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让你在我最美的时刻遇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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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只有白珊瑚变脸快?
我起来后,去洗手间清洗了下毛巾。再出来时,就看到黎诺已睁开的深邃双眸。我定了一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略过他的身旁冷淡的说:“你可以走了。”
他无视我的话,关心道:“你现在怎么样?”
“还烧着,但好多了,起码意识是清醒的,谢谢。”我别过脸背对着他,尽量不要让他看到我生病的这副模样。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他继续问道。
我觉得他有些热脸贴冷屁股太不识趣,冷冷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了。”他答应过,却没有走,收拾起餐桌上的东西。我看着她(他),觉得Ta太不知趣。我很希望大家都别来打扰我,让我安静一会儿。可是我总觉得好像大家都有意跟我作对,偏偏缠住我不放。等到ta终于起身走了,我才终于得以松一口气。
听到门口有开门的声音,却没有关门。我将脸对去,他见了,说:“你抵抗力未免有点弱。”
不知是烧的还是心理,我红了脸,垂下头没有理会。直到听到关门的一刻,我才真正松了心。
可真当安静下来时,我却不知该想些什么,貌似无论想什么都只是自添烦恼罢了。我自嘲的摇了摇头,打开手机,时间已是七点。我才拉开窗帘,夜幕了。我看了看窗外,又重新将目光回到手机上,看到两封未读信息。我点开,第一封是采荷的:
溪水,抱歉啊,我现在抽不开身,珊瑚情绪很不稳定,又哭又闹的。可不可以借用下你旁边的舒安?我联系不上他。还有,你一个人可以吧?
我又不是女强人,怎么可以?来信已是下午一点,那时候,我才和小安子分手。想了想,我还是回复道:
对不起,我现在才看到。现在她怎么样了?舒安去了吗?
发送成功后,我点开第二封信息,竟发现是黎诺发来的:
退烧药我放桌上了,记得吃。
时间是一点半。那个时候,应该是我倒下睡左右的时间。
虽然看似采荷更有诚意,而黎诺不冷不热。但准确来说,是他的话更暖我心。我抬起头,瞥见了桌上的药,笑了。
这一刻,我终于想清楚了自己的爱情观。我理解小三,但不能接受;友情比爱情重要,但爱情更能刻骨铭心;生活,要的是平淡,但也要偶尔来些刺激;幻想有钱,但不愿去过那样的豪门生活······
而我之前之所以不想让他看到我生病的模样,是因为不愿他看到我丑的样子。
该如何让你在我最美的时刻遇见我?
我正思考着,突然酒店门被打开“嘣”的一声,我吓了一跳。本以为是影子回来了,可她貌似又没那么大力。我将头撇去,令我惊讶的是竟是黎诺!
我猛地站起身,本能的朝后退了几步,结巴地说:“你、你干嘛,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你怎么有房卡的?”他冷眼看了下我,无视过去,反手将门关上,大步跨来,将另一只手上的几个袋子放在餐桌上。我看了眼袋子上的图案,提高了音量说:“肯德基?”
他还是没有说话,移出在桌底的椅子,又移了另一个坐下来。我径直走去,坐在他移出的椅子上,同时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从袋子里拿出的汉堡,抿了抿嘴。这时,他才呵斥道:“看什么!去洗手。”
我没有看他,目光没有移开过汉堡,默默点了点头,灰溜溜地走去洗手间。他看着我的背影,笑了。而后,余光看到了旁边的药,顿时又冷了几分。
等我洗完出来时,餐桌上的汉堡已经变成了泡好的药,我不禁黑了脸,停留在原地。他走进我的视野,嘲笑说:“哟,印堂发黑?”
“死走。”我板着脸斜睨他。忽然,他将手放在我额头上,我不禁惊愕住。而后,他移开了手转向我的手,牵着我的手一边拉着我走向餐桌,一边认真的说:“有点烧,还是得喝。”
我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哀求的语气说:“我饿。”
“乖,先吃药。”他将桌上的药捧起,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口,之后送到我的嘴边。我看着那黑不拉几的液体一点一点向我靠近,瞳孔不停放大,眼看着要进自己的嘴里赶忙做出一个“不”的手势,惊慌的喊着:“等等黎诺!”他停了下来,看着我。我慢慢推开,挤出一个笑说:“那个黎总啊,你有没有看这药是饭前还是饭后?”
