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寻思呢,鬼娘开门招呼我过去。
我叮嘱巧巧好好的招呼着柳儿,又跟白福打了一声招呼,这才奔着鬼娘的房间而去。
进了屋,看见鬼娘坐在床边上正在掉眼泪,我赶忙的跪在了鬼娘的脚下。
“妈妈,我知道您看到了这个柳儿在顾虑啥。”我说道:“是长的太磕碜点了,等念祖回来看到这个样子,那一准的是死活都不会要的。”
“我都想好了,等把晓晓给救回来,就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承祖,我就是想不明白了!”鬼娘说道:“这白家待晓晓也不薄啊,她咋就给白家整了这么一个鬼玩意回来了?”
我一听赶忙的说道:“妈妈你误会晓晓了,我听那个钱舅舅说了,说这个柳儿的身上有辨识阴阳,还有啥能找到天地间任何宝贝儿的本事。”
“所以我想,应该是晓晓看中了柳儿身上的本事,这才给白家预备着的。”
“啥?”鬼娘愣了一下说道:“这不可信,一个小小的女鬼咋会有这本事?”
正说着呢,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白老夫人,我能进来跟您说几句话吗?”门口传来了白福的声音。
我看了鬼娘一眼,转身到门口打开了门。
“白承祖,我有些话要对白老夫人说,你去陪陪新媳妇吧,人家第一次来,别慢待了人家。”白福说道。
我无语的看了白福一眼,转身的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老鬼他们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村子里消停了一晚上,啥事没有。
也不知道那白福都跟鬼娘说了点啥,这鬼娘对这个柳儿异常的热乎了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又是夹菜,又是打汤的,把个柳儿乐得那张小麻子脸都开了花!
爷爷的老脸似乎也改善了不少,只是偶尔的看着柳儿笑笑,只是笑得一点都不自然。
吃过了早饭,那个潘景贵家里来拉棺材来了。
我一拍脑门,咋把这个事给忘了,这棺材还没给整呢!
爷爷看了我一眼,转身的到堂屋子里去了。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并排的摆放了两口白茬的棺材,爷爷招呼着潘景贵,拉走吧!
“这…这咋是白茬的?”潘景贵纳闷的喊道。
“拉回去吧,把死人放到里边就不白茬了!”爷爷冷冷的说道。
“那…那白老爷子不跟着我回去,把鬼事给打点一下子?”潘景贵疑惑的问道。
“你先回,把死人放进去再说。”爷爷看了一下天说道:“一会儿就得阴天,等阴天了我再过去。”
潘景贵唯唯诺诺的带人,抬着两口白茬棺材去了。
“看来我们白家要办一件大喜事了!”爷爷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转身回屋去了。
“白福,爷爷说一会儿就会阴天,你知道是咋回事吗?”我望着头顶上那火辣辣的太阳疑惑的问道。
“譳!”白福冲着走出房间的爷爷一努嘴。
我疑惑的转回身一看,这老鬼和黄瞎子正舞舞乍乍的在院子里摆祭坛呢!
爷爷也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个童男童女的红纸小人。
“白老爷子,让白福也来掺和掺和,这样能快一点。”白福说着招呼着紫烟,走到了院子中间。
不大一会儿功夫,祭坛摆了起来。
一张大红布蒙在了桌子上,上面摆放了一个香米碗,在香米碗的后面插着四个童男童女。
桌子的后面是一个三米多高的高台子,上面插着一面小黑旗子。
“白福,一切就仰仗你了!”说着爷爷招呼着我和老鬼,向着院外走去。
“放心吧白老爷子,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我的。”白福应声道。
爷爷兜子里装着一下子的五谷粮,一边走着,一边漫天的撒了下去。
“鬼叟,跟你说个事。”爷爷突然的说道:“白家需要一件大喜事来冲一冲晦气,你看看那巧巧和狐娘,你要娶哪一个?”
“啊?”老鬼一听就傻眼了,张着嘴半天没言声。
“这…”一听这话,我也迷糊了!
很可怜的看着老鬼,看看老鬼咋决定。
“不是老爷子,能不能把我的事先推后,看看给别人先办喽!”老鬼低声的说道。
“办谁?”爷爷翻楞着眼珠子说道:“承祖现在连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咋办?”
“这承祖不办,那就不能给念祖办,哪有儿子的喜事办到爹前边去的!”
“再者说了,就念祖的那个媳妇,等念祖回来还不知道咋寻死上吊呢,恐怕会比当初时候的承祖还要作的厉害!”爷爷说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可是这巧巧跟狐娘,那哪一个我也不能辜负啊!”老鬼哭丧着一张老脸说道:“这让我咋整啊?”
“得了,要我说啊,两个都一块堆娶了得了!”我推了一把老鬼说道:“看把你美的,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哎呀我的大少爷啊!”老鬼鬼炸的喊道:“你可是不知道啊,那个狐娘早都跟我下话了,多咱等着巧巧老死了,她才让我跟她大婚,我这…”
我靠!这啥心眼子啊。
我无语的喊道:“这不是玩人家巧巧呢吗,欺负人家是一个小白人是吧?”
“老鬼你要是这么说话,那心眼子可就太歪歪了,做人太不地道了,我鄙视你!”
“少爷,你误会我了!”老鬼尿唧唧的说道:“我这不也是等着白家的所有事都了了,就跟狐娘摊牌,要不就一起嫁给我,要不我就带着巧巧走。”
“竟说那不着边的话,行了,这个事就我做主了,等会回去我跟狐娘去说,两个都娶了!”爷爷说着,转身的拐进了那个潘景贵的院子里。
院子里哭声一片,两口白茬的棺材被摆放到了院子中央。
没有搭灵棚,只是在院子的四角都立了木杆子,扯上了绳子,上面挂着一条条的白布,随着风来回的飘扬着,透着阵阵的凄凉!
“到也是凄凉,小小的年纪就遭了横事,连个摔桑盆子扛灵幡的人都没有。”老鬼小声的嘟囔着。
潘景贵的媳妇哭的都直背气,正被几个妇女给搀扶着瘫坐在窗户台底下,看见我们进来了,挣脱了众人,突然“嗷!”的一声就奔着爷爷扑了过来。
“你个死了又周起来的玩意,一看你就不是啥好鸟!”女人嚎叫道:“你还我儿子媳妇的命来,谁不知道你白家干的那个伤天害命的营生,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今个我儿子也被你给整死了,剩下我们两个老轱辘棒子,还有啥好怕的!”
“我就要当着大家伙的面,扒下你这张人皮,让乡亲们都看看,你们白家是咋祸害人的。”
随着女人的叫喊,人群里发出一片的唏嘘声,开始有人小声的嘀咕了起来,有点不安分了!
我一听就不对劲了,那在白家的地盘上,谁敢这样的和爷爷说话?
看了女人一眼,我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直接的走上前,提拎起来女人的头发一看,在女人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丝媚紫。
我笑了,直接的一张红色的符文,在手心里就拍了过去。
拍在了女人的额头上,紧接着把手伸向了女人的咯吱窝里边,死死的捏住了一个鸡蛋那么大的硬疙瘩。
“想死吗?”我幽幽的问道。
女人眼神开始变得惊恐了起来,嘴巴也不吵吵了。
“敢来白家地盘上赶场子,你是活腻歪了吧?”我手上一加劲,女人杀猪一样的嚎叫了起来!
“让我来少爷,看我先给它来个千刀万剐,然后再扒了它的皮!”老鬼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把三寸多长的小刀来。
“啊…饶命啊!”女人开始拼命的扭动着身子,一个火红色的身影,想要从女人的身体上挣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