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陈福生说:“以后你要抹不开面子,让他来找我,我来打发他。”
陈毅男望着远处,若有所思。
上午九点钟,一家人坐着别克车,到麦德龙去购物。走进麦德龙的停车场,夏爱霞就有些惊叹:“这么大的停车场?就这样空着?不是浪费吗?”
“这才叫做生意。”陈毅男说:“只做高端,钱还赚得多。”
“这能赚钱?只怕连场租都收不回来。”夏爱霞看着偌大的卖场建筑,有些不相信地说。
“那你就错了。麦德龙开好几年了,要不赚钱,早就关门了。现在还在营业,就说明在赚钱,而且赚得还不少。再看看周围的楼盘小区,都是高档小区,这都是麦德龙的精英客户。知道别人是怎么经营的吗?会员制。用贴心的服务来赢得长久的利润,还是高利润。”
陈毅男和父母一起走进麦德龙,夏爱霞一看,这气势就和国内的仓储不一样,再看商品摆放,也极有秩序,商品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三个人在商场里买了许多东西,然后才回家。夏爱霞高兴得在大厨房里忙活着:“还是大厨房舒服,在这样的厨房里做菜,才不觉得累。”
“妈,东湖天下的房子里的厨房也是这样设计的。”陈毅男说:“就是饭厅有些小,也够你施展手艺的。”
夏爱霞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女儿打来的:“什么?你们过来吃晚饭?好,没问题,我们今天才买了菜,就在家里吃。”
夏爱霞放下电话,对爷俩说:“小娜下午过来,小阳也来。正好,我们一家吃顿团圆饭。”
听说姐夫要来,陈毅男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自从姐姐和周阳结婚以来,所谓的晚餐这样的正餐,他们俩从没有在节日这样的日子里回来过。按照周阳的看法,那就是正餐必须在男方家里度过。这是雷打不动的。今天是元旦,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怎么想到来这里吃饭呢?看来,一定是姐姐回去跟周阳说了自己的情况,让他动了心。
夏爱霞倒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让女婿能高兴,就比什么都好。她看了看准备的食材,觉得不差什么:“中午就随便吃一点,晚上我们再吃丰盛点。”
陈毅男说:“不管吃什么,你快点,下午我还要出去一趟,办点重要的事情。”
“有什么事非要今天办?”夏爱霞说:“你姐夫来了,也跟他多聊聊。”
“我跟他有什么聊的。”陈毅男说:“让他自己随便看看吧,我回来吃饭。”
吃完中饭,陈毅男跟父亲交待了一些事项,然后就走了。
夏爱霞有些不满地说:“我看呀,他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不愿意见见小阳。”
“又吓说。”陈福生说:“他现在是什么身价?虽然有钱,但也必须经营,随便一个生意都是大几百万,能轻松吗?再说了,见周阳干什么?不就是浪费时间吗?要是我,我也不见。”
“这不是为了小娜吗?”夏爱霞说:“周阳过好了,小娜不也过好了吗?帮他是为了谁?还不是小娜。”
“是小娜又怎么样?”陈福生说:“男人的事业首先要自己奔,然后才能接受别人的帮助。以前靠他老子,现在靠老婆的亲戚,这种人,还能成事?我劝你不要做这个梦了。”
“这是什么梦?”夏爱霞不满地说:“小毅能给老吴家女儿一个铺子,就不能帮帮他自己的姐夫?”
“那不是给,是让晓曼去上班。这里面有区别,周阳能干这事吗?连个厕所都管不好。”
“不管怎么说,能帮外人,就能帮自己人。”夏爱霞打定主意要让陈毅男出手。
陈毅男敲开熊琴的门,熊琴一副做饭的打扮望着他:“干嘛?”
“看看你这的装饰。”陈毅男说:“尤其是厨房,明天要给我爹妈的房子进行装修,找个参考。”
陈毅男说着,走到厨房里,拿出手机进行拍照。
熊琴哼了一声:“至于吗?你的别墅的装饰就不行吗?”
“当然不行。”陈毅男说:“我老板是什么岁数?那是什么风格?再说了,面积也不一样呀。”
熊琴把饭菜端出来:“吃了吗?没吃自己去拿碗。”
“早吃了。”陈毅男拍完照,坐在桌子旁问:“这两天那些走麦城的大户来了吗?”
