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霓裳挣开他:“我不回去!”
一个星期过去了,气也该气够了,他才下飞机就来接她,可她还不见好就收,风飞扬难免生气:“你是不是还没闹够?”
“我没有闹,洛雨都回来了!”应霓裳拉起他的左手,扒开他的衣袖,那块手表果然还在手上,“这是洛雨送你表,你一直戴着,连洗澡都不摘下来,明明你就忘不了她,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
“谁告诉你这些的?”风飞扬指的是手表,他从没对她说过这块手表是洛雨送的。
应霓裳放下他的手,双睫垂下:“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留我在身边的目的,以前我以为你从没爱过谁,现在我知道你爱过洛雨,很深,很深的那种爱。”
风飞扬走近,弯下腰近看着她似乎有些失落的面容:“怎么,吃醋了?”
应霓裳回过神来,大眼惊愕地看着他,当下激动否认:“我吃醋!?我还吃酱油呢?你不要太自我感觉良好!我跟你说,你不就是帅那么一点点,有点钱,有点权势,这样的人说来世界上很少,但我应霓裳是不为男色、不为金钱、不为权势所迷惑的!”
风飞扬突然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那你脸红什么?”
应霓裳忙双手拍了拍脸,眼睛看向别处:“我才没有脸红!”
这样的应霓裳是孩子气了点,但是很可爱,离那么近,风飞扬都能听到她心跳加快的声音了:“你心跳还加快了。”
“我知道,这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激动?因为……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没一句话说的顺,她索性咬着唇走到窗户边去透透气。
“裳儿。”风飞扬猛然从身后将她抱住,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旁:“回家去你想怎么闹都行,嗯?”
这是风飞扬头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不,应该是商量,以前他只会冷冷下命令的。
应霓裳转头看向他,当遇到他温柔深遂的双眼时,脑子一下子短路了,竟然忘将他推开。
风飞扬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展转,吸吮,记忆中,她的唇带着樱花的香味。她从一片粉色中跌落,不偏不倚,像蜜一样覆在他的唇上,让他贪婪甜蜜,无以自拔。
应霓裳推不开他,连连后退,最后被抵在窗帘上,他的循序渐近,越吻越深,应霓裳被吻得头晕目眩,双手紧紧拽着他西服的衣领。
一记惊天暗地的长吻结束后,应霓裳整个人有些飘飘然的,被他吻时忘记呼吸,这会儿她有些缺氧。
风飞扬看她双眼迷离,长睫忽闪着,双唇在他的滋润下红润润的,像两片刚刚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他情不自禁,又想吻上去。
应霓裳抬手挡在他的唇上,眼神有些飘乎:“对不起,我爱上别人了。”
不管这些年风飞扬把她当什么,但是他对她的好她是感觉得到的,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得他三年的庇护,她感激不敬,只是爱情从来都是身不由心的。
她以为他会很生气,可他没有,眼中好似一片汪洋,她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到底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懂得去爱别人,证明你长大了。”风飞扬放开了她,拉开厚厚的窗帘,高楼下,一片看得到摸不到的霓虹,“能告诉我你爱上的是谁吗?”
她才不会告诉他,依他的占有欲,她爱上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什么时候肯放我。”
“是林初吧。”他冷笑起,“这几年里你一直有偷偷关注林初的新闻,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年律仲台的樱花树下,他回头的瞬间看到林初摸着她的头,她看林初的双眼满是仰慕之情,少女易怀春,更何况是林初那种优秀的男人,就连自己那见多识广的妹妹都为林初倾倒,想来应霓裳也不会例外。
“你别什么往林初身上扯好不好!”在她看来,他一直在给林初寻找一个非死不可的理由。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世间是不是只有一个林初能牵动你的心了?!”
风飞扬突然转身,一把抓住她的肩,她看到他眼中怒火已烧起。
应霓裳真后悔对他说出真心话,他是副总统,宰相肚里能撑船,唯独容不下她的自由,在他看来,她只能属于他,不管人还是心。
“你别生气,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应霓裳向他示弱,不是因为怕他,只是担心他会为今天的事迁怒林初:“不早了,你回去吧。”
敢对风飞扬下逐客令的只有应霓裳。
风飞扬靠近,手从她的肩慢慢下滑,像抚摸一件瓷器,最终到腰的位置时他一把将她搂入怀。
应霓裳压着悲愤,默默地承受着,她知道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三年能保持今天局面算不错的了。
风飞扬这些年里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为了当初一个承诺,他再想要她都能克制的住,可今天她说她爱别的男人真的刺痛他了,凭什么他珍示三年的女孩要拱手让人,“我决定年底就把婚结了,你要是识趣就收收心,不然你和林初都会没有好下场。”
不是威胁还不够,不来真格的她当他只是随便说说。风飞扬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什么都没问,就握起应霓裳的右手,强行给她套在中指上,尺寸刚好合适。
看着她绝望的神情,风飞扬似乎很满意,放开了她:“最后问你一次,你搬不搬回去?”
她双唇颤抖,轻轻吐出两个字:“不搬。”
风飞扬不强求,现在是年中,她最多自由小半年:“那就住着吧,结婚时你就从这里出嫁。”
临走时扫了眼一地狼藉:“我要是你,这段时间什么都不会想,好好学学怎么当好一位贤妻良母。”
风飞扬走后,应霓裳久久呆站在原地,突然,她摘下手上那枚戒指猛然摔向关着的门,一声轻响,戒指从门上弹落到地上的碎布中。
他爱娶谁娶谁,反正她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