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回来,人生经历大起大落,战场危险,再也不想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了。虽然认识了柳芭,转瞬之间又失去,他至此下定了决心,就与两位女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相守,再不会去相识新的女子,与她们产生感情了。
他们请来了堂叔,告诉堂叔,也不想铺张喧哗,只是家里人举办一个仪式,完成正式成亲。堂叔掐指一算,道:“明天虽然不是黄道吉日,但也是一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没有问题。但是有一点为难,明天成亲仪式完成以后,两位全部是新娘,不知是同时送入一个洞房呢还是送入两个洞房?新姑爷应该怎么去洞房?”陈然甚为尴尬,南宫妩月脸红道:“我已经孩子有了,自然应该去艳梅姐姐屋里。”顾艳梅道:“妩月妹妹虽然说话在理,但这是正式成亲仪式,礼节总是要的,妩月也应该有自己的洞房。陈然去了我洞房以后也应该再去她那里的。”至此众人再无异议。
这天晚上陈然长途跋涉十分疲累,顾艳梅去安排管家等准备明天的结婚仪式了。南宫妩月服侍他休息,替他整理衣物,发现一本精致的日记簿。打开一看,全部是娟秀的外文字体,里面夹了丝线,微有脂粉气息。她以前是上海艺专毕业的,英文多少懂一点,知道这里面既有俄文又有德文。可是自己一点不会,不免担忧:“这位神秘的女子是谁?她与陈然又是什么关系呢?”
第二天望月楼对外停止营业,内部张灯结彩。只邀请了堂叔和祝梦鸰两位长辈,其余全部是自己家里人和下属,再加上警卫班战士。祝梦鸰拿来了铜川县国民政府颁发的结婚证书,顾艳梅总算心愿得逞,正式与陈然结为夫妻了。
晚上望月楼灯红酒绿,陈然正式与两位夫人结拜。二拜高堂的时候顾艳梅没有了父母,请了堂叔和舅舅祝梦鸰代表。 南宫妩月早已父母双亡,只能空了座位。两位女子不免心里酸楚,陈然也是难受。
送入洞房以后翠菊一旁侍候,陈然揭开了两位夫人头盖,笑道:“我们也不必遵循老式礼仪了,我外面应酬,让你们一直等我回来,我们这就去外面大厅和大家一起欢乐。”两位夫人早就新四军部队待过,也不喜欢循规蹈矩,开心道:“再好不过,我们一起出去和大家一起欢乐。”说毕,两人换了短袖旗袍,和陈然一起来到宴会大厅,融入热闹人群一起欢乐了。
深夜,战士们簇拥了陈然和两位夫人,又给她们上了盖头,嘻嘻哈哈把她们再送入各自洞房。陈然首先来了顾艳梅洞房,替他揭去了盖头,扎扎实实亲一口,笑道:“艳梅,今天委屈你了,当年我曾经答应八抬大轿娶你回家的,今日我孑然一身,一个穷当兵的,只能请老同学见谅了。”说罢,深深作揖。顾艳梅笑道:“我早就知道你胡说,我也不在乎这些,只希望你以后真心爱我,我也就满足了。”当晚洞房里满屋生辉,春意融融。锦缎绣被,玉体露足。顾艳梅为了陈然已经二十七岁,起先不免紧张,紧闭了眼睛。好在陈然是过来之人,循序渐进慢慢火候,渐入佳境。顾艳梅初尝禁果方知果汁甘甜,两人历经了波折终于走到了一起。
顾艳梅倚枕了陈然胳膊沉沉睡去。陈然却是难以入眠,按事先所说又爬起身来,向南宫妩月洞房走去。
南宫妩月见他入来,嗔怪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怎么就真的来了。”他道:“我们俩也没有正式入过洞房,你一直没睡,看来也是等我的吧!”南宫妩月脸一红,道:“翠菊抱去了孩子,我有点挂念才没有睡的,没想到你就来了。”他哈哈一乐,道:“那我们就正式来一处洞房花烛,我邀请娘子入睡。”南宫妩月满脸晕红被他抱入怀里,嗔怪道:“你比以前油滑多了,如果当初这般追求我,我肯定不会理你的。”又想起小分队突围路上,两人历经患难走来,把头埋入他怀里,甜蜜无语。也不知道他后来能不能再披战袍重振雄风,反正这一晚南宫妩月也是非常幸福的。
第二天祝梦鸰带来了陈逸将军发来的贺电,陈逸将军风趣道:“喜闻兄弟成婚,遥相祝贺。兄弟北行威震德夷扬我军威。目前倭夷虽然已呈颓势,然仍旧结扎堡垒,围我根据地。兄弟不待日长,必然手痒,可来江淮再战敌寇。”下面又附:按你要求,已经派出小部队迎接,六日之内可以抵达,所携装备一起带回。
六天以后韩梦国果然率领了一支小部队赶来,祝梦鸰安排了几辆军车一直把他们送到最远距离。马上就要进入敌占区了,备齐了马匹。三十多人一式德械武器,奔向根据地。路上有小股敌人的,被他们一下子消灭。即便是突破封锁线,敌人尚未反应过来,他们已经风卷残云打过去了。
这天终于来到了军区驻地,大家得到消息,加强营全部列队欢迎。陈逸将军和刘政委哈哈笑出来,大家热烈拥抱,欢乐气氛达到了高潮。
这时候突然一群战士簇拥了两副担架急急忙忙奔跑过来,为首的大声呼喊:“快!那一位是罗院长,我们团长受重伤了,快抢救他吧!”