“发烧了就要吃药。”他一字一顿的说出,又将药移向我的嘴,我费劲脑汁,忽然又想到了,又一次推开,嬉皮笑脸的说:“哎黎诺?药我会吃的,但是听说,饭后吃药效果更好!而且,我现在意识特清醒。说不定吃完了,我自己就好了呢。”
“你抵抗力那么差,能自己好?”他收起勺子,怀疑道。
我挺起胸脯拍了拍,自豪的说:“我身体,好着呢!”见他又笑了,我才也跟着笑,同时将远处的汉堡慢慢挪过来,打开吃了起来。他也拿了一个,跟着我一块吃。我吃了几口,问他:“你都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又回来了?”
“你一个人不放心。况且,都还没吃晚饭。”他吃完嘴里的那口说。
“那你怎么会有房卡的?”我又问。
“幻影下午回来过,她说今晚不回来了,叫我照顾你。”他看着我说。
我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不去看他,专心吃着自己手中的汉堡,发誓不再主动发话了。良久,安静下来,我又开始担心影子一个人在外面,她肯定是和新男友在一起。可才在一起,还又在外面过夜。一个女生多不安全?不过吃着手里的汉堡,我想起了以前在A市姐弄得汉堡,不经意说出了心里所想:“这汉堡,让我想起了姐。”
“你姐?”他问。
“嗯。”我点点头,继续说:“在没来这之前,她还会做汉堡给我当早饭,味道一样正宗。她还叫我别总吃外面的,不卫生。”
“你姐说的没错。”他听后,平淡的说。话毕,他已经吃完了,而我还剩几口。我正吃着,他又说:“你会下厨吗?”
“不会。你会?”我看着他。
他扬了扬眉,笑着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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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吃完,走到坐在沙发上看小田刚送来的文件的黎诺旁边坐下,看了看他手中的文件,惊讶的问道:“海迪集团?”
他听到我的声音,看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像想起什么,说:“该吃药了。”
这话再平常不过,可我一是感觉害怕,二又感觉这话听着怪怪的。扬起头傲气道:“不吃。”
“嗯?懂得跟我玩这些小伎俩了?”他饶有兴趣的说。
我笑着看他,说:“怎么?反正我吃都吃过了,要打一架吗?没事,我有的是力气!”
他没有回话,又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我乖乖的立在那静候处置。而后,他移开手,皱着眉头道:“还是得吃。”
“要吃吗?我觉得还行啊。”我拧了拧眉说,同时摸了摸额头——还真是有点烫。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餐桌旁,又给我重新泡了药端过来,舀了一勺递在我嘴边,我看着他,被他凶狠的目光逼了回来,无奈的喝了一口,可立马苦得我吐了出来。在他面前,我像个孩子一样哭着闹着不喝药,振振有词道:“我身体好着呢,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喂也不喝?”他说。
“不喝!”我昂起头,宁死不屈。
“那好。”他一副“看谁斗得过谁”的表情,我看着他,想看看他下一步有什么动作。可他下一步举动让我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他重新舀了一勺,一本正经得看着我说:“苦也得喝,我陪你苦。”而后,将那勺含在他嘴里,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腰。我惊恐的看着他一点一点向我靠近,吓得张开了嘴,努力想要挣脱,但他的手就像凝固在我的腰上一样,无法挣脱。趁这时,他像只饿狼一样扑来,当唇相碰时,我定住了。
嘴里,又苦苦的,又甜甜的。
我怕他又有下一步动作——我投降了,把药使劲吞进腹,后赶忙推开他,喘息着。他没有理会,又舀了一勺,我一看,才缓过神来慌忙的说:“别别别,大哥大哥,我错了,这药我实在喝不下去。”
“我不是陪你苦吗?”他坏坏的笑着。
我气不打一处来,埋怨道:“你是苦了,可下的是我肚啊!”
他微笑着说:“你就想着,苦,但病好了;虽然方式过激,你不也赚到了本少的吻?”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吼道:“谁要你的吻啊!也不知道是谁赚了!”
他凑近我的脸,低下音量说:“我赚了?你的初吻吗?”
他说出口后,我愣了愣,大脑自动帮我回想起了以前。忽然我就又在另一个世界,我仿佛看到了在苑峰的我和史迪,我看到了我和他在一起打闹,然后他的唇附上我的唇······
本来黎诺像挑逗的心情一看到我这副模样,好的神情瞬间变成乌云密布。他收回了身,垂下眼帘,神色黯淡。我回过神来,问道:“你、你怎么了?”
