红薯却经常吃红薯。
当姗姗嘴角挂着红薯淀粉一般的乳白色黏液的时候,任俊龙才从巫山雨云中醒来。
“怎么样,咱这红薯好吃吧。”俊龙也会幽默了。
“好吃个屁,没味。”
“可有营养哩,里面都是蛋白质和糖。”
“坏蛋,你怎么知道的,还有谁吃过。”
“我是在网上看的,也在网上看过男女之间吃这个,真和老师说的一样,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
“你没有和倩倩?”
“没有哩,我今天被你破处了。”
“破你妈白哩,憨白,噢——噢——啊——”
“怎么了,不舒服吗?”
“日你妈,和你说的说的咽下去了。”说着,姗姗赶紧去了卫生间。
“龙儿,我包包里放一个塑料袋,你把里面的裤头给我。”
“要裤头干嘛?”
“憨白,你下边都喷了,我还能不湿。”
巫山云雨,这个“巫”字就很形象,上边一横是个房顶,下边一横是个床,中间两个人,至于中间那一竖则隐喻这两个“人”不管是翻云覆雨还是颠来倒去,云雨过后,都还是各走各的路?有人问了,云雨不就是男女之间的事吗,为什么中间两个“人”字不换成“男”“女”两个字呢?其实,我们的祖先早就预知这个床上,不仅是一对男女能翻云覆雨,就是一对男的抑或是一对女的都能热热闹闹地翻来覆去,所以干脆就写为两个“人”字。
又一个哲学家说了:激情是人类的本性。
就在刘姗姗上卫生间的时候,任俊龙悄悄地给卢倩倩发了个消息:“亲,我和师傅在外边有点事,手机没电了外边冷,你干活的时候别把手冻着,明天下午见。”消息发完后,顺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
当他做完这两件事的时候,姗姗已经梳妆一新站在了俊龙面前。“怎么样,漂亮吧?”姗姗像模特一样在俊龙面前扭动了一圈。
“漂亮,不愧是荀县第一美女啊。”任俊龙从内心里发出这句话。
“想和我好的人多呢,没想到却让你得到了,这个世界上好多事真是说不清楚。哎……”
“你们有文化的人,就是想得多,愁感丰富,姗姗姐,我会珍惜的。”
“愁感?我还第一次听这个词语,是多愁善感的简称吧,噢,不对,比多愁善感还深刻。我觉得你能珍惜,因为你对我没有欲望,不像现在的人都是相互利用,利欲熏心。你小子哪天要是忘记这份情怀的话,那我就再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诚挚的男人了。算了算了,不说了,都是白搭,以后的事谁能看得清楚。走走,不早了,快五点了。”
任俊龙就这样云里雾里地听着姗姗的说教,跟着姗姗到了长风大街路北的燕莎友谊商城,这里汇聚了和信购物中心、沃尔玛超市等大型商务中心。任俊龙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他觉得自己的穿戴实在是和光洁亮丽的商场不相配,不由自主地耸着肩膀,局促地两手不知该往哪里放,亦步亦趋地跟在姗姗旁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的手牵在了一起,姗姗左手提包,右手轻轻地勾勒着俊龙的左手。好像是任俊龙先抓的姗姗的手,也好像是姗姗怕俊龙来这个地方不自在而去抓住他的手好让他踏实。反正他俩就这么手牵手的走在一起,反正这里也不是荀县,反正这里也没有熟人,反正两个人都已经肌肤之亲了,牵个手有啥啊。
燕莎一楼兰蔻柜台里两个脸上光白得像上了涂料的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女孩聚在一起说悄悄话:
“indira,你看刚进来的那两个,女女肯定是在太原上班的,他那个兄弟刚从老家过来,虽然穿得一般,可是很帅气哦。”
“小ulrica,你懂啥啊,那能是姐弟俩?一看就是cradle snatcher,亲姐弟穿戴打扮不会差那么大,你知道吗?姐弟俩走在一起是姐姐拉着弟弟的胳膊,妹妹和哥哥走在一起是哥哥勾着妹妹的肩膀,你看他们俩手勾手那样子,分明是cradle snatcher。”
“哟,看来姐姐你不仅有经验,恐怕也有实践吧,我说嘛这两天你白里透红的,原来也有弟弟滋润了啊。”
“去你的,狼崽子,小心姐姐打你。”
咯咯……咯咯……在两个兰蔻小姐的笑声中,刘姗姗和任俊龙已经上了二楼。
大商场一般一楼是化妆品、黄金首饰,抑或还有名品打折卖场,二楼是女装,三楼男装,四楼运动休闲和童装,五楼六楼就是餐饮娱乐性质的了。在姗姗挑选衣服的时候,任俊龙随便翻了翻衣服上的吊牌,不看不知道,一看真让他吓一跳。每件吊牌上至少都是上千元的标价,这时姗姗穿了一件驼色小棉袄走到俊龙跟前:“你看我穿这个怎样,漂亮吧?”俊龙点点头:“漂亮,很随和,能体现你的个性。”看来任俊龙也是很会拍女孩马屁的。
任俊龙指着一个模特身上的吊牌轻声说:“这身衣服就一千三?这么贵。”姗姗看了一下,用手捏了捏俊龙的鼻子,揪着俊龙的耳朵说道:“我的傻蛋子,你好好看看这只是里边薄衫的价格,外套另有价格。”“啊?我还以为这个价格就是上身全套呢,原来这是人家给配得啊,我再看看。”说着,任俊龙又翻地看了看外套的价格:“两千六,我的妈呀,薄衫一千三加上外套两千六,三千九,才买一个上身,还缺个奶罩,要是再加上奶罩要过四千了。哦,在这地方一百块钱可买不下小罩罩。”
“一百块钱买不下,你说得多少钱?”姗姗摇着头看着俊龙。
“我看啊,得三五百,不过,你的肯定更贵。”
“为什么?”
俊龙凑到姗姗耳朵旁边:“因为你的奶头大,用的材料多。”
“坏怂,不要脸。”姗姗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脸蛋和心里却是红扑扑的。
在任俊龙的一再恳切推辞中,在刘姗姗反复诚心的要求下,最终给任俊龙在四楼买了一身耐克冬装,在一楼名品打折区买了一双皮鞋、一件衬衫、一身保暖内衣、一身西服。两手提着袋子的任俊龙诚惶诚恐,显得更加局促,他粗略地算了一下花了姗姗将近四千元,要知道这个价钱足够他任俊龙穿三五年衣服了。活了二十来年,他任俊龙还没有穿过单件衣服超过三百元的,最贵的一件衣服还是去年寒假哥哥在太原回来的时候给他带的一件打折的羽绒服二百六十元。
机灵的姗姗看出了任俊龙的心思,她紧紧和俊龙走在一起:“龙龙,没事,以后记着我就是了,这笔账等你有钱了给我还,不过可有利息啊,到时候让你给我买衣服你可别看着标价舍不得。”
“我会挣钱的,就像你爸爸一样有钱,到时候我就像你爸爸一样管你。”任俊龙这是表决心还是打比方还是自我解嘲的幽默?管他呢,反正这句话缓解了这时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