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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偃月

两个人默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发一语。良久之后,于郝兰勉强抬起头说道:“姐夫,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不碰小月的胎记就行,或者用创可贴给她贴上,不让人碰到就可以了。”

“兰兰,你觉得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白天佑心里没底,如果只是简单的遮挡就能避免,当然最好。

“姐夫,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于郝兰低下头,不敢看姐夫期待的眼神。

“你姐那里怎么办?总要告诉她的。”白天佑心里非常矛盾,既怕妻子知道,又不能不告诉妻子真相,万一妻子不知道,再随便乱摸,倒霉的是谁就很难说,今天一天的功夫,家里伤了三个人,邻居伤了一个,他忽然想起妻子住院时候临床的阿姨,好像也是被水果刀划伤,产房的助产护士,据说是小月哭的时候被刀划伤,他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姐夫,我,我随便说说,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于郝兰看着姐夫,犹豫着。

“兰兰,你说吧,我不会介意的。”白天佑摆摆手。

“我婆婆认识一些我以前觉得比较奇怪的人,就是像庙里的僧人,在家的居士一类的人,要不找他们给看看,有没有破解的方法?”于郝兰低低地说道,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找个机会和你姐姐商量一下,她现在还在坐月子,你先别和她说,帮我多注意点小月,千万别再碰她的胎记了!”白天佑觉得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从震惊中缓过神,慢慢平静下来。

“知道了,姐夫。”于郝兰被白天佑这么一说,也定下来神来,悄悄吐了吐舌头,姐姐的身体要紧,自己可不能再鲁莽行事。于郝兰回到屋里休息,白天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

于郝兰为了不影响姐姐的身体,几乎天天把小月抱在自己身边,于郝梅看她紧张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兰兰,你这么喜欢小孩,赶快自己生一个呗。”

“嘿嘿,我觉得月儿最好了,万一自己生的没有月儿这么漂亮,我情何以堪?”于郝兰笑着对姐姐说:“我最近查了一些书,月这个长相,眉眼弯弯像半月,半月不好听,但是偃月是不是挺好听的,我查了,偃月就是半月形状,跟咱们月是不是很像?”

“听着倒是蛮好听,白偃月,行,回头你和你姐夫说下,没意见咱就用这个名字。”于郝梅眉眼都是笑,她的奶水充足,女儿这一个月变化非常大,白嫩嫩的小脸简直像一朵莲花。

“满月后要到医院去复查,小月的名字定了,可以让医生给开个证明报户口。”于郝兰让姐夫打听过,上户口要医院开出生证明。

“嗯,好像小月要打防疫针的,到时候记得提醒我啊。”于郝梅怕自己忘记,交代妹妹。

当天晚上白天佑下班回家,听到于郝兰给女儿取的名字,也非常喜欢,让姐妹俩就按照这个名字开出生证明。

第二天,于郝梅在婆婆一再叮嘱下,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才和抱着小月的妹妹一起出门往医院走去:“天还没这么冷,我这包得是不是有点奇怪?”

“小心无过错,你婆婆也懂得疼儿媳妇了!”于郝兰看着姐姐的模样,嘴上安慰着,心里却在暗笑。

医院人来人往,到哪里都要排队。好在产妇和新生儿体检的地方都是差不多的人群,大家互相看着对方的宝宝,探讨着育儿经,一会也就排到了。医生先检查了于郝梅的身体,接着让于郝兰把孩子放在专门的一个篮子里称体重,量身高,最后让家属给孩子解开衣服,检查孩子的内脏和各个器官发育状况,于郝兰一看还要给孩子脱衣服,磨磨蹭蹭地脱掉小月的外衣,里面留了个小单衣。

“都脱掉,怎么说话不听呢?”医生有点不耐烦,排队的人很多,家属不配合会耽误不少时间。

“我就怕孩子着凉。”于郝兰脸一红,低声说道。

“这里的温度就是给孩子检查设定的,我们是医生,家属要相信配合我们才不会耽误大家的时间。”医生大声说着,顺便提醒后面的人。

于郝兰只好脱掉孩子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站在小月的右手边,唯恐医生不小心碰到小月的肩膀。医生看她小心的样子,不禁笑了:“你这妈妈可真小心,怕我们伤了孩子?”