他冷漠着脸默不作声,低头翻起手中的文件。我看着他,疑惑着为什么前后反应这么快而巨大。忽然纳闷着:他不会,是看出来了吧?
“黎诺?”我试着喊了声他的名字,没有答复。
可就算是看出来了,他也没必要为你生气啊。我心里想着,又自嘲的笑了笑,低下了头,继续在心里说:林溪水,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人家是总裁,想高兴就高兴,想生气就生气,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我捧过被晾在一旁的药,一口闷了下去。
苦。不仅是嘴里苦,还是心苦。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感,这在我与史迪真正分手时都没有的感觉,却在此时此地出现了。是爱吗?
呵,怎么可能?
我将碗慢慢移下来,看着他的侧颜,拼命摇头要自己断了念想。
林溪水,你与他在一起,相形见绌,还是别再不自量力了。
我缓缓把碗放下,无意间看到了文件上的文字。待我真正看清时,我没控制自己冒出话来:“你不和海迪集团签约了吗?”话从口里一说出,瞬间自己感到困窘了起来。
这是别人私事,你管得着吗。
他有些木然的看了眼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见状,我壮大了勇气,肆无忌惮的说:“为什么?强强联手不是更好?”
“不强了,他们要破产了。”他淡淡的说。
“怎么?不是很好嘛?”我疑惑地问。
“你看着吧,很快股市就要跌了。”他仿佛能看透所有,居高临下的语气道。我嘟了嘟嘴,不服气道:“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不出意外,我想昨天下午你要谈的合同也是和他们吧?”
“是。”他不否认道。
“那你昨天还能去谈,说明你还是肯定他们的啊。”
“可他们实力已不如从前。”他看向我,说。
我反驳道:“你怎么看出来了?去打探内部了?”转念一想,一脸邪恶的看着他说:“不如,你明天再带我去看看?我给你参谋参谋?”
“想去玩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他一语道出我心中所想。我将手搭在他肩上,嘿嘿的笑着说:“聪明!”而后,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已是九点了。我打了个呵欠,泪眼汪汪的说:“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啊?我要睡了。”
“我有说要回去吗?”他看向我,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我就在这睡了。”
我指着他,“你、你、你······”却说不出话来,一想,哎,还是我败了。起身摆了摆手说:“随你吧,我睡去了。”
虽然他在,但不知为何我却安心不少。我相信他是君子,如自己一人一般照常洗澡、敷面膜、玩手机。我做这些时,他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场面甚是微妙。但我也管不着那么多,十点一到,便躺床上呼呼大睡去了,丝毫没有他的存在一般。
后来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起。是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潜移默化,二人之间彼此信任、推心置腹了呢?不知道,但当时,我都觉得这些都应是理所当然的。殊不知,他完全可以在你睡觉时就做些什么,可他没有。在我谴责珊瑚和采荷把男朋友当佣人时,自己何不也是在践踏?
不过,积攒着情绪,准备好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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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感到有光照刺醒了我,先动了动脚趾,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最后才睁开眼,一睁开看到一张冰山脸。因为太近以致于我看不太清,但感到他的脸和我的脸将要贴近,我吓得推开了他。我本能的拿起被单护着自己的胸,吼道:“有病啊!”
他无所谓的起身,理了理衣领,不屑的看着我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
我看了眼外面——哪里有大太阳了,最多也就才升起罢!我对着他,盛气凌人:“哪来的太阳晒屁股!厚颜无耻吧你。”
他冷眼看了我,无动于衷。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说:“赶紧梳洗下脸,一会跟我去海迪集团。”
一听,我来了劲,立马松开手把被单扔的远远的,下床穿鞋奔向洗手间。可看他一副要出去的样子,我探出头来问:“你去哪?”
“买早饭。”
“不用啦,直接一会一起去呗。”我潇洒的笑着说。
他慵懒的看着我道:“等你要到什么时候?妆化好看点,别到时候丢我脸。”
“是是是。”我点头敷衍着,心里想着:明明我不用化也天生丽质好吧?嘿嘿。然后自己一边窃笑着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庆幸,还是双眼皮。的确,昨晚那一觉睡的很踏实。
当我一切弄好时,他还未回。我缓步走出洗手间,环顾了下整个房间。咦?整个房间就两张床,一张是我睡得,另一张现在那么整齐,一点也不像是睡过的样啊。
难道,他还有起来整理的习惯?