罗院长从人群中冲出来,大家一看竟是特务团秦团长受伤。秦团长被打伤了胸口,鲜血从胸口绷带涌出来。陈然一看大惊。
秦团长被送往医院抢救了,护送的连长向政委报告:“我们护送秦团长从第三军分区回来,过鲁镇的时候敌人在炮楼里安排了几个射手,秦团长不幸被击中。同时参谋长也负伤了。”
晚上医院里传来噩耗,秦团长负伤过重,壮烈牺牲了。陈然一直和大家待在一起,听到消息万分悲痛。护送的连长告诉他:“本来秦团长是可以晚点回来的,听说你回来,急着赶回来,说是很长时间没有与你相见了,一定要赶回来请你喝酒的。”
第二天开完追悼会,陈然在秦团长墓地前狠狠发誓:“秦团长你放心,兄弟我一定替你报仇,不把鲁镇敌人全部消灭了,我誓不为人。“他赶到军部,向陈逸司令员请战:“司令员,让我率领部队,坚决把鲁镇敌人全部消灭了。”
司令员把他领到地图前,指了鲁镇道:“鲁镇是敌人是楔入根据地的一把钉子,阻断了我们几个地区的联系,我们早就想拔掉了。可是敌人修建了顽固的炮楼,我们又没有重武器,虽然有过迫击炮,但是炮弹打完以后就只能闲置,所以几次进攻都失败了。”陈然道:“鲁镇地形我熟悉,我今天就带部队过去,我向你保证,傍晚之前我就把它拿下。”司令员道:“鲁镇敌人有一个日军中队和一个伪军中队,加起来有将近五百多人,轻重武器火力猛烈。据我们侦察敌人又训练了一批特等射手,你们没有大炮,强攻会遭受很大伤亡的。”他道:“我这次回来对付敌人炮楼有了新办法,正想尝试,我就拿鲁镇作实验,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为秦团长报仇。”
司令员知道他打仗有办法,不再细问,道:“好!那我就再给你增加一个营,让你作预备队,防止敌人增援。”
陈然率领了加强营出发,中午以后已经将鲁镇敌人团团包围。鲁镇敌人见他们部队也和敌人差不多,在炮楼上面哈哈大笑,大叫大喊嘲笑他们:“土八路尽管来吧!拿你们手榴弹扔我们吧,我们等着你们呐!”
陈然将部队分成了三波,一波以韩梦国的突击排为主,全部德制冲锋枪,消灭敌人射手后强攻炮楼与敌人近战。第二波消灭外围敌人,第三波外围埋伏,围歼逃跑敌人。
日军指挥官在炮楼上拿了望远镜仔细察看,看了战场形势暗暗自喜,心道:“土八路和我人数差不多,武器又比我差多了,我又仗了天时地利,我索性装了害怕示弱,让土八路来进攻。待我大量杀伤了他们,他们醒悟过来想逃跑,我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消灭了。”伪军中队长一旁看了害怕,提醒道:“太君,我看不对,常言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看他们是陈老虎的部队。陈老虎足智多谋非常狡猾,如果没有把握他是不会轻易来进攻我们的。”
伪军中队长怎么会有这样说法呢?原来自加强连创立以来已经在根据地打出来了威风,屡屡消灭最凶顽的敌人。尤其是全歼久留米旅团司令部,高港城夺取日军运输舰,打死第二师团长,全部是响当当战役,威震苏北。所以伪军部队就传开了,千万不能和这支部队接仗,否则必死无疑。他们又给陈然起了一个绰号,说他是老虎,一身武艺天下无敌。被他手指碰到,脚踢到,马上筋断骨折。这种传言又影响了日军,越传越神,连日军士兵也不得不相信,陈然一定有神助,否则他部队就这么点人,怎么会打得他们一败涂地的呢?所以他们就把陈然称作陈老虎,把他的部队称作是陈老虎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