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昏暗散发着怪气味的水牢中,女子垂头靠在墙角,似是没了声息的样子。
“不会死了吧。”牢中暗处站着的黑衣人对着一旁个子高的黑衣人讲道,语气惊慌。
那条蛇靠在墙角已经很久没动过了。
高个子的黑衣人也有些犹豫,皱眉道:“再看看吧,反正不能让她死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女子仍是靠在墙角一动不动,那水更是一点涟漪都没有。
“去看看吧,她都一动不动靠那好久了,万一真死了护法不得杀了我们。“矮个的黑衣人有点憋不住了。
高个子也默许了,两个人从暗处走出来,走向了那关押着姬临鬼的水牢。
高个子靠近些,却只能探取到两个人的鼻息,脸色大变,”快,把水牢打开,她没气了!”
矮个子的黑衣人听此也慌了,一阵手忙脚乱撤去了周围的结界打开了上面的锁。
他们把姬临鬼捞了上来,身姿僵硬,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真的死了一般。
“怎......怎么办,护法会杀了我们。”矮个子黑衣人脸色惨白,不敢相信。
“就只是把她关在水牢里不给吃喝而已啊,怎么会死这么快........”
正当两人不知怎么办时,被他们捞上来的姬临鬼睁开了闪着碧绿寒光的双眼,里面充斥着骇人的杀气。
“你......”
巨大的蛇尾宛若巨浪袭来,缠绕在两人的身上,每次收紧,都是剧痛的体验感。
“咳.....”矮个子的黑衣人吐出一阵阵的血,眼睛睁的死死的,脸色由缺氧和剧痛造成青筋暴起充血的可怖面孔,眼球凸起,他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挣扎了一阵,头便毫无生机的垂了下去。
“弦稚这个杂碎,现在在哪里?”姬临鬼的声音宛如恶灵,传进他的耳朵。
姬临鬼慢慢收紧了蛇尾,咧了咧嘴巴,露出那新长出的尖牙,痛苦的发问,“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么痛苦的回忆,为什么?”
那些片段,如潮涌般涌入她的脑海中,那种切身体验过的疼痛感,那种只要想起便让她不寒而栗的回忆,为什么要让她想起?
她想起来了,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她全部都想起来了,她为什么会被追杀,为什么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她落下了眼泪,一切都是那么的痛苦,痛苦的死去,又痛苦的重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绕着痛苦。
碧绿的花瞳上涌起一层灰雾,姬临鬼长长的指甲穿透黑衣人的胸膛,蛇尾将他随意甩了出去。
牢外的守卫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再靠过去仔细一听,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昏暗的地牢里,静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过去经历过的,能改变吗?
脑海中那堆积如山的骷髅白骨,无处飘散的怨灵,鲜血流不尽的长河,都在控诉着,自己从前经历过什么。
胸腔中燃起的怒火与报复,让她感觉。
她的灵魂,是不是早就坠入黑暗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