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沾便宜吗?”熊琴说:“男欢女爱是双方的事,谁沾谁便宜?要就是你们这华科出来的人有这想法。你的女朋友还是学医的,姓在医学上怎么解释,她还看不透?”
“这和医学有什么关系?”陈毅男觉得好笑:“你怎么不把人解剖成骨架来研究姓?”
“那是医生的事,不是我的事。”熊琴笑了起来,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她的双手搂着陈毅男的肩膀,身子俯下去贴在了陈毅男的肩膀上,嘴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问:“老师交待,是不是到现在还没跟女人上过床?”
熊琴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这湖中央,也没什么旁人,但她似乎很激动,手放在陈毅男的肩膀上,急切地想知道陈毅男怎么说。
陈毅男非常自然地说:“是,没和女人上过床。”
对这个回答,熊琴似乎早就胸有成竹,她抬起头,望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陈毅男说:“怎么?你还没见过没和女人上过床的男人吗?”
“切!你以为这世界就你一个圣人?”熊琴说:“柳下惠多的是,不差你一个,何况你还不是。”
陈毅男笑了起来:“知道我不是就好,我还就怕你把我当成柳下惠了。那得多冤。”
“你当不了柳下惠。”熊琴说:“我一眼就能把你看穿。你是怕承担不起让别人伤心的责任。要是你生来就是你老板那样的人,肯定对女人来者不拒——”
“又胡说。”陈毅男说:“就你这句话还看穿了我?”
“看错了吗?”
“难道没错吗?”陈毅男说:“你也看到了,李姐已经非常直白地跟我说了,还宁愿倒贴钱,我接受了吗?李姐也算是美人胚子吧?我老板都动心了,我动心了吗?”
熊琴说:“李姐?你怎么不说说大姐大?你跟她差着辈分——”
陈毅男说:“差什么辈分?她不比我大多少。”
“不是说年龄的辈分。”熊琴说:“你太没想象力了。李姐跟你老板睡过,你能动吗?真动了,你老板也不会放过你呀。你老板是什么人?从浙江来的富家子弟,那里是中国最讲礼仪的地方,你和你老板共一个女人?不用我提醒你,你都不敢。”
陈毅男说:“谁知道你是这心思?我不上李姐的床,跟我老板没关系,是这里不乱。”他指了指心。
熊琴没有和他再争辩,而是在心里盘算着。
两人说累了,并排躺在水床上,仰面看着天。水床在湖里慢慢地打着转,一股清风吹来,两人都感觉到一种惬意。
陈毅男问:“上岸吗?”
“不上。”熊琴轻声说:“就这样,挺好。”说完,熊琴侧身,用手肘支起半个身体,把一只手放在了陈毅男的身上。陈毅男正练健身,身上已经有着几块腹肌,手所触,目所及,映入熊琴眼里的陈毅男身形健美,没有什么赘肉,胸肌也已经成型。
熊琴目前所接触的男人,都没有陈毅男这样的身形,多的是大腹便便一类,眼见到陈毅男这种细腰阔背的男人,自然别有一种吸引力。
陈毅男的肌肤平滑,没有什么疤痕,倒是起着因微风吹过而泛起的一层细小的疙瘩,摸着更有一种感觉。陈毅男躺在那里,被熊琴抚模着,有着另外一层受用。
熊琴摸着陈毅男的胸肌,有些感慨地用手在其发达的肌肉上捏了一下,陈毅男的肌肤一缩,问道:“干嘛?”
熊琴笑着说:“看不出一个斯文秀气的男人,还有这样的体格,让自己这样吃苦的男人,除了吃身体饭的人,没几个了。”
陈毅男举起了一支手臂,看了看隆起的二头肌,有些自得地笑了:“那是,什么时候见过坐办公室的人练健身?看看这肌肉,那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
熊琴哼了一声:“你以为是夸你吗?练健身的男人就两种德姓——炫耀和逃避渴望,你是哪一种?”
陈毅男一愣,有些没听明白:“什么?”
