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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味佳肴

在回家的路上,楚义又说开了。

“妈,你知道吗?暑假期间有一个月,我不是和你说在同学家玩的嘛!其实我就是在秦义家玩地。那个月真是过得无比充实,刚到他家第一天早上,秦奶奶带着我和秦义帮那些花花草草浇水施肥,并且还修剪那些观赏树。吃过早饭我和秦义搬了三张摇椅到后花园树荫下,各自拿本书躺在摇椅上看书。午饭后还是如此直到吃晚饭,三餐都是秦义做的,真得非常好吃。晚上冲完凉后,秦义和我会拿着凉席铺在院子中央,支起蚊帐,躺在蚊帐里,仰望天空,感觉星星是那么得大,那么得亮,在秦奶奶的芭蕉扇轻轻地扇动下进入梦乡,是多么得惬意啊!

第二天,是我和秦义自由活动时间,我们可以上山捕猎,下河摸鱼,总之是放肆地玩。

第三天,就是要到镇上那个小图书馆里看书,偶尔我们也会偷偷地去网吧玩上两个小时,心里还突突地,像做贼似得,也不知道怎么了?!之前我经常不上课,出入会所,酒吧也没这感觉。

以后就每天重复着,刚开始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后来渐渐地,潜移默化地被他们改变了。秦奶奶话不多,但安静,慈祥,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

在自由活动期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有一次,我们翻过一座小山,看到山坡上有好多苹果树,树上结了好多又大又红的苹果,当时我们又饿又渴,就每人摘了一个,并把五元钱绑在摘下来的那个枝干上,正在我们吃的津津有味时,被管理的老大爷发现了,大声呵斥我们是贼,偷他的苹果了。我们只好向他解释说,我们是学生,迷路了,饥渴难耐,是用钱买的,只是当时你人不在,老大爷不信,我们只好带他到我们摘苹果那里,当老大爷看到苹果树上绑着的钱时,不停地夸我们是好孩子,结果中午饭还在他那儿解决地,临走的时候,老大爷还给了我们一小袋苹果,说路上吃,哈哈哈......

还有一次,我们在水库钓鱼,钓上来的鱼要称重,每斤十五元卖给我们。我和秦义用同一个网兜,就是丢在水里装钓上来的鱼用的,但是我们故意把网兜底部弄了个大洞,结果鱼钓到不少,可是到了中午,管理人员要称重的时候,一提网兜,发现一条鱼都没有,网底破了个大洞,哈哈哈,过了钓鱼瘾还没花钱,真是高级黑啊!”

停了停,楚义继续说:“妈!你知道我们上星期天上午做什么了嘛?!秦义带着我去养老院了,他用面粉捏成‘金蝉’,在金蝉的肚子里灌满汤汁,蒸好后分发给那些老人们吃,当时围坐着几十位老人,哈哈哈,他们基本上都没牙了,‘金蝉’被他们一咬,汤汁从他们嘴中喷出,有的喷到对方的脸上,有的看到喷出汤汁,赶忙用手捂着,有的汤汁顺着嘴角往下流,就在这一惊一吓中,他们笑得可开心了!吃完后,我们又端来了水,帮他们洗脸,洗手。那时候我才感觉到,那些老人们被人捉弄还如此开心,是多么得有情趣啊!这才是有文化的高级流氓啊!”

就这样楚义一路讲,楚晓玲一路听,偶尔发出甜美得笑声。

星期天下午六点,楚家会所,位于一大厦后面,也算是闹中取静吧!一包厢门口,站着两服务生,一位是楚义,而另一位就是这次的主厨兼服务员秦义。

“不要闹了,客人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女士,一位当然是楚晓玲,而另一位比起楚晓玲岁数显得略大,身材略矮,微胖,但看上去更显得高贵,典雅!

两人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等两位女士走进包间,两人顺势带上房门,紧走几步,接过她们手中的拎包,放在座位旁的凳子上,又接过脱下的大衣外套,迅速的挂在座位后的衣架上,来到座位后,轻轻地将座椅向外移开,宾主落座,两人分别站在旁边。

“温姐,让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儿子楚义,儿子,这位是温姨,你小的时候温姨还抱过你呢!”楚晓玲介绍道

“温姨好!”楚义叫了一声。

“哎呀!都长这么高了,这么帅啊!还是小时候见过几面,你要是不介绍,我还真认不出来了。”温姨笑着道。

“温姐,这位是楚义的同桌,叫秦义。秦义,这位是......你也随着楚义叫吧!叫温姨,你看行吗?”

