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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真爱

听说方毅和柳氏打起来了,老夫人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大早就发生几件糟心事。扔下筷子,再也无心用膳。

“赵妈妈,你去告诉他们几个孽障,等我死了再打也不迟!”老夫人气呼呼地说。看柳氏性格温顺好掌控,她才替方毅求娶,没想到也是个混账东西。

听说自己的爹娘打起来了,方晴仙也停止了哭喊。

“丹茜,你去查查,他们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吩咐完老夫人拄着额头生闷气,怎么这段时间没一件好事!

青兰去慈宣堂的小厨房做糕点了,屋内只剩下紫玉。见老夫人头疼,紫玉上前替老夫人按摩。紫玉按摩手法娴熟,按了半柱香老夫人才觉得头痛稍有缓解。老夫人侧头来看紫玉,紫玉在三个大丫鬟里最沉默模样也不出挑,但是性子温顺。丹茜她是给方宇晨准备的,青兰性子比较泼辣。

“紫玉,你可愿意去照顾二老爷?”

紫玉心中大骇,二老爷是什么样的人她们慈宣堂的丫鬟最清楚,但是如果自己露出一丝不愿意,老夫人定然不喜。紫玉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答道:“老夫人,紫玉愿意一辈子伺候您,您别嫌紫玉笨就不要紫玉……”

“谁说赶你走了?你跟了二老爷还是可以伺候我!”话音刚落,丹茜就掀了帘子进来。

“老夫人,奴婢查到今日二老爷因为仙儿小姐的事带着杨姨娘去找二夫人,三人发生口角才起冲突的。”

虽然丹茜说的婉转,但老夫人知道杨怜芳不是省油的灯,“二老爷昨日宿在杨姨娘那儿,他怎么知道仙儿的事?”

“是杨姨娘告诉二老爷的。”

“那可奇怪了,学堂的事我还不知道,她一个姨娘怎么就这么清楚!”

“奴婢打听到烟雨园的丫鬟去找过杨姨娘。”

“知道了,你去春柳园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丹茜出门后,老夫人脸色铁青,“怎么哪都有方晴柔的事,那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紫玉嗫嚅道:“老夫人,上次……寿宴的事”

提起寿宴老夫人就来气,最近几件事都有方晴柔的痕迹,难道她真的与自己相克吗,这个念头让老夫人惴惴不安。

没一会,赵妈妈带着方毅三人来了,紫玉就悄悄退下去了。

竹风园。

谷雨拿着一张小纸条递给方晴依,“小姐,刚才在大厨房紫玉故意撞到我然后把这个塞在我手中。”

方晴依展开一看,弯起了嘴角,如果消息属实倒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问梅,老夫人想将紫玉许给二老爷做妾,你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方晴依在议事厅处理完事情就接着去了学堂,吴嬷嬷一直让她们练到巳时三刻才让她们回去。因为方晴芸几人被罚的次数太多,最后去状元楼的只有方晴依和方晴柔。

方家兄妹和孟哲明到状元楼时,云璟云琅也已经到了。每年科考时,状元楼总是特别火爆,楼上楼下人声鼎沸。

没想到方晴依预订了一个包间,方宇晨很是惊奇,“听说春闱期间状元楼很难定位子,依儿怎么还能订到包间?”

“我也是托人帮忙才订到的。”方晴依笑道,其实是因为状元楼是睿王府的产业,她之前就托睿王妃帮她留个位子。

“估计是坑蒙拐骗订到的吧,小气的丫头,从来没看你请二哥和我吃饭!”云琅朝方晴依挤眉弄眼,方晴依瞪了云琅一眼。

方宇晨笑道:“三表哥这是吃味了?”

“宇晨你别开玩笑了,你不知道这丫头以前多刁蛮!”

一群人围着方晴依,方晴柔心底直冒酸水,环视着包间的装潢问道:“大姐姐,现在在这状元楼订包间一定很贵吧?”你当家就可以这么大手笔讨好方宇晨,也太不像话了。

方晴依轻描淡写地回道:“二妹妹别担心,尽管吃,今天大姐姐请客。”她可没动用公中的银子,都是自陶腰包。

一句话把方晴柔接下来要说的噎住了,云璟听她话中带刺朝她看了一眼,目光深沉。

虽只一眼,但目光中的压迫力让方晴柔心惊,只好坐在那儿生闷气。方晴依有什么好,粗鄙不堪,一点内涵都没有,做什么都围着她转。目光瞥到席上几位男子,停留在孟哲明身上,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一顿饭在众人的欢笑声以及方晴柔的强颜欢笑中度过,吃完没想到在大门口碰见了太子和陈王。几人上前行礼,陈王一双眼睛直盯着方晴柔,太子却看都没看方晴柔一眼。方晴柔心中警铃大作,却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春闱这几天,有考生的家里都处于紧张状态。考完那天,方晴依姐妹去迎接方宇晨时,方宇晨虽神色疲惫但眼神明亮,看来应该考的不差。

