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小苑”似是牵连出温苑多年来缺失的关爱,她看着病床上的温广海,神情冷漠,她慢慢开口,“外公在喊谁?您难道不知道吗,十年前的小苑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温苑,常海的第一大股东。”
温广海看着她,“我知道你恨......咳咳.....”
温苑抬头看着头顶天花板,“其实我有时候常常在想,如果小苑没有出生,或者在我生下来时就被妈妈亲手掐死,大概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站在温广海面前,眉眼精致,“当我还是一个稚嫩孩童时,看电视上的广告,就知道母亲是天下最伟大的人,因为她千辛万苦生下你,养育你,让你长大成人,所以,第一次被妈妈打的时候,我并不怪她。”
“可是后来她好像变了,不让我上学,因为我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淤青,几天也消散不了,她或许也很急,因为温家有头有脸,不能被记者拍到她虐待儿童.....哦,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在虐待儿童,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母亲’呢,外公你觉得讽刺吗,她是慈善家,非洲饥饿儿童穿的衣服吃的东西是她亲手送去的衣服和食物,她在媒体群众面前温柔大方,美丽温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转眼,面对我时,她就会变得不像她自己,为什么她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以那么狠心?”
“小时候不懂,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够乖,妈妈才会那样惩罚我,所以我尽量做到妈妈满意,成绩拿第一名,争取每一样都要让自己在人群中发光,我拿着我最炙热的心,换来了什么?哦,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呵呵。等我长大,她变得衰老,她倒好,从24层高的楼一跃而下,解脱了。而我呢,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午夜梦回,我还能梦见她的狰狞面貌?外公,你救救我,好不好?一支针剂过后,你乖乖睡觉,不要再让我看到这张和她相似的容貌,我就会安安分分,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温苑说完,嘴角含笑,缓缓将注射器摄入温广海体内,没一会儿,他陷入沉睡,女人推门走出去,来无影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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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苑参加完香港公司的股东大会后直接飞回了A市。
邵聿慎刚从公司回来,刚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女人,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白皙的脸颊晶莹剔透,夕阳西下,黄昏的日光落在她脸上,那样好看。
他走上前打算将她抱起来,温苑却忽然睁开了眸子,看见眼前的男人,唇角弯了弯,“你终于回来了。”
邵聿慎听她的语气,问道,“你一直在等我?”
温苑笑里带着点点温柔,又好像没有,她轻轻道,“这么惊讶?看来是我最近冷落你了,阿慎。”
邵聿慎俊颜含笑,她很久没有这样温软娇媚的和他说过话了,他自然珍惜的紧,于是俯身去吻她的唇瓣,温苑也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将要吻上来时擦过,来到他耳边,轻声呢喃,“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