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的事,便这样随着她是投湖自尽的传言而静了下来。毕竟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能够引起多大的涟漪?倘若她不是仪凤殿的宫女,或许在捞到她的尸体之后,便会以一张草席包裹住,扔出宫外了。
“怎么样?我的贤妃,现在是不是可以静下心来好好享乐一番了?”杨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杨波!这是梳云殿内,万一皇上驾到,你我可就完了。”贤妃一边记挂着那日与他相处时的美妙滋味,一边又忌惮着祺洛。
“皇上?据说皇上夜夜留宿的可是仪凤殿,有那个美得像仙女一般的皇后,皇上哪里还顾得上你?”杨波露出一脸的得意。
贤妃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一脸的不悦。
“看看,随便说说,你怎么就生气了呢?”杨波坐在一侧,有些懒散的神态,却也十分吸引人。
“在我的眼里,此刻你才是最美的。”见她不理,他凑上前,轻轻说道。
贤妃仍然不肯就犯,侧过脸,幽幽的说道,“你可知,从前皇上是多么的宠爱于我?为了我,二话不说,便将那个什么也不是的皇后打入冷宫。”
“是吗?皇上竟是如此宠爱你?那我岂不是占了个天大的便宜?”杨波趁着她得意的空档,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吻。
贤妃脸一红,惊道:“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小人,谁允许你碰本娘娘的?”
杨波不语,只是越发大胆的吻着她的唇。
一番火热过后。
贤妃催促着一旁的杨波;“你可只是个小小的侍卫,老是这样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本娘娘的殿内,外人若是瞧见了,那就不好了。你速速离去吧。”
“贤妃,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何必利用完了就赶我离去呢?难不成你这梳云殿,我还不能住下?”杨波懒懒一个翻身,没有理会她在一旁的干着急。
“杨波!听你这话的意思,你难不成想在我梳云殿住下不成?”贤妃见他无动于衷,有些急恼不已。
“我现在可是真心的爱上你了,你可不能想着法儿的甩了我哦?”杨波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道不尽的妖娆。
贤妃细细的看着他,唇红齿白,肤色细腻且莹润,漆黑的双眼,闪着诱人的光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侍卫?他又为何以侍卫的身份出现在宇天皇朝的皇宫之内?
“你可是个难缠的主儿,我哪里敢轻易的甩了你。”贤妃唯有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可是若是让人发现了我梳云殿里有男子,我就活不成了,你也想要咱们还有着下一次的快乐吧?快离开吧。”说到这儿,几乎有些祈求的语气。
“下一次?”杨波重复着她的话,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尔后,悄声俯在她的耳际,“咱们来玩个新鲜的,反正你的宫女们也让你遣走了。”
“新鲜的?”贤妃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狠狠的翻了个身,双手也被他以极快的速度用衣衫给绑住。
“你想干什么?”贤妃惊恐的问道。
“我亲爱的贤妃娘娘,你可不以失控到惊声尖叫啊,要是将你的宫人们全部引来,见到这幕可就不好了。”杨波邪笑着,将她的浑身全部绑得死紧,尔后,一把扔到软榻之下,他则像在玩玩具一般将她自左踢到右,直至贤妃浑身通白的身子渐渐染上血红之色。
再慢慢的将她绑着的唇松开,欣赏着她满眼的惊恐与疼痛之色。
“你,你!”贤妃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害怕吗?你不知道现在的你,真是好美。我喜欢血的颜色。”杨波连连摇头,再一次堵住她的唇,直直的再一次掠夺她的身。
次日一早,便传出贤妃夜里就寝之时不慎跌落至地下,以至身上多处地方受伤。
意外的,祺洛却在此时赶来探望贤妃。
贤妃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浑身的伤,她该如何解释?
幸好祺洛与云浅是一同前来,象征性的问询了一番之后,祺洛又牵着云浅的小手离去。气得贤妃牙痒痒的,却又无处发泄。
“云浅,你对贤妃这事如何个看法?”御花园到了,处处溢满了香甜的芬芳。
“臣妾没有看法,贤妃娘娘不过是自个儿跌伤了而已。”云浅生疏的答道。
“那个伤痕可不大像是跌伤所至,倒是很像被极为变态之人虐待而至。”祺洛轻轻的说道。难道有人想要在他的后宫捣乱?无论如何,贤妃一家庞大的势力,是时候该有削弱了。
“皇上是指,贤妃与奸人有染?”云浅止住脚步,认真的看着祺洛。
他却笑得一派轻松。
“她是你的妃子,倘若是真的,你怎会如此的悠然自得呢?”云浅也不明白,她的恼怒是从何而来?
