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曳倒是听得糊涂了起来,但正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一女子从另一边飞来,瞬间将无娥夺过。
“原来是你!”瑾曳看着突然出现的子青,发现对方的手腕上有着跟无娥一样的毒。
“别再惹事了!”子青平静的朝着无娥开口,然后上前一步盯着瑾曳。
“我只是想救我们大家!”无娥解释着,却发现子青根本就没有心思听,接着目光转向了瑾曳,便立刻对着子青开口:“我听她的意思是能够解得了这毒”。
“你们这毒是很奇怪,可这天底下就没有我解不了的毒!”瑾曳平静的开口,接着继续开口:“不过,这天底下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衍,看来,你成熟了许多呀!”子青突然嘴角上扬,平静的开口。
瑾曳一震,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
“你说你叫衍?”
“是的,你可别小看我!”。
“小姑娘,我来这红墟也不过是来看看痴的,说来也真是感到讽刺,这痴虽然与你的哥哥交情甚好,但其实孑渡和红墟的感情可真是不怎么样!”。
“你说得痴是那个穿着黑衣的大哥哥么,他可是和他的妻子一起来这里的,他们看起来很是恩爱,他们似乎也很开心。姐姐,你看起来像是孑渡的首领,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朋友和下属们都在想些什么么?”。
“小姑娘,你还太小了,不懂这些。”
“不懂?,哼,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成千也有成百了,你说我什么都不懂,姐姐,你看人太外表了”。
“杀人算什么。看来,你的确是不懂”。
······
那是瑾曳第一次有幸与皿见面,也是那么多年来仅有的一次,在瑾曳的脑海中,皿是带着冰冷和高傲的,并且极其不能让人有想要靠近的欲望,当年瑾曳还是一位小女孩的时候,那一次不经意的见面,瑾曳便以杀人无数当挡箭牌,以此来捍卫自己那颗自卑的心。
如今,这是瑾曳第二次见到她,这一次,对方的面容更换,但那种沉稳冰冷的眼神依旧存在。
“你不是消失了么,怎么变成子青了?”瑾曳的语气转而变成了疑惑。
“她们以前认识?”无娥看着瑾曳的态度有所转变,便立刻在心底疑惑的喃喃。
“子青只是我的一部分。”子青平静的开口,态度依旧,然后接着开口:“你大哥占领了升楼阁,而你却住在这客栈,看来,你们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了呀”。
“就算你是孑渡的皿又如何,都这么久了,你们孑渡也早就发生了变化,而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瑾曳平静开口,然后突然笑了一笑,接着开口:“今天是什么日子,让我接连遇见了两件好事,你还不知道吧,那玟儿现在也是中了毒,但她的毒可没你们来得这样的猛烈,只不过,不出一月,她的小命就没有了”。
“你见过她?”子青的目光一亮,立刻追问。
“何止是见过,我想要医治她,但她傻傻的不肯让我治。”说到玟儿的时候,瑾曳哼笑了一声,然后接着对着子青开口:“你这次出现,是为了什么呢?”。
“带我去见玟儿!”子青没有回答瑾曳的问题,而是直接朝着瑾曳开口。
“好。”瑾曳回答得干脆,便接着开口:“既然你这般要求了,我也就带你去见见她,说不定,你能够说服她呢。”说罢,便缓缓一笑。
······
天渐渐亮了起来,候子荼在林中走着,手里还带着一干粮。
候子荼一大早便来到了乱葬岗,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突然停留在照文彦的身上,只见对方跪在那些坟堆前,目光呆滞,那样子,看起来像充满了歉意。
他的衣裳看起来已经有些脏旧了,原本的发丝上也已经有些污垢,更重要的是,他的衣裳上还有些已经干了的血迹。
他看起来像是在这里跪了很久了。
她看在眼里,但依旧冷眼相对,冰冷的开口:“无用的事,何必在做呢”。
听得熟悉的声音,照文彦便缓慢的侧过去了头,眼里虽带着欣喜,但更多的是悲伤与歉意。
“至少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照文彦缓慢的转过了头去,无力的开口。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死?”候子荼突然感到愤怒,立刻将手里的东西仍在了地上,然后靠近了对方,立刻大叫:“你是懦夫”。