“我是孩子的小姨,还没生孩子呢。”于郝兰红着脸不好意思。

“你这么喜欢孩子,以后自己生了孩子,还不要宠上天啊。”医生看于郝兰腼腆又礼貌,对她印象挺好的,一边检查一边和她开着玩笑。

“孩子各项指标都很好,放心吧!”医生很快检查完毕,示意于郝兰可以给孩子穿衣服:“一会去给孩子打下防疫针。”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于郝兰给孩子穿好衣服,赶紧离开检查室,姐姐已经到药房领好疫苗注射液,在检查室外等着,两个人抱着孩子一起来到注射室。

注射室内外一片哭闹声,打完针的,没打针的,所有的孩子好像都在哭,姐妹俩冲过哭闹声来到领号台,拿了号码到外面等。小月溜圆的眼睛骨碌骨碌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总算听到叫号的声音,于郝梅站起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能脱离这片“哭”海了。

负责打针的护士非常温柔,动作也麻利,于郝梅把小月左胳膊袖子卷起来,刚露出她白嫩的胳膊,护士的针头就来到孩子手臂上方:“妈妈扶好了,不要让孩子乱动。”护士交代一声,擦了酒精棉,顺势针头就往下扎。

“咯嘣”一声,小月没有任何动静,护士的针头传出轻微的断裂声:“咦,这是怎么回事?”护士看着断裂的针头,一脸呆愣,回过神赶快给于郝梅道歉:“不好意思,针头好像断了,我重新换一个。”护士赶忙重新更换针头,心里一阵嘀咕,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又是那个收了回扣,连注射用具都敢掺假,真是要了亲命。

护士心里想着,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熟练的换好针头,仔细检查了一下,心想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吧,她笑眯眯地看着小月:“这宝贝真是乖啊,一点都不哭!”说着就朝小月的胳膊扎下去。

“咯嘣”又是一声,断裂的针头一跳,护士赶忙闪开,“哎呀”大叫一声,后面排队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好奇地探着脑袋往里看。

“这个……这个……,真是抱歉!”护士看着呆在那里的于郝梅和于郝兰,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针头断裂一次还可以说是偶然,这连着两次断裂,她也不知道怎么和家属解释,她见大家都往这里看,赶忙拉上注射室的窗帘,打电话给护士长。

护士长接到电话匆匆赶过来,看着断裂的针头,护士长心里也是一股火往上冒:“这些人越来越猖狂,连针头都敢造假,”她心里这么想,可是面对家属,还是展现出职业风度:“非常抱歉,我代表医院给你们道个歉,护士操作不熟练,造成针头断裂,没吓到你们吧?”

“啊,没关系,没关系。”于郝梅抱着小月,赶忙站起来:“也没影响到我们什么。”处于对医院、医护人员长期的敬畏,于郝梅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后孩子还要经常来打针,跟人家也没法摆脸子啊。

“这样,为了表示歉意,我亲自给孩子打针!”护士长用眼睛示意护士,护士赶紧更换新的针头,交给护士长:“家属坐下吧,不要担心,一下就好了!”护士长说着,重新给孩子用酒精棉擦了胳膊,用自己十几年的经验,顺溜地按下针头。

“咯嘣!”在注射室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针头又一次义无反顾地断裂,一室寂然。

沉默良久,于郝兰心里忽然一惊:“该不是小月的原因吧?”这样想着,她连忙把小月的衣服袖子拉下来,对姐姐说道:“可能我们今天不宜打针,要不改天再来吧?”