“对朕而言,她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仅此而已,她要做什么,朕不想过问。”祺洛也以执着的神情看着眼的人。“唯有朕在乎的女人,才会密切的关注着她的一切,以至于任何一丁点的小事情,朕也不会放过。”
云浅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几日,他虽然未曾再侵犯自己,但夜夜的相拥,仍然让她的神经一刻也得不到放松,唯恐他会做出什么来。
他此刻又对自己吐露出这番的真情,难道他真的以为,他能用他少得可怜的温情,来一点一点软化自己吗?
有些事情,必须加紧去办。李烨已给了她确切的消息,心儿手中的那种布料,是宫里的三等侍卫们的衣着。
心里有个答案似乎马上就要真相大白出业,但不到真相揭开的那一幕,她仍旧无法将这些联系起来。
一切,就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
昭阳宫
夏末的荷花仍然开得灿烂无比。阵阵清香,混在清风之中,一齐拂来。
“皇后娘娘,这荷花开得好漂亮啊。”身着粉衣的流夕激动的拉着云浅的双手,指向那开得正艳的如少女般婷婷玉立的花朵。
二人的身后,跟着四名宫女。
“咱们流夕的小脸蛋,比这荷花还要略胜一筹呢。”云浅打趣道,眼里,有着宠溺。
话说间,二人已来到了不远处的亭内,落坐之后。
宫女连忙倒上两杯清茶。
流夕犹豫着,看了看云浅,不敢伸手去接拿茶杯。
“这是用莲子泡的清茶,喝了之后,能够去除夏日的火气。”云浅笑着端起一杯,“是我命人自仪凤殿带过来的。”
听到云浅如此一说,流夕这才喜笑颜开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云浅也轻饮了一口,茶杯才刚刚放下,流夕便神色痛苦异常的开始抽搐起来,且满头的大汗,喃喃的说道:“好难受。”
而她自己,也觉得腹部是一阵绞痛。“快,去把李大人请进宫来。”她一下便跌落在地,虚弱的喊道。
听到她发话的宫女急忙跑了出去,而此时,流夕已经昏厥过去,不醒人事。
皇后与贵妃同时中毒一事,轰动了整个后宫。
而李烨经过一阵紧张的忙碌之后,将二人安置在昭阳宫的正殿内,不许任何人靠近一步,连皇上也被阻在了殿外。
众妃子们围着皇上,守在殿外,看着祺洛铁青的神色,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贤妃撑着虚弱的身子,也被两个宫女搀扶着站在了众妃之中。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若是此次皇后真的死了,那她不是更有机会了?
一转眼,却赫然发现逍遥王妃徐雨晴,竟然站在了祺洛的身侧。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难不成她也想趁着这个时候,让皇上多留意到她?
一个时辰过去了,里面未传来任何动静。
祺洛急了,他害怕再有任何不测发生在云浅身上,再也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可以将云浅自他的身边带走!即使是老天爷,亦不可以!
一个大步流星便要进殿,硬是被徐雨晴给扯住了:“皇上,李大夫正在抢救,定是怕皇上您在场内过于威严,而影响他诊治。”她柔声道。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可以接近皇上,竟然是皇后与贵妃双双中毒,难不成,是上天注定,她徐雨晴的出头之日要来临了? 心里不由得暗喜。
正在祺洛再一次准备冲进昭阳宫时。
李烨惨白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云浅呢?她怎么样了?”祺洛一把狠狠的揪过李烨的衣襟,沉声问道。
李烨颤声答道;“皇后娘娘已苏醒。”
“那贵妃呢?”祺洛接着问道,李烨的脸色很不寻常,究竟出什么事了?
“贵妃娘娘由于食下太多,臣无力回天,请皇上责罚!”李烨低垂着头,轻声答道。
祺洛一把拉开他,朝里走去,众位妃子正要上前,被李烨拦下;“众位娘娘,请先行回各自的宫殿。”
心急火燎的走进内殿,一眼看到了躺在软榻之上的云浅,唇色苍白,她竟然又一次游走到生死边缘,下毒之人是谁,若是让他查出来,他一定要灭那个胆大妄为之人的九族!
流夕的群主的死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宇天皇朝。
还未到三日下葬之日,皇宫之内,便来了一位莫离皇朝的使者。
宇天皇朝与莫离皇朝一向从未有过交集,在这个时候,为何突然会派出使者来到宇天皇朝?而此刻,又有人来报,莫离皇朝派出百万大军,此刻已驻扎在宇天皇朝与左月国的交界处。
百万大军,莫离皇朝的使者,究竟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