“没来。”熊琴说:“都觉得这些日子期货没戏了。看新闻了吗?竟然预测石油价格要到18美元,这是不是个陷阱?”
“难说。”陈毅男说:“中东这些产油大国的产油成本大概也就十美元,甚至就不要钱,18美元一桶,也不稀奇。”
“18美元?那你觉得是不是到谷底了?”
“现在谈这些还为时过早,不过18美元不可怕,我们现在赔得起,但没必要现在入场,再看几天,最后春节后进入,那就肯定不会赔了。”
熊琴点头:“看样子,你想休息到春节后了?”
“当然了。”陈毅男把这几天和家人在一起的事情说了一遍:“新房要整,这些事情只能我去做。对了,你要看见跟我老板一起在一起做的那些大户来了,就通知我,我要接他们吃饭,这是老板临走交待的。”
“好。”熊琴说:“你只为这来我这吗?看你样子就不像。是不是钱多了,烧的?”
陈毅男笑了:“钱多烧心是不假,但也过去半个月了,以我的心态,已经平复了。但是家人还有些接受不了,正在慢慢消化呢。还有嘛,就是来你这躲躲。”
“躲?躲什么?有人开始找你借钱了?”熊琴奇怪地说,她知道陈毅男不是爱显摆的人,应该不会惹到这些麻烦事的。
“哪里。真要借钱,也不可怕。”陈毅男把自己家里的事说了一遍:“明白了吗?就我那姐夫,从来不拿正眼瞧我们家的,怎么在元旦就往我们家跑了?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连姓都改。他这种人,最没脸皮了,真会死贴在你身上的。要和他浪费一下午,不值得。”
熊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这真是怪了。我还以为天下当妈的都喜欢儿子,为儿子做主,你妈怎么袒护女儿呢?还爱屋及乌,连女婿都维护上了?”
“这还不明白?”陈毅男说:“第一,我这姐夫家世显赫,说出去光彩;第二,我妈心里也明白,我能扛得住气,能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这部,现在我的问题全解决了,她想我在帮衬姐夫一把,让她达到儿女福禄双全的目的,那以后出去,什么感觉?而且这女婿还是她选的。”
熊琴摇摇头:“都怎么想的?花钱买来的荣耀有意思吗?我最瞧不起这种男人了,比我弟弟还没用。我弟弟还只是求家里人,你姐夫都求到外人身上来了。这种男人,你趁早别理,不然,会害惨你。”
“这还用你说。”陈毅男坐到沙发上:“不然,我到你这里来干嘛?”
熊琴把餐具什么的收拾好,也坐在了陈毅男的身边:“我觉得你妈和我妈一样,就欺负我们是单身。你要找个厉害的女人当老婆,帮你管家,这些事就没了。武汉的女孩跟婆婆炒家,那是一点都不示弱。我大学里武汉的闺蜜就是这样,前几天还跟聚会是说起跟婆婆干架的事,那个自豪感,比中五百万还爽。你也应该找这样的女人,省不少麻烦。”
“馊主意。”陈毅男说:“你怎么就不想点我好呢?”
“想过好?”熊琴说:“你对付得了你的姐夫吗?这种人,黏上了,你甩都甩不掉。你的秉性我又不是不知道,拉不下脸。所以,你只有找个狠女人来对付。要是暂时找不到,我来。”
陈毅男说:“还对付不了他?就他那智商,不开口我就知道他想什么。要把我当摇钱树,门都没有。”
熊琴感兴趣地说:“你还没跟我说你今后的打算呢。除了炒期货,还打算干什么?”
“现在还没有完全想好。”陈毅男说:“这次过年,就打算好好想想。钱,是不打算再赚下去了,顺其自然。更多的是想在慈善方面做点不一样的事。”
“慈善不就是捐钱吗?还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陈毅男说:“只捐钱的慈善有什么意思?我想帮助人实现创业的理想。”
“创业?怎么做?”熊琴兴致勃勃地问。
“现在不是讲大学生创业吗?可大学生有什么本钱?我就想看看有没有脚踏实地的大学生,已经开始行动了,因为没有资本,就难以做大。我打算就当一个提供资本的人,一百万以内吧,让他们成长壮大。”
“白给吗?”
“当然不是了。”陈毅男说:“不还钱干事就没动力了。还是要还钱。设定期限,能把钱还了,就把股份还给创业人,到最后我最多只占20%,甚至还要少。这条件该刺激大学生努力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