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诗诗很好,是我配不上她,你有时间帮我劝劝她,让她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话太伤人,要说你自己去说。”应霓裳不悦,就不明白林初到底在顾虑些什么:“真不明白你是不喜欢她呢?还是因为她姓风,如果是后者,那我会瞧不起林初哥的。”在林初面前,她一贯娇纵,什么话都敢说。
林初宠溺地看着她,笑笑:“那看来我只能是前者,不能让你瞧不起了。”
“林初哥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林初突然变得异常严肃:“裳裳,别管我了,每个人都有婚恋的自由,我希望你也一样。”她父亲不在了,他是她唯一的亲人,怎么也不可能看着她嫁给不爱的人。
应霓裳没再和他说话,静静的和他跳舞。
一曲结束,应霓裳和林初匆匆道别后就回到风飞扬的身边。风诗诗看到林初落单就去找他了。
风飞扬问应霓裳:“刚刚你和林部长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应霓裳一脸无心,假装不经意间说林初在和风诗诗交往:“还能聊什么,就是他和诗诗的事呗。”
“他们真在一起了?”风飞扬蹙眉看向不远处的妹妹和林初。
“应该是吧。”应霓裳看得出风飞扬不希望风诗诗和林初有牵扯,就激他:“你不会那么古板,反对跨国恋吧?”
风飞扬冷哼了一声:“林初还真有女人缘,先是你,再是我妹妹,他怎么就对我风飞扬身边的人这么感兴趣呢?”
他这人生性多疑,一定是觉得林初接近风诗诗是别有目的。还有,他说就说呗,凭什么还扯上她:“没办法,谁让林初哥人缘好,桃花旺。”说完,提着裙子想出气透透气。
“你去哪里?”风飞扬见她要走,就伸去拉她,没拉到手臂拉到她的裙摆,她没发觉,继续大步向前走,“哧啦”一声,大厅广众下,应霓裳的裙就被他扯烂了,好在里面还有一层布料,不然她就华丽丽的走光抢了新郎新娘的风头了。
她愣在原地,半晌之后回头看他。瞪也不是,责备也不是,一脸的无地自容。她在心里问候他风家的家教:你大爷的风飞扬,你存心让老娘丢脸吗?别他妈忘了,我是你的女伴,丢脸是丢双份的!
风飞扬反应快,她裙子被扯裂的瞬间就收回了手,随即散弹式的微笑看向身边的宾客后走向应霓裳:“亲爱的,怎么这么不心踩到自己的裙子了?”
好一招嫁祸于人,应霓裳这个受害有理无处说。
风飞扬蹲下身,用她裂开的裙子布料在破口处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一条大方端庄的晚礼裙瞬间多了份俏皮的味道,很适合应霓裳。
宾客啧啧声赞他们的副总统真是多才多艺。
应霓裳尴尬地笑起,违心地夸他:“亲爱的,你不去做服装设计真是可惜了。”
风飞扬笑着吻了吻她的脸。
应霓裳的笑容僵在嘴边,一直到和他走到花园中才放下来。随即甩开他牵着自己手大步走向城堡出口:“我先回去了。”
风飞扬伸手拉她,哪她裙子被风吹起,一个心急,“哧啦”的一声,又扯坏她的裙子了。
他怪她:“这裙子是你自己做的吧,下次能用的好的布料吗?”
这一次应霓裳转头狠狠瞪着他:“风飞扬,你就是故意的!”越贵的布料越是娇贵,难道要她用最便宜最耐撕的粗麻布吗?
“我还不能走,这样吧,我让风勤先送你回去。”风飞扬没办法,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再留下来。
应霓裳不领情:“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说完,气冲冲的提着裙子走了。
这一带都富豪区,哪能打到车啊,走了一会儿,她脚疼的厉害,就脱下高跟鞋赤着脚走在路上。边走边骂:“混蛋风飞扬,王八蛋风飞扬,暴君风飞扬……”
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她回头看去,竟然是暗夜骑士。
暗夜停下摩托,看着她的光着脚的狼狈样,轻笑出声:“你这是唱哪出啊,和鞋子过不去,还是和马路过不去?”
“我和风飞扬过不去!”应霓裳怒道,提着裙子抬脚跨坐在他摩托车的后面。
迎面而来的疾风中,白色的长裙飞舞着,像是抢婚成功的男子带着和他私奔的新娘。
“你来这个区做什么?”按理说这个区是全空港城最安全的了。因为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自家都有私人保镖,那些犯罪份子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来这一带放肆。
“来找你,上星期你不是在电话里哭得死去活来吗?我怕你想不开,在人家的婚礼上点个炸药包。”暗夜调侃她道,“还好,看来你很冷静,只是光脚使劲的踩马路出气。”
真是的,她哪有他说的这么暴力,就算要点炸药包,她也只会在她和风飞扬的婚礼点。“砰”的一声,让那场婚礼见鬼去吧。
“你带我去哪儿啊?”风太大,两人在摩托车上说话都是用吼的:“我还不想回公寓。”
“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应霓裳没想暗夜会带到他落脚的地方,东边山上的小路尽头,摩托车停下,借着月光,她看到大树上有间房子。
暗夜停好摩托车后嘱咐她:“站着别动,我去开灯。”
他爬上树屋,不一会儿,树屋里的灯亮了,随即,树屋顶上的枝繁叶茂上一盏盏小灯也亮了,温暖的黄色,一闪闪的,像极了莹火虫。她没想暗夜会住在这么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他该早点带她来的。
暗夜从树屋上下来,将一双白色的布鞋放在她面前:“你那鞋在这种地方没法走,穿我的吧。”
我去,让她三十六码的脚穿他四十六码的鞋,能比高跟鞋好到哪里去。刚穿上没走几步,她就一个狗吃屎的向前跌去,还好前面的暗夜反应快,转身扶住她。
真浪漫啊,荒山野岭,星空之下,她靠在一个英勇的男人怀里,看着他眼波流转,柔情似水……
突然,她觉得自己又变坏了:啊呸,应霓裳,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这种感觉你前不久和那个不要脸的暴君看海时也有过,你真是比暴君还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