“温姨好!”秦义叫道:“很荣幸今晚为您服务,希望您满意!”

“好!好!两个小伙子都这么帅气,小鲜肉啊!”温姨笑道。

“温姐,说出来你可能会感到惊讶,他还是这次宴请菜肴的主厨哦!”楚晓玲接着道。

“什么?这么小就主厨,这还真让我感到震惊,太不可思议了。”很明显温姨还真的被震惊到了,“不过这样更值得期待啊!那就开始吧!”

“厨艺不精,还望温姨品尝后能给宝贵建议,也好让我厨艺能更上一层楼。”秦义说道。

门开,穿着旗袍的两位女服务生端着两水晶盆走来,娉娉袅袅。

“请温姨净手。”秦义说道。

又来了两位端着大的水晶杯。

“请温姨净口。”

同时端来的是一小坛酒,打开封盖,满屋花香,倒入水晶酒壶,递给秦义手中。

“这酒名叫‘百花酿’,是用几十种花朵和所收集的露珠酿造而成,请温姨品酒。”秦义将桌上的水晶酒杯倒满后说道:“此酒温胃,养胃,开味,餐前饮最佳,它还有其他功效,等会我再告诉你们。”秦义解释道。

“温姐请!”楚晓玲双手端起酒杯,对着温姨作请的手势。

温姨也双手举杯,一饮而尽,酒入口中,满嘴花香,不由得说道:“好酒!”

“温姐,接下来喝点白酒还是红酒?”楚晓玲问道。

“这酒我还是第一次喝,就喝这个吧!真是好酒啊!”

秦义又将酒杯斟满,此时,第一道菜正上来。

服务员端着金色托盘,托盘中间放置着椭圆形水晶碟,水晶碟上,一头摆放着三节竹竿,另一头刻画着竹竿延生,竹节上竹枝伸展,竹叶婆娑,苍劲有力。

“今天宴请的总称叫‘水晶花宴’,第一道菜名叫‘苍翠欲滴’,竹子,花中四君子之一,是主菜前的小吃,请您品尝。”说着,秦义就从旁边拿起水晶筷子,准备夹竹竿。

“等等,主厨,我可以拍照吗?”温姨对着秦义说。

“当然可以,请!”秦义回答道。

“这道菜,主材是竹荪。两个竹节之间灌有汤汁,温姨吃的时候请小心!”一阵狂拍过后,秦义用筷子夹起一节竹子斜放在温姨面前的水晶碗里。

温姨用筷子小心的夹着,扶正,低头轻轻地咬了一口,满口的竹子清香,入口即化,汤汁入口又满嘴清凉,沁人心脾,说不出的舒服。

“人间极品啊!来,晓玲再陪姐姐喝一杯。”吃完一根,温姨对着楚晓玲说道。

不知不觉中,第一道菜就吃完了。

“第二道菜,也是今天的主菜,名字叫‘污泥不染’,上菜!”

随着秦义的一声喊,服务生端上来一只八瓣花型水晶碗,碗中水面上漂浮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温姨又拿出手机一阵狂拍。

紧接着,服务生又端上来一小碗黑色的小石子颗粒,这些石子是用微波炉加热过的。

“温姨,妈,接下来您最好拍个视频。”楚义提醒道。

“好!好!等一下,我打开视频软件。”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秦义戴上手套,接过小碗,顺着花碗边轻轻地将小石子倒入,石子一入水中,水慢慢地升温,荷苞在碗中轻轻地跳动着,跳动着......突然,花瓣开始慢慢地向外伸展着,伸展着......一片,两片......花苞开放着,开放着......最后一朵盛开的莲花漂浮在碗中,花瓣边,花瓣尖泛起得微红,衬托着中间金黄色的小莲蓬,交相辉映,莲蓬周围金黄色的小穗穗在舞动着,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与此同时,几位服务员从门口推来一个移动的平台,平台上钢琴家正在演奏着名曲‘荷塘月色’。

录完视频后,秦义说道:“温姨,请品尝!”说着就拿起筷子准备夹花瓣。

“慢着,主厨,能不能不吃啊?这么好的杰作,吃了可惜了!”温姨急道。

“温姨,菜做出来就是吃地,不吃才觉得可惜呢!”秦义将筷子缩了回来说道。

“那这样吧!你先让我欣赏一会儿,欣赏完了再吃也不迟啊!你看行吗?”

