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娇羞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风飞扬笑得更深。不能再逗她了,再逗她就不是冲个凉水澡能解决的事了。他叹息一声,下床进去卫生间去冲凉水。
出来后,他穿好睡袍,从衣柜里拿出她的大睡袍从被子下钻进去将她全身裹严实,他这是防止自己再想犯罪,“裳儿,婚礼后我还有事,不能带你去度蜜月,等过段时间有空就带你去,你想去哪里?”他将她抱回怀里,如珍宝似的护着,宠着。
应霓裳缓缓睁开眼,她挺惊讶的,他居然也会征求她的意见,转过来望着他一脸真诚,她有些不知所措:“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他轻轻揉着她的头,双眼闪亮如星光流转:“你难道就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她有,就是合众国,可他会带她去吗?显然不会。
她想了想:“没有,只是我没见过雪,如果有机会的话,去一个有雪的地方看看雪就好。”北欧的瑞典是雪的王国,她爸爸以前曾经许诺过她,等他有空一定带她去瑞典看雪。如今这个愿望成了永远的遗憾,爸爸再也不可能带她去瑞典看雪了。
“好,那我们就去看雪。”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手穿过她身下,将她搂在自己的胸堂上趴着。突然,见她的枕头下露出一块黑色的不名物,他拿了出来,竟然是张面具。
看着手里这张面具,他疑惑:“你枕头下怎么放着张面具?”
糟了,他不会知道这是暗夜的面具吧,“这个……这个是阿璇有天晚上用来吓我的面具,你还给我。”应霓裳伸手想拿回面具。
风飞扬不肯还给她,没想到两个女孩子睡在一起竟然会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笑起,将面具戴到自己的脸上:“这个有什么吓人的,回头我送你一个鬼脸谱,保证吓死阿璇,她最怕鬼了。”
“哎呀,你别玩了,还给我嘛!”应霓裳着急想拿回面具,哪知他挡着她的手,偏不给她。
“亲我,亲我我就还给你。”风飞扬趁机占她便宜。
应霓恼了起来,气鼓鼓地坐了起来:“讨厌,今晚你还没亲够吗?”他如狼似虎,她的唇都被亲肿了,现在还不放过她。
“不够。”隔着面具的风飞扬笑得很开心,嗡声嗡气催促她:“快,不亲我就不还给你了。”
应霓裳咬了咬唇,心想,被猪拱一次也是拱,两次也是拱,反正早不是初吻了,管他呢!她俯身吻了下去,隔着面具,她的唇能感受到面具下风飞扬的温度。看着这熟悉的面具,她突然觉得是自己亲吻的不是风飞扬,而是暗夜,她心心念念的暗夜骑士,双眼慢慢阖上,前所未有的用心吻着他。
“裳儿……”他轻声唤她,快速揭下面具扔到床下,再次将她拥入怀,狂吻而下。
……
她睡着后,他又跑进浴室去冲了遍凉水澡。
应霓裳坚持要从她住的公寓出嫁,明天就是婚期了,风璇带着几名风家的佣人一大早来给她布置房间,要求是不要豪华,但要浪漫温馨。华森被她拉来帮忙,说是让他学着点,为他们以后的婚礼见习。
先是敲门没人应,风璇大喊:“大小姐,都几点了你还睡!?”她以为应霓裳还在蒙头大睡呢,“霓裳,起床了,明天你就要嫁人了!”想着这么懒的女人嫁到风家,风家的老佛爷以后还不头疼死。
“霓裳!”喊了好几遍还是没人应。
华森漫不经心打个哈欠:“她不会是逃婚了吧?”
风璇瞪了他一眼:“你能不乌鸦嘴吗?回头让大哥听到肯定饶不了你!”华森的无心之言提醒了风璇,应霓裳之前就不想嫁的,难不成……瞬间火烧眉毛:“应霓裳!”
没办法,风璇抬腿一脚就破门而入。人不在,屋里还是原来的样子。风璇正要去打开衣柜查看应霓裳的行李箱是否还在。
华森告诉她:“她真的逃婚了!”年年和猫笼都不在,证明应霓裳真的走了。
风璇头皮发麻起来,她无措地看着华森:“明天就是婚礼了,要是找不到她,大哥怎么办?”
华森很冷静,他知道应霓裳不会就这样不告而别的,至少给她会给他和风璇留个字条,果然,在书桌的抽屉里有封信,华森忙打开信:
“华森、阿璇,我走了,回合众国。你们是我在空港城最好的朋友,谢谢你们一直的照顾,不管我身在何方,我都会永远记得你们。至于风飞扬,麻烦你们代我向他致歉,我不能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祝福他,希望他能找一个真正爱他的人……”
港口的货船上,应霓裳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航线,今晚十点,她就要踏上回合众国的行程了,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可她现在却没有半点归属感,她知道,即便是回到合众国,那里也没有她的家。
脚边猫笼里的年年无精打采,懒洋洋地趴着,同她一样怔怔地发呆。
她拿出手机给暗夜发了告别的简讯:“暗夜,我走了,回合众国,后会有期。”发完就关了机。如果有一天,她能自由行走世界各地了,她一定会回来找暗夜,告诉他,她曾经爱过他。
“应小姐,你就这么走了不可惜吗?毕竟将来你很可能成为第一夫人。”一脸络腮胡的船长强叔走了过来,嘴里叼着烟,身上满是海腥味。
应霓裳笑笑,看着空中自由翱翔的海鸥:“强叔,这世上有很多第一夫人,但是只有一个应霓裳。”
“呵呵,有志气。”强叔少年时就是个水手,在海上航行那么多年,他看得出,这女孩不是笼中之鸟,她向往的是自由。
强叔蹲下身逗了逗她猫笼里面的猫,小家伙傲慢的很,半点都不理踩他,“你的猫不太高兴,你可以放它出来,只要它不乱跑就行。”
“谢谢强叔。”年年自由惯了是不太喜欢一直被关在笼子里,这趟航程少说要八九天,要一直关着它,它准闷坏不可。
应霓裳打开猫笼,年年一下子来了精神,立刻跳到了栏杆上,小脑袋不停地蹭应霓裳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