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念奇怪的看着他。
“玄机给了你一本功法吧。这还有一本适合你,这两本功法你且好好修行,以后你就住在这白首山上。待到五年之后我来检验你若未成,我便替你断了这世间的红尘。也好,帮你了去一番心事。”君陌身上气息一收目光光凌厉的看着子念。
“好!可是........”
“没有可是!”
君莫把册子的过来有些老旧,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凤’,子念接过,君莫便拂袖离去,扬起了地上的落花三千青丝随风而动挑逗着阳光与其缠绵相结。
子念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想,不知是何等姿色的人才能引得如此无情的人此牵挂。
三年后.......
君陌提着剑站在梨林外,林中有一穿着白色衣裳的女子,一招利落的剑式,扬起了一地落花又惊了些许花飘落,已是三年未见,消磨了当初的稚嫩与杀气,多了一分英气和少女独有的美。
子念看见他收了剑。
“你来了。”
“嗯。”
“试炼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
“什么试炼,跟你打?”
“你且看着白首山,这林间一共有大小九十五个阵法,有杀阵,剑阵,迷阵。这些阵里面藏着一块玉佩容,找到并且完好交到我手上那算你通过这次试练。然后会告诉你神器藏在四大派的什么地方。好了,你现在去吧。”
说着君陌拿出一个精致的匕首在手上划了一下。素白的掌心渗出血顺着掌心的纹络向前沿着。
君陌走上前把手翻到石碑上血顺着石碑的纹络渗到里面,梨林瞬间红光大盛弥漫着诡异的红色雾气,树的位置变了,没有原先的熟悉感。
君陌走到子念的身后,拿着不知从哪变出的白绫系到念的眼睛上。
“这.....”
“这把剑给你”
“剑?”
“嗯,它叫穷途。你主修剑法用得上。好了,去吧”君莫抚上子念的头发,三千青丝散落,掌心虽不再流血,但伤口还未用灵力愈合,发丝碰到伤口有些痒入骨髓。
“君陌,我不是她。”
君陌的手微不可见的晃了一下。
子念的眼中毫无情欲:“我不是代替者。”
子念提着剑迅速走入梨林,飘动着花瓣掩盖了她的身影君陌回神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他的手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抬了抬又放下。
“呀怎么换了?下不了狠心吗?不如我帮你吧,毕竟错了一步可是会满盘皆输的,呵呵呵”树上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模样精致却有一股阴沉的气息。
“栾,你多管闲事,”君莫甩袖离去,留下一句话“莫要引火烧身了”
“呐呐真是无情啊亏得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去这样子对人家,真是好生伤情啊。”说着还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手中拿着飞过来的暗器,嘴角的笑愈发阴沉。
栾消失在原地。
林子里一片寂静,好像什么没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花飘落在空中,还是那么美。君陌随处选了一个地方停下来,坐在一棵树下。林中杀气涌动,突然飞出一把木剑,伴着飞花气势凌厉。君陌险躲过,一白色影飞出君陌还未看清来人是谁,脸便被四散的落花划伤了。
子念站在远处,手里提着穷途。
“我不想和你打。”
“为何?”
“没有原因。”
子念未说话,把玉佩抛过去。
“可以吗?”
“可以,四国之内估计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东西?”
“等你走了再给你吧”
子走到树旁:“你尝过醉千山吗”
“什么?”
“我酿的酒,你要喝吗?”
“尝尝也好”
子念拿起小锄头在树旁挖了起来。
酒埋得很浅,不一会便看到光滑的瓶子。凌烈的酒香钻进鼻子勾着君莫。“哪里怎么会埋酒?”
“这梨林里每树下都有几瓶酒。”
“为何?”
“好玩...”
君陌无奈的拿起酒看着“我知道这山上有一个去处,风景甚好正好配着美酒。”
子念疑惑
君陌薄唇微勾,圈住子念的腰,运气而飞。
子念看着是飞向白首山的最高的梨树,这树奇大四个人才能把它围起来,层层叠叠看起来并不高但树枝粗壮,竟多了那几分韵味,树前再走几步便是断崖虽是断崖但看起来不像断崖上竟密密生着梨树。一道流水飞泻而下,可山上无水源这流水不知从何处而来。
君陌把子念放到树干上,将就用一根红色的丝线把酒瓶缠好挂在树杈上。
“这是何等好物,怎现拿出示人,你不怕我抢了去。”子念好奇地看着
“这是情线你抢不去的。”君陌摆弄着挂着的酒瓶。相互碰撞,发出叮叮的响声
“你怎么抽出来的?”
“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石头。它可以剥去你身体里任何一个你想剥去的部分。后来我得到了那个石头。抽去了情丝。”
“有代价吗?”
“代价?承受剥去情丝的痛苦吧。”
“嗯,会有多痛苦....”
