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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奶奶的死

我并不担心奶奶,奶奶的本事我自然知道,只需她回来为我正名便是,可凌萧清太过可恨,我去意已决,他这么恨我,我走!

只是奶奶,我还想见她老人家一面。

又过了好一会,我蹲在地上感觉腿都麻的没了知觉,忽然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张三、王四,快把凌之桃扔出村外,七姑去李凡家驱鬼,被李凡给弄死了,现在警察也到了!这丫头克亲人,是个贱货!”

这丫头克亲人,是个贱货!

贱货!

一阵轰轰轰的声音猛然剧烈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奶奶死了?开玩笑的吧!

我真的克死了奶奶?

“啊!!!”我闭着眼睛,嚎啕大哭,狠狠的扑到门上,又被使劲推开的门撞翻在地上,那两个壮汉大手一按,拽着我的头发,把我脸都按在了土灰里,一缚我的胳膊,提着我就往村外赶。

我急忙说,“求求你们了大哥,让我去看看奶奶吧,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给你们跪下了!”

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哼了一声,“还不是你克死的?千万不要再克我们了才好。”

我使劲曲着双膝,想要下跪,却被他们提了起来,连跪都是不能,倒是那个年长的叔叔说,“算了吧,反正出村的路要经过李凡家,带她看上一眼,省的七姑死不瞑目!”

我感恩戴德的连说谢谢,只换来一声叹息,“快点走吧,看完了赶紧离开村子,没人欢迎你!”

我就这样被他们连提带拽的拉倒了李凡一家的门前,只见这红砖白瓦的大屋,早被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一身迷彩的武警端着一只狙击步枪立在墙头,时刻警惕着……

我的嗓子痛死了,可还是艰难的祈求道,“大婶、大叔,让我去前面看看吧。”

围观的几个婶子和男人回头一看是我,便给我让开了一条路,直到门前,才被两个持枪的警察拦下,提着我的那位大叔说,“这是七姑的孙女。”

我这才得到允许向里面看一眼。

只见这院子里,有个年轻的男人坐在地上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往嘴里填着玻璃,被他咀嚼的有滋有味,连偶尔伸出的舌头上都是扎满了碎玻璃。

他满嘴是血,又用镰刀在空气里挥舞着,“来啊,砍死你!砍死你!”

这个就是李凡了,他的双膝都被子弹射穿,无法移动了!

“好惨啊,李凡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犯了神经,用镰刀砍死了老父老母还有老婆,就是七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啊,一刀就把脑袋割下来了……”

我看见正对面的雪白墙壁瓷砖上,染了一片血渍,一个穿着碎花衬衣的女人就靠在那里,脸枕在自己的肩头上,因为脖子有一条大口,还在汩汩的流着黑血,只有一丝皮肉连着了,那双无法何必、不甘心的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正对面的我,充满了怨毒……

我一捂嘴巴,嘤嘤嘤的哭了,因为我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看见在屋子里,奶奶倒在一张大椅上面,安静的睁着眼,舌头微微吐出来,一动都不动。

奶奶怎么了?

李凡哈哈大笑,“快过来让我砍,快点!”

李凡说着,一镰刀就斩上了自己的胳膊,镰刀之锋利,瞬间没入一半,李凡咬着牙,握着镰刀的手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红色的血肉外翻出来,挑着青筋,血水不停的顺着镰刀把汩汩流下来,顷刻就是一滩。

这一镰刀正好斩在了韧带上,李凡不停的扭动镰刀,镰刀撬动着肘关节,咔擦咔擦,那条胳膊就被斩下来一半,然后被血管还是什么经络挂在了半空中,裸露出来的白骨头还刺眼呢。

墙上那个武警反倒是先干恶了起来,端着枪的手都颤了。

可我的目光只是呆呆的看着屋里的奶奶,许久,所有亲情流逝的痛苦集中爆发出来,我感觉我的脑血管都要爆炸了,啊的一声就挣脱开缚我的人,直接冲进了院子里。

一进去,就看见满院子头脑分离的尸体,到处都是血,一个老头的脑袋还滚在一个泔水桶旁边,瞪圆的眼珠子上趴了一只苍蝇……

我依旧没有害怕,我觉得我也精神失常了!李凡哈哈大笑,“来啊,让我砍死你!”

李凡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忽然拔地而起,嘭的一声响,一颗子弹击穿他的太阳穴,爆出一团血雾,噗通一声,李凡的尸体摔在地上,脑袋还弹了几下,七窍也渗出了血!

马上外面冲进来几个警察,连村长都带人进来了,村长捉住我的胳膊,就怒斥带我来的两人,“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这个丫头绑好丢出村子,别再出什么岔子了,又克死一个!”

这话倒是被旁边的一位警官听到了,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村长把之前污蔑我的说辞又说了一遍,惹的那警官好笑,“神经病杀人,神婆蛊惑人心跑来骗钱,反被杀死,你们怎么还那么迷信,在警察面前绑人,放开!”

村长不干,“凌师父说的不会错!”

结果被警察差点拷了,“这位小姐,我姓陈,如果他们敢赶走你,给我打电话!”

我根本对他视而不见,因为凌萧清的话我信了,对不起奶奶!我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奶奶!是之桃害了你,我送了您后,我永远都不会再回这个村子!”

下午的时候,村民才七手八脚的把奶奶的尸体送回家里,搭建了一个灵堂,而我巧合遇到了热心肠的陈警官,鉴于他还在村里,暂时没人赶我走!

奶奶是被李凡掐死的,说来也是古怪,奶奶本来是去驱鬼,谁知李凡是神经病发作,一个老太太怎么是年轻男人的对手……

陈警官是跟着村民来的,对我嘘寒问暖,也是唯一的一个人,我看得出他似乎对我有点意思,但我还是很感激他,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多余的话。

陈警官叹了口气,还是塞给我一张电话号码,“今天晚上我都在村子里,有任何事情,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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