熊琴笑了起来,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话,自然没必要再去跟他细说了。她把手从陈毅男身上拿开,双手撑在水床上,挺着胸坐在那里,看着远处。岸上,人来人往的,嘈杂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也有一些人坐着皮划艇、水床在水里荡漾,不时从身边不远处经过。
熊琴看看远处,再把目光收回来,看着依然四平八稳地躺在一旁的陈毅男,见他在慢慢地调匀着呼吸,肚子凹陷下去,然后徐徐复原,那几块腹肌就在呼吸之间起伏,再往下看,紧身的泳裤仅仅地包裹着,显示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熊琴的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心里涌起一股异样地冲动。和陈毅男认识这么久了,从第一次见他起,就对他有好感,再加上他几次显露出的才干,让自己更对他刮目相看。熊琴的感情经历早在大学时代就结束了,她的心里已经坚定了一辈子不结婚的信念,但不等于说她不需要感情的慰济。几年来,她在男人之间穿梭,索取的只是床底之欢,从没有感情地付出和寄托,而且交往的男人也都不是无用之辈。现在,再看陈毅男,觉得他和自己以往交往的男人大不一样。
熊琴正想着,陈毅男突然坐了起来,这一用力,水床突然摇晃了起来,熊琴猝不及防,差点从水床上晃到水里去。
熊琴叫了一声,伸手就去抓陈毅男的胳膊,陈毅男连忙抬起手臂,抓住了熊琴的手。水床又因为两人在用力,而晃动起来,熊琴身体一歪,倒在了陈毅男的怀里。陈毅男连忙抱住了她,两人停止了晃动,水床摇摆了几下,才慢慢趋于平衡。
躺在陈毅男怀里的熊琴,随着水床地摇摆,和陈毅男的身体发生着微微地摩擦,两人的身体靠得如此之近,呼吸相闻。陈毅男感觉到熊琴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而随着呼吸起伏的胸,似乎要挣脱比基尼的束缚而呼之欲出。
这种视觉刺激,让陈毅男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虽然没有因此而松开熊琴,但目光却望着远方。
熊琴是情场阵中的老手,对陈毅男的这种变化当然看在眼里,不由得笑了起来,觉得陈毅男还真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大男孩。躺在这样的男人的怀抱里,让她燃起了一种冲动。她微微仰头,打量着逃避式地望着远处的陈毅男,越看内心的渴望越炽热。
两人就这样坐了好一会,陈毅男才说:“是不是该上岸吃饭了。”
“好吧。”熊琴说:“我们是游回去还是——”
陈毅男说:“还是你躺在上面,我推你回去。”
“我才懒得躺。”熊琴说:“晒了半天了,正想到水里泡泡。”
说完,熊琴手一撑,坐了起来,然后顺势就翻到了水里,在水里一口气潜游出好远才探出头,然后又优雅地舒展双臂,游了回来,伸手扒在水床边。
陈毅男也翻身下了水,靠在水床边,两人一边游,一边推着水床往岸边移动。
没多久,两人的脚踩到了实地,熊琴先站立起来,甩了甩手臂上的水,然后插着腰,朝四周看去,这个动作配着她的身姿,宛如一朵出水的芙蓉,一下子就吸引了身旁一些男人的目光,有好几个男人的眼睛就盯着她看。
陈毅男直起身,看了看租水床的地方,然后弯腰,拖着水床的一角,一边往租水床的地方走去,一边对熊琴说:“我去还水床。”
熊琴答应一声,然后往两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此时正是中午,明晃晃的太阳当空照着,水珠从熊琴的身上滚落,让她的肌肤蒙上了一层光泽。比基尼的细带随着身体的走动而晃动着,修长的长腿,摆动之间,就平添一层魅惑。
熊琴走到休息处,拿起放在那里的毛巾,开始擦着身上的水。当上半身的水擦干净后,熊琴弯腰,开始擦着腿上的水。
如此美女在这里大秀春光,自然格外引人注目,再加上这休息处到处都是人,男人数量又多,盯着她看的人就更多了。
熊琴也不以为意,依然不紧不慢地擦着身上的水。当陈毅男走到身边时,她依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只是看了他一眼。
陈毅男走过来时,已经看到有不少人盯着熊琴看,再看熊琴这个做派,也不由得替她担心。他走到熊琴面前站定,正好替她挡住了前面人地窥偷。
熊琴感觉到自己正面的太阳被遮住了,她直起腰,毛巾放在腰际旁,问:“你站在我前面干嘛?这不有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