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房内,十一正在吃喝几个丫鬟在一旁伺候,王爷走进去看见她长得颇像她的姑姑,便有了爱屋及乌的怜爱之心,走过去逗她:十一又在吃饭啦?现在吃这么些晚饭可怎么吃呐?
“姑父不用担心,十一别无长处唯有胃口好这一个优点!不用担心吃不下晚饭。”
“十一读书没?可入过私塾?”
“曾今过私塾读了半年,父亲没钱交学费就退了。”
“十一可想读书?”
“十一不仅想读书,还想考个女状元,十一深知读书可以改变命运的道理。”
王爷惊住了,“那本王送你入私塾,最好的私塾。”
“不必最好,姑姑已经为我找了一间私塾,那里的老师极好!”
王爷忍俊不禁:十一今年多大了?
“过了九月十七就是七岁了。”
“鬼灵精的丫头。”
“我可不是鬼灵精,我这都是智慧!”
“那我问你你为何口口声声叫我姑父?”
“我知道王爷姑父的身世是我们陈家不可攀比的,可是王爷爱姑姑,姑姑又和王爷如此有缘。”
“你真是这么想?”
“十一不敢撒谎!”
“行,你吃吧,不够了让丫鬟给你拿,我去看看你姑姑去。”王爷摸了摸她的脑袋,起身去里面暖阁看望熟睡的小小。
不知道公主给她灌了什么酒竟然醉了两日,他走到床前晃了晃小小的身子,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看我找她算账!”从小小房间出来正有奴婢来报:公主来了,王爷公主来了!
“来就来,我正愁没处算账呢!”王爷也心中是火,奴婢不知道自家主子最近怎么了,不是要找这个算账就是要找那个算账的。
公主正坐在客厅扇风热的满头是汗,见王爷从院子里走进来忙道:哥哥方才出去啦?
“从小小房中回来。”王爷拉着一张脸。
公主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哥哥莫生气,晚饭前小小一定醒来,我这不是带了解药来。”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王爷拉住她的胳膊
“一点安神药!”
“只有安神药?”
“除了安神药还有很多种名贵草药,小小身子单薄是要好好补一补。”
“快把解药交来!”
“不用了,我已经拿给下人了,想必现在已经服下了,咱们兄妹俩好好说说话嘛!”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一屋子的男宠还怕没人和你说话?”
“哥哥,我可有正经事求你!”
“说罢!”
“哥哥可知和亲的事?”
“就是月前大臣提到的与瓦剌和亲之事?”王爷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正是!”
“哼,我朝自太祖起就有不割地,不纳贡不和亲的祖制,我看那几位提议和亲的应该拉到菜市口斩了才能平民愤!”
“哥哥不要冲动,小妹自然记得先祖的规矩,可是若是和亲能免一场战争,也不是一件坏事!”
“小妹莫非有了主意?”
“自然,哥哥可记得十三妹?”
“哪一位?”他久居广西桂林竟不记得这位妹妹。
“她生母是个低贱的民间女子,先皇封她的长女为汝宁公主,和我辈分相当只比我小了一岁,如今封地在河北,若是以她代替我来和亲不是正好,一来可以平定瓦剌之乱,二来我还能除掉这个眼中钉。”
“不可能,我朝既已定了不和亲之说,就不会把公主嫁出去和亲,此事关乎重大小妹不必过问了,哥哥不会让任何一位公主嫁到去那里!”王爷挥手公主也就不再说话,朝中大臣本欲提议以十一公主和亲了解此次动乱,她自然不会去,就想了这个方法除掉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位十三公主!
当天靖江王爷换了官服匆忙入了宫,和皇帝商议这件要事,原是居庸关至山西大同一带瓦剌族叛变,已经派了信使过来要求与朝廷和亲,有主和派主张让十一公主去和亲,这些个大臣早就看十一公主不顺眼,堂堂当朝长公主私生活混乱不堪,为人更是放荡不羁整个一朝廷的毒瘤,女人中荡妇的代表,能够借此除去十一公主也算是为挽回朝廷的颜面做了一点贡献,无奈祖制摆在那即使有人提议多数大臣也是坚决反对的,自太祖辛苦打下江山两代新皇稳固江山,向来有外敌入侵都是主战不主和,如今瓦剌小儿吃了雄心豹子胆惊竟然主动挑起事端还恬不知耻的请求和亲,靖江王爷骁勇善战自然是不许的,一想到朝廷被小小的瓦剌威胁他就忍不住带兵一一剿灭了叛贼!
皇帝的意思是按兵不动,他说:先皇善战,近年来的事端也多以战争的手段解决,足以证明我朝的骁勇,可是不能光凭着战争解决一切!
靖江王道:难道皇帝真要和亲?
皇帝思考一番道:上次挑起战争的外族人都被我朝平定,靖江王可还记得我朝曾带兵追击敌人直到兴安岭的战役?
“臣弟不敢忘却,那场战役臣弟也有幸参与,见识了我朝强大的军事力量,今天和那日比起来如何,皇上心中应有分晓。”
“今日我朝的军队实力不会比那日弱,只是擅长带兵遣将的首领不多了,他们多随太祖逝去,新的将军多没培养起来,平日的演习也并不能比拟实战!”
“皇帝若放心臣弟,就由臣弟带兵剿灭瓦剌一族,平了居庸关的叛乱!”
“朕等的就是这句话!瓦剌一族叛乱的将士共有七万之多,且他们粮草充足已经占领了不少良田,朕允你调借河北和山东的守备兵十万前去应战!”
“皇上放心,以少胜多的战役打起来总不会棘手。”
“朕不放心的是这十万大军有多少能回来!”
“皇上太过优柔了!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拼的是将军的智谋和士兵的人力,战争中伤亡是再正常不过的!”
“你年轻时跟随先皇征战过,朕是太寡断了!”
“皇上不必妄自菲薄,臣弟作为人臣为皇上效力自当肝脑涂地,臣这一战虽胜算颇多,仍挂念府上的妇道人家,还望皇上怜恤臣弟多多照拂。”
“都说我这个弟弟沉迷女色,我看是体贴入微才是!”皇帝笑道,当下拟旨:封靖江王为中坚将军,率领河北山东两省共十万守备军讨伐瓦剌一族。此圣旨秘密进行,当夜十万大军分两大路集结于山西,只因朝廷探到瓦剌首领正蛰伏在大同一线,和亲一事不成随时准备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