“好,那温姨你慢慢欣赏,欣赏完吃的时候从花瓣吃起,猜猜这道菜的主材是什么?我出去一下,准备下一道菜。”秦义说完,递给了楚义一个眼神,两人一起走出了包间。

“晓玲,你跟我说实话,这菜真得是那小家伙做的?”温姨边欣赏边问道。

“温姐,真是她做的,这两天就只有我和儿子两个人陪在他身边,帮他递点东西,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会怀疑地。”楚晓玲回答道。

“那我真得很好奇,那么小的年纪做的菜却如此出神入化,简直让人无法理解,你对他了解吗?他师父是谁?一定更是一位了不起得人物吧?!”温姨想这小家伙肯定会有一位大能的师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仅知道他是我儿子的同学,来自一个小山村,无父无母,现在和他奶奶住在一起,理想是想当一位有文化的厨子。”楚晓玲回答道。

“那等他来,你试着问问吧?”

“好得,我来试试看。”

“秦义,你小子不地道啊!你让我当这个服务生,看的我口水直流,这不是最大得折磨嘛!你看看,你看看......”楚义吸啦了一下口水,“你小子不安好心,还笑,你还笑。”

秦义一直笑着......坏坏地望着楚义,旁边的服务生也都抿着嘴偷笑着。

“请你帮我们进去服务吧!你等她们吃完莲花后,就上第三道菜,你对她们说这道菜的名字叫做‘五味太极花’。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吃的时候拿出一块从尖部开始吃,等这道菜快吃完后通知我们,谢谢!”秦义对着一漂亮的服务员说。

说完之后,带着楚义来到了厨房。

“哥们,我就知道你可伶我,是不是有多余的藏起来了,快拿出来吧!”楚义边说边在厨房里翻找着。

“瞧你那贱兮兮的样,你当我是神仙啊!就那两份这两天都忙得我手忙脚乱地,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出来的,你不是全程都陪着我嘛!你也看到了呀!哪里还能有多余的?!”秦义说道。

听了秦义的话,楚义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蔫了。

“怎么蔫了?!你以前嚣张跋扈的劲头哪去了啊?为什么不强迫我去做给你吃啊?”秦义调笑道。

楚义连忙说:“哪能呢?!哥们,那是以前,现在我不是跟你混了嘛!老大,哈哈哈。”

“不过呢.....”秦义望着楚义笑咪咪地说道,但把话音拖得很长。

“不过什么?快说。”楚义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过还有剩余的汤汁,那也是有营养,味道很好的美味哦!”秦义说道:“我可以把它做成酸辣汤,那味道简直了,你想不想喝?”

“当然想啦!”楚义抢着说。

“那还不快去点火。”秦义吩咐道。

“好嘞!老大。”

“我就知道你小子嘴馋,‘五味太极花’我总共做了六份,给她们两份,剩下的四份我们一人两份,把汤盛好,我这就去拿。”汤烧好后,秦义神神秘秘地对着楚义说。

“啊!我就知道你小子鬼着呢,有口福喽!”楚义高兴着,笑着。

哥俩站在案台边狼吞虎咽吃着。

“哥,哥,有酒没?”楚义边吃边说:“那‘百花酿’好喝不?”

“没,没喝过,那‘百花酿’是女人喝的酒,怎么你要喝?”

