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过来时候的八个人,变成剩下现在的六个人,虽然算不上是战斗减员,但也是一些不好的征兆,毕竟是少了人。
人们为了命运来到非洲,却不知道,来到了非洲之后,命运也早已经不在自己手上。
这里没有规矩,没有道德,武力依然是解决一切突发事情的唯一途径。
不然,阿俊和陈有情这两个人此时就不会这般的认真,武器紧紧攥在手上,这种混迹非洲多年的老油条,也无法预知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或许只有十一叔的师傅知道。
十一叔年轻时候练过气功,极度崇拜当年国宴座上宾的国宝级大师张宝成,经常着迷的无法自拔。
最希望拥有一双透视眼,为此练功最严重的时候,熬夜三天变成熊猫眼,偷看阿婆洗澡变成斗鸡眼,憋水练成水肿眼等等情况都有发生过。
就是迟迟没有练就一双特异功能的透视眼。
我问十一叔说,当年流行的那么多盖世气功你不选,有隔空取物,蛤蟆功,龟息功等等,你却选了这个最没用的,那你应该是有你自己的意图,你给我说说如果真的练成了透视眼之后,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他说道:“国乱思良将,家贫盼贤妻,当年我的初恋阿芳常念及我靓仔一身却不被世俗所欣赏,出身贫穷,吃苦受累,经常为我熬夜通宵的缝衣制鞋,洗衣熬粥等等,导致她的眼睛常常不自觉的就有眼泪流出,这是落下了眼疾,我感恩于佳人此番贤惠温柔,便多次尝试想要把她推倒,生米煮成熟饭,两人共花前月下今生不管贫困富贵都相伴此生不悔,但她却终其一生都不曾被我碰一下。”
“我一直最喜欢吃的一道菜是她亲手做的客家酿豆腐,被她纤细的玉葱冰指抚过的客家豆腐更愈发的纯白无暇,干柴做火,罐盐入料,简单却不平庸,做成出来的味道更是一绝,不知是人使豆腐上了一个层次,还是豆腐本就有人的灵性,所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好诗,好诗。”
十一叔轻轻缓缓的捋着胸口,仿佛真有一层意境,荡胸生曾云。
我打断十一叔的意境,说道:“明明就是觊觎人家阿芳姑娘的冰清玉体,你这龌蹉的小人思想,跟了你半年这么久,我还不懂你吗,我早就看透你的心肝脾肺肾了,就因为得不到,所以你才这样走火入魔去搞这些歪门邪道,你想用透视眼去看的就是阿芳。”
当时是还在广州,我到十一叔家里做客的时候,发现他客厅里面挂着张宝成的获奖照片,我问他这条‘粉肠’是谁,他便对我说起了这些事情。
“臭小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后来千万千万次的追问她这道菜是怎么做的,这是我一生中吃过最好吃的菜,但她却始终都不肯说,所以我才想去练就一双透视眼,那样我就可以看到她在做这道菜的时候往里面加了什么调料。”
“后来,阿芳出意外之后,我才无意中从别人口中听到得知,我吃这道菜时候会有那种哀伤的感觉,原来是因为,阿芳在里面加了进去的是,她的眼泪。”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其他女孩子的豆腐。”
十一叔掩面痛苦的说道。
“真没吃过还是假没吃过?”
我哼了一下,对他满脸质疑的问道。
但他居然就抱着头一脸痛苦的深陷在回忆里面,没有理会我,看来这十一叔这次是动了认真的。
不过当天晚上我们出去谈生意,坐在KTV包厢里面的十一叔又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除了我之外他和几个客户都每人左拥右抱,随着一些土爆DJ音乐节奏一起摇摆,上下其手,涂炭花朵。
所以说要猜透一个男人的心,真的很难,他可以一掷千金若无其事的日复一日到KMC吃豆浆早餐,看玻璃窗外街上行人来往匆匆的坐一天。
也可以夜夜笙歌,歌中有浓浓情意,有远方和故事,但就是迟迟吝啬着不肯给出那十元陪唱小费。
最后十一叔当然没有练出特异功能,透视眼也就不欢而散,而十一叔的师傅,也是昙花一现,四处被人排挤,怀才不遇,抑郁不得志。
也就是说现在眼前这里难以判定的错综复杂形势,十一叔的师傅都没有把握可以看清,我们依仗的‘情痴’陈有情,但愿是良人才好。
我们开始慢慢渡过长满杂草的平地,缓缓的移动,慢慢的靠向这个寂静的村庄,此时静的出奇,空气中隐隐约约透着一层迷雾,这是森林特有的雾气屏障。
但不是很浓,能起的实际障碍作用根本没有,可以直接让人无视。
但是起到另一层渲染气氛的作用,让人无故的增添了一层好奇神秘感,以及不知觉的心跳加速。
我们穿过这雾气‘屏障’,一排人前后小心注意警惕的走着,几十米的距离就悄然来到了这个村庄的门口处。
说得好听点是门口,其实也只不过就是三根木头简易搭成的一个‘门’,两根竖着,一根横着搭在上面。
而就在这个入门处的旁边地方,是两间很简陋很简陋的破顶草屋,草屋不高,跟我差不多,屋门口堆放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木材,干草,铁器等等,不像是住人的,看样子应该就是两间杂物室。
陈有情神情严肃的继续往里面走去,我们继续跟着。
阿俊此时脱离了我们队伍,自己一个人进了这些不起眼的小茅草屋探勘一番,陆娴对他叮嘱道:“阿俊哥,小心一点。”
他转头一个笑笑算是回答了,便不管不顾我们了,自己一个人行动。
阿俊心大我是知道的,不过人家是属于浪的起的那种,再大的劣势都能化险为夷。
不像十一叔常常做的是一些送命题,总是需要别人来擦屁股。
瘦五没能忍住自己对这一切的好奇心,就直接跟着阿俊一起行动了。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在人际社会里,去到别人的村里都会陌生的对一切好奇一番,何况这种原始密林的原始部落,这是难得一遇的机会。
虽然不至于死而无憾,但至少也能教人大开眼界一番。
不过陆娴走在陈有情后面,我也在刚刚才对人家许下信誓坦坦的诺言。
至少也要过个三两天,才能忘吧。
为了维持我的正义善良形象,我们当然要在一起了,我随着陆娴和陈有情继续前行,陈有情他在走着的同时,仔细聆听着四周的一切声音。
但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异样不同,仿佛这里,只有我们这几个人。
走了十几米,经过七八间没有丝毫特色随意散布的草屋之后,有一片开阔的空地,我四周环绕观察了一下,觉得这里应该就是这个村庄部落的中心地。
在这里,我们看到有两个大型的火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