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武力为尊的世界，没有怜悯。
即便季惗早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但此时，内心充斥着愤恨和厌恶。
“咦，快看，那不是那个天才吗？”
“天才？！哈哈，别开玩笑了，他要是天才，我们就都称得上鬼才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是犯事被抓了吗？怎么现在被放出来了？”
“犯什么事呢？”
“据说，他偷了一朵血色蔷薇！看来是那方面不行啊。”
“小小年纪就那方面不行啊？这怎么行，哈哈……”
“哈哈哈，不过也真是可怜啊，就为了一朵血色蔷薇，就被老祖宗打成重伤，还关在地牢半个多月。”
“看来老祖宗还是比较念旧情的，至少没死，哈哈……”
……
一路上，议论非凡，而且完全没有顾忌季惗是否听到。
那充满嘲讽的笑声，如同针芒般，刺痛着季惗的自尊心。
不过想想，曾几何时，那一群人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何等卑微，何等可笑。一道诡异的弧度的爬上了季惗的嘴角。
“真可怜啊！”季惗猛然间偏过头，目光微微一凝，淡淡的笑道，“真可怜啊，永远活在别人的脚下。”
面对季惗突然的停下，护送的护卫动了动，正打算催促季惗赶快走。可当他看到那双眼睛，原本想要说出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
黑暗，无尽的黑暗。从季惗的眼中，能看到的只有空洞、冷漠，偶尔间流窜着杀气。他还记得，很久前，他见过这样的眼眸，那个人，如今已经是一方大能，而且那个人，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记忆。
微微的失神后，稍稍的提醒季惗，言语中的不敬悄然间消失殆尽。
“哈哈，这货居然好意思说我们活在别人的脚下，也不知道前些日子谁钻过我们的裤裆，不知道那时是谁在乞求。那语气，咳咳，真的值得怀念啊。”
“是吗？！哈哈，希望你以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季惗不再回头，他不是以前的季惗，没有必要和这群人一般见识，他注定不会在这个底层的社会停留，这是属于他的自信。
……
季家大殿，此刻的氛围紧绷，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让人透不过气来。
“怎么，见到祖父还不下跪吗？”沉闷却带着极强的威严的声音传遍大殿。
“哈哈，祖父吗？你有资格吗？”季惗冷笑。如果，季惗对于这个所谓的家还有一丝眷念的话，此刻也已经荡然无存。
当一个家都已经把自己送出去后，请问这个家对于自己还是家吗？更何况，还是送给一个男人当男宠。
“哈哈，好，有骨气。我不会杀你，你应该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话，三天后，你就是素家的男宠，当然要给素公子一个交代。”
“好一个不杀，可笑。”季惗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冷淡，周遭的空气仿佛冰冻一般，“你已经杀了你的孙子，别假惺惺了，你我都懂。”
上位的老者明显一愣，他当然清楚季惗说的你我都懂，那一掌他是用了全力打的，即便季惗强百倍也只有死路一条，何况只是普通人的季惗。
可是眼前的季惗，他却活着，活的好好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还是季惗，三天后也和我季家再无关系，送下去吧。”老者似乎不想在于季惗争论，直接让下人将季惗带下去。
季惗冷冷的藐视着老者，并没有说话，转身离去，这里已经再没有留下的价值了。
……
一样的走道，一样的人群，一样的嘲讽，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哟，这不是三少吗？”
“让开。”季惗目光依旧冰冷。
望着季惗冰冷的脸庞，季原微微一愣，但随即邪邪一笑。
“哟，脾气不小嘛？！你以为还是以前的三少吗？现在的你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还是即将被送出去当男宠的狗，哈哈。”
“说完了吗？说完了请让开，我没心情和你玩下去。”
“哈哈，哈哈，他说他没心情，哈哈，他说他没心情。”季原嚣张的问着周围的人群，接着道，“可是我有心情啊。”
“你有心情关我屁事！”季惗一盆冷水直接泼在季原的头上，根本不理季原，从一旁离去。
“哟，我有让你走吗？这么着急？！”季原拦住季惗，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笑嘻嘻的说。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啊？别紧张，别紧张，不要搞得让大家觉得我在欺负你，我也就是想三少了，想请三少聊聊天。”
“是吗？！聊天啊，我们有何可聊的！”季惗带着略微玩弄的微笑，淡淡说道。
“我们可以聊的很多啊，比如说研究一下，怎么从一个人的胯下穿过，又快又准又狠，比如讨论讨论，这马尿是什么滋味呀！好多好多的。”
“哟，原来您老人家有这爱好，这我们可聊不来，毕竟我不喜欢。”
季原微微一愣，他实在不明白今天的季惗怎么这么能说，而且面对自己居然没有半点恐惧，难道以前都是装的？！
“看来只能来硬的了，给你个机会，”随即，季原张来双腿，指了指胯下，“老样子，钻过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季惗嘴角渐渐翘起，缓缓道：“可以啊！”
季原还不太明白季惗的笑容，当他反应过来，下体已经承受了成吨的伤害。
“哈哈，真没见过这么蠢的，居然张开了给我踢，哈哈，真是条好狗啊！真听话，可惜没骨头吃。”
季原双手捂着重要部位，嘴角抽搐，那蠕动的口型明显想说什么，可惜，那地方的疼痛，让他无法说出口。
“还有事吗？”季惗微微蹲着身子，笑着打量着季原。
“啊，看来是没事了，那我走了。有事可以来找我。哈哈。”季惗不再理会季原，转身离去，“但是，我不敢保证，下次见面，我们还是聊的这么愉快。”
望着季惗消失的身影，季原紧咬牙关，眼神中仿佛喷出火来。
一旁的人群楞了，这还是以前的季惗吗？还是那个弱弱的只知道逃避的季惗吗？刚才的眼神，甚至让他们感到恐惧，想想，要是刚才站在那里的是自己。众人的双腿不由的一紧，一阵冷战。
等着，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半晌，季原才从牙关中挤出这句狠话，可是这句话的对象却早在天边。很快灰溜溜的离开。他可是知道这里还是有观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