“对了这是鲛人泪你拿去,滴在眼睛上可缓一阵子,你的眼睛必须用鲛人王的泪水。”君陌淡然的转走了话题
君陌递过来一个小瓶子。子念识趣的接过装好。
此时恰巧太阳落山,天空被太阳染红了,白首山不知怎么也跟着红起来。像披上一层嫁衣的新娘,娇婉动人。
君陌拿着酒瓶喝,看着远处的景色,眼里满是落寞
子念取了一瓶酒,拍开泥土碰了碰君莫的酒。
“如此美景怎舍你一人自酌自醉。”说完,便仰起头喝。喝的有些急酒水从嘴里溢出来,顺着脖线滑进內衫。
君陌的眼神暗了暗。拿起酒也猛的喝了起来。
“明日你走吧。”
“哦”子念念淡淡的回了一声仰头又喝了起来。
月上树梢。子念已醉的不省人事,抱着酒瓶在睡,君陌将她平放在树干上,幸好两个树枝是并在一起长的,刚好能躺下一个人。
自己坐在一边把剩余的酒全喝光了。
君陌看着子念的睡颜发呆,直到自己的泪落在她嘴角才惊醒。
抹去子念嘴角的泪举到眼前,看泪水在指尖顺着纹络晕染开来。
“多久没哭了。”君陌自嘲的笑了笑,“你倒是酿了一手好酒,竟这般催人下泪。”
君莫把酒喝完,看着睡梦里的子念,照着她的唇吻了下去,还没吻完竟睡着了。
子念觉着有些沉动了动,君陌便直直坠下去并没醒来。
子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摸了摸嘴唇有点湿,只以为自己留了口水,顿时觉得羞愧,可现时却挡不住睡意就擦了擦有睡了去。
子念做了很奇怪的梦,梦里是一片黑暗,只有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痕,衣服被染红了雪,她颤抖地叫着师傅,便有一个银发黑袍眉宇干净的男子出现,男子抚着她的发说着“可怜,.......”
子念在旁边看着,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眼角竟有泪流出,子念觉得因为是被这么残忍的对待。
子念一惊,看见自己坐在树干上只是君陌不知去向。子念向四处望了望。月色醉人,偶有鸟啼声起子念向四处看
酒瓶四散,胸口微敞,漏出白玉的皮肤。三千青丝散开铺在地上睫毛纤长,挑动着子念心里的痒,落花打着旋落在他的嘴角边。子念鬼使神差用腿勾着树,屏息,倒挂,,风又撩起花瓣,悄悄的靠近。
记忆深处好像有这么个人做着同样的动作,用同样的眼神,同样的气息。
他睫毛颤了颤,张开眼眸,接住靠近他的落花,对上子念的眼睛。
“好看吗?”
“好看”
“多好看?”
“肤白,貌美,腿修,腰窄。”
“还有呢?”
“君一顾而回眸,物万失而无色。”
“甚好。”
“我要离开了。”
“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去收拾东西吧。”
“好......”
天微亮子念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时。
是一个木屋,子念来之前就有了,她在那里独自住了三年,酿酒了三年酒。子念叹了口气,走进屋看着那张床。是梨木做成的,子念抚着床沿,心里微微失落。
不知被什么划破手,子念的血滴在床上,有一个盒子出现在床中。
子念慢慢伸手,意外的没有任何阻挠。子念拿在手里把玩盒子很粗糙上面只刻了‘沈’字。轻轻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储物戒,戒指飞快的化到子念的手上,变成虚无。摸着戒指消失的地方:这戒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子念收了收心绪开始整理衣物。看着屋内的陈设子念收拾的很慢摸索着手里的穷途
“穷途末路,是没有出路的意思吗?”
子念包好剑边走出门。
刚踏出们子念觉得不对,连忙翻身,只见一落花软软正的飘着,后又急速飞过来,子念刚好翻身却被削掉几缕青丝。
“偷袭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你从哪个话本子学来的。”
不用看便知是君陌。他一身红衣,子念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偷了那个狐精的衣服,穿上竟.....”
“如何?”
“有些隐隐的骚气显露,倒是添了几分风姿。”
“哈,你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不敢当不敢当。”子念勾了勾唇。
“给,这伞,名为美人骨。跟穷途是一体的。你可以装作是玉宁派弟子。还有七彩铃可得拿好了,里面除了海域的地图其他的陆地都有记载。”
“好。”
子念应了声就就拿起走了。
“唉,真是急躁啊。不知可会遇上坏人。”
君陌走过去将被削落的头发拿起仔仔细细的盘好放到锦囊中。望着在梨林里被模糊掉身影的子念。
君陌看着子念消失的地方,“子念啊,子念。你出了这梨林,可是与我为敌了,再见之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哟怎么舍得下狠心了”又是那个黑衣人。
“...”
“看来效果不错。记着那女人是你的仇敌可不能放过了。”黑衣人邪笑着消失于原地。