护士长尴尬地看着于郝兰,心想总算有人出面解围:“哎呀,看来今天的确不太适合打针,你们留个电话,回头等你们有空,我亲自上门给孩子打针。”

“不用麻烦您,我们改天再来吧。”于郝兰抱起小月:“姐,今天出来时间太久,你刚出月子,不能太累。医生不是说了吗,防疫针不能提前打,但是晚点没关系的。”说完悄悄向姐姐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有话要说。于郝梅心里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看妹妹这样,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什么,站起来准备离开。

“是的,是的,晚点不影响,”小护士赶忙上前拉着于郝梅的手:“你们来了不用再重新购买疫苗,我会帮你们准备好的!”

于郝兰抱着小月,急匆匆走出医院,于郝梅跟在后面:“兰兰,你等一下,小月的出生证明还没开呢!”

“姐,回头再来开,不急。”于郝兰抱着小月急急往家走。

护士长等于郝梅她们一走,直接就发火:“这针头是怎么回事?连孩子的胳膊都扎不进去,医院还要不要脸了?!”

“护士长,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小护士等家属一走,小心思活泛起来:“针头再不好,也不可能连扎都扎不进去就断啊?”

“说的也是,还真是有点邪门啊!可是人好好的一个刚出月子的孩子,能出什么幺蛾子,算了,回头我向院长反应一下,你也注意一下,是不是别的孩子也会碰到类似的情况,咱们这是在医院,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护士长警告完小护士,走出注射室,心里却隐隐觉得奇怪,这也太离谱了!

于郝梅气喘吁吁地跟着妹妹回到家:“兰兰,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说走就走?”

于郝兰把小月交给姐姐:“你歇一歇,给小月喂个奶,我去看看你婆婆在不在家。”于郝梅接过小月,孩子已经有点迷糊着要睡,她赶紧撩起衣服给孩子喂奶。

“姐,本来我想等姐夫回家,让他跟你说,可是看你急成这样,我也只能先说了,你听了可不要着急上火啊。”于郝兰看小月吃好奶,把她放在床上,坐在姐姐旁边,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和姐夫之前的发现讲给姐姐听,重重地叹了口气:“今天打针接二连三出事,我也是突然想到,有可能是小月的问题。”

“不会!怎么会是小月,不会,肯定不会,一定不是我们小月的问题!”于郝梅连连摇头:“小月怎么会有问题!”她拽起妹妹的手:“是不是巧合?你们也没试几次,怎么就能断定是小月的问题?”

“姐,那今天医院的事情怎么说,别的孩子都好好的,但是你也看到了,针一碰到小月就断,根本扎不进去!”于郝兰嗫嗫地说道:“我也不想小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是我外甥女啊!姐,你不知道,我一直憋着,怕你知道,又怕不小心碰到她的胎记,我都紧张死了!”于郝兰说着,眼泪流下来:“小月那么漂亮,那么乖巧,我看着她心里就难受!”

于郝梅跌坐在沙发上,六神无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于郝兰擦了擦眼泪,抱着姐姐的头:“姐,你别着急,一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多注意不就行了!”

“不行,我要证明不是小月的问题!和针头差不多的是什么,我们可以自己试,说不定是医院的针有问题呢。”于郝梅忽然站起来:“兰兰,缝衣针,你帮我找一下缝衣针,我就不信邪,豁出去把小月扎伤,我也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小月奇怪!”

“姐!”于郝兰看姐姐眼红着的样子,有点害怕。

“兰兰,你别拦我,就是一根针而已,试一试又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于郝梅翻出家里的针线包,拿出一根缝衣针。

“姐,这个要消毒吧,万一扎到小月,有病菌怎么办,她太小了!”于郝兰提醒姐姐,于郝梅转身到客厅取出家里的小医药箱,她因为要生产,提前准备了不少东西,里面酒精棉也是现成的,她拿酒精棉将针反复擦拭了好几遍:“兰兰,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小月还在睡觉,姐,能不能等她醒了再试?”于郝兰实在有点不忍心,试与不试,她都不忍心看。