又过了几日,睿王府递来帖子邀请方晴依参加宴会。

宴会当天,因为有皇子公主到场,与睿王府有交情的府第的公子小姐都到了,没交情的也到了。

方晴依到时,如意姑姑和一位总管正在门口迎接客人,看见方晴依热情的迎了上去,“方小姐,王妃在水月轩,叶儿,你领着方小姐进去。”

过了二门,穿过几座亭台楼阁假山回廊,又穿过一处月亮门,才到水月轩。

“拜见王妃娘娘。”

“客气什么,快起来。”王妃身边的侍女忙扶起方晴依。

瑞王妃面色红润,眉目舒展,近来京中没有关于睿王府的流言,估计睿王妃也想开了。方晴依笑道:“王妃娘娘气色很好,看着一日比一日年轻。”

“你这丫头别贫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王府里都闷死了。”睿王妃点着方晴依的额头说道。

“我错了,如果王妃不嫌烦,以后晴依定会多加叨扰!”方晴依笑嘻嘻的回答。

“本王倒是不知王妃觉得在府中很闷,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提剑追我觉得无聊?”一位身着黑色锦袍面如冠玉的男子走了进来,听这话语,应该是睿王无疑。

“难道你很想再纳房小妾然后被我提剑追着跑?”睿王妃瞪着睿王。

方晴依忙低头行礼掩饰笑意,“民女拜见睿王爷。”

“这就是令王妃回心转意的方小姐,快快请起!”睿王笑着扶起方晴依。

睿王怎么知道自己劝说过睿王妃,那些话睿王妃肯定不会回家说。方晴依不知道她当时劝说睿王妃时,睿王就在屋外的树上。

“你不去迎接男客,跑到内院做什么?”

“本王是怕王妃无聊,特来看看。”睿王说完这句就抬腿往外走,临出门时对方晴依说道:“方小姐有时间多来陪王妃说说话。”

方晴依点点头,睿王妃拉着方晴依端详片刻,语调有些惆怅,“可惜我没个女儿!”

“王妃现在生一个也不晚!”说完这句,方晴依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睿王妃大大咧咧的,与她聊天特别轻松,一下子没管住嘴。

睿王妃明显愣了一下,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

挥手让侍女都出去,睿王妃把方晴依带到内室,“今天有事情得让你帮个忙。”

“王妃请讲。”

“今日这场宴会主要是为了给安阳公主挑驸马,太后把这个差事交给我,我那姐姐去的早,明珠的终身大事我不能不管。”

前皇后慕思琦和睿王妃慕云琦是远房堂姐妹,慕家就两个女儿,一个嫁给皇上一个嫁给睿王,当时还传为美谈。可惜前皇后生下安阳公主就去世了,安阳公主自小身子弱一直被太后抚养。

“为什么不在宫中办宴会呢?”

“我信不过古皇后,宫中鱼龙混杂的,如果有些人为了拉拢朝臣祸害明珠,百年后我哪有脸面去见姐姐!”

“王妃想让晴依怎么做?”

“今天一天你就跟在明珠身边,一来看看有没有合适公主的青年才俊,二来看看公主有没有心仪的人。”

“好!”

瑞王妃掀开帘子,让丫鬟带安阳公主过来。

“小姨,您找明珠?”一位身着淡黄色天香缎留仙裙的妙龄少女跑了进来。

定睛一看,方晴依愣住了,这安阳公主东方明珠自己之前见过,就是那日在街上你金锭施舍乞丐的女子。

“民女方晴依拜见安阳公主!”

“你叫方晴依,你不是那天街上帮我教训假难民的那个人吗!”安阳公主也认出了方晴依,兴奋道。

睿王妃有些疑惑,“你们之前见过?”

安阳公主兴致勃勃的把那天的事情讲给睿王妃听,睿王妃哭笑不得。

看两人很是投缘,睿王妃问道:“你们年岁差不多,谁大一些?”

“我是乾德八年十月二十一出生的,公主呢?”

安阳公主高兴得一把抱住方晴依,“我也是,我也是十月二十一出生的!”

怎么会这么巧,睿王妃看着二人笑道:“一会你们再聊,现在客人都到了,我们出去看看。”

瑞王妃露个面就回来了,方晴依一直紧跟着安阳公主。虽然有很多年轻男子上前献殷勤,但是安阳公主好像没有喜欢的,逛了一会院子就兴致缺缺。

显然安阳公主不喜欢一堆人围着她谄媚,望着前边有太湖石假山,方晴依提议去假山边坐坐。假山间的缝隙竟然可以容纳两人,安阳公主兴奋地拉着方晴依走到最里边坐下。

方晴依正打算说话,安阳公主听见旁边的假山里有说话声,忙朝方晴依使眼色。

“柔儿,等我君临天下,我许你后位,现在你一定要耐心等候!”

“诺,我已经十六了。我爹娘正打算帮我议亲,我们是没有未来的。我的身份不合适,我不想你被千夫所指!”

“我对你一片真心,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不要放弃。等我登上尊位,谁还敢拿你的身份说事!”

男子的声音听得出是太子,可是女子的声音完全不是方晴柔。太子的声音情意绵绵,他所爱的竟然另有其人,那位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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