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曲老爷来信了。”
一个下人进了府邸,手中拿着一封信。
“哦!我那老弟怎么会突然有兴致写信给我,不会是涛儿惹事了吧。”
一个妇人接过下人下人手中的信,打趣的说道。她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样子,身穿绸缎,精神很好。
她是洪涛的母亲,名叫曲静。
右手无名指上与左手中指上分别带着一枚戒指,心情很好,此时正翻看着信笺。
不过马上她的脸色就变了,信上说他的儿子洪涛被人打成重伤,性命垂危,此时正昏迷不醒。信的后面是道歉与落款。
她感觉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关键时刻幸好扶住旁边的桌案。
“岂会出了这种事,前些天还生龙活虎。”
半响,她才缓和过来。数天前洪涛返回渠麟县,只见他活龙鲜健、虎体熊腰,比起以前要成熟的多,真正有独当一面的样子了,还为她带回来补药,为此她还高兴不已,可不曾想这才几天就出事了。
她来到老爷的房间,将信递给一个中年看。那人看了后,立马脸色就变了。
“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对涛儿下下此毒手?”
中年带着帽子,但此时怒发冲冠,帽子都要被顶起来了。此人是洪涛的父亲,洪府的老爷洪顺才。
“秋云来的信上说二人武功很高,非绝世高手也快接近了,这种人不是寻常人得罪的起的,叫我们不要想着找麻烦,此事算了。”
曲静说道,虽然洪顺才也看过信,但她还是耐心的说了一遍。
“算了,怎么算。洪涛可是洪家唯一的独苗,我自己都舍不得打,却差点让人杀死。要是没事还好,可万一...”
洪顺才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眼神变得吓人,“不,此事不能就此作罢,我洪顺才忍不下这口气。管他武功有多高,动了我的儿子谁也别想轻松事了。”
“你打算怎么做?”曲静问道,她同样不甘心,虽然曲秋云信中一再强调二人不简单,可她的儿子毕竟差点被杀死。
“请洪涛的师傅马金雕出山!”洪顺才双目微闭,射出光芒。
“可那马金雕真的会出山吗?”曲静问道,马金雕是洪涛的师傅,听洪涛说马金雕功夫十分了得,是一个高人,在她的认知中一般高手都是不问凡尘俗世的,怀疑会不会出手。
“一定会的,涛儿是马金雕唯一的弟子,他不会不珍惜。再者弟子被欺犹如打师傅的嘴巴,若他还是个男人不会不管。”
“曲静,你先到你弟弟曲秋云家照顾涛儿,我即可出发去请马金雕。”
曲静点头,立即就去收拾东西了。而洪顺才也是一样,立即吩咐下人备车。
“老爷夫人这是怎么了,急匆匆的,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有下人看见,很疑惑。
“不知道,只知道方才夫人的弟弟曲老爷来信。可我见夫人一开始是开心的,莫非信中写到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两辆马车同时从洪府出发,各去了不同的方向。
临走之前,洪顺才将府中的大小事交给管家打理。
当天下午,曲静便来到曲府。
曲秋明亲自迎接,心想姐的速度还真是快。
“涛儿他怎么样了?”曲静着急的问道。
“应该好多了,只是还在昏迷不醒。”曲秋明说道,事发已经过去三天,洪涛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大夫每天都为其检查身体,有所好转。
“曲秋云,我警告你,涛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曲静丢了个臭脸便急忙进了洪涛的房间,当然说的是气话。
“是!”
曲秋云叹了口气,他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
渠麟县与沙县的交界线,这里有一片山脉,洪涛的师傅便住在这里。以前洪涛便是在这个地方修行。
洪顺才凭借依稀的记忆,找到一座山,而后一个人徒步上山去了。
他此行并没有叫下人,因为一般隐匿的高人都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自己的住处。
他沿着山路一路直上,来到山上已经汗流浃背。
“马大师!”
隔得老远他便大叫一声。
一个中年闻言转过身来,眉头微皱。他便是洪涛的师傅马金雕,方才正在练习一套功法,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打断了。
洪顺才走到近前,道:“马大师,你要为涛儿做主啊。”
马金雕看出来人是谁,他们曾经见过一面,一脸疑惑。
“洪老爷,是洪涛出事了吗?你慢慢说。“本来不舒心的一幕也一揭而过。
他将洪顺才请进屋中,小屋很简陋,是用茅草和树木搭建的。
洪顺才从怀着掏出一封信,递给马金雕。马金雕接过信直接翻开预览,既然是洪顺才递给他的自然是可以看的。
“什么,涛儿竟然出了这种事。”
看完信他大惊,居然有人将洪涛打成重伤,还差点将其杀死。
“这件事没完。”
洪涛是他唯一的弟子,跟他关系莫逆,他决对不能忍受有人将他的弟子打成这样。
“什么高人,我倒要领教领教。”他自然看到信的最后曲秋云留的话,只是他根本没当一回事。
他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有着一股傲气,岂会因为别人说几句某个人厉害就会怕之。
“马大师,涛儿被打成这样我想你也不能忍吧。”洪顺才说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放我我必犯人。”
“我们即可出发。”马金雕说道。
洪顺才点头,与马金雕下了山,而后向西阳县驶去。
夜晚,洪顺天与马金雕来到曲府。
“姐夫来了。”曲秋明迎接,本欲睡了,谁知却说姐夫来了,他不得不赶紧起来。
“这位是?”曲秋明看着洪顺才旁边的那个人问道
“他是涛儿的师傅马大师。“洪顺才说道。
“涛儿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不醒,在房间。”曲秋云为二人带路。
来到房中,曲静正坐在洪涛床前。
“夫人,涛儿的师傅来了,快让他看看。”
曲静起身,向马金雕点头示意。
马金雕为洪涛把脉,又仔细观察其身体,道:“涛儿伤得很重,伤口位于胸口正中央,如果没猜错的话当时刀刃距离心脏顶多有一寸距离。”
“什么?”
曲静大吃一惊,而后狠狠的看向曲秋云。曲秋云在信中可没有提到过。
曲秋云见状赶紧说道:”我是怕姐姐与夫当心。“
他尽量扬起笑容,可曲静却是狠狠的瞅了他一眼。
“不过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涛儿有事。”马金雕说道,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曲静。
“让涛儿服下这粒药,定然能够好起来。”
曲静道谢后就赶紧去拿水了。这是马金雕给的药,定然不会毒害洪涛她很放心。
天色不早,曲秋云叫下人为二人安排房间后就去睡了。曲静则是陪在洪涛身边,尽管洪顺才劝说也说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