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不知道,三爷爷在红颖和乔娜的眼里就是块“大肥肉”,而自己却不知不觉地把她们的“大肥肉”给占了,她们对青荷的嫉妒之中还夹杂着丝丝的恨意。
女人的嫉妒心就是这样可怕,可怕到可以摧毁一切......
渐渐地红颖开始与乔娜越走越近,后来干脆将被褥搬到了乔娜的上铺,红颖与青荷之间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隔膜。而红颖和乔娜两个人经常会当着青荷的面窃窃私语,这让青荷很难过。
红颖对青荷的态度让青荷很受伤,她没想到她与红颖之间的姐妹情竟是如此的脆弱,如此地不堪一击,青荷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红颖和乔娜对青荷除了疏远之外,甚至开始变本加厉地对她使用一些小手段。
早晨烧开水,配菜的活儿,红颖也开始放手不做,只有老板娘在的时候才会做做样子,所有的活儿实际上都落到了青荷的肩上。
有一天早晨,青荷在厨房里切着菜,红颖和乔娜则在客厅里磕着瓜子,聊着天,时不时地传来一阵嘻笑声,这笑声就像刀子一般,一声声地割在青荷的心头上。青荷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滴落在案板上,眼前一片朦胧。她握着菜刀的手机械地继续切着菜,却不想刀切到了青荷的大姆指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刀口很深,但青荷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木偶般地走出厨房,到客厅里拿起一卷手纸,用另一只手扯下一段来擦手指上不断滴着的血。而红颖和乔娜只瞄了一眼,却像没有看到似地,继续若无其事地磕着瓜子,那一刻,青荷的心在滴血……
“青荷,你手怎么了?!”这时老板娘起了床,看到青荷手指上缠着的已经被血浸透的手纸,吃惊地问。
“没事,就是刚才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你来这儿坐着,我去找纱布和酒精,给你消消毒,包扎一下。”老板娘转身去卧房里找东西,趁这时间,红颖赶紧钻进厨房切起了菜,而乔娜则去走廊里拿起扫帚,扫起了地。
老板娘帮青荷止了血,包扎好,嘱咐她暂时不要做沾水的活儿。青荷木讷地听着,手上的血止了,但心里的血仍在滴着......
那几天,青荷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人也憔悴了不少。
有一次,她去厨房里取点干锅菜用的酒精,打开酒精桶盖,却失手把还烧着的酒精托给掉进了桶里,火苗腾地一下蹿了起来,整个酒精桶全着了,青荷整个人都懵了,手脚像被人捆住一般,动弹不得,幸好厨师老刘及时看到,赶紧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拿起酒精桶的盖子猛地给盖了上去,老刘吓得额头冒了汗。
“青荷,你是怎么回事?不想活了吗?你知道这酒精桶着起来会爆炸的,这多悬乎!”老刘责怪道,但青荷大脑里一片空白,只看到老刘的嘴皮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寒冬里,大雪纷飞,冰冻三尺,为了晚上睡觉时可以暖和些,青荷每天中午都会提前回宿舍把电热毯插好。即便是红颖和乔娜如此待她,她也仍然会把她们的电热毯一起插好。
当忙碌了一天的青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准备休息时,却发现自己插好的电热毯被拔掉了插头,她把手伸进被子里,冰冷刺骨。青荷回身看了看旁边铺上的红颖和乔娜,似乎睡得很香,但青荷并不傻,她知道是她们做的,她们此时可能正等着看她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青荷穿着衣服,裹紧被子躺在冰冷的床上,她紧咬着嘴唇,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身体不打颤,不知过了多久,被窝渐渐捂暖了些,青荷蜷缩着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