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央处的空白地,有着一张两米长、一米宽的四脚供桌。供桌上最中间去放着一个熟透了的成年野猪的猪头,猪头两旁各放着一些水果。猪头前放着放着一壶浊酒和三只酒杯,在其之上有着一个成年人巴掌大的香炉,香炉两边各放着一支蜡台。
此时,一位身穿着灰色祭师服的老者正在供桌旁念念有词。老者一看便知已是耄耋之年,满发灰白,脸蒜头上满是久经沧桑的皱纹,眼睛眯成细缝,鼻子下塌得形似蒜头,浓密的山羊胡把嘴巴遮掩的严严实实。
老祭师在供桌旁边转了几圈后,走向人群包围圈前,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白里村村长,麻烦出来一下。”
该声音一出,黑妹便看到人群中快速让出一条道路,然后一位年逾半百的中年蓝衫男子从道路中急忙走了出来。中年男子头上黑中带着少许灰白的头发被盘成四方髻,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剑眉细目,微微下塌的鼻梁,宽厚的鼻翼,浅薄的嘴唇。也许因为中年蓝衫男子没有留有胡须,所以整体看来多了几分干净利落。
待到中年男子走到老祭师的身旁时,黑妹恰好瞧见中年男子两侧分别各站着一位25岁左右的青年人。左边的是名红衣女子,黑妹记得她叫做白珠;中年男子右边站着的是位白衣公子,黑妹记得他叫做白岩。他们三人之外,包围着一圈下人,用来时时刻刻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山祭师,请问您有什么吩咐?”白原状似尊敬的问道。
“老规矩,三只黑羊羔和一只黄牛崽,牵来吧!”话说完后,山祭师咧嘴一笑,露出几颗仅剩的黄牙。
不知为何,黑妹望着山祭师的笑容,总觉得他笑得有点阴险,于是便用左手背拍了拍白石的右手背,悄悄地说道:“白叔叔,你知道哪个黄牙老头是谁不?怎么笑的那么吓人啊?”
“你说的那是山祭师,从我小时候起他就一直主持祭祀活动了,没有人知道他姓啥名啥。不过,人们私下里常说山祭师能通灵。”白石望着山祭师的背影,压低声音缓缓地说道。
在黑妹与白石对话的间隙中,白原已经命令仆人牵来了三只黑羊羔和一只黄牛崽。
山祭师从仆人手中接过这四只供品,接着把它们分别用绳索圈在供桌的四脚,然后用棍子打断这四只动物的四条腿。只听到四声惨叫声,有些围观的大人们下意识捂住自家小孩的双眼,场面真是有着残忍血腥。
之后山祭师往怀里掏了掏,取出一些干木屑和打火石用来起火。接着山祭师从供桌上抽出三支成年人小指粗细的熏香,放入火中点燃,手持着薰香对天拜了三下,再插入香炉里。然后山祭师从怀中取出一对红烛,点燃后各自插在香炉两边的烛台上。最后提起案台上的那壶浊酒,对着三只酒杯来回倒了三下。
酒壶放下后,山祭师身体后退几步,正对着供桌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今日月中十五,白里村民特供猪头一个,羊羔三只,牛崽一只、浊酒一壶、薰香三支,红烛一对,特请白里山山神,来此一会,接受供养,寻求庇佑……”
山祭师明显沙哑的声音却抑扬顿挫的在这漫天雪海的无垠之地中响彻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