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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惊,接着是乐。
打脸了吧,打脸了吧,自己找不痛快,活该!
前一刻狡辩,现在人证有了吧。她们早就看木巧兮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膈应的慌,不就仗着自己有个宰相的老爹么。得瑟什么,她们哪个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如今老天有眼,后台倒了,地位却是连她们这些庶女都不如,还巴着正妻之位不放。
最气愤的是,沾惹上了赫王,还有脸在少将军府赖着!
慕容瑾也真是,这种水心杨花的女人不直接休弃也就罢了,就为了和赫王堵一口气,凭白苦了自己。
一众娇俏姨娘脸色各异,但,很显然,都不是什么善意的主儿。
莲清话落,木巧兮满目惊诧,似被人撞破歹事的惶恐连声线儿都提高了一个度:“五月初十那晚,躲在窗帘背后窥探的鬼祟人影,莫非...”
...
这回答,给人留了很大的想象空间,和可攻击空间。
换防上垒,只看这致命一击。莲清成为一众人目光的焦点,向来只有围观凑热闹的主,还是头一回自己成了辈围观的对象。难免紧张。她还想,木巧兮定会同她诡辩一番,已经做了思想觉悟和随机应变的对策。
没想到事情进展的顺利,如释重负,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点头就应承了下来:“正是。”
语毕,一抹冷笑悠然爬上木巧兮柔嫩嫩的脸儿。
对峙一方的木绾柔闻言柔瞳微闪,暗道不好,被摆了一道!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且容她反悔纠正?
一声冷哼,随即炸响。
木巧兮似笑非笑的踱步走到莲清更前:“丫头,俗话说的好,吹牛也要打草稿。既然打定主意要冤枉一个人,好歹准备工作不要做的如此草率啊!”一副为她着急的模样。
转眸,不在看她一眼,将目光转向慕容瑾:“少将军,这丫头说五月初十那晚,看见妾身接触过那盒子...”抿唇笑:“那么请问,那晚与将军彻夜共处的又是谁呢?”
没错,五月初十,正是三个月前,木巧兮绞尽脑汁想要和离,又恰逢木天雄出事那个晚上,灌了慕容瑾不少酒,以至于他心存侥幸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
然,木巧兮的话还没完:“还有,五月初十?你确定,那时候你在我院子里候着?”若,她记得没错,那时候木绾柔还没有入少将军府,莲清还只是个别院撒扫的粗使丫头。后头木绾柔来了,才将她提到了更前来!
木绾柔一番话下来,条理清晰,有根有据。
能在后院身侧至今的,都是人精,谁会不懂这个局目的就是要拖木巧兮下水。之所以站在上头看好戏,那是因为,她们也乐见其成!
但是,现在...
“奴...奴婢记岔了,不是五月初十。”抖擞的声音,莲香还想狡辩。
“那你说说,是何日?”
“这个...”慌张的抬头四顾,想随便报个日期,却怕再次弄巧成拙。
“别给我说,你记不太清了。”
“...”哑然,看来是正中下怀。
事情发展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朗的?
莲清膝盖顿软,站不住脚的滑倒在地,焦慌了一张清秀的脸直抬头望着木绾柔,求饶。
这种情况下,不叩首向慕容瑾求饶,反而满怀希冀的求木绾柔...看来莲清是真慌了。
木绾柔蹙眉,显而易见的不渝,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木巧兮:“柔儿妹妹,不是姐姐小肚鸡肠,这丫鬟是你派给姐姐的,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儿,是否要给我个解释?”
!!!
这是要倒打一耙的节奏?
木巧兮冷呵,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更何况,你们仔细看看我面相,是那种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么?
额...把埋汰的词用的这般理直气壮,也是,一种境界。
看出来了,不是宽宏大度的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所以呢?
木绾柔难掩尴尬之色,一声呵斥,推开了莲香,那叫个干脆利落狠。求助的望向慕容瑾,希望,能从他眼里看到信任和不疑。
然,慕容瑾的心思却完全没在这件事上。看也没看地上哀戚绝望的莲清,对峙后,尽管木巧兮完全能撇清嫌疑。但是,自从知道中蛊难孕...木巧兮背叛了他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儿之后。
任何解释辩白,全是苍白!
试问,一个敢给他带绿帽子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敢的?恐怕早盼着他一命呜呼,她方好另攀高枝才是。潜意识里,已经完全判了她死刑。
力挽狂澜的木巧兮,自是不知道慕容瑾此刻的想法。就连木绾柔此刻也慌乱着,就怕慕容瑾对他生出什么揣测,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男人心又何尝不是呢?
只见,握着拳头,额头青筋直跳的慕容瑾,眼底闪过一抹森凉的毒辣,半响没开口抿成一条直线,终于艰难的牵开了一丝缝隙,可出口的话,却是几多欣喜几多愁。
“来人,准备两碗红花,给我灌下去!”
......
晃晃悠悠的一台华丽撵轿自宰相府出发,颠簸在少将军府的路上。
临到了少将军府门口,一只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撩起垂帘,美目顾盼,黛眉轻皱,看模样,是不喜入这少将军府。
正逢此时,撵轿后头气喘吁吁的追来个青衫小厮,江氏凝眸仔细一看,宰相府的传讯小厮方益。
方益奔近,俯首先行个礼跪个安,在江氏厉目‘气喘如牛,成何体统。’的不满呵斥声中,赶忙言明来意:“夫人,老爷回府了。”
“什...什么?”
见江氏一副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方益再次将话重复了一遍。顺便还将,就在她去少将军府这段不远的路途中,千变万化的事件,一一传诉。
宰相木天雄与水利工程之案毫无关联,无罪开释。
木妙兰木天雄之女,经查实妄图盗取军队机密,实情属实,罪该致死。但,念其毫无所获,也并非敌国奸细,此念,只是一时兴起。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恩浩荡,处于流放之刑。
木天雄,教女无方,官降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