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月汐和离母都傻了,他们明明是相当严肃地进书房,现在居然好的跟亲兄弟似的出来了,谁能告诉她们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月汐受了父命送韩烁回酒店,回想起老爸极力要求韩烁留宿的那幕,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愤愤道:“喂!你到底和我爸说了什么呀?”
“呵呵……”韩烁邪邪一笑,“知道吗?你爸现在恨不得马上把你嫁给我!”
“混蛋!你倒是告诉我啊!”月汐给了韩烁满是怒意的一拳,韩烁却轻易躲过,“老婆别这么凶……”
“你说是不说?”
“结婚了我再告诉你!”
“韩烁你这个超级大混蛋……”
刘纯在厨房细心地炖着鸡汤,因为月汐的一个玩笑,她的陶杰还真的将发展目光转向这个城市。最近陶杰忙于某个方案,整天劳心劳力,为了更好地照顾他,刘纯干脆就搬进了他的小窝,做了个贤内助。虽然地方很小,条件有点苦,但对刘纯来说,能和陶杰朝夕相处,再苦都是甜的。回头看了眼沙发上那个专注于文件的清雅男子,刘纯满足的弯起嘴角,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美呢!
“老婆,汤炖好没啊?”陶杰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快了,等着啊。”刘纯开锅,一阵热气夹杂着浓烈的香味溢出,瞬间盈满整个空间。
“哇……老婆好厉害啊……馋死我啦!”陶杰从后面抱住刘纯的腰,在她脸颊上重重地印下一吻。刘纯甜笑着,舀了勺汤递到他嘴边,陶杰顺势喝下。
“味道怎么样?馋丫!”这是刘纯第一次炖鸡汤,为了自己的最爱,她炖的加倍用心。
“啊……美味!”陶杰咂着嘴回味,看见刘纯脸上浮现的幸福笑容,又道:“但是……”刘纯的笑容如他所料的僵住,坏坏地笑笑,他继续说道:“我更喜欢这个味道!”说完扳过刘纯的身子,瞄准了她的樱唇吻了下去。
而手机声却在此时狠狠地响了起来,陶杰挫败且愤怒地叹息,却不愿松开怀里的佳人。刘纯偏过头掏出手机,一看是月汐来电,惊喜过望,便果断地挣开陶杰的拥抱,陶杰见状更怒,不顾刘纯的反对一把夺过手机直接挂掉了……
“天哪!刘纯你丫居然敢挂我电话!”月汐看着手机一脸郁闷。
在父母的极力劝说下,月汐提前两天和韩烁一起回校了,看得出来自己的父母是相当喜欢韩烁的,本来离母还有所顾忌,但不知道离父和她讲了什么,也跟着莫名欢喜起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就像韩烁,表面上稳重踏实,沉着冷静,其实闷骚的很。一到学校,韩烁便以女生宿舍治安太差提议月汐与他同住,天晓得他是不是别有目的的呢。“这个韩烁,还真不是一般的坏。”月汐不禁感慨,这段恋爱的主动权从来不在她的手上,也总让她有种被控制的错觉,但是被韩烁呵护着的感觉真好,她也就不在乎当一个傻瓜了。
装好最后一件东西,月汐环顾这个空空的宿舍,仍记得舍友们初入大学时对高年级女生外出同居这种状况的鄙视,然而现在却完全忘记各自曾经的坚持,一个个成了同居活动的践行者,连一直坚持到底的刘纯与自己都与其同流合污了。真的很难想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熟?韩烁又拨了次电话来催,月汐便也不作过多感慨,决然离去。
曾经以为除了宫就没有谁能让自己再快乐起来,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爱上宫以外的男孩了,可是到最后却发现,一旦有了时间来冲淡过去,一旦出现了那样一个人,那被刻意压制的感情便毫无顾及地一泄而出了,那可望不可及的完美爱情,来得未免太突然,月汐竟有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她不由自主地开始觉得恐惧与不安……
自从和韩烁同居以来,月汐已经好久没有去勿忘我喝咖啡了,所以这回,她以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的身份再次光顾勿忘我的时候,面对重新装修的勿忘我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只有那个依旧活动在柜台后的身影始终亲切,也是月汐眼里唯一的亮点。玲姐总能在月汐迷茫的时候给她指明方向,月汐在她身上总是有着某种寄托。
“哟……你这丫还记得我啊!”玲姐一脸笑意,取出一张饮品单递给月汐,“今天想喝什么?有新品种哦!”
“嗯,老姐你推荐吧!”月汐欢快地趴在柜台上看开始忙碌的玲姐。
“你快考研了吧?准备的怎么样啦?”
“呃……我不考了。”爱地太过疯狂,考研早就被抛去了九霄云外。月汐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在大家眼里一直都是个勤奋的优等生,先是放弃本校保研,扬言要尝试念别的学校,理由很正当,而现在再次放弃,却只能承认是自己的堕落了。
闻言,玲姐的手抖了下,似乎有那么一瞬的震惊,之后却又用那一贯平静的语气轻叹:“哎……恋爱真不是个好东西!”抬眼瞧见月汐眼里的几分失落,又觉不忍,说道:“不过也好,早些工作嫁人,省的你父母一直念叨。”
“玲姐,最近我很快乐。”月汐闭眼假寐,脑中又浮现出韩烁俊挺的身影,不禁露出暧昧满足的笑。再次睁眼,面前却是玲姐玩味的笑脸,充满了探究的意味,她顿时羞红了脸。
玲姐走出柜台,递过咖啡:“喏,新品,橙意咖啡。坐那吧……你好像很多话要讲似的。”月汐回以灿烂地笑,以示默认。
当天傍晚,韩烁载月汐回家,敏锐地发现副座上的她情绪有些低落,便有心调侃道:“老婆,在想什么?不会是在想别的男人吧?”见月汐不理自己,又故作惊讶道:“不会是已经给我戴绿帽了吧?”说完还故意减缓车速,让月汐以为自己生气了。
不料月汐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把韩烁当成空气。韩烁只好作罢,忍了一会又问道:“窗外有什么好看的?”月汐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不做声。韩烁觉得不太正常,心想或许是最近工作上事务繁忙,对月汐的关心少了让她不开心,也或许是在什么事上惹怒了月汐,但一时又想不到是什么事情,便也不再说话,车内保持着诡异的沉默。某种情绪在试图冲破韩烁的底线,他终是有些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