我脑海里回荡着他离开的背影,“帅呆了。”我在心里想着,少女心蓬然升起。忽然门“嘭”的一声,我转头一看,黎诺正一手拿着一袋面包来,他霸气的扔在桌上说:“我已经吃过了,等你吃完我们就走。”
我缓缓走向他,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盯着他,心不在焉的移开椅子坐下,然后双手撑着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他感受到了什么,看向我,痞气一笑道:“怎么?发什么呆,快吃。不会是迷上我了吧?”
“滚滚滚。”我皱起眉双手放在桌上,“你这人怎么老不正经。”而后用力的推过面包到面前,埋头专心吃起来。
但他那个笑,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等去了那,我会说你是我女朋友。”他看着手中的报纸说。
我一听,下意识拍了下桌道:“为什么!”
“不然你以什么身份进去?”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收起手中的报。
“额,可以是助理啊。”我想了想说。
他摇了摇头说:“他们都知道我的助理是小田。再说,若他们问你关于合同的事,你怎么答?”
我哑口无言,只得说:“悉听尊便。”
他笑容满面,又打开报纸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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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的路上,我心里既忐忑又期待,导致我下车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黎诺眼疾手快搀扶着我,他一脸担忧地厉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好意思啊,太激动了,嘻嘻。”我龇牙咧嘴地说。而后看了看周围,我惊奇道:“唉?怎么不见小田?”
他关上车门,向我款款走来道:“今天你不是我的一日助理吗?”
“对耶,哈哈。”我挽上他的手臂,他有些“受宠若惊”,我没有理会他的错愕,拉着他往前走着说:“走、啦!”
进入大堂,我惊叹道:“哇塞。”
他一副不稀罕的样子道:“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们露莎也不是小公司啊。”
“嘿嘿,夸张夸张嘛。”我看着他油嘴滑舌道。
他一脸宠溺的搂过我的腰入他的怀里,我本能的抬起头,双目相对,周围又鸦雀无声,尴尬的场面让我一时没缓过神来。而后,便是一声欢呼雀跃。在欢声中惊醒过来的我,第一反应不是推开他,而是向右看周边围观的人。而当我转过头来,却看到了冷若冰霜的他,那一瞬间,我目瞪口呆。
是史迪。
我看着他的衣着以及他身旁的秘书,一目了然。我万万没想到,他竟是海迪集团的总经理。而此时的我,纵使想逃也插翅难飞。
我自命不凡,终溃不成军。
他看见此时的我,也愣了愣。最后,还是他先叱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再定睛看了看抱着我的黎诺,他仍然泰然自若。我连忙推开他,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的我,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黎诺看了眼我,然后揽着我的肩对着史迪说:“对不起,她是我的女朋友。忘了这是您的地盘,放肆了。”
史迪没有理会他,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盯着我,说:“林溪水,真是深藏不露啊,本事那么大。离开我,立马又找了个大款。现在的你,衣食无忧了吧?”
旁观的人见形式不对,都渐渐散去了。一时间,诺大的场地只有我们三人。
黎诺听了,知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没有再说话,看着我,但手没有放下,而是揽的更紧,这一刻,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而原本我还有些羞愧,可当听了他的话后,我怒火立马上来了。曾经的一切情感都荡然无存,往事全烟消云散。我凄然一笑,而后心平气和的看着他道:“史迪,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也是,一个堕落的女人,不要脸也是你的事。”他咄咄逼人。
那一刻,我有想冲上去刷他一巴掌的冲动。可黎诺貌似看了出来,按住我让我无计可施。我看了眼他,他用眼神示意,我气消了些,又看向史迪反唇相讥道:“我怎么堕落了?我哪里不要脸了?与你分手和别人在一起就是我不要脸吗?那天下那么多情侣分手又找了另一个,是不是全都不要脸呢?”
“拿了我家的钱,去找另一个有钱的人,不是不要脸?”他嗤之以鼻。
我张口结舌道:“钱、钱我是收了,但、但我们在一起两年,你隐瞒我那么多,这点补偿还不够吗?我不是白莲,更不是上帝。”
“你扪心自问,跟我两年,你有一天是不开心的吗?你为我花过一分钱吗?就算你应该得到钱,但也不是五千万这个数目!”他不合时宜的说出了这些话,也是他憋在心里已久的话。
我挣开黎诺的手,走到他面前道:“那我是该谢谢你吗?谢谢你两年来隐瞒了我你的身份、家庭以及一切?”
