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话心里一下子就变的不满,心里觉得和段墨阳相处这么长时间还是以相敬如宾为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大的火气,说到:“什么按时间吃饭,你明明很久都没有来照顾我了。”
这是时候炭盆里的炭火也非常应景地跳了一下,随后很快就熄灭了,房间迅速的冷了下来,同时湿气也变得很重。
这些种种表现已经证明段墨阳已经很久没来我的房间了,我有点不开心的说道:“你明明就很久没来了,为什么要骗我。”
段墨阳见到话被我拆穿,知道这样子狡辩也没有意义了,把饭碗放在桌子上就坐在我旁边好好安慰我,说到:“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欺骗你,可是你也要体谅我一下下对不对,我们生活在这里的吃穿用度都要我考虑,我准备了好长时间才准备好,然后难免对你照顾不好,这都是我不好,你可以原谅我吗?”
我心里越来越难受,说什么准备很长时间,可是我在这里一直坐着看着窗外,外面根本没有做饭的声音,炊烟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房间的视角有限,可是这么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到底是在糊弄谁呢?
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开始变得警惕起来,开始怀疑这个人是谁,开始怀疑我到底在哪里。
越是面对这样紧张令人恐惧的事情,越是鼓起勇气来沉着冷静,不愉快的表情已经摆到脸上了,不能这么草率地收回去,我只能不露声色地把愤怒转换成娇嗔,对着段墨阳发作到。
“你之前是怎么疼爱宝宝的,你现在明显就是冷落我了,我都不想说出来,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这个样子像极了一个小怨妇。
段墨阳看到我这个样子也没有怀疑,只是抱紧了我轻声地安慰我说:“我知道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也要体谅我对不对,我们先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等你的水泡彻底治疗好了我们就离开这个山林,过我们幸福的生活。”
我心里疑惑,在段墨阳的怀里撒娇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治好我的水泡呢?”
段墨阳拍拍我的头,从梳妆台上拿来我打开的那些瓶瓶罐罐,说道:“这都是我精心给你做的草药呢,你只要按时涂抹这些草药,很快就可以治好这些水泡了。”
说完就伸出大手来要给我上药,我现在虽然什么都没有掌握,但是已经对段墨阳有了防备的心理,我敏捷地打了一个滚离开了他的怀抱,在床上撒起娇来:“哎呀哎呀,我才不要抹药呢,我要一直一直呆在这里,要让你一直照顾宝宝。”
段墨阳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还是表现出一种宽容淡然的样子,只是对我说道:“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我都支持你陪着你,那就不要抹药了,你呆在这里我给你去换炭火,有这些炭火你的病也不会难受,也会慢慢好起来的,这样好不好。”
我见段墨阳终于放弃给我上药了,心里长吁一口气,就在床上坐着,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和我简单地对视了一会,就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嘴角浅浅福气了一抹笑意,没过多长时间门外毫无动静,门也毫无征兆的被打开了,是段墨阳又走回来给我换炭火,我感觉这个人有点奇怪,火光映在苍白的脸上给人一种阴森苍白的感觉。
我非常害怕这样的场景,还好段墨阳身体似乎非常虚弱,也不想在我的房间里久留,就匆匆让我好好休息,自己离开了。
我看着段墨阳离开,心里常吁了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一些。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问题,又觉得这样不太安全,面对现在的段墨阳那种来无影去无踪悄无声息地行进方式,这样子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因为害怕而钻进被窝里,在被窝中听着火盆噼噼啪啪的声音,那样的节奏感催促我一点点放松下来。我稍微缓和,开始思考这两天在这里经历的种种。
我来到这里似乎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没有办法做,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但是这样也好,能让我没有顾虑,能用非常空闲的头脑好好思考一下现在发生的事情。
仅存的记忆告诉我段墨阳是我前世的夫君,然后还记得一点点他的外貌,在这个层面上眼前的段墨阳和我印象中的段墨阳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总有一种感觉是物是人非的。
比方说那种陪伴感,那种依恋感,那种身上淡淡的气味,都不是一个外形相似可以掩盖的,心中的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人一定不是真的段墨阳。