“没酒,可惜了!想当年我出入会所,酒楼也是大口喝酒之人,现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悲啊!”楚义叹息道。

秦义笑骂道:“怪不得你脑子不好使,都给酒精烧坏掉了。”

“少爷,主厨,她们吃得差不多了,你们可以过去了。”服务员来到厨房喊道。

“楚义,吃好了吧?我们过去。”秦义说。

“等等我,锅里还有点,我喝完就过去。”楚义急忙道。

“晓玲,今天的菜太特别了,我都吃得有点撑了,但还是管不住嘴。”温姨说。

“是啊!温姐,平时晚饭我吃得少,没想到今天吃得这么多,真是太好吃了。”

“这两孩子,出去好一会了,怎么还没回来?”温姨问道。

“温姐,请您不要责怪他们,他们毕竟还是孩子,还有孩子的天性。尤其是我那儿子,你没看到他站在我旁边,看着我们吃,口水直流。”

“我怎么会责怪他们呢?!即使换作我们,站在旁边看着别人吃着如此精致美味的菜肴,我们说不定也会流口水的。”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只是出于好奇,有太多问题想问问了。”温姨补充道。

“温姨,吃得还满意吗?”两帅小伙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特别是楚义,脸上都笑开了花了。

“满意,非常满意!都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这样的菜肴,就两个字‘极致’。“

“谢谢,得到您如此的夸奖,我很高兴,谢谢!”秦义由衷的说道。

“那您品尝出荷花是用什么主材做的了吗?”秦义问道。

“花瓣吃到嘴中,有点像仙人掌的肉,但味道完全不同,你做的这个入口即化,带着淡淡得荷叶香,又夹杂着淡淡得桂鱼和螃蟹的味道,当然可能还有其他的味道一时还没尝出来。”温姨略有所思,回味道。

“其实这道菜的主料是萝卜,就是我们平常所吃的萝卜。”

“萝卜......你能把萝卜烧出如此美味,真是好手艺啊!”

“那么这第三道菜呢?”

“是鹿肉,还有可能是野鸡肉。”

“是鹿肉和鸽子肉,一个跑的快,一个飞的远。中间灌入酸甜苦辣咸五味汤汁。”

“你们是不是有点奇怪,第三道菜明明不是花,为什么我把它叫做‘五味太极花’呢?”秦义问道。

“是啊,为什么呢?”她们三人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其实说来很简单,因为对我们花派来说,我们奉‘太极’为我们的神花。”秦义答道。

“花派?”三人惊奇道。

“是啊,花派。在华夏菜系不是有八大派系嘛!但我们花派不在其中,因为我们所做的都是花,所以我们自己称之为‘花派系’,俗称‘花派’。太极生两仪,又包含金木土水火五行,相生相克。我们把它做成五味酸甜苦辣咸,感悟人生。所以我们只为有缘人做,不在世面上流行。”秦义回答道,又有点自言自语。

“那我还有两种味道没尝呢!等一下再品尝吧!吃得太多了哦!”温姨说。

“那能问一下,你的师傅是谁吗?”楚晓玲试着问道。

“我师傅当然是我奶奶啊!”秦义回答道:“楚义,你应该知道啊!我从三岁开始学厨,到现在快十多年了,但也只学到我们花派的九牛一毛,就比方说吧!‘百花酿’现在我就酿造不了。”

停了一小会,秦义继续道:“‘百花酿’是专门为女性而酿造,滋阴补阳,有一定的美容功效。但工艺极其繁杂,产量极低,就像那一坛‘百花酿’,至少需要五年时间才能酿造出。其实我们花派还有一款专门为男性酿造的,叫‘百草酿’,采用花的枝干酿造,强筋健骨,并有一定的延年益寿之功效,只不过这个酿造起来就更难了。”

“我之前不是说要告诉你们‘百花酿’的特殊功效嘛!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如果喝了这么一大杯‘百花酿’”秦义拿起一个大的水晶杯比划着,顺便斟了慢慢一杯,继续道:“再到浴池里泡泡,桑拿房里蒸蒸,再经过按摩师对身上穴道的按摩,那身上就会散发着阵阵花香,虽不能达到经久不散,但保持两天以上应该不成问题。”

“真有这等奇效?”温姨问道。

“不信,现在就可以试试看啊!”秦义自信道。

“那晓玲,快吃,快喝......我们去试试,你快点安排。”温姨迫不及待道。

在美容面前,再高贵的女人都一样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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