“你不也已经放长线钓大鱼了吗?”他苦笑了声看着我。
“哈哈,是啊。钓到大鱼了。”看到他自乱阵脚,我仰天一笑,将快要出来的泪水憋了回去,然后低下头一字一顿的说:“白珊瑚,是你的妹妹吧?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
他见我说了这话,张着嘴却什么也没说,但嘴唇明显在发颤。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顿时我一跃而起道:“那为何当时我让你们见面,告诉她你是我男朋友时你没有直接揭穿?为什么就算事后也不告诉我?不要说你以为我知道!你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来问你的父母你都一概而过,其实,你不过是不想要我知道你的父亲是继父罢了!”
“荒谬!”他从嘴里吐出这二字,我不依不饶问道:“哪里荒谬?我说的都是事实!要说荒谬,你还诽谤呢!”
鉴于这是他的公司,我还是于心不忍,降低了音量说:“若不想太没面子,就不要再互相凌辱了。有什么事······”我顿了顿,说,“有什么事以后说,我号码没换。”
我拉着黎诺的手,转身的瞬间,我便明白。我与他,已渐行渐远。情感,也面目全非。迄今为止,这是我与他闹得唯一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罢。
坐在车上,我隔着车窗望去,他还一个人孤单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神一直盯着我这的方向。我连忙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我在看他,心里,如刀割一样痛。我痛得,不是这份感情彻彻底底断了,而是痛在他心里如此想我为人。可我为什么还要解释呢?明明开始,我就应该扭头走人的呀。我闭上眼,回响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忽的,感到左旁有点颠晃。我睁开眼,将头撇去看向他。他正盯着前方准备开车。我握紧了拳,闭上眼,趁时扑上去直击他的唇畔。
他有些错愕,而后会意,将我一把抱起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过程中,我与他的唇都没有离开。
直到我感受到了他视线离去,仿佛耳边真的听到他缓缓消退的脚步声时,我才潸然泪下。他感受到了一丝咸味,渐渐松开了我,我像个木偶一样坐回了座位,纹丝不动。
之后回去的整个路程中,我们都没有沟通。我一直看着窗外,缄默地流着眼泪。外面的景物一眼即逝,没有哪个景物是真正清楚的。我想看清,看很快过去。我看向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想起明明早晨还是晴空万里,才几个小时边乌云密布了。不禁心惊肉跳。我下意识想找个依靠,手一扬便触到了他结实的手臂。同时,也是本能的转过头看向他,他纹丝不动,仍然专心盯着前方,但我总感到他青筋都要暴起。此时的他,让我惧怕胆怯。
到了酒店门口,我打开车门面无表情的下了车。在我意料之外的是,他赶在我下车的速度之前便飞快地下车关上车门冲到我的面前。我抬起头看着他,此时的他盛气凌人。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又一次吻上了我的唇,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想推开他,可我越用力他便搂我搂的越紧。我张开嘴想咬他,可他又趁机将舌头伸入我的嘴里与我纠缠。这是我前所未有的事,虽说我初吻给了史迪,但也只是轻轻一碰。而他,一次又一次触碰我的底线。我实在受不了了,抬起脚欲踹他,可他灵活闪躲,还变本加厉的抱着我,手往衣里伸。我所有细胞都调动起来,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猛地推开他并刷了他一巴掌,朝他吼道:“黎诺!大庭广众之下你收敛点!”
他冷笑一声,摸了下被打的脸,然后用着犀利的目光看着我说:“他怎样吻你都可以是吗?昨天晚上你想的,也就是他吧?你想报复他,我成全你了,为你挽足了面子。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我惊愕地看向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平常的他惜字如金,这会却一下说这么多。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昨晚的事他还耿耿于怀。“你哪根筋搭错了?”良久,我开口道。
雨中的我有些睁不开眼,只听见他平息了语气,缓缓地说:“我是有根筋搭错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眼就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对,我因为你吃醋了,我嫉妒了。再不表白你就得成别人的媳妇了是吗?”他忽然冒出后面那句话,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他双手抓着我的肩,继续道:“林溪水,你听好了。我,黎诺,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