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可可似乎被她激怒了,盛濛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她再次伸手掐住安可可的脖子,安可可想要反击,盛濛如了她的愿,瞬间松开了捏住她脖子的手!
安可可有些诧异,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原谅她的恶行,她将手探到盛濛脖子里,然后学着盛濛刚才对自己的样子猛地一捏。
盛濛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但眼角还是无意中瞥到了偷窥的林琛秋,努力使自己的眼睛闪烁出几滴泪花,并假装徒劳地挣扎。
林琛秋似乎看不下去了,悄悄地走掉了。
而盛濛见林琛秋回去了,已经明白安可可的形象在林琛秋眼里已经毁于一旦了,于是她开始反击。原本盛濛就比安可可要高一个头,力气自然也是比安可可要大,一个反扑,就将安可可扑倒地上,拳头如雨点般撒在安可可身上。
安可可显然没想到盛濛竟然会反击,而且反击得这么猛,她蜷缩着身子,在这场拳头雨中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将要害部分遮挡起来,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尖叫。
盛濛眼里跳跃着疯狂的光芒,嘴角的弧度微微改变,变得有些残忍,受伤沾染了安可可的血还不尽兴。安可可只觉得肚子里一阵气血翻涌,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却坚持没有向盛濛哀求放过她。
哀求就代表着失败,失败了就会失去琛秋。连安可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可能是因为有个信念在支撑着她吧,但现在的她,似乎很后悔,当时没能及时掐灭那信念。
若是萌生,便会念念不忘。
但安可可还是花了很大的代价去遗忘关于他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过往。
她努力想浴火重生,抹去自己有污点的一生,但,那污点,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或许,这就是老天给自己的惩罚吧。安可可凄苦一笑,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无意间瞥到罗莎莎放在柜台上的感冒药,内心的无限忧郁似乎被一点点暖流感染了,但,那却只是杯水车薪。
捧起药,一饮而尽,嘴角残留着淡淡的药液,苦涩的滋味溢满了口腔,也溢满了心头,仿佛一道不见天日的牢笼,将安可可死死地困住了在里面。
随之,罗莎莎又来了,她来的毫无征兆,甚至连她到安可可身边时,安可可都没有反应过来,安可可的眼睛大而涣散,仿佛陷入了沉思,原本就已经过分白的脸上经灯光一照,更显得阴森的可怕。
她推了推安可可,没有焦距的眼神立刻聚集起来,安可可怔了半晌,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什么事?”
罗莎莎用一种同情和担忧的目光看着安可可,“安大小姐,我感觉你似乎变颓废了!”
安可可哑然失笑,颓废?这丫头还真会用词,“颓废?你说笑了,我没喝酒没抽烟更没有纹身,并不算颓废。”
罗莎莎想反驳,但奈何安可可的心思缜密的没有一丝可攻之地,她用一种妥协的语气说:“好吧好吧,我辩不过你,药喝完了没?药杯我是要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