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儿即然认了您是主子,那便到死那天您都是蓓儿的主子。且不说今儿虽挨了责罚但位份还在,便是皇上将您摘去了位份贬为庶民,那蓓儿便做庶民的奴才。若皇上将您贬为奴才,那蓓儿便做奴才的奴才。”
傅瑶站在一旁,看着蓓儿说着堵气又委屈的话,只是轻轻的一笑:“皇上不会贬娘娘做庶人,更不会贬娘娘做奴才的。等过了这阵子,皇上必会给娘娘一个说法,不会委屈了娘娘。”
“都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是不会的?”蓓儿一瞪眼,侧目看着傅瑶。杏仁眼里盛满了露水,一个不小心便会滴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眼见着两个最体己的人就要吵起来了,我只好“哎哟”了一声佯装着牵扯到了伤口。
两个丫头一听见我这一声音“哎哟”,果真顾不得掐架,急忙掀开了被子审视我的伤口。见是没再流血,便知道我是怕她们吵架装疼的。
蓓儿一扭脸,嘴巴嘟得老高,背对着我一直摸着眼泪。
傅瑶也拧眉不语,只是低低的轻叹着。
“好蓓儿,快别哭了。我这会儿饿得紧,特别想吃你做的点心。”
“我这便去弄。”蓓儿抽着鼻子,用浓郁的哭腔应着我的话,也不回头,直奔了厨房。
傅瑶则走到桌边,替我倒了一杯热茶,一边喂我喝茶一边说:“蓓儿这个性子,早晚会吃亏的。”
我轻轻饮了一口茶,喉咙里润了一些,然后开口接着傅瑶的话说:“只要我还在的一天,便不会让你们两个吃了亏。便是有什么事情,也由我来替你们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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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月便在这辅政王府里安然度过。
除了慕容澈晨昏定省过来隔着孔雀迎春软玉屏风和我闲聊两句,这西厢里便只有傅瑶和蓓儿两个丫头服侍在我身边,倒是也算得清净。
不得不说慕容澈真的有心,事后我才知道那日为我诊治的是铄金国有名的不死不医女华佗,韬光也曾多次重金礼聘请她入宫为女眷们专诊,结果都未能得偿所愿。恐怕只有慕容澈才有如此大的面子,能请动她为我治这杖债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