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涂鸦弹没了,看着白色的雕像被染了个五颜六色面目全非,应霓裳这两天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才解了。
暗夜把她送回她二楼的房间的阳台上,“回去把手洗干净,别让人知道是你干的。”
她又不傻,再说了这让风飞扬那暴君知道还不把她杀了。
“我知道了,下次你再给我多带点来。”她还没砸过瘾。
暗夜看着她那发光的眼神,低笑出声,“好,到时候你想要多少都成。”
暗夜跃下阳台后应霓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第二天,她一起来就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往下看,那五颜六色的雕像在阳光下真好看,只是站在雕像前的暴君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见他朝自己窗户看来,她忙合上窗帘。
应霓裳蹦蹦跳跳下楼来吃早餐,心情大好,把盘里的培根全给了年年,年年吃的那叫一个欢。
风飞扬走进餐厅看着应霓裳,这么有活力,一点都不像绝食两天的人,还似乎比以往更有精神了。
“吃过早餐去把院子里的雕像清洗干净。”他才一走过来,年年就含着培根躲到角落里。
“为什么啊?”应霓裳含着半口鸡蛋含糊不清地问他,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他该不会知道是自己干的吧?
“不想回学校了?”他双手撑在桌上俯视着她,没戴眼镜的他,双眼看上去更有威慑力。
应霓低下头,低声答应:“我知道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暗夜害的,昨晚他一走了之了,就没想到剩下这清洗雕像的烂摊子会全归她。
风飞扬临出门前,来到雕像下,仰头看着她戴着塑胶手套系着围裙坐在梯子上卖力地擦洗。问她:“真不见林初?”
“不见。”应霓裳回道,眼珠一转,拿着抹布的手一松,那脏兮兮抹布脱手而落,正中下面暴君的俊脸。
风飞扬一把扯下脸上那块脏抹布扔在地上,瞪着眼吼道:“应—霓—裳!不作就不会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应霓裳坐在两米高的人字梯上,量他奈何不了她,“副总统你大人有大量,这点小事就不要和计较了!”
风飞扬要是有胡子的话,早就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当场发作:“你给我下来!”
副总统的命令谁敢不听啊,好在应勤这个时候过来救了应霓裳的大驾:“副总统,车子备好了。”
风飞扬“哼”的一声,甩袖就走了。
看到他的车子开出风家别馆,应霓裳坐在梯子上才松了口气。
“爽!”果然还是砸真人比较痛快,可惜这样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的,而且还太冒险了。
风飞扬的父亲风云坤是现任空港城的总统,人人都以为风飞扬和他父亲是上阵父子兵,却不知道风家父子已是貌合神离。
风云坤主张做出退让与合众国讲和,风飞扬却宁死不屈,在见合众国的外交官之前父子俩又起了争执。
“总统,合众国的条件是空港城的一半海域。一半海域抵一个特首的命,那他们有三个特首死在空港城,空港城是不是整个拱手让之?!”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风飞扬已经很多年没叫风云坤一声爸爸了。
“你目光太短浅了,一半海域换回空港城与合众国的建交,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风云坤在他父亲还没退任之前一直从事军火生意,在他眼里,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用价钱来衡量的。
“政治不是生意,空港城也不是任何人的筹码,我是不会同意的!”三年前那场公投结果背后的猫腻,风云坤有参与多少风飞扬心里有数,只是顾着风家的颜面和高龄的爷爷,风飞扬一直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