照文彦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愤怒没有做什么反应,而是迎上了对方的目光,平静的一字一语的开口:“我不会抛下你的,永远都不会!”。
话一刚出,候子荼的心突然就镇痛了一下。
“不是我想推卸责任,我只是不明白,这件事情,原是痴迷了我的心智,痴到底有着什么目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为什么你只是怪我?”照文彦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候子荼的眼睛平静的问着。
“这件事情,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候子荼躲闪过他的眼睛,接着便转过身去,恶狠狠的开口。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在我喝醉的时候,你不杀了我,还是说,你爱上了我,但又不想承认,所以这才拿这件事当借口?”照文彦像是看出了什么,便立刻上前追问。
“你要是想死,现在就可以。”候子荼突然有些发怒,目光瞬间一闪,那照文彦便立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震倒在地。
在倒地的瞬间,照文彦的后背瞬间将一座倾斜的墓碑给震碎,同时,口吐一口鲜血。
她这一攻击,并没有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候子荼只是突然将眉头一皱,瞬间闪现在照文彦的跟前,快速替照文彦把脉,然后瞬间惊讶的脱口:“谁废了你的武功?”。
“你不是想要我死么,为什么要关心我?”照文彦虽是被打伤,但却平静的朝着候子荼开口,内心渴望着对方承认自己的感情。
候子荼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替照文彦把脉,目光露出了心虚之后,便顺手放开了照文彦的手,然后站了起来,背对着照文彦。
这么多年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情感付出终于有了回应,这些年来的腥风血雨,他早已经习惯于做白无阁的照公子,处处运筹帷幄,小心谨慎,没有过过一天的真正的快乐的生活,现在,她这样越是掩盖,就越是表明她对他自己的情感,只是,这样的回应,为何来得这般的迟呢,如今,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候家的这些人命,还有她自身难以释怀的承重的悲痛。
他看着她的背影,只是突然觉得,虽然他们彼此的内心深处都深深的爱着对方,虽然他们彼此相隔得那么近,但真的,他们相隔的真的好远好远。
“我已经不是白无阁的人了!”照文彦捂着自己的胸口,缓慢的站了起来,朝着候子荼一字一语的开口。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便就能够不做了的。”候子荼突然冷冷的开口,然后立刻转过了头去,瞬间提高了音调:“现在孑渡已经被我毁的差不多了,你该考虑的是,下一个会是谁”。
话刚刚一说完,候子荼便带着冷冰冰的脸,拂袖而去。
此刻,玟儿坐在桌前,面容冰冷。
“你答应我的事呢?”坐在对面的子青,抬起头来,责怪着站在墙边的飓。
“你别怪他,是我自己想要出来的!”玟儿护着飓,然后立刻对着子青开口:“你要让她来救我,我宁可去死!”说罢,目光便转移到了另一旁坐着的瑾曳。
“哈哈······”瑾曳突然忍不住站了起来,便立刻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开口:“我还真的没见过像你这样傻的人,免费的午餐都不要,你脑子是坏掉了,对吧”。
“你……”玟儿有些恼怒,但觉得犯不着跟对方置气,便立刻平静的开口:“你这般想要急着救我,是和子青谈了什么条件?”。
“你这人可真不识好歹,我家主人三番五次的想要救你,你却次次都这般态度,真不知道,你凭什么。”漢不乐意的开口说着,一肚子的火气。
“我还真就不知好歹了,你跟那瑾栀一样,好不到哪里去,我才不要你们这种人相救。”玟儿冷冷的开口,目光坚定。
瑾曳原本要笑哭了的脸瞬间就拉下个黑脸,转而的是冰冷的脸庞,接着便立刻对着那玟儿开口:“要救你,那是本姑娘心情好,既然你这般下定决心要去死,那我也就不拦你了,哼”。
“漢,我们走。”瑾曳冷冷的开口,说罢,那漢便一同跟着瑾曳走出了屋子。
“皿,现在怎么办?”一旁的无娥着急的开口。
玟儿突然站了起来,像是看到了无娥身上的东西,便立刻靠近无娥,瞬间将对方的袖子给掀上去。
那诡异的血丝暴露在空气当中,着时突然让人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