“没事,我就是轻轻试一下,医院那针头不是也没插进去吗。”于郝梅心里也直打鼓,安慰妹妹的同时,顺便给自己打打气。她拿着针,来到孩子跟前,左看右看,也不知道从那里扎下去合适,最后,她把小月的尿布掀了掀,拿酒精棉擦了擦小月的屁股,孩子被酒精棉刺激后,动了一动,又继续睡了,于郝梅想反正打针都打屁股,应该不容易出什么问题,她狠了狠心,拿起缝衣针轻轻扎了下去。

“咯嘣!”一声,缝衣针刚挨到小月的屁股,裂成两半,一半拿在于郝梅手里,一半跌落在小月旁边。于郝兰愣了一下,赶忙捡起小月旁边的半截针,怕伤到孩子。于郝梅看着手里的半截针,呆愣半晌,不发一语,她把针线包和酒精棉拿过来,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直到针线包里的十几根针全部用完,她像耗尽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小月旁边。

白天佑回到家的时候,姐妹俩都呆愣愣地坐在房间,没人言语。白天佑最近一直在偷偷打听孩子胎记的事情,心里装着事,也没太在意妻子和小姨子的情绪,他像往常一样,放下包,洗过手,脱下外套,来到小月身边:“我们小宝贝儿今天打针了是吧,有没有哭鼻子呢?”小月已经睡醒,自顾自在玩,黑亮的眼睛转来转去,听到爸爸的声音,眼睛转到爸爸的方向,似乎在看着爸爸。

“小梅,你看,小月能听出我的声音了!”白天佑见小月看他,惊喜地叫道。叫完之后没等到妻子的任何反应,他转过身,才发现妻子满脸泪水:“小梅,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天佑,怎么办?我们小月怎么办?”于郝梅一时忍不住,抱着丈夫哭得像个泪人。

“你……知道了?”白天佑以为是胎记的事情,一边哄着妻子,一边转头去看小姨子。于郝兰擦了擦眼泪,摇摇头,指指旁边一堆断裂的缝衣针,转身离开房间。白天佑扶着妻子坐在沙发上,帮她擦擦眼泪:“小梅,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跟我说说,有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嗯?”

“天佑,小月,小月,把针弄断了!”于郝梅一开口,又忍不住哭起来,她断断续续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丈夫听,完了又抽抽搭搭地哭。

“看来还是和小月的胎记有关,我最近一直在打听,关于胎记的说法,好的坏的都有,我之前以为小月的胎记只是单纯会让人受伤,现在看来,小月的胎记可能也会保护她自己,是好是坏还说不定。小梅,你先别着急,我们慢慢打听,我想会弄清楚问题的根源。”白天佑轻轻拍着妻子的肩膀,他知道妻子今天受到的冲击肯定很大,自己已经消化了一段时间,慢慢接受了事实,要妻子一下子去接受,没那么容易。

好说歹说,于郝梅才慢慢平静下来,躺在床上,晚饭也不吃。于郝兰向亲家老太太解释说,姐姐白天去医院累着了,在老太太的白眼下给姐姐留了饭菜。

“姐夫,要不,我回家一趟,找我婆婆过来先看看怎么样?”于郝兰等老太太回屋后,低声跟白天佑说道。

“这,不影响你工作吧?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这些天,多亏你照应。”白天佑很感激地看着小姨子。

“没事,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们那小单位,一年半载不去也没事,有温从复帮我照应,没问题的。我明天先去山上找我婆婆,她一般不跟人来往,就是知道了也关系不大,说不定她认识的那些人能帮的上忙。”

“那就太谢谢你了!弄清楚事情的原因,我们也好防备一二,否则再出现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传出去对小月也不好!”白天佑不愿意小月遭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你好好安慰安慰姐姐,她这时候最需要你的支持!”于郝兰看着姐夫交代到。

“嗯,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姐姐伤心的!”白天佑还算是个比较有担当的男人,他低声向小姨子承诺着。