我想逃出去!这成了我心中特别强烈的一个想法,虽然还不知道应该逃去哪里,一点方向和目标没方向,但是远离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选择了。
我开始躺在床上思考我所拥有的线索,这里最值得奇怪的人莫过于段墨阳了,他似乎不能在这个房间里呆太久,时间一长了整个人就会变得虚弱,看来这个房间里还是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他的,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没有带走这个东西,所以一直被克制,也就是让我和他保持合理距离的原因,只要我能找到这个东西并且控制住,我就多了一份胜利的把握。
第二个可疑的东西就是这盆炭火,这木炭一看就是非常上好的炭火了,燃烧的时间长,而且没有烟,其实我对烟还是不是很敏感的,但是段墨阳为什么一定要给我用这么好的木炭,在这山林里资源这么匮乏,这么奢侈总是不好的。
第三就是我的皮肤病,这总是让我很困扰,我只是因为炭火越来越弱了,随即房间就开始有潮气入侵,这么一点点潮气就可以让我有这么大的反应,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从来不记得从前有这样的毛病,这么突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最后最可怕最可以的事情就是神出鬼没的段墨阳了,这个人可怕是必然的,但是这个人的行踪可怕就太奇怪了,那么悄无声息地出现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人类,可以这么随意地在三维空间里穿梭,那就只能是四维甚至更高维度的生物才具有的能力,这样的话就是一个更复杂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已经列举了所有可疑的东西了,至于那个药膏和拿一把神奇的梳子可以放下先不考虑,这只是一些疑点中的配角,只要梳理出一个大致的脉络这些东西存在的用意就可以解决了。
我躲在被子里,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方段墨阳在一下子就冲进来,虽然这样似乎是毫无防备,但是隔着一层被子,就多一份温暖,自己也像是穿了金钟罩铁布衫一样有一份自信。
躲在被子里思考了很多,心里逐渐有了一种完美的假设了。这个草药也许真的是可以治疗我的皮肤病的,我只要坚持使用了就可以治好皮肤病,然后在外面怎么行走也不害怕了,我就不用每天呆在屋子里,然后段墨阳就会带我离开。
一想到和段墨阳离开,我浑身就起了一堆鸡皮疙瘩,段墨阳现在在我心里的形象差不多和牛鬼蛇神一个层次了,和他单独相处不用说多害怕了,我还是更喜欢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样一来就引发了另一个可怕的假说,那就是这个药是段墨阳引我出去的药引子。
这就更好的证明了我的房间真的有什么东西可以震慑住他,让他不敢在我的房间里动手,或者说没能力在我的房间里动手。
我看着就放在床前的药膏,心里一阵发毛,虽然感觉质地一定很好,抹在脸上也许真的能永葆青春也说不定,但是一个魔鬼给的东西往往让人没有安全感,我摇摇头随即作罢。
然后我就想起我唯一一次离开我的房间的时候,段墨阳明明已经把手放在了我的头上,可是没有对我有任何伤害,反而把我送回了房间里没有对我做一些别的事情,我努力回忆之后想起我那天把玩过的梳子一直带在身上。
我从身上的布兜里摸出来那把梳子,轻轻的嗅着淡淡的香气,看着那柔和的光茫竟然像是有波涛缓缓地流过。我心里感叹这把梳子的神奇。那种安静的美丽一看就是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沉淀的。
那种不争的美丽,摄人心魄。
我心里问自己,如果猜错了会怎么办,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心中一中有一种想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谁给的一种信念,就是有一点点希望都要用尽全力去看看。
我现在已经能够合理解决两个疑团了,剩下就是段墨阳的身份了,我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所以不相信能有什么超神的东西存在,就算有也一定有他的缺点,所以并没有多么害怕,反倒是有了一种挑战的希望。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直在被窝里面好好休息,整个人觉得骨头都要睡软了,现在浑身都是力气,想要好好的站起来准备一些什么。
但是事实告诉我这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智取,而不是莽撞的前进,我现在只能掌握一点点线索,还全靠摸索,我在努力回忆那天经过的事情,觉得自己只要佩戴着这把木梳似乎皮肤病就不会发作的那么快。
有了这样的思想上的进步之后我小心地把木梳子放进口袋里,不让它的存在显得非常惹眼。我开心地打开门站在门口对着我曾经找到段墨阳的那个屋子大喊。
“墨阳墨阳你快来!”我的嗓门足够大很快就把他叫了出来。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近我,我深呼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