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满满又一溜烟的跑出去,走时还不忘嘱咐我:“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君莫兮颇不自然的望着我,移步过来,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瞧着他清冷高贵的模样,一瞬间有些恍惚,这真的是那个将我一个人丢离南温岛?在我离宫又派人追杀我们,不惜将临渊、临衡置于死地的人么?他这般道貌岸然的模样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我心有点痛,不禁朝着他冷笑出声。
他讶异的看着我,模样竟有些憔悴:“浅笑,你刚刚醒来,还是到床上休息吧。”他将手伸过来,准备扶我过去。
我鬼使神差的将他的手打掉,可是又颇理直气壮的模样:“你不必假惺惺的。”
他脸上晦暗不明:“浅笑?”
“你为着一把钥匙何苦至此,要是想要,直接将我煮了,虽然我怕死,但比起被人骗的团团转,到来的干脆利落些。如此一来,你前期不必试着虚情假意的对我好,后期又发狠把我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不是后来又后悔来着,托临渊、临衡把我找回来,这是前话,我不追究。但是你王宫守卫重伤临渊、临衡的事,我永远忘不了。”我站起来,朝床上走去“君莫兮殿下,我想休息了。”
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想听到一句反驳的话,可惜一句也没有。
许久,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浅笑,对不起。”
后而我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大约是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他低声开口:“你是如此看我?”不知他这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
不多久,临渊、临衡就过来了,我瞧着他们还是一副生气勃勃的模样,不禁喜极而泣,一边呜呜的说:“还好你们还活着。”
我一头埋进临衡的怀里,将鼻涕眼泪尽数擦到他衣服上,又不相信的摸摸他,确定健康无疑,哭的更凶了。
临渊细声问:“怎么了?你才刚醒,不可以这么哭。”
临衡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我们当然活着了,我们是图纹的化身,寿命可长了。”
“我在梦里看到追杀我们的皇宫守卫,将你们重伤,白风师父说我梦见的就是我经历过的。”
临衡笑道:“原是如此,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疑惑的问:“三年前?”
“是啊,白风师父说你记忆尘封果真如此。你现在记忆只到这里么?”
我点点头:“我只记得当时我昏了过去,那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临渊说道:“当时你昏了过去,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然后一瞬间就将我、临衡带到了天埔国边境。大约是你当时意念强盛,催使钥匙发挥了作用。”
我讶然。
临渊将我扶着睡下:“你先不要想那么多,那会对你恢复不利。”
“浅笑,浅笑,你醒了,这是我从山上采的冰晶蕊熬制的粥,你要不要尝尝。”
我瞧过去,一头墨黑长发散在两肩,这模样似乎有点熟悉。
他忽的瞧见临渊、临衡:“你们都在呢?”自顾自的走到我面前,将碗端向我,我惊的坐起:“你,你,你,是上次偷亲我的男子?”
他不好意思的望着我,小声的说:“都说我是你相公了。我与你可是拜堂成亲过、、、、”
我讶异的望向临衡、临渊,临衡脸色并不好,临渊倒是平静的说:“确是如此。”男子一副感激的模样望向临渊,后而又开心的望向我。
临衡瞧着那男子,语气不太好的说:“屋子太闷,我出去散散气。另外,安南公子,即又给你机会,希望你好好待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