于郝兰晚上跟姐姐说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于郝梅的婆婆以为她要回去上班,送走她嘀嘀咕咕道:“小丫头一点不懂事,要走也不早点说,让人有个准备。”

其实,于郝梅也不指望婆婆帮忙带孩子,小月一直非常乖,根本不需要她怎么操心:“婆婆,您做好饭就行,小月我来带,您不用担心!”有了于郝梅的这话,婆婆立刻颠颠地出去打麻将。于郝梅松了一口气,婆婆在家,她怕婆婆知道小月的秘密,还要带着小心,这样出去倒也省心。

温泽玉没想到媳妇一个人来找自己,有点吃惊。媳妇对她一个人住在山上颇有微词,虽然见面次数不多,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不满。于郝兰本来不想一个人来见婆婆,她出发之前给丈夫温从复打了电话,温从复因为有事情不能赶过来,于郝兰只好自己一个人来到婆婆家。爬了半天山,她累得站都站不起来,本来还想在婆婆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结果到了地方,只能吃婆婆做的现成的饭菜。

温泽玉是个冷清的人,话不多,吃饭的时候更是不言不语。死寂一样的沉默中,于郝兰硬着头皮吃完晚饭,清了清嗓子开口:“婆婆,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麻烦您!”

“嗯。”温泽玉淡淡地应道,也不多问,于郝兰简单地把小月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您认识的奇人异士比较多,看能不能帮帮小月?”

“我自己也不太通晓这些,天堂寨山顶有座寺庙,寺庙的主持觉空法师,是个有道的高僧,你自可前去询问。”

“婆婆,您能陪我一起去吗,我有点害怕。”于郝兰听婆婆的意思,是让自己一个人去,自己又不认识什么觉空法师,人家肯不肯见自己还说不定,就算软磨硬泡也要拉上婆婆一起。

“罢了,我也好久不见觉空法师,明天就随你一起去看看,孩子的生辰八字你都带了吗?”

“带了,带了。”于郝兰连忙取出小月的八字和自己给取的名字,递给婆婆,“您顺便给看看,这名字怎么样?”

“嗯,女生金命,主富贵。偃月这个名字如何得来?”温泽玉看着媳妇,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懂相面之术的。

“我刚和您说了,小月的右肩有个胎记,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个月牙,所以起名叫小月,起大名的时候,我翻了很多书,觉得偃月听着挺顺口,姐姐和姐夫也觉得不错,就这样叫着了,小月的出生证明还没开,名字如果不合适,还可以改。”于郝兰急忙解释到。

“是不妨事的名字,金靠水生,少阴之气温润流泽,如果名字里带水,为最佳。”温泽玉淡淡地说道,看孩子的八字,很正常,就不知道这胎记是何来历,竟然可以伤人断金,她沉思半晌:“见觉空大师一趟也不容易,我想最好还是带上孩子,光看八字恐怕很难看出什么问题。”

“可是小月才刚满月,要带着她来山上,实在不太容易。”于郝兰嘴上这么说,心里嘀咕,自己一个人爬上来都累得半死,要抱着一个孩子爬山,姐姐哪吃得消。

“八字平稳,那问题就出在胎记上,看不见胎记,如何能凭空论断?”温泽玉没有给媳妇商量的余地,觉空大师是方外修行之人,自然是能少打扰一次就少一次。

“那我明天到山下打个电话,让姐夫他们带小月来一趟。”于郝兰不敢再反驳婆婆:“小月不会给山风什么的刮到吧?”

“自然和人本是一体,怎会互相伤害,赤子纯心,天必佑之!只是女孩体质偏阴,日出之后,日落之前进山,无碍。”温泽玉说完,让媳妇在后面的房间歇下不提。

于郝兰一夜没睡安稳,早上起来晕晕乎乎,随便吃了点早饭就来到山脚的镇上,给丈夫温从复打了电话,温言软语、软硬兼施让他一定赶过来陪她,然后给姐夫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姐姐赶过来。她不愿意回去面对冷冰冰的婆婆,索性待在镇上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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